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步的衝鋒距離,對於黃邵和典韋帶領的步兵來說,很遠,然而對於朱儁的八百騎兵來說剛剛好,一百多步的起步距離,等衝到了波浪旁邊的時候,騎兵的速度剛剛可以跑起來!
而朱儁不愧是帶兵高手,為了加長衝鋒的跑道,在波浪處理荀諶的時候,他早就命人把軍營中的一些擋住衝鋒線路的帳篷早就拆掉了!
“殺啊~”
朱儁大手一揮,八百個騎兵手中的馬紮高高揚起,朝著馬屁股狠狠地抽了下去,隨後就是戰馬的嘶鳴,馬蹄踏著地麵的聲音,和鋼刀出鞘的聲音。
噠噠噠——
塵土飛揚,大刀反射出來的光芒耀的耀的波浪的眼睛發黑,看著衝過來的八百匹,簡直就是一個火車頭一樣,轟隆隆而來。
用一句武俠常用的套路來說,劍未到,劍氣已至。
波浪他們這一千人如何是八百騎兵的對手,做一個最差的賬,八百騎兵算上馬的話,也是一千六百個生命體對陣一千個生命體,孰強孰弱,這不就是很明顯嗎?
一個呼吸之間,兩百步的位置就隻剩下了一百八十步不到,而波浪眾人還是站在營寨的門前,呆呆的站著,他們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想一下,或許還真的有可能,這波浪他們何曾見過騎兵,縣城裏麵的拉車的馬如何跟戰場上的鬥士相提並論呢?
在這些人的中間,見過騎兵的,或許就隻有黃邵和波浪,而波浪隻是理論上,現在中他早就把那些關於波浪的個人記憶忘的差不多了!
一百五十八,波浪他們一千人還是在門口站著,呆呆的看著奔馳而來的朱儁他們眾人!
此時,騎在戰馬上的朱儁,心中有點慌了,眼前這波浪小兒是不是在搞什麼計謀呢?為什麼麵對著自己的騎兵傻傻地站著呢?
要是這個時候能夠把朱儁嚇得停下來的話,波浪是不是就搶了諸葛亮的戲份呢?是不是空城計提前了幾十年的時間呢?
當然朱儁不會有司馬懿的疑心,現在的波浪也不想這麼出人頭地!
一百步,波浪他們才有的人在慌亂的拔刀,有的人還拔不出來刀,這到太長了,卡住了……
又是幾個呼吸的瞬間,朱儁距離波浪的距離隻有不到五十步的距離,騎兵的排頭兵也猶豫了,回頭看著最後麵的朱儁,有沒有什麼新的命令!
一直到二十步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兩個呼吸的瞬間,波浪他們的一千人,突然就從中間分開,好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彈向了營寨們的兩遍!
(我曹,安裝了彈簧一樣這樣的比喻朱儁看得懂嗎?
花疼君扣了一下大腳丫,又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下,悠悠地道:讀者看得懂就行了)
八百個騎兵,按照他們設想的,他們將會把波浪他們踩在腳底下,把波浪踩成肉泥……
然後事實呢?他什麼都沒有做到,什麼都沒有踩到。
迎接他們隻有空氣,充滿著塵土的空氣。
朱儁那叫一個氣,他從營寨中衝出來,就這麼近的距離,八百個騎兵的一次衝鋒,竟然隻殺死了一個人,一個人啊!
朱儁帶領著騎兵調轉馬頭,看著飛舞的塵土慢慢散去的時候,首先看到了地麵上的那個倒黴蛋,骨頭都已經被踩爛了,八百匹馬的戰鬥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而後,當他們抬起頭的時候,八百個騎兵全部都震驚了!
他們眼前的目標不見了,反而是他們衝出來的迎戰大門被關了起來,在大門的前麵還樹立起來拒馬樁……
原來字啊騎兵轟隆隆而過,就在塵土飛起來遮天蔽日的時候,波浪他們這一千人在飛塵中鑽進了軍營之中。
在營寨前麵的塔前上,波浪和典韋等人站在上麵,朝著在營寨外麵的朱儁遙遙鞠躬。
“將軍,這營寨我們一個回合就能夠衝進去,讓我們在衝一次吧!”
朱儁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把自己手中的馬槊交給了身邊的衛兵,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頭盔,搖了搖頭,對著小營長說道:
“算了,他們也不想跟我們打,去看看他們要幹甚呢?”
騎著身下的戰馬,朱儁朝著營寨前走去,心中卻在想著:
我曹,他娘的了不起,這小兒了不起,在那麼短的時間隻能,能夠那麼迅速的從營寨大門前麵跑開,隻有一個人慌了,兩條腿打架才倒在了路上,這些人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呢?
