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大早,院子裏還是靜悄悄的,王帥敲響側門,聽到紅線在裏麵回答,才算放下心來,果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個世界那來那麼多壞人,又不是網友打怪升級,你每一個遇到的人都可以成為你的敵人或者獵物。這裏是唐朝,是以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著稱的唐帝國,千古唯盛唐。
王帥索性推開大門,看了看外麵的街道,元宵剛過,可能昨晚過節遊玩到很晚,這個時候街上還冷冷清清的,人影並不多。
這個時候火藥還沒發明多久,鞭炮這樣的過節必備還沒有興起,街上也就還沒有滿地的紙屑。空氣中也沒有彌漫濃烈的火藥味。總之,一切都還很幹淨整潔,瓜子花生,這些東西都還沒有傳來唐朝,地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一片狼藉,大街上並沒有環衛工人在打掃,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官府安排各自負責門前的那一段清潔,有幾個早起的店鋪倒是在打掃自己門前的垃圾碎物。
王帥不由感到一陣欣喜,這總是比在現代的成都感覺要好上許多,天還沒亮,街上已經無比嘈雜,隨時都是汽車尾氣和空氣中的懸浮可吸入顆粒物,和地上隨處可見的白色廢物。
“唉,在唐朝連做窮人都這麼愜意!”王帥現在可是徹底的赤貧,身上一無分文,連別人托付的信物都被官府的人搜刮走了,可是,清晨起床,聞著這新鮮的氣息,王帥的所有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這將是全新的一天。
王帥退回屋裏,發現紅線和李如表兄妹都已經各自起床。
“王兄,起得如此之早!”李如信步過來。
“嗬嗬,李兄早啊,我這是習慣了!天色一亮就睡不著了,李兄,咱們……”王帥想問問去應聘的事情,但人家沒開口,自己倒不能顯得太過急躁。
李如當然也明白王帥想說什麼,“不急,今天上午隻是報名,下午才開始篩選,我們先吃了早飯,再趕去不遲。”
“早飯……嗬嗬,在下已經三月不知早飯味了!”
“怎麼?”李如不解。
“我們部落那邊每天隻吃兩頓飯的!”紅線替王帥答道。
“是啊,我們那邊條件限製,每天就隻吃兩頓飯的,還從來沒有這麼早吃飯的道理。”王帥來到唐朝境內,一直住在船上,船家也隻是提供一日兩餐,他還以為唐朝也隻是一天兩頓飯,見李如說要吃早飯,倒也感到驚訝。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唐朝的時候,窮苦的百姓仍然是每天兩頓飯,隻有一些有錢人家每天三頓甚至四頓飯食,包括一日三餐和宵夜之類。
“那王兄為何會說三月不知早飯味,那是不是說,王兄三個月之前知道早飯味嗎?”李兄疑惑地看著王帥。
王帥自知說漏嘴,隻好打著哈哈,他隻知道自己穿越之前是一日三餐,有時候還宵夜,但不知道自己在唐朝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有沒有資格和條件一日三餐。“那什麼,咱們走吧,別誤了時辰,”王帥躲開李如的目光。
其實,王帥也同樣懷疑李如的身份,如果他真的也隻是一個去蜀王府應聘的書記員,家裏的條件肯定不會是大富大貴,甚至達不到小康,但見他說吃早飯那樣隨意,那肯定是生活在一家不為衣食而愁的人家,那也犯不著女扮男裝到蜀王府應聘個什麼職位謀生,雖然如她所說,為了考縣學出來散散心,但女子肯定是不能考取任何功名的,所以,她隻能是在騙自己了。一般的有錢人家,倒也支持女子讀書,這唐朝的男尊女卑還沒有後世那樣變態,女子也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要不然也就不會隻在唐朝出現九州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而強勢如慈禧,也沒有稱製,隻不過垂簾而已。
