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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悠兒看著殷昊瀕死的樣子,心中憤懣不由得罵了起來:“死殷昊,臭殷昊……讓你逞強!讓你害我……”
嘴上雖然在罵著,可她的雙手卻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了下來。脫到僅剩一件小衣時,淚眼朦朧地她鑽進了錦被之中。
摟著殷昊的身體,薛悠兒喃喃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恨著你……你喜歡這個,喜歡那個,你偏偏不喜歡我……老是說我是你妹妹……我哪裏是你妹妹!我是你那死鬼師父留給你的爐鼎啊!”
她想起了兩人初識的情景,那時的他還隻是一個毛頭小夥。而如今他已經是一方豪雄了。血豫隕落之前曾經交代過她,讓她等著他的傳人,將血神真正的傳承交給他。那時她還不懂什麼是感情。作為血豫的寵獸,自然是要遵循他的神示的。
可他當時還那麼弱小,如果那時候將這傳承交給他,他絕對隻有爆體而亡的下場。她跟著殷昊來到這人世間。一開始,世間的種種新奇讓她對做一個人是那麼的渴望。她也曾想過,如果把這傳承交給殷昊之後,就可以做人了,這也挺好。可當她在殷昊身邊呆久了,漸漸地暗生情愫之後。她又有些反悔了。她不想永遠離開他,她想守著他、愛著他、戀著他……
可這是宿命,她把傳承交給殷昊之後,必須離開他。再留在他身邊,他就再也無法精進了。因為這傳承之血在她身上保管的時間太長了。她隻要靠近他,這傳承之血就會出現反噬,反而會害了他。
她多想再殷昊的身邊再多呆些日子啊!所以當殷昊晉入源侍之後,她還是不打算將傳承之血交給他。她妒忌安依娜可以和殷昊白首到老。可為什麼她卻不行。殷昊啊殷昊!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呢,早早地處置了奚百裏不就沒有今天的事了?可你偏偏不聽勸……鬧出如今這事,不把傳承之血給你都不成了!
薛悠兒感受到殷昊的心丹源核正在一點點的龜裂,再不動手,就要來不及了。她伸手解開了殷昊的衣服,伏身在殷昊的身上。
她將殷昊的龍槍扶正了位置……緩緩地一點點地坐了下去。那種痛僅僅隻是一瞬間,她體內珍藏了千萬年的傳承之血就通過這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渡入了殷昊的體內。
殷昊的任脈第一穴中猛然間灌入了一股龐大精純的神源之能。這股血紅色的能量沿著他的經脈自行運轉周天進入了心髒靈宮,傳承之血從心丹的龜裂之處緩緩的滲出,緩緩地凝固,整個心丹從原本的黃蒙蒙的土色變成了暗含金光的血紅色。而且漸漸幻化出一個趺坐的人形。
殷昊的心丹凝血成神了。這人形的心丹源核就是他的元神。
此刻這元神之上還有著一把劍形的鋒銳之能。但很快這股鋒銳之能轉化成了兩點金黃色的圓珠緩緩的融入這精血所凝的元神之中,就在這時這元神原本闔著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一道鋒銳的光芒出現在心宮之中,這股鋒銳的源能緩緩地在殷昊的周天經脈之中運行了起來。當運轉了一個周天之後,整個血色元神此刻已經完全成了金黃色的小人了。
土之極,金之源。
殷昊成功的晉位上階源傑。薛悠兒交給他的血豫傳承之血一下子將他的源修層級提升了兩級。而且這傳承之血之中所蘊含的好處,還遠遠不止這麼多。以後殷昊的修煉過程這些好處都會一點點的顯現出來的。
此刻如盤蓮一般坐在殷昊身上的薛悠兒,已經悄然蛻變,她完成了從獸成人的轉變,身體內部同樣也有著不小的變化。原本因為傳承之血的關係,而使她具有的源宗之能,如今已經蛻變成了下階源禦。失去了超強實力的薛悠兒,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沮喪。她伏倒在殷昊的身上,輕輕地在殷昊耳邊呢喃道:“哥哥,愛愛悠兒吧……”
此刻的殷昊神誌還未完全恢複,而他的本能則讓他很是自然地挺腰上行……
一場癲狂的愛舞讓薛悠兒享受到了成為真正的女人之後的快樂。最後她戰栗著承受了殷昊愛的賜予。
輕輕地給殷昊一個深情的吻。緩緩地穿好了衣服之後的薛悠兒擦掉了眼角的淚,最後一次看了一眼殷昊。
“哥哥!你會記得悠兒嗎?”說完這句話,薛悠兒哽咽著再也不忍回頭了。她猛地衝出了帳幕。迎麵撞到了安依娜。
“悠兒,你哥哥他……他沒事了吧?”此刻天色已黑,安依娜並未發現薛悠兒的異樣。擔心著殷昊安危的安依娜第一句話就是問殷昊的情況。
薛悠兒站在原地,背對這她,強忍著淚淡然地說道:“沒事了!明天他自然會醒的,先別打擾他休息。明天他醒了……你告訴他,我回去了!”