朱儁想的當然是方才波浪這一次果斷的撤退,彈簧一樣的撤退,能夠在十步的營寨大門前,三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全部躲開,那是多麼強大的執行力!
想到了這一點,朱儁的腦袋上麵慢慢的析出了汗水……
“朱老將軍,我隻想讓舞陽和葉縣的兄弟過上好日子,還請朱來將軍成全!”
站在寨子牆上的波浪,衝著在下麵騎馬的朱儁躬身說道。
“舞陽的小子,沒看出來,你這些人還不耐,比營寨裏麵我的那些慫貨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能不能說說是怎麼訓練的嗎?”
朱儁來到了牆下麵,接著波浪的話題,而是對著波浪問道,問的是波浪怎麼訓練士兵的!
還誇獎了波浪的這些士兵訓練的好,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飄飄然,說不定正要準備大吹特吹一番,說自己怎麼訓練雲雲呢?
“朱老將軍,您征戰一生,難道看不出來嗎?我的這些個衙役,他們就是些虛架子,走路都走不穩,哪裏比得上您帶領的大漢精英。”
波浪說著說著,大手一揮,營寨的大門別打開了,而波浪也來到了營寨的大門前,帶著身後的眾人淺淺地單膝跪在了地上。
這個情景好熟悉,隻不過方才的時候,外麵跪著的是波浪,裏麵站著的是朱儁,而現在外麵站的是朱儁,裏麵跪著的是波浪!
“舞陽的小子,現在我對你的好奇超過了那個莽小子!”朱儁並不理會身邊的那些衛兵的阻攔,朝著營寨的大門走了進去,把剛剛還在帶兵衝鋒波浪的事情好像早就忘記了一樣!
反而是雙手抓著波浪的肩膀,把波浪從地上扶了起來。
“將軍厚愛,能入將軍法眼,小子真的是三生有幸!”隨著朱儁的攙扶,波浪順勢站了起來,而波浪身後的黃邵也跟著波浪第一個站了起來,麵色不善的看著朱儁!
“舞陽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跟波才有一些淵源吧?”
朱儁的話說完,波浪身後的典韋,戲誌才,黃邵,甚至是站的很遠的華佗棗衹,都是臉色一變!
完了,這些豬隊友,現在全部都暴露了,暴露了!
“朱老將軍,我是舞陽縣主,怎麼可能跟黃巾賊首有源源呢?還請朱老將軍給我一個說法,不然這官司我怕是要打到天子麵前!”
雖然知道了朱儁可能從剛剛的瞬間,從波浪身後那些人的表現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過波浪依舊是不承認,反而朝著朱儁大聲地喊冤到!
“舞陽的,你身後這個漢子,就是波才的家將,還跟老夫過過招,老夫的兵馬都可以作證!”
朱儁指著波浪身後的黃邵,衝著波浪道,他的聲音好高,身邊的眾人幾乎都好像聽得到。
我曹,看來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真他娘的煩!
波浪在內心中對著自己抱怨,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就沒有任何的怯場的地步,反而是朝著朱儁的方向前進一步,拱手大聲說道:
“朱老將軍,他是我三個月前請來的教頭,現在在為我訓練衙役,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波才的家將!”
波浪粗大的聲音,下了朱儁一跳,看著這個二百五一樣的波浪,看著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在掙紮著的波浪,朱儁實在是想不出來波浪要幹什麼?
朱儁身後的八百兵馬聽到了波浪的聲音之後,已經朝著波浪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們每一個人還都是穿著皮甲,手中拿著兵器。
而波浪身後雖然有一千人,皮甲的幾乎是沒有的,兵器也是層次不同,沒有統一的兵器!
當然這就是朱儁佩服波浪的地方,能夠把這些爛魚蝦訓練成行動一致的人,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十分十分的了不起!
“哈哈,舞陽的,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掙紮一下嗎、還有必要嗎?”
波浪貼近朱儁的耳邊,對著朱儁輕聲說道:“朱老將軍,你來到額軍營一麵一致沒有發現一個情況嗎?”
波浪朝著身後指了指,對著朱儁說道:
“老將軍,你看到了沒喲?”
波浪說哦就是那些軍隊,那些被華佗整的得了疫病,現在不知道好了沒好的軍隊,那是一千人,現在已經不見了!
“你敢對朝廷的軍隊動手?你要想好了?到時候別說是繼續做你的縣主,老夫從魯陽帶兵過來,覆滅你就是頃刻之間!”
朱軍說的一點錯沒有,魯陽的兵馬帶過來之後,要殺了波浪的這寫爛魚爛蝦,頃刻之間就能夠去哪不覆滅!
“朱老將軍,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匹夫之怒,流血五步!’我要是活不成,我也不想讓讓我活不成的人過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