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的手中的兩把長劍,一把劍朝前麵,一把劍朝後麵,拿著劍的時候,雙手有些些微的顫抖,這些高幹都看的清清楚楚。
波浪幸虧從自己馬背上拿下來的是兩把鐵劍,要是把自己時長掛在腰間的桃木劍拿下來,估計能夠直接把高幹給笑暈在這裏。
一寸長一寸強,高幹手中的是一柄長槍,槍頭拴著紅纓。
波浪把自己的手中的兩把鐵劍揮舞了一下,估計是想要給表演一下,什麼叫做一寸短一寸險。
“啊,唉,啊……”
結果砸了,這拙劣的表演,差點把自己的雙手都給劃傷了,嚇得波浪丟掉了自己的左手的一把長劍。
“主公,您……”董昭摸著自己有些雜亂的胡須,心中暗自對著自己新跟著來的這個主公失去了全部的好感!
“哼,高幹,我就讓你一把劍,來吧!”
波浪說完之後,就拍打著自己矮小戰馬,朝著高幹的方向衝了過去。
高幹豈會把波浪這樣的人放在自己的眼中呢?
高幹是誰?
那可是在冀州的大佬級別的人物,他可是在後期跟著自己大舅哥小舅子三家平分了袁紹的基業。
這樣的人,豈會簡單呢?
不過或許就是這樣,高幹才會對波浪的衝鋒,一點都不在意!
波浪戰馬的速度,在高幹的眼中看就像是蝸牛在爬行,看的清清楚楚的。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高幹便把自己長槍的槍頭拔了下來。
殺了一方刺史或許不是大功勞,抓住一方刺史才是真真的大功勞!
突然之間,就是突然之間,感覺波浪騎著的小矮馬快了起來!
“呔!”
下一秒鍾,波浪的喊聲已經出現在了高幹的耳邊!
高幹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是上當受騙了,眼前的波浪不簡單,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
“波浪,是吾能有今天的原因,當年要不是他‘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西域五十州。’也不會有今日某能夠在這冀州的土地上馳騁!”
這是袁紹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高幹明白,自己小看了波浪,一個能夠沒有任何依靠,就一步步走到並州刺史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呢?
不過世界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不會給任何一個人重來一次的機會。
高幹並沒有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就看著越來越近的短劍,從自己的胸前劃了過去……
開膛破肚,在這一瞬間,出現在高幹眼中的詞語,便是這四個字。
開膛破肚最終還會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出現在波浪和高幹的身旁。
“小子,袁本初都不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你隻不過是要給小輩,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囂張的好!”
是波浪的聲音,就在高幹的身後!
高幹也想不到波浪的小矮馬,如何在短時間之內刹住那麼急速奔跑的速度的,高幹不知道牛頓,也不知道牛頓第一定律,不然第一時間肯定跳起來說:
“我曹,這違反了牛一律呀!”
現在的高幹隻能哆哆嗦嗦的感覺這自己身後的波浪,感覺這波浪的短劍在腰間傳來的真實感。
“我,我……”高幹畢竟還年輕,想要張狂,隻是現在到了今天,卻張狂不起來了。
“你在我麵前,隻是一個小輩而已,記住今天這一天,知道了嗎?”波浪手中的短劍,朝著高幹的腰肢繼續戳了戳,低聲說道。
“我,我……”高幹最終還是低下了昂貴的頭顱,用幹癟的嘴唇,把這隻比自己可能大個不到十歲的人,叫了一聲:
“刺,刺史大人,叔父,我,我錯了!”
波浪很滿意眼前這個年輕人,能屈能伸,是個人物。
在來到三國之前,在來到東漢末年之前,波浪的前身,就知道了一個道理:
能夠在史書上留下性命的人,一定比一般人強得多,那史書上說的,能力平庸的人,也是看跟誰比。
跟諸侯比,算平庸,跟老百姓比,還是老百姓平庸。
這樣的人,不能不慎重對待,波浪清楚得很!
“叫你們的人讓開,讓我的人走!”
波浪把自己的短劍朝著高幹的腰間使勁的戳了戳,一直到滲出了些許的血水!
“好,好,叔父,我,我放行,我放行!”
高幹一開始還是裝逼,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一直到腰間滲出血水的時候,他慌了!
“董昭,快給老子走,快給老子走!”
董昭是跟在波浪身邊的唯一的謀士,也是唯一一個不會功夫的人,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謀士,不像賈詡,聽起來是謀士,可是這家夥,本事厲害的很!
“主公,我們一起走!”
董昭路過波浪身邊的時候,嘴巴撅了撅,嗓子哽咽了起來,對著波浪說道。
“放你他娘的狗屁,趕緊給老子滾蛋,以後跟著張揚去吃香的喝辣的,千萬他娘的別再跟著我,老子還要給你擦屁股!”
