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栽贓陷害
向文濤還沒唱完,柳川次一男便臉色大變,大聲喝道:“八格!~”打斷了向文濤的歌聲。向文濤心中一驚,腳下一軟,頓時便跪倒在了柳川次一男跟前,指著周胤民說道:“太君,柳川太君,這都是他唱的,小人隻是在學他呀!”
“周桑,你還有何話說?”柳川次一男瞪著周胤民說道,“即便你是野澤閣下的朋友,我想你也必須得跟我去一趟憲兵司令部,將事情解釋清楚了。”
周胤民冷笑了一聲說道:“柳川君,不需要這麼麻煩,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解釋。”
“周桑請說。”柳川次一男微微欠身說道。周胤民是巡警總署的支隊長,又是野澤俊雄大隊副的朋友,柳川次一男自然不敢輕易得罪周胤民,而如果他知道周胤民另外一個身份的話,說不定柳川次一男連讓周胤民給他一個解釋這樣的話都不敢說了。
“事情很簡單。”周胤民輕笑著說道,猛地一下提高聲音,指著向文濤說道:“原因就是他,在、誣、陷、我!”
“誣陷?”柳川次一男疑惑地瞧著周胤民,又瞧了向文濤一眼,向文濤臉色大變,急忙擺手說道:“我沒有,我沒有誣陷他,太君,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周桑,你為何說向桑是在誣陷你,你有什麼證據嗎?”柳川次一男回頭瞧著周胤民問道。
“沒有證據,但這卻是事實。”周胤民搖了搖頭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剛才正在巡警總署上班,這位柳姆姆卻突然跑來告訴我,她們女校的一位先生帶著憲兵隊的人,要來抓在下府裏的丫鬟,在下這才帶人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停頓了一下,周胤民又說道:“事實上,在下這才是第一次跟這位向先生見麵,在下跟他既無交情,又不認識,怎麼可能當著他的麵,唱那樣的反.動歌曲?對了,你剛才那歌曲是怎麼唱的來著?”最後一句,周胤民卻是對向文濤說道。
周胤民這樣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連他身後的柳小茹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若不是自己昨天親眼所見,她甚至都幾乎要相信周胤民的話了。周胤民這樣問向文濤,不就是在說,他自己連那首反.動歌曲的歌詞都還沒記住麼?連歌詞都還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唱?
反問了這一句,周胤民卻又回頭對柳小茹說道:“對了,柳姆姆,你們這學校既然是女校,為何卻請了個男先生?這萬一要是他對某個女生動了邪念,那個女生豈不是就十分危險了?”
柳小茹瞧了向文濤一眼,然後才又說道:“我們校長也是看在這位向先生是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才暫時讓他在學校任教的。”
“那他的來曆,身份背景,你們可有調查清楚了麼?”周胤民又故意大聲問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們可一定要調查清楚了,這萬一要是混進了什麼來曆不明之人,到時候恐怕連你們女校也得受到牽連了!”
說著,周胤民又轉頭對韓複衢說道:“老韓,去,檢查一下他的身份證件,別是偽造的!”
韓複衢大聲應道:“是。”便要上前抓人,向文濤頓時嚇得臉色大變,急忙抱住柳川次一男的大腿,大聲叫道:“太君,柳川太君,救命啊太君!”
柳川次一男卻是徹底的有些迷糊了,瞧了瞧周胤民,又瞧了瞧抱著自己大腿的向文濤,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的。
“周隊長,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柳小茹突然又說道。
“哦,什麼事,你說。”周胤民挑了一下眉頭說道。
“周隊長,有一件事小女子一直很奇怪,就是在學校裏的時候,這位向先生一直圍著你府裏那個丫頭打轉,學校裏的學生甚至私底下都在傳說,這位向先生對周翠娥同學有意思。剛才聽你這麼一說,現在想來,這位向先生今天早上帶著憲兵隊的人來抓周翠娥同學,恐怕是想利用憲兵隊的人,逼迫翠娥同學就範吧?”
聽了柳小茹的話,周胤民都不禁楞了一下,他自己正想找借口將向文濤往翠娥身上引,從而加強向文濤是故意栽贓陷害自己的說服力,沒想到柳小茹就來了這麼一句,還真是神助攻啊!
