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的長劍,在空中劈裂空氣,呼呼作響。
嚇得那個叫吉利的年輕人,縮在了牆角,不敢動彈。
這件事情,馬騰,朱儁,甚至說是皇帝都參與到了其中,他們看著波浪手持長劍表演,卻不敢動彈。
“天子,諸位大人,自從我手持兵權以來,某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至於某的兩個孩兒,既然他們投身到我波家,也要有這個準備。”
那些來給波浪恭喜的大臣們,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誇獎著波浪這種意誌。
“將軍真乃我東漢的棟梁。”
“是啊,我大漢有將軍這樣之人,真乃是我大漢的福音。”
“將軍,乃是大漢之標榜,若人人似將軍一樣,何愁我大漢不興。”
眾人都在吹著牛逼,不管這些人是真心還是無意,麵對著波浪手持寶劍,走在每一個人的麵前,他們都要無恥的跪舔著。
這些人麵色赤紅,很多人都是說的言不由衷的話。
波浪卻很享受這種情況,老子不在洛陽的時候,你們他娘的搞事情,現在老子回來了,雖然不能立刻收拾了你們,現在看著你們吃癟,老子心中也是高興。
波浪手持長劍,走到了角落,走到了前任太尉楊彪的麵前,眨著眼睛看著楊彪。
“將軍為我大漢,不顧家族個人安危,老臣欽佩!”
波浪聽完了,回饋了楊彪一個笑容,轉身離開了,一句話也沒有給楊彪留下。
隨後波浪走到了自己的老丈人麵前,看著自己的老丈人蔡邕,臉上的肉抽了抽,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還在猶豫。
蔡邕的表情,徹底逗笑了波浪,他也不想難為自己的老丈人。
雖然這個老丈人有些無情,現在自己的閨女和外孫在別人的手中,還在為了大漢想著算計自己。
波浪走了,蔡邕漲紅的臉色依舊沒有冷卻,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賢侄為我大漢日夜之操勞,某在此替大漢百姓感謝賢侄的付出。”
聽了朱儁的話,波浪緩緩地把自己的長劍往劍鞘之內插著,就要轉身走上自己的位置,在朱儁臉色恢複平常色的時候,波浪卻回頭說道:
“叔父,您不能代表大漢百姓,你隻能代表你,你們老朱家,你都可能代表不了。”
殺人誅心,波浪此時此刻的話,就像是一把鹽,灑在了朱儁的傷口上。
此時的朱儁,卻是這麼一個狀態,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朱符完全是波浪的鐵杆盟友,至於老二,也早就出走,不再留在洛陽這個是非之地。
朱儁現在的處境,是一個非常尷尬的情景。
“泰然,那就讓朕代表大漢百姓,代表大漢的社稷,為你說一聲感謝。”
天子看著波浪和朱儁兩個人彼此看著彼此,眼神中都是不善的意味,趕緊上前說道。
“臣謝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波浪不是傻子,自然是給皇帝劉協一個麵子。
就在眾人都在吹捧波浪的時候,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賈文和雙手抱著鹿腿,啃得那叫一個還口,最終含糊不清地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九品小官員說道:
“真會吹牛皮,他在戰場上,從來沒有走到過最前線,還馬革裹屍呢?”
“老頭,你這是為老不尊,你豈能如此說俺山長?大漢要不是俺山長這樣的青年才俊,這天下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你這老頭,再有下次,別怪俺動粗。”
賈詡看著這年輕人這樣的表現,心中欣慰的笑了,嘴上卻連連道歉:“額(我)也是道聽途書,道聽途書!”
賈詡和這年輕人的事情,隻是巨大旋渦之中的一個小小漣漪,不會引起太大的波動。
“陛下,臣請陛下再宣丞相進京赴職。”
波浪跪在了地上,對著皇帝劉協說道。
跟隨著波浪一起的,還有很多波浪派係的人,尤其是那些五品以下的官員,基本上全部都跪倒在了地上。
“泰然,今日乃是你與皇姐大婚之日,咱先不提政事,你看可好?”
“就是,就是,今天乃是將軍大婚之日,你看看我們這都是說的什麼?”朱儁連忙為天子打圓場。
最不要臉的是蔡邕這個家夥,他也是對著波浪說道:
“將軍,今日乃是您大喜之日,當說風花雪月。”
風花雪月,我風花雪月你大爺的,老子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夫人還在袁紹的手中握著呢?你現在在跟我說風花雪月?
“陛下,社稷危如累卵,豈能因家中私事而棄大局於不顧?”
波浪的意誌,豈能是你們這些人隨隨便便就能夠改變的,隻見他說道:
“陛下,今日成婚,乃是陛下的恩賜,不過這洞房,臣不能入!”