說完了之後她就匆匆地離開了。看著薛悠兒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背影,安依娜怔怔地覺得有些奇怪,自言自語道:“這丫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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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殷昊從昏睡中漸漸醒來。他醒來之後,就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他看到枕邊有著一縷暗紅色的發絲。
悠兒!
他突然想起了昨夜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聞到了身上一股若有若無如蘭似麝的香味。他非常確信那並不是夢!
“昊哥,你醒啦?”安依娜走了進來。看到殷昊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的樣子,似乎是全好了,她欣喜地喚道。
殷昊看到安依娜之後,臉上有些尷尬。他心裏已經知道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悠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神色隻是微微變了一變,看著安依娜問道:“悠兒呢?”
“哦……悠兒昨晚上讓我告訴你,她回去了。”安依娜並沒有把昨晚薛悠兒有些奇怪的表現告訴殷昊。因為她自己也不確定,當時真的看清楚了暗夜中悠兒眼角上出現的那絲晶瑩的光芒,是不是淚。再說殷昊都好了……她為什麼要哭呢?這也說不通啊!
雖然經曆了一場風波,但駱犴部也見識了殷昊這位血神傳人的神奇。特別是薛悠兒現身之後,他們更是無比確信殷昊就是血神的傳人了。孛羅作為駱犴部單於以最隆重的禮節向殷昊表示了效忠。
至於莫犽,殷昊赦免了他,不過他和孛羅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將莫家所屬的部眾全數帶回景州,而留下了白虎旗振威軍團、玄豹旗揚威軍團這兩個軍團常駐駱犴部。
景州軍的第一次西征結束了。成功地收服了駱犴部,在漠南六部之中打下了一個釘子。隨後殷昊帶著蒼龍旗勇威兵團和鷹騎軍神機營等部,還有新進收編的駱犴部莫氏家族所部回師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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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江北二次戰役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越岩率領著二十萬大軍雖然費了些周折,但還是成功地占領了靈寶和函穀。
但也正是在他率軍出征之後,由於曹德豐所屬的部隊節節敗退。讓原州軍進占岩澤郡。越岩在前線接到了戰報之後大罵曹德豐無能鼠輩。但他考慮到越國的利益,還是要幫曹魏政權一把。江南的援兵因為江南兵團的襲擾而被拖在了江南四郡。曹魏方麵要是沒有援兵很快就會讓原州軍繼續進逼。
越岩考慮再三後命留守卓屏的十萬大軍之中派出六萬援兵北上支援榮德郡,拱衛洛都。而此時,卓屏守軍隻剩下了四萬之眾。
雖然越岩也知道,卓屏此刻已經快唱空城計了。但想到殷昊還在漠南和駱犴部交戰,景州方麵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動的。他還是抱了一點僥幸心理。
可正是這僥幸心理讓三十萬越軍就在這江北丟了性命。
就在六萬越軍進駐榮德的當天。景州軍江北兵團在賈演和忽都爾的指揮下,閃擊卓屏,僅僅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卓屏就被占領了。
這樣一來困守在函穀和靈寶兩郡的二十萬越軍的歸途被截斷了。越岩成了關進了籠子裏的猛虎,再也沒了逃出升天的道路了。
順利地占領了卓屏之後,殷昊所說的收複洛都一戰的最後一個障礙被搬走了。而接下來就看殷永的了。
翌日,原州軍四十五萬大軍加上景州軍方麵賈演所率的十萬大軍,一共五十五萬之中,三麵夾攻接連拿下了嵐盛和榮德兩郡,包括之前已經占領了的岩澤。洛曹魏政權已經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座洛都了。曹德豐被圍困在洛都。
而越岩則被困在了靈寶和函穀,進不得、退不得就像個吊死鬼一樣卡在了那裏。任誰都知道困獸猶鬥的道理,所以忽都爾雖然圍困這越岩,但並不立即發起對兩郡的反擊。就這麼對峙著,越岩掌控著兩郡的所有縣城,也能對中間地帶實施有效管控。從表麵上看,他們依然還控製著局麵,隻是在戰略上被分割包圍了而已。
根據殷昊的指示,忽都爾並沒有占領洛江邊的亳河渡口。越軍的輜重給養依然還能通過洛江向兩郡輸送。
但是越岩卻不敢冒險從水路撤走。當初鷹騎軍北渡洛江半渡遭到襲擊的事情,他記憶猶新。雖說現在越軍的船隻還能夠在洛江上順暢的運輸。但這是給他們送東西過來。萬一要是他們撤軍的時候,殷昊也來那麼一下呢?他生性多疑的性格使得他對殷昊留下的這個口子反而不敢去嚐試了。
江北的戰局目前看似還平穩。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最終的進攻時間將取決於洛都什麼時候被殷永拿下。也許到了那時,針對越岩的收網戰役也不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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