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張笑天

第二百四十章張笑天

吃完飯,周胤民又開著車送吳小雅回民心路147號。在路上的時候,吳小雅終於忍不住說道:“胤民,這幾天私下裏流傳著一首歌,都在說是你寫的,是真的嗎?”

“你是說我們都是中國人那首歌?”周胤民笑著回頭瞧著吳小雅說道。

吳小雅急忙點了點頭,卻見周胤民又笑著點頭說道:“沒錯,是我寫的。”

吳小雅臉上一喜,旋即又說道:“胤民,你能不能把詞曲交給我,我想把它通過組織傳出去,讓整個中國都能聽到和看到這首歌。”

周胤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行,明天上班後,到我辦公室裏來拿吧。”

“嗯,謝謝你,胤民。”吳小雅有些激動地說道。

周胤民笑著說道:“光是謝謝有什麼用,就不來點實際的麼?”說著,周胤民還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吳小雅臉上微微一熱,低著頭去,過了好幾秒鍾,才鼓起勇氣飛快地在周胤民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飛快地坐了回去,低著頭紅著臉,好久都不肯開口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兒,吳小雅才又強忍著心裏的羞意,轉頭對周胤民說道:“胤民,你不會有事吧?”

“你是說這首歌的事?”周胤民笑著轉頭瞧著吳小雅說道。

“嗯。”吳小雅肯定地點了點頭,在她們眼中,這首歌自然愛國歌曲了,而且還可以極大的激發民族自豪感和愛國熱情,增強國家和民族的凝聚力。

可是在東瀛人眼中,這首歌自然就是反.動得不能再反.動的反.動歌曲了。而它的作詞作曲者,自然也就成了東瀛當局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所以看見周胤民承認這首歌真的是他做的之後,吳小雅在欣喜之餘,又忍不住為周胤民擔心起來。

周胤民輕笑著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已經抓住這首歌的作詞作曲者了。”

聽了周胤民的話,吳小雅不由得楞了一下,疑惑地瞧著周胤民,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胤民輕笑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在泗水女校抓了一個教書先生,他已經承認了這歌是他寫的,栽贓陷害到我頭上,目的是為了離間我大伯和東瀛人之間的關係。”

吳小雅楞了一下,瞧著周胤民說道:“那這首歌到底是你寫的,還是那個教書先生寫的?”

“想什麼呢,這麼不相信我啊?當然是我寫的啦!”周胤民伸手揉了揉吳小雅的腦袋說道。

“那那個教書先生是在替你背鍋?”吳小雅微微吃了一驚,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他可真偉大,胤民我們想個法子把他救出來吧。”

聽了吳小雅的話,周胤民氣不打一處出,氣憤地說道:“什麼啊,他那哪叫偉大了?他是去憲兵司令部告密,要讓東瀛人把我抓起來,要不是我腦子轉得快,反咬了他一口,身後又有一座大靠山,你以為我現在還能在這裏開車送你回家麼?早進了憲兵司令部或者特高課的秘密監牢了,你還同情他,他有什麼好同情的!”

聽了周胤民的話,吳小雅也氣得不行,氣憤地說道:“什麼?我還以為他是自願為你背鍋頂罪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個自甘墮落的漢奸走狗,這樣的狗東西,真該死了才好呢!”

“不死也差不多了。”周胤民輕笑了一聲說道。雖然今天一整天,他都待在巡警總署,沒有接到命令,去九一八炮擊案的現場,但九一八炮擊案現場的一些零碎的消息,還是陸陸續續的傳回了巡警總署。

從傳回來的消息,彙總來看,昨天晚上周胤民打的那六發炮彈,大體上已經把九一八路上那個特高課的特別監牢摧毀得差不多了,即便沒有完全摧毀,至少也摧毀了一小半。

而且炮擊造成的供電中斷,成功地切斷了地下建築物的強製通風空壓機的供電係統,使空壓機停止工作,燃燒彈又引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勢,消耗盡了地下建築物裏的氧氣,剩下的沒有被炮彈直接摧毀的建築物,裏麵的活人也多半會因為缺氧而窒息,活命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雖然昨天晚上的炮擊可能會造成一些無辜人員的傷亡,但周胤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特高課的特別監牢和憲兵司令部的秘密監牢一樣,在地下抵抗組織成員眼中,甚至在絕大多數滬海普通市民的眼中,那就是兩個魔鬼窟,天性善良的人進去,也會變成一具死屍或者魔鬼走出來。

能夠摧毀特高課的特別監牢,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即便有一些無辜的傷亡,那也是在所難免的。而且從昨晚的炮擊案事件之後,周胤民剛剛消耗掉的一萬四千點兌換點數,卻一下子又增長了五萬八千點,算下來還賺了四萬四千點,總兌換點數又有了十四萬五千多點。

從兌換點數的增長幅度來看,昨天晚上那六炮,打得還真是值了,如果可以的話,周胤民甚至還真想再來幾次這樣的炮擊。

周胤民正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呢,沒想到吳小雅也剛好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這件事,轉頭瞧著周胤民說道:“對了,昨天晚上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覺得呢?”周胤民轉頭笑著瞧著吳小雅反問道。

吳小雅瞧著周胤民說道:“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出別的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周胤民輕笑著說道:“那就是我唄。”

吳小雅死死地盯著周胤民,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在撒謊。過了好一會兒,吳小雅才又問道:“你哪來的炮?”

