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血神刀的來曆,薛悠兒曾經和殷昊說過。這把刀是血豫本命精血所凝,追隨這血豫多年征戰,已經鍛成了神格。也算是神品兵器中的極品。而且當年血豫擁有一套完整的兵器甲胄。血神刀隻是其中之一,還有一頂頭盔一雙戰靴和一件戰甲,整套兵甲合稱“血神戰衣”。殷昊也曾問過她,其餘的幾件在哪裏,可薛悠兒隻是說這套“血神戰衣”和血神刀一樣已經殘缺不全,失去了神格。即便找到它們也要經過一番修煉,才有可能複原。
可沒想到這幻塔竟然是血神戰衣的頭盔。為什麼會變成了一座塔,殷昊並不知道。但他知道現在是一個修複它的絕好機會。
這第三道天雷夾雜了天火正在煆燒著頭盔。殷昊盤膝趺坐運轉起《血神心訣》。很快他心宮之中的本命精血就被他逼了出來,
“噗——”一道血箭從他的口中淩空噴出,正對著頭盔飛去。這口本命精血相當於他心宮之中精血總量的三分之一。殷昊為了得到這神品的血神戰衣,可謂是舍得大本錢了。
這團精血很快就被頭盔吸收了進去。如此一來,在天雷和天火的雙重煆燒之下,已經有些堅持不住的頭盔,瞬間閃過一道血影,原本蒼白的盔體紅了一半。
殷昊看著這情況,心中一陣苦澀。他的修為還是太低,這三分之一的精血僅僅隻夠頭盔血祭一半的。
既然開始了,也沒辦法半途而廢。殷昊隻得再次逼出一口精血。
見到殷昊連連吐血,安依娜心中無比的痛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那麼任性。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殷昊接連替她擋了三道天罰。如今還吐了這麼多的血。
不過她看到殷昊盤膝趺坐,自然也知道他現在正在運功對抗天劫。以她的修為隻能幹看著。看著殷昊的唇上沾染著殷紅的血色,安依娜的眼淚無聲地留了下來。
這時候殷昊已經顧不上安依娜了。他突然發現剛剛噴出的這口精血還沒被頭盔吸收,就分成了三團。除了一個大團是他的本命精血。另外兩團精血顏色要略微紅一點。還隱隱泛著金光。
他突然想到,這是他當初在迷穀收攏的兩滴血豫的精血。之前他已經將它們融入了自己的心宮之中。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團精血就是無法和自體的精血完全融合。費了很大的精力一直都無法成功融合。殷昊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放棄了。但這時候,這兩團精血卻混在他準備給頭盔血祭的本命精血中逃離了他的體內。
自從收服它們之後,殷昊就知道,這兩團本命精血是有這自己的靈智的。如今肯定是想趁此機會逃走。
他想了想還是先血祭頭盔再說,如今天這樣的天雷天火,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兩團精血要真是想要逃走也攔不住。
他的注意力轉到了正在接受著雷火煆燒的頭盔之上。當他第二口本命精血被頭盔吸收進去之後,半紅半白的頭盔已經變成了深紅色。這具頭盔的造型非常奇特和中原的戰甲頭盔並不相同,整個頭盔就像一個巨大的狼頭,如果把麵罩拉下來的話,一個狼麵具擋住了整個麵部,兩隻眼睛正好在狼眼的位置。這個應該和西方的騎士盔有些相似。
不過似乎精血還不夠的樣子,在狼頭頂門的位置還有一小塊白色的地方沒有呈現血色。殷昊的心中很是糾結。本命精血就是修為。這麼久的修煉好不容易積下這麼多的本命精血,一下子就被這血祭煆燒耗費掉了三分之二。如果再要……那他的修為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殷昊想了想還是從剩餘的本命精血之中再逼出一半。
“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安依娜每看到他噴出一口鮮血,心中就好像被拉開了一條口子。痛啊!
她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撲過去抱緊了殷昊哭著說道:“昊哥!別再扛了,讓雷來劈我吧!嗚嗚——”
被安依娜抱住的殷昊神色有些尷尬。他現在氣血極虛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很是無力。兩人的身上全都是身無寸縷,被安依娜這麼個美人抱住……他是男人也很尷尬的。
就在這時,殷昊突然發現淩空懸浮著的兩團血豫的本命精血竟然變了形狀!
