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生活在陰山下的人們,他們這裏可不是山寺了,而是:
中原四月芳菲盡,河套桃花始盛開。
陰山下的大草原,終於迎來了春天。
今天的草場,水草特別的豐茂,卻不見那成群結隊的牛羊群在草原上撒了歡的奔跑。
草原,早就被棗衹劃分成了不同的版塊,鮮卑的部落,早就被賈詡便造成了不同的編號,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牧場。
每一個部落,有三五塊草場,讓牛羊在上麵輪換這吃草,而不再時漫無目的亂跑!
在高闕山口,哪怕是人間四月,還是陰風陣陣。
山口的兩遍,是明晃晃的刀槍,冷冰冰的盔甲!
“軻比能,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讓步?”
“笑話,讓步,步度根,是不是你他娘的勾結漢人,來攻打我們鮮卑人,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知道不?”
談判,已經在這裏進行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眼看著第三個月就要到來,而談判,卻還沒有進入正軌!
這樣的爭吵,已經在這個地方上吵了兩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每天都會進行。
高闕關口上,桌子的北邊,坐著的是鮮卑人的代表,軻比能。
桌子的那邊,坐著的是大漢的代表人,鮮卑人步度根!
這一場鮮卑和大漢之間的談判,商談的卻是兩個鮮卑人!
誰能想到,以為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呢?
時間還得回到兩個月之前,當時步度根從高闕山口回來,在那一場的換聚會上,波浪給他扔下的那個選擇!
去不去跟軻比能談判?
他能不去嗎?因為他看見他的對頭像一條狗一樣跪在了波浪的麵前,他已經失去了鮮卑人那作為草原上雄鷹的高貴品質!
可是鮮卑的人還等著他去拯救呢?
檀石槐的老婆,曾今跟在檀石槐身邊的那些為鮮卑征戰沙場的老人,還需要人去拯救!
“大人,我願意去!我願意去跟軻比能談判!”
那天晚上,他也忘了自己掙紮了多少回合,最終在清晨時分,他跪倒在了波浪的帳篷前。
漢人說的五更天剛剛過,波浪還在帳篷之內睡覺,他知道現在跪下並不會有任何人來前來,不過步度根也知道,他這一跪下,就跟他的對頭一樣,永遠都起不來了!
一直到卯時末,波浪才從帳篷之內走了出來。
“首領大人,你,你怎麼跪在這裏?”
步度根的心中,已經抓著波浪的死鬼老爹波才在打了,差不多打了一個多時辰!
波浪小兒,你他娘的還是不是人啊?從寅時三刻開始,你帳篷之內就有人進進出出,你他娘的在裏麵跟那些人說話的聲音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還在說我,說我跪在外麵,你他娘的還說就讓我跪在。
為了讓我在外麵多跪一會的時間,你他娘的還選擇在帳篷之內解手,那一股子的尿騷味,老子都聞得見,你他娘的真的是入了狗了!
罵歸罵,不過是在心中罵,罵完之後,步度根的最臉上還是換上了笑容,和和氣氣的對著波浪說道:
“大人,我去,我去跟軻比能談判,我去,我希望大人能夠放了檀石槐單於的夫人,她已經六十歲了,還望大人能夠答應!”
波浪笑著把步度根攙扶了起來,拉著步度根的手,走進了帳篷之內。
“坐坐坐,首領大人,坐下再說!”
步度根沒有坐下,佝僂著身體,對著波浪說道:
“還望首領大人能夠同意,她隻是個可憐的老婦人,兒子和連早就死了,希望能夠給他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如果有可能,希望把和連的家眷也給送回去!”
“步度根,你現在代表著的是誰?是鮮卑人還是我大漢,要知道,你可是跟我大漢結盟的?”
“大人,我也是一個鮮卑人,請大人恩準!”
“這麼說你不願意去談?那我在找人去談,想去的人多著呢?”
“大人,你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了他們,我都答應!”
“步度根,這不是做生意!”波浪直接扯開了嗓子怒吼!
“大人,首領的位置我都能放下!”
“真的?”前一秒孩子還在怒氣衝衝的波浪,換了一個嘴臉,疑惑的問道。
步度根還沒有轉化過來,紅著脖子粗著臉,大聲道:“真的!”
這一生下了波浪一跳!
“來你去告訴他,從今天起他就是鮮卑部落的首領了!”
步度根當然知道誰會是下一個鮮卑部落的首領,無非就是自己的對頭,那個比自己還早一步跪在了波浪的身前!
嘿嘿,漢人說的對,自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都跪下了,還在乎於誰先誰後嘛?
“步度根,麻煩你等會去跟你的族人通知一聲,你不當這個部落的首領了!”
哼~
步度根無奈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那就行,你把檀石槐的老婆護送回去吧,至於,至於那和連的三位夫人,現在,嗯,你問他吧!”
波浪在抓耳撈腮,看到了典韋墊著腦袋,從外麵進來,裏麵就逮住了典韋說道。
“俺,俺也沒想到她們三就是你們前任可汗的老婆,現在,現在她們跟著俺了,她,她們也說在你們和連可汗麵前就,就是個樣子,沒有什麼夫妻之實的。”
典韋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當初他要帶走這三個美嬌娘的時候,波浪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帶走貴婦官太太,卻沒想到他竟然帶走了三個可汗的老婆!
這在大漢,那就是皇帝的老婆,他帶走的可是鳳凰呀,萬中無一的人。
不僅僅是典韋,波浪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很刺激,這種命格是鳳凰的人,玩一玩是不是很爽!
咳咳咳……
“步度根,就說聲抱歉了,她們三也就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小姑娘,你就別把他們抓去坐冷宮了,我絕對會給她們幸福,相信我,反正以後都是同僚,你就看著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他們三個的!”
典韋不知道是說話說順當了,還是怎麼回事,說的很快,很快就說完了。
朝著步度根歉意的鞠了個躬,就跑出去了。
“額,這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步度根,希望你能理解理解,就這麼個樣子吧!”
石化在波浪帳篷之中的步度根,沒有人去理會。
和連是檀石槐的兒子,是鮮卑的第二任可汗,驕奢淫逸,沒幾年就嗝屁了。
在位期間,抓了大漢不少的良家婦女,現在嗝屁之後,老婆也同樣遭了別人的毒手。
正如古代戲曲小說家李漁在他的作品《肉蒲團》中揭露的主題一樣:
淫人妻女者,人恒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