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刑訊

第二百三十四章刑訊

很快,趙四海他們三人便在弘田原成的帶領下,來到了走廊深處昏暗燈光照耀下的一間鐵皮房門外,弘田原成拿出證件,遞給了守在房間外荷槍實彈的兩個特高課特別警察的其中一個。

那個特別警察接過弘田原成遞上來的證件,仔細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之後,這才將證件還給了弘田原成,又將頭轉向了趙四海他們三人。

弘田原成回頭對趙四海說道:“趙桑,這裏守衛森嚴,禁止任何人隨意出入,還請趙桑不要見怪。”

“太君言重了,言重了。”趙四海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掏出證件,又回頭對張德順和丁大柱說道:“你們兩個證件呢,還不拿出來。”

兩人急忙掏出了證件,趙四海一把搶了過去,和自己的證件一起,遞給了那個特別警察。那個特別警察接過證件,認真地對照著趙四海他們的麵貌,仔細辨認檢查了一遍,然後才將證件還給了趙四海,轉身打開了監牢房門。

“趙桑,請。”弘田原成又朝趙四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太君,您先請,您先請。”趙四海點頭哈腰地說道。

弘田原成也沒再堅持,帶頭走進了監牢房門。趙四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站在門口的那兩個特別警察一眼,又聽見隔壁牢房裏傳來的淒慘的慘叫哀嚎聲,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忐忑,猶豫了好幾秒鍾,然後才走進了牢房。

張德順和丁大柱兩人的表現,跟趙四海也差不多,這裏可是特高課的秘密牢房,雖然沒來過,但是這個魔窟的外號卻早已經聲名遠播,即便自認為自己跟東瀛人是一夥的,也沒有想要背叛東瀛人的心思,但是來到這個秘密牢房,張德順、丁大柱他們心裏依然免不了緊張害怕。

但是來都來了,如果連進都不敢進去,那豈不是很沒麵子?丟了麵子還是小事,怕就怕東瀛人因此誤以為自己心裏有鬼,連特高課牢房的大門都不敢進,那豈不得冤枉死啊?

從外麵看,每個牢房都隻有一扇鐵皮門,趙四海他們想當然的就以為裏麵隻有一間牢房,空間不會很大,但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進了鐵皮門,裏麵竟然又是一條走廊,而走廊的左手邊,則又是一扇一扇的鐵皮門,每個鐵皮門上都掛著不同的銘牌,上麵寫著刑訊、休息等各種冰冷的字眼。

跟在弘田原成身後,趙四海他們三人很快便來到了一間掛著訊問銘牌的房間外。弘田原成站住腳,伸手敲了敲鐵皮門,裏麵很快便傳來了一個有些粗魯的聲音:“誰啊!”然後便聽見有人走到鐵皮門後麵,打開了房門。

看見是弘田原成後,開門的那個東瀛人馬上換了一副臉色,立正站好,躬身低頭叫道:“弘田君。”

“酒井君。”弘田原成微微低頭回禮說道,停頓了一秒鍾,又說道:“酒井君,這三位是特工總部的趙桑、張桑和丁桑,是宇多田閣下請他們來的。”開門的東瀛人,弘田原成也認識,是特高課的另外一個少尉特別警察酒井幸之助。

酒井幸之助少尉瞧了趙四海他們三人一眼,然後躬身說道:“趙桑,宇多田閣下和野澤閣下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說著,讓到一側,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多謝太君,多謝太君。”趙四海點頭哈腰地說道,然後又朝弘田原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太君,您先請,您先請。”然後才跟在弘田原成和酒井幸之助身後,走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跟趙四海想象中的牢房就有些相像了,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四周都是厚重的牆壁,隻有排氣扇轉動時發出的低沉的“嗡嗡嗡”的聲音。

三張長條桌,並排拚在一起,橫放在房間中間,長條桌後麵放著幾把椅子,椅子上已經坐了兩個東瀛人,一個穿著黑色警服,一個穿著米黃色的軍服。兩人後麵又並排站了好幾個荷槍實彈的特高課的特別警察。

而那三張並排的長條桌左側還放著一張長條桌,後麵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警服的特別警察和一個米黃色軍服的憲兵,兩人麵前都放著一個用來記錄的文件夾。

而長條桌的對麵,則是一張電椅,旁邊還放著老虎凳、鉤鏈、手鐐腳銬、夾棍等等常見的不常見的刑具,應有盡有,讓人觸目驚心。

“閣下,特工總部趙隊長到了。”酒井幸之助走到穿著黑色警服的宇多田雄夫少佐身後,躬身行禮說道。

宇多田雄夫轉過頭來,瞧了趙四海一眼,然後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說道:“趙桑,請坐。”

