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東邊,三十裏之外的一個小山溝之中,審配帶著自己的軍隊,走走停停!
“正南(審配的字),讓元才(高幹的字)將軍去山林奔襲一趟,回到軍中可有的好受!”淳於瓊對著自己的統帥審配說道。
原來就在前不久的時候,這隻軍隊的統帥,跟兩個將軍之一的高幹吵了一架!
高幹是誰?
袁紹的外甥,為袁紹奪取冀州立下了汗馬功勞,就是這樣的一個大佬級別的人物,統帥審配竟然跟他吵架。
“仲簡(淳於瓊的字),勿要擔心,主公的心中清楚著呢?怎麼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會責備你我!”
審配自信的說道。
這個年代的袁紹,心中還是滿滿的王霸之氣,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在意!
“正南,根據斥候報告,黑山軍的斥候已經發現了我們,我們現在還要這麼樣子慢慢地行軍,會不會給黑山軍機會,讓他們跑了呢?”
淳於瓊騎在馬上,摸著腦袋問道。
“仲簡,這黑山軍跑了才好,我們主要的目的是去拿下中山國,常山國這兩個地方,仗能夠不打最好,就怕是……”
“嘿,正南,你知道嗎,他們都在幽州,青州打的那叫一個暢快,我跟著你一仗都不打,手癢的很!”淳於瓊抱怨道。
審配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把戰馬交給了自己的侍者,跟著後麵的軍隊一起步行前進!
審配看著有些不太高興的淳於瓊,咧開嘴笑了笑:
“仲簡,主公胸懷大誌,等拿下了青州,接下來應該就是並州了吧!”
“真的?我們真的要跟波浪打一仗?”淳於瓊聽了審配的話之後,心中有些詫異。
“仲簡你說,你家院子後麵的山上,住著一戶人家,他家比你家的地形高,你家裏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怎麼辦呢?”
審配並沒有拿出地圖,給淳於瓊分析並州和冀州的地勢地形,而是對著淳於瓊說了一個比喻!
“那,那不是俺跟俺家那口子幹點什麼,是不是都要被他們看見?”
看著審配在點頭,淳於瓊臉色一變:
“幹他娘的!”
審配這才說道:
“主公現在就是下麵的那戶人家,波浪就是上麵的那戶人家,你說要不要打!”
淳於瓊也不是笨人,從自己抱怨沒仗打到審配說出來這番話,自然知道審配暗示了什麼,趕緊衝著自己身邊跟著的書記官罵道:
“快去,從現在起,我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周邊的地形地勢都給我畫的清清楚楚,知道了嗎?”
那些個書記官,趕緊抱著手中的木簡,開始繪製起周圍的地形地勢起來,有些想要表現的書記官,還在畫著曾今走過地方的地形地勢!
“正南,你說你要是在這裏跟波浪的軍隊打一仗的話,你要在哪裏打?”身邊的書記官去繪製地圖了,淳於瓊對著審配問道。
“這個地方,怎麼會字啊這個地方跟波浪的軍隊打起來了呢?現在不是黑山軍嗎?”
“正南,你不是說以後要跟波浪的軍隊打嘛?”
“以後?”審配還在回想,反倒是淳於瓊對著審配說道:
“要是我的話,我就把軍隊安排到我們剛剛經過的壺口地方,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夠……”
“壺口?什麼壺口?”
審配在想問題,沒有聽到太清楚!
就我們剛剛經過的壺口地區呀,你沒看見嗎?
審配朝著剛剛經過的地方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從那邊看過來看不到什麼,從這邊看過去,那不就是一個壺口地形嘛?
“遭了,趕緊命令進隊,布置防禦!”
“布置……”淳於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天上飛下來一些刺眼的箭頭,朝著自己這邊的軍隊紮了下來!
“敵襲,敵襲!”淳於瓊的命令還沒有傳下去,這些在冀州大地上打習慣了戰爭的冀州軍隊,開始布置起來他們的防禦體係!
冀州軍隊,全身都是綠色的軍服,他們的每一個手中都拿著一麵盾牌,一麵大大的盾牌,很快就把自己頭頂的天空給遮擋了起來!
山坡上麵出現的軍隊,便是波浪從張燕這邊借過來的軍隊,這些山匪組成的軍隊,放箭也沒有節奏感,慢慢悠悠的,跟波浪手下的並州軍對,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你的這些軍隊訓練的就不怎麼樣啊?”波浪對著自己身邊的張燕說道。
“少主,你知道的,在山上,吃穿都成問題,訓練亮有些少,再說……”
再說,再說什麼,波浪自然知道,自己一個未來人,現在帶著這些軍隊,怎麼會把自己的十足的精力拿出來呢?
“何儀,跟我帶著軍隊下去,我們埋伏在那裏,堵住路口。”波浪的手指著下麵一個點,對著何儀說道。
何儀看了眼波浪,有些擔心,不過看到波浪的身邊跟著張燕,便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山坡上的軍隊,並沒有給山下的軍隊帶來太大的傷害,審配和淳於瓊兩個人躲在厚厚的盾牌中間,看著山上飛下來稀稀疏疏的箭矢,有些納悶!
“正南,這就是黑山軍的戰鬥力嗎?我感覺我們三萬人能夠橫掃他們了!”
審配走著眉頭,沒有說話,隻是吩咐軍隊,趕緊衝出這個虎口,咬住前麵的軍隊才是要緊!
兩刻鍾的時候,在舉著盾牌迎著箭矢的情況下,審配和淳於瓊兩個人帶著軍隊,隻用了兩刻鍾,就走出了壺口狀的峽穀。
“審配?你為何帶兵來我地界,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張燕看著出現在麵前的審配,質問道。
“張燕,我主跟你們黑山軍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卻並沒有跟並州的波浪小兒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已經已經投降了波浪小兒,那就把並州的底盤叫出來!”
審配心平氣和的說道,好像山上射下來的箭矢奪走的那些生命,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就連一路上叫著要打仗的淳於瓊,也沒有一上來就要幹,而是跟著張燕講起了道理:
“張燕,你做你的山賊,你是我冀州的山賊,我冀州可以容你,可是你都要去並州了,這冀州的土地你總得留下吧!”
說的好有到底,張燕竟然啞口結舌,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麵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