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中的人,都是英雄,你在算計著我,我也在算計著你,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每個人都在算計著別人,以隨時登著別人的肩膀爬的更高!
高闕關外,春天的氣息絲毫沒有到這地方,依舊是冰天雪地!
“太守的人,這受降城乃是在北方,我們為什麼要往東方走呢?”一天的急行軍之後,匈奴和鮮卑的長老跑到了波浪的麵前,衝著波浪問道!
“眾位長老,相信我,要想救你們的首領和可汗,我們隻能從東邊出發,別的不能說的太多,還望眾位不要為難!”
迎著這些個長老的危難,波浪也不給這些人解釋這是為什麼,隻是告訴這些人,必須要從東邊走,根本就不給這些人解釋!
又是一天過去,眾人再一次來到了波浪的麵前,圍著波浪的中軍帳篷,一定要跟波浪討個說法!
“出發之前可是說好了的,都要聽我的,現在不聽話了嗎?你忘了你們的首領,可汗是為什麼會被軻比能圍在受降城嗎?”
第二天,波浪的一頓質罵,把鮮卑人,匈奴人給罵了回去。
第三天,他們這一天才東行了三百裏左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這等於就是沒有前進,就是在原地踏步!
“太守大人,我們需要要給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說好了的,都聽我的,你們現在要幹什麼?”
“太守大人,這跟著您往東邊走,我也不介意,可是總不能一天才行三百裏,我們騎得可是戰馬,是草原上好的戰馬,還望太守大人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
波浪在搭建的簡易帳篷之中,優哉遊哉的煮著雪水,看著自己身旁圍著這麼多的鮮卑將士,輕描淡寫地說道,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波浪,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就此分道揚鑣,我們自己也能夠去救援我們家可汗!”
匈奴人,是這三股力量之中最強橫的一支,在中原的時候,不是他們作戰不英勇不受待見,而是他們經常瞎搞,不尊命令便是家常便飯!
“不遵命令,到時候你們折損在軻比能的手中,到時候別來怨我,你們要是影響到了我救你們的可汗,首領,這個罪責還是要你們背著!”
責任,從古至今,都是一個最大的難題,古人都是在事後才清算責任,波浪這種現代人,在做事之前已經習慣了先想著讓自己無責,這種習慣!
最終,在第三天,波浪用責任兩個字,把鮮卑人和匈奴人再一次唬住了,讓他們繼續跟在了波浪的身後!
哪裏知道第四天更是過火第三天的時候還走了三百裏,第四天的時候,隻走了兩百裏的距離,波浪就已經吩咐下去,要安營紮寨了!
“波浪小兒,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到底耍的什麼陰謀詭計,走兩百裏,這叫行軍?”波浪的簡易營帳還沒有紮起來,匈奴人帶著鮮卑人就殺了過來,朝著波浪質問道。
“幾位老人家,我們大漢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今天真的隻能走兩百裏,還望見諒!”波浪幹脆裝作沒聽見,而是郭嘉躬身對著幾個長老說道。
“你,波浪小兒,今天我就走了,我不在跟著你們一起走,我要叫你們看看,打仗還是我們草原民族,真刀真槍的幹,你們這叫懈怠!”
一個白胡子的匈奴人,衝著波浪大發一頓脾氣,帶著他的六千匈奴士兵,朝著西北,朝著受降城的位置揚長而去!
不多時,鮮卑部落的四千多士兵,也跟著匈奴人的腳步,衝著西北方向的受降城而去!
隻留下了波浪的五千軍隊,靜靜地矗立在這茫茫雪原上!
“主公,恭喜了,恭喜了,按照文和先生說的,隻要逼走了他們,我們成功的勝率已經到了七成!”
“可是,他們畢竟要白死!”
“主公,一將功成萬骨枯,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
“好吧,安排下去,就在這裏休整一天,我們後天再出發!”
第二天晌午時分,在高闕距離受降城還剩八百裏的位置上。
“長老,波浪還在昨天的位置,一動不動!”
“啊呸,我就知道這雜碎混賬不動彈,看看,看看這雜碎,他娘的那裏有一點要為我們營救可汗的樣子!”一名白胡子的長老狠狠地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
“就是,波浪小兒無恥,等救出可汗,我們一定要跟他們斷了聯盟!”
“是,就是!”
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在鮮卑部落之中。
雖然他們部落渺小,可是他們應該有的誌氣還是有的!
反而是波浪,曬著冬天的太陽,那叫一個舒爽!