“多,多謝太君,多謝太君。”趙四海有些緊張地說道,然後才走到椅子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趙桑,你好像有些緊張?”宇多田雄夫轉頭瞧了趙四海一眼說道。

趙四海心中一驚,急忙笑著說道:“太君見諒,小的還是第一次來這樣威嚴莊穆的地方,心裏自然有些忐忑緊張。”

宇多田雄夫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趙桑你無須緊張,這些刑具都是用來嚇唬人的,我們特高課的刑訊手段雖然很多,但那都是針對叛亂分子和不安定分子的,像趙桑你這樣對帝國忠心耿耿的赤那人,帝國的刑具不會用到趙桑身上的。”

“太君說的是,說的是,小的對帝國絕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趙四海急忙賭咒發誓似的說道。

宇多田雄夫淡淡的笑了笑,又說道:“趙桑,本人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憲兵司令部的野澤俊雄大尉。”

“野澤太君。”趙四海急忙站起來,將身子彎成九十度,鞠躬說道。

野澤俊雄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應答了。

宇多田雄夫又說道:“趙桑,你坐。”

“多謝太君。”趙四海鞠躬之後,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張德順和丁大柱則跟其他軍警一起,站在了後麵一排,長條桌後麵就隻坐了宇多田雄夫、野澤俊雄和趙四海三人。

等趙四海重新坐下之後,宇多田雄夫這才又說道:“趙桑,今天叫你來,是為了審問一個疑犯。”

“太君,小的沒有審問疑犯的經驗,恐怕會辜負了太君您的厚望啊。”趙四海急忙又站起來說道。東瀛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雖然猜不透,但用腳後跟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是想要他背鍋,就是想要通過他的嘴,把什麼事情傳遞出去。

“趙桑不必擔心,此人牽扯甚廣,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不得不成立聯合調查小組,再加上他涉嫌陷害鎮府工作人員,所以才想要讓趙桑一起加入聯合調查小組,共同對他進行提審。”宇多田雄夫輕笑著說道。

“栽贓陷害鎮府工作人員?”趙四海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卻見宇多田雄夫輕輕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手掌,房間後麵的一道鐵皮門打了開來,兩個特高課的特別警察押著一個帶著手銬腳鐐的赤那人走了進來。

趙四海不由自主地轉頭瞧著那個赤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那個赤那人被按在了長條桌對麵的電椅上,兩個特別警察直接將他的雙手雙腳綁在了電椅上,又將一根根纖細的電極針直接插進了他的身體裏。

等一切都做好之後,宇多田雄夫這才轉頭對野澤俊雄說道:“野澤君,咱們開始吧?”

野澤俊雄輕輕地點了點頭,旁邊長條桌上坐著的特別警察這才冷聲開口問道:“姓名!”另外那個憲兵則負責記錄。

“向,向文濤。”那個赤那人身子一震,顫聲說道。

“年齡。”

“三,三十五歲。”

“籍貫。”

……

一個個問題問下來,那個叫向文濤的赤那人全都老老實實地回答著,東瀛人也一直沒有用過刑,電椅也沒開動過。

趙四海正感覺有些無聊,卻聽那個負責審問的警察突然又說道:“向文濤,你認識周胤民周先生嗎?”

猛然間聽到周胤民這三個字,趙四海身子一震,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腦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宇多田說的栽贓陷害鎮府工作人員,就是說的老二嗎?這個姓向的狗東西到底栽贓陷害了老二什麼事情?

“認,認識。”向文濤點了點頭,旋即卻又猛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不認識。”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警察提高聲音喝問道。

“我,我不知道。”向文濤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警察拿起一張周胤民的照片,亮給向文濤看,然後說道:“就是他,你仔細看看,認識還是不認識。”

向文濤轉頭看了一下照片,猛地點頭說道:“認識,認識,小人認得他,小人認得他!他就是那個唱反.動歌曲的人!”

反.動歌曲!趙四海心頭一震,雙眼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死死地盯著向文濤。

“向文濤,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是他,沒錯,就是他唱的反.動歌曲!”向文濤不停地點著頭說道。

“大膽!”那個特別警察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大聲喝問道:“向文濤,死到臨頭,你還敢栽贓陷害周先生,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地下抵抗組織派你來,故意栽贓陷害周先生,妄圖汙蔑周先生的!”

“地,地下抵抗……”向文濤嚇了一大跳,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不是,不是,不是的太君,小人對大東瀛帝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不敢欺瞞太君啊!”

“還敢狡辯!”特別警察又猛地拍了桌子一掌,說道:“你可知道周先生是誰?他可是同盟黨的秘書長,滬海市鎮府代市長的侄子,豈容你隨意汙蔑陷害?”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看來不用刑,你是絕對不肯招了,來人,竹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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