王帥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這李如到底是什麼身份,索性不再去想,反正對方不會對自己不利,還有心幫自己,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趙媽打來洗臉水,大家各自洗漱完畢,一起便來到街上,這個時候街上還有幾家早點鋪子開始營業了,不過客人不多,這個時候還沒到飯點,而且有錢人又都在自己家裏吃,生意清淡倒也正常,不過能支撐下去罷了。
王帥對吃的倒是不將就,而李如卻隻是喝了一小碗稀飯,吃了一個饅頭而已,王帥看她盡管女扮男裝,但無論和那個方麵來看,十足的女人味,王帥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掩飾自己的身份,也就不便點破。
吃了早飯,李如又領著王帥來到蜀王府的後門,不知道為什麼,李如並沒有領著他去正門,雖然他作為未來的仆人,家丁,是沒什麼資格隨意從正門進入的,但好歹也可以讓他先看看啊,這蜀王府肯定是整個成都最氣派的建築了吧,連後門都這麼大氣,比起王帥曾經進出的那個寨子的寨門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這個時候後門外的空地上集聚了很多人,因為李如告訴他,今天不但要招抄書員,還要招一些家丁,仆人,這蜀王府裏下人的待遇可是全成都府最好的,簡直可以說是鐵飯碗了,所以趨者入鶩。
報名還沒有正式開始,作為這次招聘的負責人,趙進還在安排著一些家丁進進出出,忙裏忙外,顯然很陶醉在這樣的感覺裏。
“王兄,請少待,我去跟我舅父說一聲,”李如倒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一點也不感到驚奇。
“哦,請便!”王帥倒不是說沒見過這樣的場麵,但不過是應聘一個仆人,也這樣趨之若鶩,可見要找份讓自己滿意的工作,古今無不同啊。這就是說,人口的膨脹遠遠超過了生產力水平的發展速度,九州從古至今都可以解釋為一直處在利用人口紅利發展經濟的地步,一直都沒有過往前進一步的情況。
當然,這隻是王帥片麵的認識,不足為據,因為根本沒有曆史史料支持他這樣的說法,而且隻不過見到蜀王府招一個家丁都這樣人氣爆滿,讓王帥有些驚異而已。王帥也算是參加過一些招聘會,現在連大學生都要去應聘保安,清潔工,和農民工搶飯碗了,跟這個時候,自己作為讀書人去和人搶一個家仆的位置是一個道理。
又不是招考國家公務員,這簡直成了另外一場科舉了。王帥不知道王府要招多少人,招考比會是多少,但見門外的場地上黑壓壓的人群,不由抽了一口涼氣,樹下,街道邊,三三兩兩,擠滿了人。這比考公務員似乎更難了。
王帥還惦記著被捕快繳走的東西,特別是那枚手鐲,那可不是自己的東西。可話說回來,哪樣東西是他自己的呢,自己清清白白來到這裏,第一個身份居然是奴隸,奴隸連自由都沒有,那還會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穩住腳跟才行。
對於做一名抄書員,王帥還是有信心的,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做不了王侯將相,做一個小小的抄書員還是可以的吧。所以,他並不顯得特別焦急,再說,自己有關係,李如不是說,他舅父趙進負責這次招聘嗎。
過了一會兒,李如笑著走了出來,“王兄,我已與我舅父講好,到時候你第二個進去,我第一個!”
