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過五葷,酒過三巡。
棗衹打著酒嗝,眯著眼睛來打了波浪的麵前,對著波浪說道:
“朱兄弟,你這樣不行,在舞陽始終沒有官印,等朱儁在南陽評判歸來路過咱們舞陽縣的時候,會不會把我們順手滅了?”
棗衹的一番話,讓波浪愣住了,他考慮到了自己在這裏小打小鬧,引不起朝廷的注意,但是萬一朱儁在南陽評判歸來的話,會不會滅了自己呢?
誰也拿不動自己朱儁到時候會不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為之奈何?”波浪在半醉半醒之間,把劉邦的口頭禪直接喊了出來。
棗衹貼在波浪的耳邊輕聲說道:“某曾今聽聞天子通過中侍郎張讓和趙忠賣官,這太守以下,那是信用的很,朱兄弟可以去洛陽試試。”
賣官?
天子賣官?
在後世的一些史書上好像提到過,波浪一直不怎麼相信,現在看來這些是真的,那麼自己到底要不要買一個官員呢?
“老兄,這買官到底需要怎麼辦,需不需要別人的引薦,或者說到底應該怎麼去買,有沒有要給說法?”
麵對著波浪這個後世人的詢問,棗衹愣住了,他哪裏想得到一個後世人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先考慮的是方法,而不是自己有沒有資本資格!
“朱兄弟,這一段你放心,你隻是買一個縣長而已,找到張讓或者趙忠,送上真金白銀,隨後備案就行了,拿著錢就行了!”
棗衹說完之後,便去找華佗去了,隻留下一個波浪一個人在旁邊抱著腦袋在瞎想。
凡事有官位再身的地方豪傑,貌似更容易招攬到文臣武將,尤其是那些稍微有點社會地位的,而不是眼前的這些處處受到壓迫的。
自己繼承何儀的那些財產,貌似捐一個小小的舞陽縣長還是綽綽有餘。
波浪警惕的看著眾人已經沉迷在了燈紅酒綠,在內心嘀咕:“這樣的想法千萬不能告訴給身邊的眾人知道,否則的話……”
華佗來到了戲誌才的身邊,對著戲誌才說道:“誌才,其實我這兩天想了想,想到了一個給你這樣身體虛的人慢慢補養身體的好辦法,這就是相當於一套拳法。”
華佗當著戲誌才的麵演練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華佗耍出了一套拳法,四肢著地,前三擲,退二擲,長引腰,側腳仰天,即返距行,前、卻各七過也,耍完之後。
何儀在戲誌才不知所以的情況下,在旁邊大聲的喝到:“好功夫,打得一手絕妙的虎形拳!”
戲誌才才知道華佗打的這叫虎形拳。
隨後看見華佗依舊是四肢著地,引項反顧,左三右二,左右伸腳,伸縮亦三亦二也。
這個時候華佗吧所有的人都吸引了過來,但是所有人看著華佗的表演,也不知道這表演的是個什麼東西。
在眾人一片迷茫中,華佗繼續表演:
見他正仰以兩手抱膝下,舉頭,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
還是,迷茫……
華佗此時找到了門梁,爬了上去把自己懸掛了起來,伸縮身體,上下一七,隨後以腳拘物自懸,左右七,手鉤卻立,按頭各七。
迷茫……
華佗估計也沒有想著給眾人解釋,繼續他的表演:
雙立手,翹一足,伸兩臂,揚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腳,手挽足距各七,縮伸二臂各七也。
波浪,何儀,戲誌才,棗衹等眾人依舊在迷茫,華佗此時麵色紅潤的走了過來,對著波浪他們眾人說道:
“這是我最近研究的五禽戲發,在練習的時候可以由著自己的力氣來訓練,訓練到出汗就行了,經常訓練的話,可以讓人神清氣爽,消化變好,力氣變大,百病不侵,如果能夠常年練習,就能夠達到延年益壽的功效。”
華佗說完之後,也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土,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骨,內心罵道:“我怎麼說大白話呢?”
“神醫,這除了第一個是虎形拳,其他的都是什麼拳法,俺怎麼也沒有看懂!”何儀做了一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
華佗點點頭,很滿意的看著何儀,說道:“此乃五禽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
這回,華佗才滿的點了點頭,不在摸著鼻梁骨,自己終於沒有說大白話。
“快快,華佗先生,帶著我再打一次,我一定要把這套拳法學會!”波浪記了起來,這玩意就是華佗的成名作之一,那個延年益壽的《五禽戲》。
波浪的反應,激發了華佗的積極性,在波浪的前麵一邊打一邊講究,波浪跟在身後認真的學習著,戲誌才愣了愣之後也跟著學習起來。
這玩意好像是華佗專門為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自己怎麼能夠懈怠。
隨後何儀和棗衹也跟著進來,跟著華佗一起練習這套拳法。
在隨後的日子裏,這套拳法成為了舞陽縣每一個人每天都在練習的一套拳法,自此在舞陽縣傳開。
不過在此後,機會沒有人記得這套拳法隻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隻是華佗創作出來給戲誌才鍛煉身體。
第二天,波浪就把去洛陽賣官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找到了管家,一喝二罵,才在鐵公雞一般的管家手中拿出來了一百金。
當管家聽說波浪要去洛陽買官的時候,欣喜地又給波浪拿出來了一百金,對於這樣的一個管家,波浪歡喜的不得了。
當然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開心,當黃邵聽說了波浪的想法之後,尤其是聽到波浪要去洛陽買官,氣的黃邵大罵:
“你可是堂堂太平道三十六方渠帥的兒子,你怎麼能夠跟官府廝混?現在竟然還想著去買官?”
“什麼?你說你怕朱儁來打舞陽縣城?你忘了嗎?
當初你就是渠帥帶領著我們,把朱儁打的龜縮在長社城中不敢出來,他有什麼本事,你怕成了這樣!”
麵對著黃邵的咆哮,波浪還能說什麼,他總不能告訴黃邵,自己是個穿越客,很清楚黃巾軍很快就會被覆滅。
大漢子第二年就會回歸平靜?
不能說,波浪隻能強著性子去做,氣的黃邵沒有辦法,在舞陽城中,波浪說話有人聽,黃邵隻能在訓練的新兵的時候,新兵聽黃邵的話,其他的時候,並沒有多少聽黃邵的話。
“叔父,你總會明白的,現在跟你也說不清楚!”
波浪很清楚,不說清楚,這樣隻會造成越來越多的誤會,哪怕是情侶之間,哪怕是父子之間。
可是,說的清楚嗎?
“怎麼說不清楚,雖然俺不識字,但是俺什麼不懂?”黃邵的私心出來了,他把自己的最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