波浪語出驚人,讓在場所有的人豎起了耳朵。
“陛下,冠軍侯(霍去病)曾言,匈奴未滅,何以為家?今日,我波浪在此立誓,賊寇未平,何以為家?”
我曹,波浪這一句話,讓天子,楊彪,朱儁等人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讓跟在波浪身後的那些人都是呼吸急促,情緒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殺敵立功,早日封侯。
“那,那朕早日派遣天使去召喚丞相大人赴職,你看可好?”
看著自己的意誌得到了體現,波浪心中有些高興,不過卻不會就這麼罷了。
“陛下,那吉利,口齒伶俐,可隨天使出關。”
“陛下,臣反對,吉利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六品小吏,如何擔當此重任?”
說話的乃是波浪身邊的人,同樣是要給年輕人,他便是郭嘉。
“陛下,臣擔保吉利,願意替吉利立下軍令狀……”
在角落裏麵的吉利,早就已經癱成了一堆肉泥。
這他娘的很明顯,就是波浪跟郭嘉演的一出戲。
而馬騰卻咧著嘴嘿嘿笑了起來,笑波浪這個人錙銖必較,吃相有些難看。
至於被波浪盯著的皇帝劉協,肯定是選擇妥協,他還能怎麼辦?
現在眼前的又不是董卓,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就命令吉利,夥同天使出發,去召喚,召喚丞相回京赴職。”
隨著天子一聲令下,那名叫做吉利的年輕人,小官員,直接躺在了地上,雙眼呆滯,黯然無光。
如果僅僅是這樣,波浪就不是波浪了,他繼續把話題回到了那種交州米身上。
“陛下,對於交州米,臣根據從交州傳來的消息,也不僅僅隻能是交州可以種植,隻要是有水的地方都可以試種!”
說話之人,乃是楊奉,曾今白波軍的首領,他硬著頭皮走了出來,說到。
波浪變了臉色,衝著楊奉說道:“你又沒見過,如何如此肯定?”
楊彪看著他們楊家這個人在這個時候竟然敢跟著波浪對著幹,心中有些好感。
“陛下,臣老家乃是河東地區,在汾河下遊與大河之間,水道密布,或許可以試種。”
楊奉擰著脖子,說話的時候一隻眼睛瞅著波浪,挑釁意味十足。
“陛下,不可,還是在交州種植的好,這種天賜神物,切不可隨意搬摞。”楊奉話落,波浪身後的郭嘉就跳出來反對道。
“陛下,既然是天賜之物,那更應該要擴散種植,為我大漢百姓謀福祉。”
看到郭嘉火急火燎的樣子,朝中一個官員諷刺道。
而波浪搖了搖頭,好像力不從心的樣子,隻有楊彪還在觀察,沒有立刻下結論。
“啟稟陛下,河東地區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之地,這樣的嚐試種植,最好還是不要為難老百姓的好。”
波浪也有出來,朝著天子說道:“陛下,如果這種交州米,能夠在河東郡種植成功,我也很高興,奈何何東無地。”
波浪低頭和身邊的郭嘉嘀咕了幾句,便說道:“陛下,可以在太原試種,太原也有汾河,可以試種。”
聽到了這裏,楊彪終於忍不住了,他從波浪家的酒席上站了起來,全然不顧身邊坐著的乃是五品六品的小官員,說到:“陛下,臣家中在河東郡還有幾畝薄田,願為大漢試種交州神米。”
聽到了楊彪的出口,波浪表情有些凝重,他連忙衝著楊彪說:“楊大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交州神米,可不能落入反賊的手中,試種還需要派遣人保護。””
“請陛下放心,臣必定會保護好交州神米。”
現在的楊彪,是波浪越不要那麼幹,偏要那麼幹的人,有一種偏向虎山行的感覺。
畢竟這種占便宜的事情,楊彪必須要爭取的。
“楊大人,可敢立軍令狀?”波浪一咬牙,惡狠狠地衝著楊彪問道。
“有何不敢?”楊彪也是不怵,盯著波浪的雙眼,回答道。
“那好,來看看。”波浪一招手,就有書記官撰好的文案。
譏諷拋妻棄子,打賭他們沒事。
慘遭打臉,婚禮現場收到了一對耳朵,波賢,波冀的耳朵。
打臉群臣,大將徐榮,從幽州突入冀州,大軍孤軍殺入,兵圍鄴城。
袁紹殊死一搏,放棄鄴城,一心想要拿下洛陽。
曹操閃電擊敗呂布,跟袁紹合兵,進攻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