這樣想著,周胤民忍不住眼含笑意地朝柳小茹暗自豎了豎大拇指,沒想到柳小茹也正在偷偷的看周胤民,視線一交彙,柳小茹便急忙挪開了視線。而周胤民則誇張地拍了一下大腿,大聲說道:“難怪了,難怪這位向先生要故意栽贓陷害於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成語,柳川次一男也是聽說過的,對於其意思,也是有所了解的,聽了周胤民的話,柳川次一男不由得更加疑惑了,又轉頭瞧了向文濤一眼。
向文濤卻幾乎急的哭了出來,抱著柳川次一男的大腿說道:“柳川太君,我沒有,我沒有陷害他呀柳川太君,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周胤民不等向文濤說完,卻又立馬說道:“柳川太君,我是滬海市鎮府巡警總署的支隊長,我伯父是市長,這位向先生故意編造謠言,陷害與我,或許是想要通過我,把我伯父拉下台!柳川太君,其行可恥,其心可誅!”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周胤民又說道:“柳川太君,我請求你們憲兵司令部,或者是特高課特工總部,再或者是特務委員會,一定要對他進行嚴格的審問,我覺得,他一定是某些地下組織派來故意構陷我伯父的!”
聽了周胤民的話,向文濤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柳川太君,我不是地下組織的成員,我不是!我不是!”
說著,向文濤又好像發瘋了似的,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朝周胤民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歇斯底裏地叫道:“臭小子,你血口噴人,我要殺了你!”
周胤民要躲過向文濤的魔爪,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他卻並沒有任何舉動,任由向文濤伸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且還裝出一副呼吸不暢,翻著白眼的樣子。
一旁的韓複衢見狀,衝上前去,飛起一腳,便踹在向文濤身上,將他踹飛了出去,柳川次一男手一揮,冷聲喝道:“拿下!”
小林伍長和另外一個憲兵衝上前去,一槍托打在向文濤太陽穴上,將他砸暈了過去,然後便直接架住胳膊,拖上了敞篷軍卡。
“周桑,今日之事,在下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給您一個交代。”柳川次一男走到周胤民跟前,立正躬身說道。
周胤民伸手在胸口撫了幾下,順了順氣,然後才又說道:“柳川太君,你剛才也看見了,那個什麼向先生,是惱羞成怒,狗急跳牆,想要殺我啊!柳川太君,這事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周桑,請您放心,在下一定會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柳川次一男躬身說道。
“那就多謝柳川太君了。”
“周桑嚴重了,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周桑,先告辭了。”
“柳川太君請便。”
柳川次一男直起身來,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周胤民一眼,然後轉身大手一揮,冷聲說道:“收隊!”然後又朝周胤民躬身說道:“周桑,告辭了。”說完,才轉身大步走到敞篷軍卡邊,打開副駕駛大門,爬了上去。
敞篷軍卡呼嘯著離開了泗水街,周胤民目送著小鬼子的憲兵隊離開後,然後才又對韓複衢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在這外麵等著。”說著,才大步走進了泗水女校,柳小茹也急忙跟了上去。
“柳姑娘,剛才多謝你了。”周胤民頭也不回地低聲說道。
柳小茹微微人了一下,旋即低聲說道:“周先生言重了,小女子隻是說了自己該說的而已,當不起先生的謝字。”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先生一曲中國人傳唱開來,不知道會激勵多少有誌之士,小女子雖是出家人,但也絕對不會坐視先生遭小人暗害的。”
周胤民輕笑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卻見一個熟悉的嬌小的身影飛快地朝自己衝了過來,一下子衝進自己懷裏,死命地抱住自己,“哇哇”放聲痛哭了起來。
周胤民伸手輕輕安撫地拍著翠娥的後背,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小丫頭,沒事了,咱們不哭了啊。”
“少,少爺,奴,奴婢以,以為再也,再也見不到少爺你,你了呢。”翠娥緊緊地抱著周胤民,一邊抽泣著一邊說道。
“傻丫頭,你忘了你家少爺是什麼人了麼?區區跳梁小醜,又怎麼可能陷害的了你家少爺?放心吧小丫頭,這不已經沒事了麼?”周胤民柔聲安撫道,停頓了一下,又對不遠處站著的正微笑著瞧著自己的楊校長微微頷首,說道:“楊校長,今日之事,多謝校長了。”
楊校長微微欠身說道:“周先生言重了。”
周胤民輕笑了一下,又指著大門一側的值班室,說道:“楊校長,我可以打個電話麼?”
“先生請便。”楊校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周胤民伸手拍了拍翠娥的後背,翠娥紅著臉低著頭退後了幾步,周胤民這才大步朝值班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