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的怒斥,讓下麵坐著的學生站了起來。
這個年輕的學生,長得非常的俊秀,穿著絲綢,看樣子家庭條件不錯。
“大人,我們在這讀書,跟大漢的崛起有什麼關係?”
“就是,大人,我們在這裏學習,跟大漢的崛起,我認為沒有關係,其實大人在並州所做的一切,跟劉備,袁紹的割據是一樣,大人也是割據一方。”另外一個胖乎乎的漢子站了起來,用著同樣的語氣說到。
“廢話,廢話!”坐在最角落的一個孩子,他臉上滿滿都是疙瘩,兩隻眼睛一隻高,一隻低,他站起來之後,衝著其他的兩個立刻發難道:
“你們兩個,簡直是廢話連篇!”
“要是沒有山長,有我們在這裏的安寧世界嗎?”
“要是沒有山長,並州能有今日的繁華嗎?能夠讓並州的鮮卑人和匈奴人跟我們和平相處嗎?”
“要是沒有山長,長安每年數萬石的糧草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你們想過沒有?”
這個長相並不怎麼樣,但是內心善良人,贏得了波浪的讚許,鼓掌。
隨著波浪的鼓掌,還有很多的學生站了起來,跟著這個長相並不怎麼樣的孩子一起鼓掌。
山長,是波浪在舞陽學堂中的身份。
可以說,舞陽學堂出去的每一個學生,都是他的學生,這也是波浪為了能夠牢牢控製中這些學生而創立的模式。
“好了,同學們,靜靜,靜靜!”
波浪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銅喇叭,對著那個長相並不怎麼優秀的男孩子點了點頭,說道:
“同學們,靜靜,靜靜,我們這個社會,需要有不同的聲音。”波浪微微側了側身體,對著旁邊的那兩個俊秀的說道:
“今天我就要告訴你,在這裏讀書,跟大漢崛起有沒有關係!”
波浪在自己身邊的書記官嘀咕了一下,才說道:
“你們想想,你們要是能夠想辦法,讓家鄉的老百姓,用一畝地,種出別人五畝地才能種出的莊稼,那你是不是讓大漢變得繁榮富強了?”
“還有你想想,你要是讓大漢犁地的了耕犁,隻需要一頭耕牛就能夠拉得動,是不是這是不是種糧食變得方便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
波浪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下麵波浪曾今說過的三句話,早就已經被眾人大聲的讀了出來: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波浪感覺自己有一種辦演唱會的感覺,隻要稍微讀一點,就他娘的能夠被觀眾把剩下的全部讀完。
“大人,你這是要告訴我們去從從軍嗎?”
方才那個俊秀男子身邊另外的也給男子站了起來,對著波浪大聲的問道。
“從軍,是一種選擇,當然,讓這個地方的百姓變得富有,是一種最大的功績。”
麵對著這個男孩子的一句話,波浪感覺自己一開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是錯誤的,這個年代的人,可能根本不需要去鼓勵他們的戰鬥意識,到底那些人全部都起來拉幫結派打天下,有沒有自己的影響呢?
“你們家鄉的水利設施壞了,你們家鄉的人不會修理,隻要你帶領你們家鄉的人修理好了水利設施,是不是你們當地的老百姓的莊稼會豐收?”
那個站著的男孩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基本沒有做思考就點了點頭。
“那麼我在問你,老百姓的糧食豐收了的話,他們還會跟著那些反賊一起造反嗎?”
這男子還在猶豫,他不肯定。
“聽好了,造反是要殺頭的,你家裏有老婆孩子,幹嗎要去造反?”
這男子還在猶豫,波浪追問道:“你是哪裏人?家中如何?”
“大人,我是南陽人,家中有幾畝良田。”
“好,那你長了這麼大了,你有沒有聽到過你父親或者你的那個叔父想要去當兵的?”
“沒有吧,每當有兵役的時候,應該都是你家中的下人奴隸去頂上的吧,你想想,如果天下的老百姓都跟你父親一樣的富有,還會有人造反嗎?”
波浪跟這個年輕的人說了一件根本不成立的話題,不過這些人並不能夠想象到這個話題到底是哪裏不成立。
他們幼稚年齡,想不到這其中的破綻到底在哪裏。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孩子的思維,他已經完全被波浪帶偏了。
“大人,那要是讓老百姓跟著造反,到底應該怎麼做呀?”
