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我們打個賭吧?”對於張揚吩咐的,要全城警戒,波浪表現的很淡定,他輕輕的說道。
張揚還沒有坐下,聽了波浪的話之後,愣了一下,抬頭問道:
“不知刺史大人要打什麼賭?賭什麼?”
“就賭眼下,我賭我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內,能夠基本上控製了你們整個城池,你信不信?”
張揚,楊醜和董昭三個人互相看著彼此,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座他們經營了這麼久的城池,波浪想要在一個時辰之內全部解決,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既然刺史大人這麼自信,某定當奉陪,不知道賭注如何?”眼睛在張揚的眼眶中轉了兩圈,應承下了這一賭局!
“人生不過是一場賭博,這樣吧,要是我的人拿不下來,我三年之內,不來上黨,和你的勢力範圍,我河套四郡,從上郡進出中原!”
張揚,楊醜和董昭三個人低頭絮絮叨叨了一會!
“好,波浪小兒,老實說,你也隻是掌控著河套四郡,我在上黨也是雄視著南邊的河內郡,河東郡,窺探著大半個太原郡,要是你贏了,我便退出上黨郡,還你一個完整的並州!”
楊醜和董昭聽了張揚的話,心中一驚,連忙道:
“大哥,不可!”
波浪則是輕輕地咽下口中的酒水,問道:
“我贏了我想叫你跟著我幹?你幹不幹?”
張揚抬起頭,看見波浪眼中真摯的目光,些微愣了片刻,也僅僅隻是片刻,便說道:
“哈哈,相信刺史大人應該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
你是虎,可我是龍,你還要跟我留著啊,張揚!
在曆史上記載,你可是很有勇力的人,還是給我留下吧!
波浪心中是這麼說的,不過臉上卻是嬉笑著說道:
“算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張大人,這都午時了,還是準備一些吃食來吧,讓我們好好的吃點,你這待客總不能這麼寒酸吧!”
波浪話落,張揚的手下就給波浪擺上了新的酒食。
在這種級別的家中,那是時時刻刻都有飯吃的,還有各種花樣的飯吃!
噗嗤嗤——
波浪吸了碗中的粥飯,笑著對張揚問道:
“張揚,你知道我這一生,佩服那幾個人嘛?”
張揚沒有粥飯,隻是看看波浪喝著碗中橙黃橙黃的小米粥,問道:
“這個我還不知道,不過我猜一下,嗯,應該是武皇帝吧,刺史大人在河套四郡的經營,跟武皇帝遠擊匈奴,是一樣的!”
“你呀,這麼說你還不了解我!”波浪又從旁邊的撕下來一隻鹿腿,在口中狠狠地咬了口,說道:
“我這一生,佩服的幾個人當中,第一個便是始皇帝,秦始皇,是他,統一了六國,讓天下所有的人,開始說一樣的話,用一樣的錢,寫一樣的文字,我佩服他!”
波浪還是用著燕雙鷹一樣的口氣,對著張揚他們說道:
“不瞞你說,我在河套四郡,西河郡和上郡匈奴人的地方,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我想讓他們都說大漢的話,用大漢的文字,使用大漢的錢!”
波浪放下了手中的美食,說道:
“至於讓我佩服的第二個人,就是高祖,高祖皇帝他能夠在大秦帝國奔亂之極,及時出手,讓天下重新歸於統一!”
酒席還在繼續,波浪說的這些話,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接,慢慢地變成了波浪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半個時辰之後,從外麵匆匆跑進來幾個人,他們在張揚的耳朵旁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讓張揚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波浪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依舊說著方才的事情,沒有絲毫要停滯樣子!
“張揚,其實我對於你在上黨郡的所作所為,還是很看好的,你在上黨這幾年的時間,做了很多惠民利民的好事,讓上黨的老百姓,都不知道這天下已經亂成了一團,我真的很感激你!”
波浪此次,轉過頭來,對著張揚,楊醜和董昭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允許你們在上黨這麼多年嗎?那是我不想毀了你們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上黨!”
“你,張揚,名為匪,卻做著那些當官的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就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張揚的額頭隻是在流汗,依舊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又是一個穿著衙役裝扮的小羅羅,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在張揚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匆匆地又出去了!
張揚的拳頭握了起來,眼睛中開始有了血絲!