王帥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這麼多人比我們先到,我們怎麼能先進去呢,對了,他們怎麼不排隊啊!到時候一窩蜂,場麵會很混亂的。”
李如嗬嗬笑道,“我給舅父出了一個小點子,讓他用一張紙寫了號牌,來的人領了號就可以自由活動而不需要排隊了,隻要到時候叫到號去麵試就對了。”說罷,李如把捏在手裏的一張小紙條遞給王帥,王帥看紙條上寫著二這個字和自己的名字。這樣也就杜絕了有人冒名頂替的可能。
“李兄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方便了東家也方便了這些來應聘的人。”用人來排隊到用號來排隊,這可是一個曆史性的變革,現在銀行也多是拿號了,以前可也是有過排隊的光榮曆史的。但這個號牌也有個缺點,那就是時效性,比如在客車站,火車站買票就不能用號碼,因為買票來說,等的時間會很長,但實際上辦理業務的時間卻很短,一分鍾或者幾分鍾就會輪到下一個,而銀行則不同,銀行業務短則三五分鍾,長則一時半刻。
不過招聘這件事來說,花的時間肯定比買票花的時間多一些。
巳時一到,隻聽到裏麵出來一個小廝,大家都圍攏上去,聽他講些什麼,“現在開始,念到號碼的人入內接受考評。一號李如,二號王帥,三號朱大寶。”
王帥看看李如,李如也正看著他,這個時候也就不再推遲,李如首先進門,王帥緊跟,後麵就是朱大寶。
進門以後就是一個小別院,院子裏有兩個花台,幾個仆人分開站定,一左一右兩間房,王帥被攔在門邊,李如被要求進入右邊的房間,右邊招聘的是抄書員,基本要求就是要會讀會寫。而左邊招聘的是一般仆人,身體健康,有把力氣,不太愚笨就行。
李如進去不一會兒,裏麵就通知王帥進去,開門的時候,王帥看到李如榮光滿麵地走了出來,還給了王帥一個從容的眼神,那意思是說,自己有關係,三下兩下就能搞定了。王帥進去以後看到,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負責招聘的有三人,一位狀似翰林學士一般有仙風道骨的老頭,一位消瘦老年人,還有一位有點富態的中年人端坐在桌後,王帥不知道他們誰是趙進,因為他們身前並沒有寫上各自的名字和職位。
王帥在他們麵前沒看到有座位,這也難怪,雖然這些人不是主人,但作為管事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所以,他們能坐著,王帥隻能站著。
但王帥可不理會這些,在未來過來的人,穿越到這邊來最先也最難以改變的就是這人人平等的觀念,在古代,坐臥行走,那樣不涉及到尊卑有序。王帥看旁邊有一張空的凳子,也就毫不客氣地搬過來做在三人麵前。
三個人也瞠目結舌地看著王帥,他們可招了不少次新人了,但膽敢自己搬凳子坐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就是王帥?”消瘦老者首先發問,因為已經有人給他打了招呼,這個王帥可以優先通過。
王帥點點頭,見他們並沒有追究自己沒有指令而坐的過錯。
“嗯,那你來應聘我們府上的抄書員,你知道需要些什麼條件嗎?”仙風道骨問道。
王帥聽李如說了一些具體情況,再加上對抄書的既有印象,也就知道個大概了,當下點點頭道,“我會讀書,會認字,會寫字。”
“都讀過什麼書啊?”還是這個看起來很有學問的老者發問。
這個問題問的好,王帥讀的書也不少,但都是些後世才出來的書,唐朝以前的書,那可都算是古文典籍,自己可並不好這口,雖然有所涉獵,但都是似是而非。什麼諸子百家,詩詞歌賦,詩書禮樂,自己都當成業餘消遣,還從來沒有過認真係統的研究。
“讀過一些《論語》,《詩經》,《史記》,《三國》,《說文》。”王帥把自己最熟悉的幾本古文書羅列了一下。如果他要問自己《論語》某篇某章是什麼那就完了,自己一準發懵。
“《道德經》會背嗎?”
“會一點!”