“奉孝,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進入到軻比能的視線當中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主公,還不行,他們應該還沒有交手,隻有等待他們交手之後,我們才能動手,不然的話,一切都是白費,這藥有沒有效果,還是要看藥引子好不好!”
聽了過郭嘉的話之後,波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鮮卑人和匈奴人的老大被人圍攻,心急火燎的,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距離受降城,已經不到一百裏的距離!
他們用了這一天的時間,在大雪原上馳騁了將近七百裏的距離!
草原上的夜色很美,尤其是在有月亮有雪的夜晚!
天空是藏青色的,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很高很高,整個草原白茫茫的一片。
波浪在雪原上欣賞著美景,受降城中的步度根和於羅夫兩人,對著月亮在感歎自己的無能為力!
“曾幾何時,我們都是去攻城掠地,哪裏想到今日我們會被圍攻在這裏!”
“是啊,半年前,我還跟著冀州刺史在中原的大地上縱橫馳騁,在洗劫著中原的一些小城池呢!”
“哈哈,老子都沒有洗劫過大漢的城池呢?”
“河套四郡不算嗎?”
“奧,哈哈,算算,這河套四郡還真的被我帶著兒郎們洗劫過,哈哈哈!”
冰冷的城牆上,鮮卑人和匈奴人都是標準的配置,裏麵是棉衣棉褲,外麵是羊皮大衣這樣的保暖裝置,而在城牆外麵,軻比能的鮮卑手下,就沒有這樣的裝備!
隻有軻比能,以及軻比能軍中的大佬們,才穿著繳獲的衣服!
“說句實話,真懷念波浪在河套四郡搞出來的炕,睡在炕上真舒服!”步度根閉著眼睛,想著河套四郡的舒適!
“嘿嘿,其實我也想,真的想了!”
之後,步度根和於羅夫兩個人進陷入到了深深的懷念之中,一直到了半夜,子時!
“可汗,可汗,南方有火光!”
步度根和於羅夫兩個人慌慌張張的穿好了衣服,跑到了受降城的城牆!
“看,那裏!”
其實不用侍者說,他們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在南方,在天邊,有明亮的火光升天而起!
“我就知道是波浪小兒帶兵來營救我們了!”
“哈哈,於羅夫,看來還是你了解大漢人!”步度根對於羅夫說道。
於羅夫把用佩劍拍了拍胸膛,說道:
“不是了解大漢人,而是沒有了我們,他波浪小兒又豈能安心在河套四郡開發種地,大漢的人,看重的是田地,他們為了土地,什麼都霍的出去!”
不過這一次,倒是讓於羅夫和步度根兩個人失望了,火光發生的地方,正在跟軻比能的鮮卑人交手的,當然不是波浪,而是他們在老家中的親信,是他們留在老家駐守的首領!
同一片藍天下,在將近一千裏之外,波浪打著呼嚕,睡的那叫一個踏實!
軻比能的圍點打援,倒是在一個晚上的時候,就殺掉了三千多人,把七千多人的隊伍打散了。
一個晚上,就取得了非人的戰績!
清晨,霜。
很厚的霜!
“出發,今天開始,朝著東邊前進七百裏,天黑之前,必須七百裏,這是命令!”
波浪對著身後的五千士兵,下了命令!
這一次,波浪是圍魏救趙,跟軻比能的圍點打援,完全是相反的行徑!
軻比能已經贏了,他的圍點打援,已經打散了一萬的軍隊,而這一萬的軍隊,就是波浪送給軻比能的點心,讓軻比能覺得自己的圍點打援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這就是藥引子,用鮮卑人,用匈奴人的生命去做藥引子!
這是在出發之前,是賈詡賈文和這個老毒物幫助波浪定下的計謀,用賈詡賈文和的話說,隻有犧牲掉這些鮮卑人,匈奴人,以後在河套四郡,我們才能擁有話語權。
“可是文和先生,犧牲掉這些人,我們在對於軻比能的戰鬥中,或許會處於劣勢!”
波浪記得他當時對賈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賈詡堅定的說道:
“太守大人,隻要守住高闕,把步度根在銀山以北的全部都可以送給軻比能,隻要我們守住高闕,就夠了!”
賈詡說的很對,高闕之外的地方,一點天險都沒有,要守住這樣地方,堪比登天!
要撤出這樣的地方,比登天更難,而這一次的戰敗,卻能一箭雙雕,解決到這兩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