這兩團精血明明就是一雙靴子和腿甲的樣子。
今天也許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一下子血神戰衣出現了兩件。這兩團精血圍繞著那頂頭盔,轉悠著,這頭盔已經透出了深紅色晶瑩的色彩。眼見著就快要恢複血紅的本色了。
外部的天雷火似乎還有好多,頭盔煆燒完成之後,兩隻靴子連帶著腿甲一下子就頂上了位置。同樣的天雷火,但血豫的本命精血和殷昊的是完全不一個層次的東西。
血豫是修成了神格的,他的本命精血本身就蘊含著一絲靈智。天雷火煆燒將這雙戰靴凝聚成形。煆燒後的戰靴將不在是精血狀態,而恢複了它本身的神器器形。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這雙戰靴空有神器的器形而沒有神器之魂。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這兩團精血一直都在殷昊的體內以本命精血溫養著。所以對於這雙戰靴來說,殷昊就是它的主人。隻不過這個主人的實力還很弱小,尚不能將其真實實力發揮出來而已。這也需要時間。當殷昊晉位源智之階擁有了領域之力,自然就能夠以自身之魂為血神戰衣重聚神格,讓這套神品兵甲重現人間了。
血神頭盔和戰靴的出現,最終將所有的天雷火盡數吸收掉了。血神頭盔依然幻化成了幻塔玉牌,掛在了殷昊的胸前。而血神戰靴則被收入了幻塔空間之中。殷昊和安依娜也一同進入了幻塔空間。
進入幻塔空間之後,殷昊第一件事就是弄了一套衣服遞給安依娜。自從有了這個幻塔之後,殷昊習慣在這裏麵儲存一些衣服和食物等必備的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快換上吧……”殷昊將衣服遞過去之後,有些尷尬地向安依娜道歉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依娜的一個擁抱止住了。雪白柔軟的身子緊緊摟著殷昊同樣赤條條的身體。殷昊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背。因為他感覺到懷中的美人在哭泣。
剛剛兩人經曆了那麼凶險的天劫。感情自然比平時要濃烈的多。
患難見真情!
剛剛殷昊的舉動融化了安依娜心中最後的一塊堅冰。她此刻隻想著撲倒在愛人的懷抱裏,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殷昊麵對眼淚像泛濫了的江水一樣的她,除了聞言安慰,也沒有別的可做了。
“昊哥,你願意娶我嗎?”安依娜有些遲疑地問道。他知道按照華族的風俗和殷昊的身份地位,是可以娶至少三妻四妾七個女人的。這就好比穆族的男人可以擁有四個妻子是一樣的道理。
但殷昊是華族。有史以來,從來沒有穆族女子正式嫁給華族的先例。以往那些貴族官員買來穆族美女僅僅隻是當作玩樂的工具。因為在他們看來穆族就是奴族。男人閹了做閹奴。女子也僅僅隻能作為歌姬舞姬,玩膩了自然有風月樓來收買去做女伎。
如今安依娜已經被殷昊取走了女貞,在穆族的風俗之中,已經是一個不潔的婦人了。因為他們並不是在成婚之後發生的關係。這樣的關係是不會受到火神保佑的。
殷昊看出了安依娜心中的憂色。他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娶你!”
僅僅隻是三個字,對於安依娜來說卻是一生的承諾。
按照坊間流傳的說法,穆族女子天生身具媚骨。其實這並不正確,按照穆族的風俗傳統,任何一個穆女月事初潮來臨之後,就從女孩成了少女。而少女的母親必須將如何取悅男人的知識傳授給女兒。這是為了女兒將來嫁入夫家能在與其他三位妻子的競爭中占據優勢。是為了兒女幸福著想所做的一種準備工作。
安依娜自然也學過。隻是對她來說,這些事情非常地……讓人尷尬。不過如今既然已經是他的人了。現在又是如此的情狀,似乎很是時候。安依娜伸手將頭上的一根發帶輕輕扯下。
一頭波浪卷的褐紅色長發如瀑布般披散而下。秀發在肩頭自然的滑落,褐紅色的發絲之間兩朵嫣紅被這紅頭發擋在胸前,隱隱綽綽地甚是妖嬈。她將頭一甩揚起一陣微風,在殷昊心中劃過一片漣漪。
飽滿的木瓜,迷人的櫻桃,盛在如冰勝雪一般的玉盤裏,輕輕地戰栗惑動人心。
兩段蓮藕一樣的玉臂輕輕撩動著殷昊的心,輕輕舞動著的兩隻小手不停的拍打著一種神秘的節奏。她的腰胯如風擺柳一般的輕輕搖曳起來。豐腴而渾圓的小腹上一個微凹的肚臍就象水梨的結蒂。此刻正伴隨著安依娜的輕舞慢搖展現著勾魂的魅惑。
殷昊現在知道為什麼說穆女天生媚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