“嗯,我們隻需要你會一點!”老者點點頭!看來王帥涉險的很啊。
“去那邊的桌子上,把你知道的《道德經》寫出來。”那個中年男子這個時候才說話。
王帥學的不是中文,對國學的興趣也沒有對網文的興趣大,自己僅有的那點國學知識差點都應付不過來了,王帥趕緊走過去,用旁邊的毛筆沾了沾墨,開始寫,“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王帥寫了第一段,便停筆不寫了,他倒是還能再背出一點,但要是讓他全部默寫出來,那就有點讓公雞下蛋的意味了。幸好這一段還容易,而且王帥還完全記起了繁體字的寫法,他對繁體字從來不排斥,所以,大多數常用字的繁體寫法他都認識,也會寫其中的大部分。
他把寫得工工整整的一篇字遞到仙風道骨麵前,仙風道骨看了一下,驚奇地看著王帥,這一手字讓他沒有想到,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那得浸潤。有這麼多時間寫字的人,怎麼會一篇《道德經》都背不完全呢。
王帥怎好跟他解釋,自己讀書從來的要求就是不求甚解。這要真想起來,自己可還真的就不會背出任何一篇超過五百字的文章出來,何況《道德經》好幾千字呢。《孟子》裏麵還能背出一些幾十,百把字的文章出來。
王帥突然覺得,自己可還真的不是做學問的料。要是這個考試再嚴格一點,那自己又隻有乖乖掃地出門算了。
“不錯,字跡工整,無錯字,而且斷句正確,”仙風道骨讀了一遍,表示滿意。
王帥開始差點提筆就從左邊寫起,才想起古時候的人都是從右往左,從上往下寫的,趕忙改了過來。這他寫慣了,也看慣了,習慣性的就從左往右寫。不過,他還是按照習慣,標上了標點,還好,這裏麵隻有逗號和句號,這兩個標點是古時候就有的。
“嗯,你被錄用了!”消瘦的老年人給王帥下了定論。王帥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之中誰是趙進呢。
王帥聽到自己被錄用了,而且是當場,後麵還有那麼多人等著麵試呢,不知道要招幾個人,難道是李如的推薦起了作用。這王帥在現代社會也參加了一些招聘,最常見的形式就是等通知,一次麵試就獲成功簽約的機會不多。
“多謝!”王帥站起來,拱手道,並準備出去了。
“下午過來簽契約!”中年人提醒王帥。
“好的,多謝三位!我就先告辭了。”
王帥從門裏走出來,王帥看到李如還等在外麵。
“怎麼樣?”李如趕忙問。
“還行,讓我下午簽約,你呢!”王帥開始就看到李如勝利在握的表情,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他們不要臨時的,但我通過舅父的關係,倒是成了編外,也就是,我將不會是王府的家丁,但是可以出入抄書坊,不過這也沒關係,這倒成全了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
“那你這工做得好!逍遙!”
“我剛才忘了問你,哪位才是你舅父啊?”
“中間那位,消瘦的五十多歲的人。另外兩位我也不認識。”
眼看著應聘的人出出進進,王帥和李如交談著就走到了門外。紅線和趙霜等在外麵翹首以盼,見他們談笑風生的出來了,當然以為他們會報告給自己喜訊。
“下午簽約!”王帥高興地對紅線說,“不過,我還沒談報酬呢,不知道這裏麵的待遇怎麼樣!”王帥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可沒有雙休,沒有八小時工作製,沒有黃金周,正式的薪俸之外的福利那就隻能看東家的高興了。
“那下午再去談吧,應該錯不了,你看這麼多人來應聘,可見王府的家丁肯定也是份收入不錯的工作。”
“但願吧,不過這些剝削者永遠隻會剝削我們的勞動力。”王帥情知自己是甘願被剝削的,但還是忍不住這樣說,李如在身邊聽了有些暗藏的慍怒,但沒有表現出來,王帥也沒在意。
“紅線,等下午簽了契約,我們去客棧把馬給牽回來吧,等做了王府的家丁,我應該就會有身份了吧,李兄,不知道,這會不會有影響。”王帥不知道自己這個“黑戶口”會影響自己多久。
“這個,我跟我舅父說過了,他說他會想辦法的,隻要能力沒問題就行。”
“那真的太感謝你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你呢!等發了第一個月的工錢,我就請你吃飯!”