最開始站起來跟波浪唱反調的那個孩子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那自然是讓他一無所有,讓他們隻有跟著你走,才有可能活下去,人,需要的是逼迫,隻有逼迫。”
波浪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子,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對著眾人說道:
“所以大家要記得,在以後,在你們到了各個位置上麵的時候,千萬不能讓自己的治下的老百姓,變得不能絕望,變得一無所有,這樣,他們就會起來造反。”
“知道,山上!”
在做的學生,全部都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坐。”
“波浪繼續說道,這個天下,需要上陣殺敵的士兵,需要衝鋒陷陣的將軍,也需要在家中種地的百姓,需要打磨鐵器的匠人,需要大夫為我們調配湯藥,需要……。”
“舞陽學堂,不同於別的地方,這裏,你可以學習買賣之道,可以學習工匠之法,可以學習農桑之術,可以學習行軍打仗之方,當然,讀聖賢之書,是每一個人必須要學習的知識。”
“我,希望你們在舞陽學堂學成之後,能夠讓我們大漢的百姓生活水平更加的繁榮,讓我們大漢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幸福的生活。”
“舞陽學堂,歡迎每一個學子來學習,舞陽學堂,需要把沒有一個來學習的學子,培養成為大漢的棟梁。”
波浪說完話之後,轉身又下了高台,身後跟著匆匆忙忙的戲誌才,跟著壯士的黃邵,還跟著幾個黃邵新提拔的的年輕人。
“告訴友弱,舞陽學堂,培養出來的學子,必須是心向著我舞陽學堂的,他們在舞陽學堂的吃吃喝喝,都是我提供的,不能跟我唱反調。”
波浪看似很不經意的話,身邊的書記官很快記了下來。
那兩個學生的命運都不用想,在三個月之內,都被舞陽學堂以各種各樣的手法勒令退學了。
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兩個人,將來會成為波浪,乃至於並州勢力最大的敵人。
就是波浪這一次得罪了這兩個年輕人,讓這兩個都沒有機會走到一起的年輕人,他們改變了曆史,走到了一起。
這都是後話,先說說波浪。
畢竟咱的主角是波浪,而主角已經在舞陽地區這麼久了,劇情總不能這麼拖遝吧。
轉眼之間,波浪離開並州,離開太原,已經是一年多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中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還有很多變故他沒有等到,不過寫曆史的進程,總需要有人去推動。
現在對波浪來說,最破切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這個大漢亂,越亂越好,可是,袁術還不稱帝,小皇帝還不東逃。
在舞陽地區帶了差不多一年,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在並州,影響了曆史發展。
在這段時間之內,波浪秘密見了幾個道士,隨後把張燕留在了舞陽地區,去輔佐自己的叔父。
本來波浪的打算,是帶著戲誌才和黃邵走的,奈何他們二人都不願離開,說要為波浪守住舞陽地區。
最後波浪同意了戲誌才和黃邵的說法,同意了戲誌才和黃邵就在舞陽地區。
195年七月,漢天子劉協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李傕郭汜的戰爭縫隙中,帶著自己的舅父董承,王子服,在弘農世家楊彪等人的幫助下,開始東逃。
七月的司隸地區,是這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他們離開長安,東逃還沒有到河東,就已經經曆了很多,他們經曆了饑餓,經曆了酷暑。
朝中的文武官吏,這些嬌生慣養的人。
在這一路上,沒有馬車,沒有換洗的衣服,因此他們也經曆了爛襠這種在他們眼中隻有草民才會經曆的折磨。
尤其是小皇帝他們,他們如何經曆過這樣的折磨呢?
當初董卓要遷都的時候,還不是大小馬車伺候著。
河東邊境上,賈詡帶著楊奉,李樂,韓暹等人,靜靜地躲在大樹底下曬著太陽。
“主公到底是不是神啊,他怎麼知道皇帝一定會從長安跑出來的呢?”
韓暹最終還是忍不住,朝著沉默寡言的賈詡問道。
“主公?嘿嘿,主公不是你我這些人去不了隨意揣測的。”
賈詡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卷,轉身朝著身邊的書記官問道。
“天子現在走到哪裏了?你們可知道?”
書記官趕緊飛快的翻看著送來的情報。
"大人,應該還有三天,天子一行人,才會到達我們河東地區,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什麼?迎接誰啊?他在哪裏?”
“誰啊?天子,天子不是在長安嗎?這裏是河東呢。”賈詡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神秘莫測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