“要毀掉一個地方很容易,不過要把這個地方經營好,卻是非常困難,我不想把一個地方壞掉!”
在波浪說話的時候,又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了好幾個小兵,他們不停地在張揚的耳邊彙報著情況,張揚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直接變成了鐵青色。
“我今天說了這麼多,還是希望你能夠繼續留在上黨郡,繼續當你的太守,你麾下的人馬都不做變動,你覺得如何?”
張揚好像沒有聽到波浪說話一樣,雙手在眼前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憤怒地說道:
“怎麼做到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從第一個匆匆而來的人,到最後的這幾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朝著張揚彙報著壞消息!
第一個消息,曹操的使者,袁紹的等這些人的使者團,幾乎是被滅口了,每一個使者團,隻留下了一個活人,還收到了一封書信!
“上黨,是並州的上黨,爾等還是把手收回去吧!”
這還不是最讓張揚氣憤的是,最讓張讓氣憤的是,他的親兵,全部的親兵,昏迷了,脖子上麵還被人用朱砂筆劃了記號!
張揚的親兵,雖說不多,那也是有一千二百多人的隊伍,全部被人劃了記號!
還有城中管理者其他的方麵的幾個部門,他們倒是沒有被人花脖子,卻是嘴巴全部全都變了顏色,他們的嘴巴,全部變成了紫色!
張揚所在的這座城的四個城門處,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全部變成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兵馬在駐守著,以前守衛著城門的人,誰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最後就是城衛軍,一直都在城內警戒的城衛軍,等他們發現過來的時候,他們城衛軍穿著的衣服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做了記號!
張揚想不懂,這種情況擱誰誰也想不懂,誰能想到會是這麼的一個情況呢?
“張大人,沒有什麼想不通的,現在這個打賭,到底是我贏了還是你贏了?”
這個打賭,到底是誰贏了?
張揚想不承認,他真的不想承認,可是,他看到了一個很恐怖的情況,他府上出出進進的丫鬟,奴隸,侍者,他們的衣服上,好像已經被人做了記號!
“大哥,怎麼啦?到底怎麼啦?”楊醜不明事理的對著張揚問道!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張揚轉身看了眼楊醜,立刻嚇得跟楊醜分開了距離!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張揚看到了楊醜的脖子上麵,出現了一道朱砂標記著的記號,撕心裂肺的衝著波浪吼道!
波浪緩緩地站了起來,開始學著燕雙鷹的模式,來到了張揚的麵前,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拿刀指著我!”
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比劃,隨後在張揚的前身同樣的位置比劃了比劃!
“啊,啊——”
不是張揚膽子小,而是張揚發現在自己的胸前,同樣有一個這樣的記號,自己的胸前,就是方才自己拿刀指著波浪胸前地方的位置,被人做了記號,好像是用朱砂畫了一個鮮豔的記號!
“張大人,你現在有什麼話說!”
當恐懼滿上心頭的時候,張揚已經失去了方寸!
說話已經失去了自己堂堂一個老大應該有的思維邏輯,像瘋了一樣的吼道:
“波浪,我不服,我不服,你肯定是實施了什麼妖術,不然怎麼可能!”
波浪坐下來了,坐在了位置上,繼續端著自己碗中的粥飯,小口嘬了起來!
“張大人,不知道你們感覺到了沒有,我們護城河的河水,是不是小了很多!”
跟在波浪身邊的小年輕一開口,張揚轉頭看著董昭,看著董昭點頭。
“其實,其實是主公舍不得上黨這個郡,舍不得被你們三個經營的井井有條的上黨郡,不然我們隻要掘開上遊,這城池,便會變成一片汪洋!”
長子城的優勢,就是周圍河網密布,長子城唯一的缺點,便是這座城的命脈也就是那河水,誰一旦掌握了長子城上遊的幾條河流,長子城便會變成汪洋!
張揚終於冷靜了下來,他緩緩地坐在了坐氈上,低著頭不說話。
“多久了,你們在這多久了,我不相信你們隻是今天一天就做到了這一切!”
典韋看著張揚的樣子,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直言道:“你這鳥人,怎這麼多的廢話,現在打賭的結果這麼清楚,你難道要反悔不成?”
波浪瞪了典韋一眼,後者不耐煩的扔下手中的鹿骨頭,衝著外麵的人道:“給俺再來一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