太尉朱儁和禦史大夫馬騰已經無言以對,當人處理劣勢地位的時候,就會感覺到自己接下來不管怎麼說話,都會被他堵住。
“波浪小兒,波浪小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隻是一條賤命,你殺之可以,你想過自己那兩個乖巧可愛的兒子嗎?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馬騰和朱儁已經放棄了勸說,丞相派來的使臣,求生欲極強,一看仁義禮智信不行了,就要開始威脅波浪。
“笑話,天大的笑話!”
波浪一腳把自己麵前袁紹的使臣一腳踹倒在地上,衝著他罵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袁本初會為了你?你不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踹的不解氣,波浪還拔出自己的長劍,直接把這威脅自己使者的大腿砍了三四刀,鮮血淋淋,白骨就在這婚禮上漏出來了。
使者立刻就被人拖了出去,皇帝的身邊的太監立刻走了出來,搖著自己手中扇子,哈哈的笑著:
“紅紅火火,紅紅火火!”
血跡很快就會被擦幹淨,婚禮繼續在舉行,各種樂器也重新開始敲打了起來。
婚禮見血,是為不祥,不知道多少人在口中念叨著:
“紅紅火火,紅紅火火。”
“陛下,我同意萬年公主的話,如果丞相大人在十日一月之內不能進洛陽入職,請陛下罷免丞相。”
波浪拉著萬年公主劉蕊,來到了皇帝麵前,躬身說道。
“那,那就……”
劉協基本上已經鬆口,就要答應波浪,哪裏想到此時又生端倪。
“泰然,不可逼迫袁本初,他狼子野心,已經安然若揭,卻不能拉著舞陽公主的孩子做如此一搏。”
說話的,在波浪看來是最不要臉的蔡邕這家夥。
“蔡大人,現在記起文姬是舞陽公主呢?”忍無可忍的波浪直接出口諷刺。
蔡邕低著頭,他無言以對,不是自己的女婿嘲諷自己,而是自己做了太多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事情。
“將軍,為了舞陽公主的安慰,為了舞陽公主孩子的安危,還請將軍緩和與丞相的關係!”
這種時候,楊彪這個人怎麼能夠放過呢?
他的發言,同時帶動的是一大群人的發言,禦史大夫馬騰,太尉朱儁等人好像找到了方向,一起向著波浪發難。
“主公,幽州傳來緊急戰報!”
幽州?
一聽到是幽州的戰報,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的不可思議,幽州除了半死不活的公孫瓚,還有什麼緊急的消息?
皇帝劉協,對於幽州的戰報也沒有任何的感興趣,幽州他最信任的人——劉虞早就被人殺了。
馬騰,朱儁的等人,對於幽州傳來的消息,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兩個人端起波浪家的酒水,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波浪接過了幽州戰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邊,臉上露出了笑容。
“陛下,幽州公孫瓚請降!”
公孫瓚請降而已!
小皇帝聽了也隻是聽了,幽州乃是苦寒之地,公孫瓚半死不活,投不投降有個卵用?
對於公孫瓚的輕視,可謂是朝廷之中,今天出現在波浪家宅在裏麵所有人,都帶著眼中的蔑視。
隻有波浪依舊興致勃勃地說道:
“陛下,臣請立刻罷免袁紹丞相之職位!”
波浪說出這一番話,才讓眼前眾人提起了精神。
他們聽的很清楚,不在一刻鍾之前,波浪還說的是一個月的反應時間,在收到了幽州的戰報之後,變成了即可,這其中的變故,肯定就是冀州戰報。
冀州戰報之中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信息?
反應過來的人中間,別的人隻能幹著急,皇帝劉協卻慌忙抓起了自己麵前的戰報看了起來。
“你,你們……”
皇帝衝著波浪伸出了右手,直直地指著波浪。
咣當,皇帝要翻身站起來,卻沒想到踢翻了自己身前的桌子。
“袁紹,身為丞相,卻與我大漢離心離德,割據冀州,是為不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顧袁家祖祖輩輩的安危,是為不孝,如此之後,其能為我大漢之丞相,朕今日宣布,罷免其相位,另選賢良者為之。”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皇帝踉踉蹌蹌地朝著外麵走去,立刻就會有其他的人員護送著皇帝離開。
其他的人,此時,臉色全部變了。
那一份幽州送來的戰報,就在波浪的麵前,太尉朱儁,禦史大夫馬騰都非常想要去看。
剩下的拿下官員,那一個不想看了?