波浪麵對著董昭的兄弟柔情,反而是直接怒噴,還在董昭的馬背上狠狠的甩了一馬鞭。
看著董昭的戰馬跑遠了,看著跟在董昭身後的士兵,已經足夠多的,能夠保護董昭的時候,波浪才看著高幹。
“方才山上放火的,是你的軍隊?”
“是,叔父。”高幹現在就像是一個木偶,說話極其客氣,說話的語氣極其小心,深怕得罪了這個掌握著自己命運的男人。
“叔父,這一切都是我們統兵大人算計好了的,我,我一開始還跟統兵大人吵了一架,認為他這是針對我,哪裏知道叔父你的人馬真的出現在了山林中!”
“我的軍隊怎麼樣了?”
“叔父,你,你想想,那可是茂密的山嶺,自然是全部都葬身火海了,你看看,你看看山上還在燒著呢!”
波浪回頭看去,發現半山腰自己隊伍埋伏的那一片叢林,現在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
在波浪回頭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敵軍越來越多,慢慢朝著自己的方向包圍了過來!
“高幹啊,看來有些人不想讓你活啊!”
“褪下,都退下,都退下!”
高幹早就扔掉了自己手中那一杆沒有槍頭長槍,右手在腰上摸了摸,感覺著腰上傳來的疼痛!
“奈何高幹的聲音,並不能讓那些慢慢包圍過來的士兵退後,反而還在不斷的前進!”
“主公,俺來了!”
“少主,我來了!”
隨著兩聲聲音的落下,是何儀和張燕帶領著一些殘存的兵力,殺到了這個狹隘的關隘處。
“波浪,留下吧,別走了!”審配也從後麵追了過來:
“波浪,我主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很佩服你的收取鮮卑五十州,還是跟我去見見我主,跟我主好好的絮叨絮叨!”
審配出現在了戰場上,身邊還跟著大將淳於瓊,他一出現,就盯著何儀的房間殺了過來!
“這一次,某來會會你!”張揚調轉了自己的馬頭,朝著淳於瓊奔來的方向殺了過去。
當當當……
這兩個人殺得旗鼓相當,真有一種飛飛沙走石,卻並沒有日月無光這樣的場麵出現!
“主公,跟著我走!”
何儀騎著自己的馬,來到了波浪的身邊,一把把高幹抓了過去,人給了跟在何儀身邊的一個將領手中,就想要帶著波浪殺出高幹守著的這個狹隘的口子!
“給我拿下波浪,不必顧忌高幹,直接殺!”
審配身邊的隊伍,可能是在隨著審配的語速,在朝著戰場上麵的眾人喊道。
隨著審配的命令下達,波浪這邊的壓力頓時驟增!
“主公,隨我走!”
何儀的大斧頭,在空中飛來飛去,所到之處,定是飄飛著一群群的殘肢斷臂!
“審正南,隻要我活下來,便有我沒你!”被波浪挾持著的高幹,朝著後麵的審配,做出了自己最毒的詛咒。
“走啊。主公!”何儀兩斧頭劈開了最後的防線,一腳踢在了波浪的小矮馬屁股上麵。
波浪的小矮馬,頓時化作了一道風一樣,朝著沒人任何人阻攔的道路上飛奔了起來。
“主公,好走,我何儀就送你到這裏了。”何儀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何儀,何儀?”看到了何儀倒了下去,波浪才看到在他的後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插著三支羽箭,深深地插在了何儀的後背上!
波浪胯下的小矮馬,化作了一個最無情的人,任憑波浪怎麼去拉扯它的韁繩,他就是停不下來,使勁的朝著前麵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
“何儀,是我的兄弟,是跟著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兄弟,卻沒想到,他,他……”
一個月後,並州太原郡。
在一個新修建的大石碑麵前,波浪喉嚨哽咽,念叨著一些些的話語!
“何儀的家人,還有這次為了我並州而犧牲的勇士的家人,全部由並州的官府接管,一直到他們的孩子長大成人!”
波浪麵前的石碑,是波浪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強行修建起來的東西,並州人民英雄紀念碑,在石碑的後麵,是並州烈士陵園。
這些東西,按照波浪的計劃,都應該是在袁術大哥稱帝之後,波浪才會搞出來的一套東西,哪裏知道,何儀卻先一步而去!
波浪也在這個時候,趁機把這個東西提前搞了出來。
“袁紹妄為四世三公之後,不仁不義,擅自殺害冀州刺史韓馥,霸占冀州,這幾年以來,陸續殺害青州刺史,迫使公孫瓚殺害幽州刺史,現而今欲攻打我並州,如此之人,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再次立誓:
從今日起,我並州兒郎,全部抬頭東顧,誓要拿下袁紹的狗頭!”
“殺了袁紹!”
“殺了袁紹!”
……
波浪安排好了的人呢,跟著波浪的節奏,大聲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