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
前鋒營!
典韋,郭嘉為波浪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主公,真看不出來,你還能夠跟呂布那家夥上去直接開幹呀!”
波浪三兩下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掉,在大男人的軍營之中,來了一個坦誠相見!
“那可不咋滴,呂布也是人呀,被我那一頓霸王拳給收拾的!”
脫下衣服,直接跳進了水缸之中的波浪,嘴上那叫一酣暢。
“主公,你是看不見你後背上的巴掌印,一個挨著一個,是不是呂布也會化骨綿掌呀,還是玄冥神掌,郭嘉,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主公跟我們說過的那什麼玄冥神掌呀還是化骨綿掌!”
典韋跟在波浪的身後,在波浪跳進水缸之前,煞有其事的對著波浪說道,還拉著郭嘉一起在波浪的身後評頭論足,搞得波浪腦袋發蒙!
“你倆就嚇唬我吧,那可是呂布,他怎麼會對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狠手呢?真的是,都不會嚇唬人!”
波浪心中雖然肯定呂布不會對自己下死手,可是也耐不住典韋和郭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後絮絮叨叨,還轉身看了兩次!
“主公,那劉關張三兄弟真的是一身好武藝,不過最可惜的,還是我沒有能夠跟呂布交到手!”典韋說著說著,腦袋就垂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
“切,你們有的還機會,典韋,你今天跟劉關張三兄弟打了那麼久,這麼看來你不必呂布差呀!”
波浪並不知道武人之間的那種要爭奪第一的爭強好勝心態,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在意太多。
反而是典韋在聽了波浪的話之後,心中的戾氣更是直線上升,手中拿著自己的兩把斧頭,轉身就走了!
“主公,你太無了解武夫了……”
京城,洛陽!
皇宮,北宮之中!
天子劉協跟著坐在董卓身後,旁邊站著的是李儒!
“太師,關東諸侯其實越來越囂張,大將華雄已經被殺,隻剩下呂布一人還在苦苦支撐,咱們必須要早作打算!”
董卓聽了李儒的話之後,放下了手中的奏章,開始揉著自己的腦袋!
“文優啊,這個遷都事關重大,大漢子光武皇帝之後,都城一直都在雒陽,現在要遷都長安的話,我怕!”
“太師,我,朕也認為我們應該遷都!”年幼的漢天子劉協在董卓的身後稚聲道。
董卓聞言,不可思議地問道:“奧,這是為何?”
要知道在以前,他跟這李儒在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天子劉協都是靜靜地坐在旁邊。
“朕,朕覺得,遷都是勢在必行!”
十歲的漢天子,雙手把自己的身體從龍椅上支撐著坐了起來,說道:
“這其一,關東諸侯,都是無父無母,不忠不孝之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狼子野心,居心闊測,父親在朝中當值,而兒子卻是帶著軍隊在攻打虎牢關!”
小皇帝說的自然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袁術的老爹袁逢,叔父袁隗,在董卓當了太師之後,還是在大漢的朝廷之中當著類似三公之類的職務,袁術的親哥哥袁基也還在朝廷之中當著太仆這樣的職務!
就這,袁術,袁紹和袁遺三兄弟,根本不管家人族人的安危,在虎牢關之外這樣大肆進攻大漢的正統!
“太師,這第二,在河東郡,有黃巾白波軍在趁機爆發戰亂,威脅著京城,讓京城的北方處於沒有防守的境地,要知道在河東郡之外,就是南匈奴和羌族的聚集地!”
小皇帝說的第二點,也是現在一個決絕不了的大麻煩,董卓派遣了自己最信任的軍隊,自己的西涼鐵騎去平定河東的白波黃巾軍,可是那個不爭氣的牛輔,竟然被波浪軍打敗了!
“太師,這第三點,河東,河東的那些反賊,他們都認為朕上位不正,無不想著攻破虎牢關,另行廢立之事!”
小皇帝說著,語氣哽咽了起來,說話開始不連貫了起來:“還有,太師,朕可是聽說了,那冀州的韓馥,袁紹那些壞人,都在想著要立幽州的劉虞為帝呢?”
小皇帝說的這些董卓有何嚐不知道呢?他手中掌握著大漢的情報機構,這天底下的事情,他基本都在掌握之中!
不過,可是,但是,這個遷都真的是事關重大!
“陛下,要不您先下去休息休息,我在考慮考慮!”
董卓搖晃了一下自己發漲的腦袋,想著自己自從到了進城洛陽之後的所作所為,哪裏不是為了大漢的,那些個大臣為什麼就不買自己的賬呢?
越想心中越氣憤,越想心中越是不服!
小皇帝劉協在轉身離開之前,還是朝著董卓的臉上看了下,才依依不舍的褪下!