“隨身自帶小鋼炮,你不知道嗎?”周胤民調笑地說道。

吳小雅卻沒根本沒聽懂周胤民話裏的意思,一直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盯著周胤民,心想難道又是跟那個大風箏和那個什麼無人機,攝像機一樣,是他憑空變出來的?

跟周胤民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周胤民身上出現了很多讓吳小雅難以解釋清楚的東西,先進的武器裝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即便有一天,周胤民告訴她,他能夠在滬海,轟炸千裏之外的東瀛帝國京都區,吳小雅也不會再感覺有多麼意外。

周胤民被她瞧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啦,別想那麼多了,你隻要知道,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做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民族的事情,就行了。”

吳小雅輕輕滴點頭“嗯”了一聲,周胤民又一邊開著車,一邊將一粒密封著他這些天收集起來的情報文件的微型膠卷的蜜丸,遞給了他,說道:“這東西你收好了,裏麵是我這些天收集起來的一些情報資料,要不要給林茹萍,你自己看著辦。”

吳小雅不滿地翹起了嘴巴,將蜜丸收了起來,心想:誰要給她看呀!

將吳小雅送回家,周胤民原本打算直接開著車回周公館的,車子拐到青浦路時,周胤民卻又想到了小桃紅,還有早上何東林跟他說的話。微微遲疑了一下,周胤民便又把車拐去了嫣紅巷的倚翠樓。

將車在倚翠樓側麵的停車場停好之後,周胤民這才又走進了倚翠樓。

來到這個位麵時空之後,周胤民來倚翠樓的次數也不是很多,而且每次來都隻點了小桃紅。以往來倚翠樓,還沒進門呢,倚翠樓的媽媽就會涎著臉迎上來。但這一次,周胤民都進門了,媽媽都沒出來相迎,這讓周胤民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

周胤民進了倚翠樓大門,來到大廳中,卻感覺大廳裏的氣氛有些詭異。

大廳裏都是些擺著酒席,看看舞蹈,聽聽小曲的散客,真正有錢的公子哥兒,或者是有相好的,直接就上了樓,哪還會在大廳裏逗留啊?

以往大廳裏雖然也是人滿為患,但大多都是吃酒聽歌聽曲,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但今天晚上,周胤民卻發現,大廳裏有些安靜得可怕!

“他良的人呢,老媽子,老子叫你去請的姑娘呢!”一個粗暴的聲音傳到了周胤民的耳朵裏,周胤民微微皺了皺眉,掃了大廳裏一眼,卻發現大廳裏站著二三十個穿著黑色短打對襟服的精壯漢子,而在他們前麵的一張圓桌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滿身橫肉的男子,剛才那話就是從他嘴裏吼出來的。

周胤民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便看見倚翠樓的老媽媽腳步慌亂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來了,大爺,來了。”

幾步跑到那個滿身橫肉的男子跟前,老媽媽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對不起啊,張,張老板,小,小桃紅她,她今兒有些不舒服,要不奴家另外安排,安排兩個姑娘伺候您吧?”

那個滿身橫肉的男子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大聲吼叫道:“他良的,老子每次來,你他良的都說那小表砸不舒服,他良的你當老子大老爺們好欺騙是吧?老子他良的就是再笨,也知道,你們他良的每個月就那麼幾天,哪有天天不舒服的?陳桂蓮,你他良的的這倚翠樓不想開了吧?”

“不是啊張老板,小桃紅她,她真的是不舒服啊張老板,借奴家十個膽子,奴家也不敢欺騙您呀張老板。”倚翠樓的老媽媽陳桂蓮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說道。

“他良的,老子還不信了,你們兩個,去,把那小表砸給老子帶下來,老子今天晚上要不睡了她,老子就不叫張笑天,以後也不在這滬海道上混了!”滿身橫肉的男子隨手點了兩個小弟說道。

周胤民聽了,雙眼不由得微微縮了一下,張笑天的名字,他在後世也是聽說過的,那可是滬海道上三大巨頭之一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而且還是想要染指老子的女人!

冷冷地盯著張笑天的背影瞧了幾秒鍾,張笑天好像有所感應一樣,回過身來,周胤民急忙挪開了視線。

張笑天眼神冰冷地掃了身後一圈,冷哼了一聲,然後又回過頭去,抓起桌上的酒杯,大口大口地猛灌了幾口,俯下身去,伸手勾住陳桂蓮的下巴,冷聲說道:“陳媽媽,老子今兒把話撂這了,今兒個晚上,老子說什麼也得睡了小桃紅那小表砸,他良的,你可別老子給你臉不要,到時候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不,不敢,張,張老板,小桃紅她,她真的不舒服啊,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陳桂蓮急忙說。

周胤民暗自皺了皺眉,走到大廳一旁放著的一部公用電話邊,掏出一枚一塊錢的硬幣,塞了進去,然後撥通了巡警總署二支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