“那今天中午怎麼辦?”李如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帥。
“那就隻能李兄請客了!要不然,我和紅線就隻有餓肚子。”
“你都說說,你被衙役搜走了什麼東西?”李如隨便的問。
“唉,別提了,我們一路省吃儉用,帶在身上的三緡錢還是紅線他哥給我們的盤纏,還有就是紅線和我兩副弓箭,紅線的一把小刀,最重要的是一個手鐲,雖然這手鐲不值錢,但那是我一個朋友拖我帶給他綿州的未婚妻的,我要把它弄丟了,朋友的信都無法帶到了,這個手鐲還是一個信物。本來,到成都以後我們打算立刻趕往綿州,沒想到,被衙役這麼一搜全搜走了,還害得我們逃出來,把馬也留在了客棧。這些東西倒是無所謂,但手鐲要找不回來,我如何跟我的朋友交代,我明知道沒有身份證住不了店,還會被抓進收容所,還自投羅網。”
“收容所?”幾個人當然沒明白這個是個什麼東西。
“咳,就是牢房了,我給起的有點詩意的名字。”
“你這人,牢房有什麼詩意不詩意的!”
王帥當然不好告訴他,這收容所比牢房還恐怖一百倍。
“那就等你有了民憑以後,找捕快要回來吧!”李如隻好這樣跟王帥建議。
“那還怎麼可能要得回來,隻能出點錢去買回來了。”
“嗯,隻好這樣了。”
王帥看著街麵上的人漸漸少了,就對李如說道,“李兄,遇到你還真的是很幸運,現在我有了一份穩定的事做,都是你的功勞,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像天使一樣來到我身邊,嗬……我是說,能遇到俠義為懷的李兄,我銘記大恩。”
“舉手之勞而已,王兄不必掛懷!”李如擺擺手道。
“李公子!他們裏麵招女丫鬟嗎?”紅線也想找個事做,而且不能離開王帥,所以,她也打算到王府裏做事,但今天沒看到有女子來應聘,看李如似乎真的有神通,就問李如。
“你也想做事?你們南詔國的女子騎馬射箭的技術我是知道的,但你可會女紅,刺繡嗎?而且,你說你是南詔國一個小部落酋長的女兒,能去做伺候人,聽人指使的活計嗎?”李如早就知道這些問題,所以就沒有考慮也給紅線找個事做,待她問出來了,也就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紅線看了看王帥,“我跟王帥學了一些中華禮儀,也讀書識字,也會算賬。再說,我要不找點事做誰養活我啊!”
李如看了看王帥,王帥也感到有些尷尬,王帥看她的眼神裏似乎有所懷疑,她難道還以為自己和紅線私奔的嗎,隨即咳嗽一聲道,“小姐,這話你看你說的,回到我自己的國家,我還會讓你餓著,等我在王府的事有了著落以後,我就在王府外麵附近給你尋一間房子,先住著,然後我再去尋思別的生錢之道。總之,你不需要做事就是了。”
王帥本來不想這樣說,人家李如給自己介紹一個活幹,自己還沒開始做呢就想著別的事,一心二用。
不過,李如倒是不在乎,大丈夫當然不能一輩子做仆人,而且還是那種很沒前途的仆人,抄抄寫寫一輩子能成什麼氣候。
“哦,紅線姑娘如果有這心思,我給你打聽打聽。”
“如此多謝了!”紅線當然明白,王帥這個時候還沒在成都站穩腳跟,自己也不能拖著他的後腿,一起努力吧。
“王兄,感謝你昨天幫我逮著小偷,今天中午我就請你吃酒,咱們走吧。”
“嗨,我也不過舉手之勞,我還沒感謝你幫我找到事做呢!”
“反正,你說過的,等你領到第一個月的工錢就請我,說話算話就行了。我等著呢!”李如和王帥走在前麵,後麵趙霜和紅線跟著,兩個小姑娘有說有笑,似乎好像是認識了好久似的。
王帥也很高興認識李如和趙霜兩人,自己在成都也總算有了朋友,看起來,這兩人對自己和紅線都不錯,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