看著天子離開,李儒朝著董卓說道:“太師,小皇帝說的很對!”
“放肆,他是天子,叫陛下!”
董卓對於小皇帝,一直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的對待,現在的董卓,已經年老了,而他的手下又沒有兒子,對於這個聰明的皇帝,董卓喜歡的不得了!
在他逼著董承承認了自己跟跟董太後是同族之後,便一直把自己當成是皇親國戚,這樣自我欺騙久了之後,心中也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也欺騙了!
“是,太師!”
李儒臉色紅了一下,許久才對著董卓說道:
“主公,撤回關中,才是最好的決策,現在戰線太長,我們有沒有援軍,甚至西涼馬騰聯合了羌族在寵寵欲動,我們不得不防!”
董卓靜靜地想了很久,隨後才說道:“難道真的要應了那波浪小兒的話,我們要灰頭灰臉的跑到關中,這一場戰爭才會結束!”
董卓說的自然是前不久波浪送給董卓的三封書信,其中一封就告訴了董卓,這一場戰爭的走勢,隻要董卓能夠裹挾著天子和朝中的大臣遷都關中,放棄洛陽及河南尹地區,關東諸侯必定化作鳥散!
那一封書信,在關東諸侯還沒有到齊之前就放在了董卓的麵前,在董卓聯合了朝中的眾謀士,認為隻要拖下去,關東諸侯成不了氣候!
誰也沒有想到,關東諸侯還是那麼的不爭氣,卻沒有料到河東的白波軍和西涼的馬騰軍卻是那麼給力。
“文優,朝中的眾位大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尤其是袁家和楊家最近可還安分!”
袁家的袁逢,袁隗和袁基三人還在崗位上,不過這些日子已經被朝中的大臣在眼中的孤立了,就好像是跟董卓一樣,都被孤立了!
董卓被孤立,無外乎是在於他要求給自己的權利太大了,甚至還夜宿皇宮……
袁逢袁隗袁基這三人被孤立,是因為他們有個好兒子,好兄弟,嘿嘿!
天子已經不止一次的在朝堂之上嚴令怒罵虎牢關之外的都是叛軍,怒斥袁逢袁隗把他們的兒子侄子召回來,可是……
“太師,楊家最近勢力正盛,他們在朝中大力安插自己的親信,在清洗這袁家的親信,不過他們也常常跟太師您對著幹!而袁家,袁家的現在好像是過街的老鼠,不過他們力主遷都!”
李儒的彙報還沒有說完,朝堂之中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各方麵的勢力角逐層層疊疊,犬牙交錯,還有王家,朱家,皇甫家等等各方各麵!
董卓的猶豫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在三天之後,董卓的太師府中,董卓和一個老頭在喝著茶水,旁邊跪著好幾個刀筆吏!
“先生也認為應該遷都嗎?”
那個老先生沒有回答應不應該遷都,而是對著董卓說道:
“太師無非就是擔心遷都之後,天子的正統地位不保,擔心遷都之後關東諸侯把劉虞,劉岱甚至是隨便抓一個姓劉的人供在洛陽當皇帝是否?”
迎著那個老頭子的問題,董卓嘿嘿的笑了笑,算是應下了。
“太師大人,其實這一點無須擔憂,與其在洛陽死耗著,還不如大膽一試!”
“可是先生,可有考慮好我們應當如何撤回關中,這其中牽扯甚多!”
董卓也想過要跑,但是怎麼跑,這其中牽扯的問題比守在這裏要多得多,大漢的朝廷怎麼轉移,皇宮之內的金銀珠寶,這些要不要搬走!
“太師,老朽認為,遷徙事宜現在可以準備開始了,京城之中的所有,全部帶走,不能給叛軍留下一塊瓦片!”
這老先生長得慈眉善目的,說起話來那種狠勁,看著都怕。
“太師,現在遷徙京城之內的糧倉,全部遷徙到長安去,隨後就是朝廷之中的一切,最後驅逐百姓。”
這老頭子說著說著,皺了皺眉頭,
“爭取在半年之內遷徙完成,留下朱儁將軍斷後,據老朽所知,朱儁將軍跟那雲中太守波浪暗中有勾結,留下他既能保證他會死心塌地地為大漢斷後,還能保住他的性命。”
董卓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覺得這老頭子說的很有道理,竟然連斷後的人都想好了。
“先生,這跟波浪小兒最有勾結的,恐怕還是先生吧,這波浪小兒寫的閨怨詩現在已經從虎牢關之外傳進來了!”
這老頭子是誰?自然是董卓最相信的蔡邕,波浪為蔡邕女兒蔡文姬寫的詩,早就傳遍了京城!
“丟人,實在是喪盡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