隻不過他們就是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隻能幹著急。
“諸位同僚,方才用幽州傳來戰報,大漢再次中興,就在不久的將來。”
波浪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水,衝著眾人示意:
“來,幹!”
咣當咣當,一碗酒水下肚,波浪說道:
“時至今日,幽州請求內附,現天下割據之臣,還剩下了兗州曹操,徐州劉備,揚州,荊州,或者說還有涼州。”
說道涼州的時候,波浪把眼光盯著馬騰,讓馬騰心中一陣顫粟。
“陛下天恩,現在可以普照司州,並州,幽州,青州,以及冀州!”
波浪說完青州和冀州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袁紹之所以能夠成為丞相,便是他占據著冀州和青州。
在場的所有人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幽州那邊出了大問題,天大的問題。
“馬大人,您作為禦史大夫,當檢查天下官員,還望馬大人能夠快速挑選官員,接管幽州,青州和冀州,這一次三州官員變動,萬不可出現動亂。”
波浪朝著馬騰拱手說道,隨後把桌子上麵的書信交給了馬騰。
波浪現在也不敢肯定,自己這一邊,這麼快就獲得了突破性的勝利。
“這,這是真的?”
馬騰看著幽州戰報上說的,波浪麾下的大將徐榮,從幽州的涿郡,先攻入到渤海郡,拿下了被袁紹占領了三五年的渤海郡,同意了大漢之前的劃分製度,隨後從渤海郡,攻入青州。
占領青州平原郡,濟南郡,還有淄川三郡之後,便開始了合圍冀州。
徐榮在這一場戰爭之中,那是藝高人膽大,他利用自己率領的三萬並州軍,一萬多幽州軍,還有投降的青州不多的兵馬,兵分數路。
從青州朝著西邊進攻冀州的河間國,清河郡,信都郡。
從幽州的渤海郡,涿郡,向南進攻中山國,巨鹿郡。
現在為止,整個冀州,在袁紹手中,還有常山郡,趙郡,和魏郡這三個郡。
除了魏郡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在太行山上。
袁紹,現在才像是要給真正的土匪,山賊。
這從袁紹開始進攻波浪的大本營太原,到現在,也就是三個多月。
誰能夠想到,三個多月的時間之內,能夠發生這麼多的變化?
“我們有沒有這麼多的官員?這三個州,到底要如何安排?”
幽州,冀州,青州,三個州,這需要安插多少的官吏?馬騰第一時間想到是自己馬上要麵臨著的難題。
丞相的位置是空著的,安排官員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禦史大夫馬騰的手中。
“馬大人,現在是戰爭年代,我希望這三州的官員,以實用為主,當然,對於那些能夠及時心歸我漢室的官員,還是應當留用,其他的,可以安排舞陽學堂的學生。”
戲誌才躬身走了出來,在馬騰的身邊,對著馬騰說道。
在馬騰把目光瞅向波浪的時候,波浪回頭笑著說道:
“是,就是那些心歸我漢室的官員,也可以派遣舞陽學堂的學生去做副官,協同處理地方事務。”
朱儁慌慌張張從自己帶領著的書記官手中,扒出了一張牛皮地圖,在地麵上攤開。
眼前的大漢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
黃河以北,現在已經全部都是大漢的底盤,或者說是波浪的底盤。
除了中間還夾雜著四個州是袁紹占據著。
天哪,這真的是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嗎?
“賢侄,某目光狹隘,以前對不住你了!”
“沒,沒想到你以一己之力,平定了我大漢北方的叛亂。”
朱儁清楚,從現在開始,波浪,已經不再是自己能夠去牽製的人了。
掛不得自己的大兒子從幾年前就開始,叫自己一定要向著波浪,千萬不能跟波浪對著幹。
旁邊這些人的絮絮叨叨,楊彪也算是徹底聽清楚了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現在才明白了,自己隻是白忙活了。
最難過的莫過於跟著楊彪一起跟波浪對著幹的那些人,尤其是今天出了名的吉利。
他掙紮著翻起來,想要問問周圍的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迎接到了波浪的一句話:
“吉利,明日裏你就出發,去河內郡帶我去勸降袁紹。”
這一場婚禮,整個就是一個亂子,從頭亂到了尾,亂的簡直不可收拾,亂的……
亂的沒有頭緒,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很亂,很亂。
很多人的謀劃,在一場婚禮之中,都泡了湯。
波浪的洞房花燭夜,他卻跟著自己的身邊的謀士,將領,都聚集在房間,看著眼前的碩大的地圖,愁的發蒙。
現在地盤是打下來了,可是派遣誰去守,這也是一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