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錦,你打算怎麼辦啊?”謝之韻問程若錦。
“我要去軍營!”程若錦突然站了起來,氣勢高昂,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自信。
聽到她的話,謝之韻到是嚇壞了。這個時代的規則就是這樣的,男耕女織,體力活是男人做的,上戰場的任務也是交給男人的。
女人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家裏等待丈夫的歸來。千百年來女人們都是這樣被教育的,男人們習慣了,女人們也習慣了。
“若錦你真的想好了嗎?”謝之韻聽到程若錦的話,還是覺得相當不可思議的。
“額,沒有。”程若錦說的慷慨,做的也快,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東西之後,程若錦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但是雖然嘴上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程若錦在心裏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隻知道一件事,我想去見他。”
不知道為什麼,程若錦聽到南澤琛受傷的消息之後,心裏有一個特別強烈的想法,她覺得如果現在不去見南澤琛的話,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個想法變得越來越強烈,以至於程若錦根本忽略不掉這個想法,她的心越來越慌亂。
回到了程家之後,程若錦的心也還是很慌亂,思來想去,她打算先問問父親的看法。
去軍營,上前線還是一件很大的事情的,程若錦不想對自己的家人隱瞞這樣重要的事情,她怕她如果悄悄的走的話,家人們反而會更擔心。
愛情重要,但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對於程若錦來說更加的重要。再說了,就算她現在就去軍營,如果南澤琛真的出事了的話,她也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程若錦一直在書房裏等著父親程友淳回來。
程友淳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女兒一直在書房裏等自己,肯定是和南澤琛有關係的事情。
“父親!”看到程友淳的那一刹那,程若錦激動地站了起來。
“若錦。”程友淳看到程若錦站了起來,就示意她坐下去。
“若錦,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是很抱歉,為父現在對前線的戰況也是知之甚少,能對你說的就更少了。”
“父親,我知道。”程若錦雖然已經做好了父親不知道這件事的準備,但是聽到父親這麼說之後,她的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簡單的調整了心態之後,程若錦問道。
“父親,今天我在太子妃哪裏聽到一個消息,就是說前線之所以一直都沒有傳來消息,很有可能是因澤琛受傷了,不能報憂,所以這個消息就被隱瞞起來了。”
“若錦,那太子妃是在哪裏聽到的這個消息呢?”
“她說她是聽到太子和另一個人的談話,是太子親口說的這話。”
程若錦越說就越難掩激動,程友淳看著一向冷靜的女兒,現在這樣的焦急,心裏也很難受,但是還是盡量的冷靜思考。
“若錦,其實也可能會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說太子妃聽到的消息可能會是假的。”
“假的?但是這件事是太子妃說她親口聽到的呀。”
“孩子,眼見都有可能為虛,更何況是耳聽的了呢。以你對澤琛那孩子的了解,你覺得他會是像是一個行軍作戰沒有做好十足準備的人嗎?”
“不像。”
“那你覺得他會剛到那裏就遭人暗算,而不稟報嗎?這兩天朝堂上的局勢的確是很嚴峻,我注意到太子每天也都是愁容滿麵。
但是戰爭才剛剛開始,如果在一開始我們就輸掉了戰役的話,那朝堂之中早就會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了,我太了解那些老家夥了,他們就是寧願受辱也不願意受窮的。
如果澤琛真的輸的很慘的話,那皇上就絕對不會在任用南家的人了。我們的國家還不至於出不了一個會打仗的武將。
但是皇上卻還是派了南家的二公子去戰場,我覺得這可能就是因為澤琛不是不行,而是需要幫手。”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澤琛就是還沒有什麼事情嘍。但是為什麼我的心卻還是很慌亂呢?
我知道我不能一開始就完全相信太子妃的話,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太子妃的話之後,我的心就一直都很慌,就像是看到了澤琛躺在那裏似的。”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心太亂的話,程若錦是絕對不會聽到太子妃的話就完全的相信,甚至沒有了自己的判斷。
主要還是因為聽完了她的話之後,程若錦的心就很亂。而且自從上次和太子妃交過心之後,程若錦就一直都比較相信太子妃,也沒有怎麼懷疑她。
“若錦,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吧,你可能是太緊張了。”程友淳勸慰道。
“父親,我還有一事很想和您說,但是又擔心說了之後你會很擔心。”
程友淳聽到程若錦這麼所,大概已經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了。
“你是想去找澤琛嗎?”
“父親您知道?”程若錦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我女兒,我當然知道你的性子了。你這孩子雖然看上去和你母親一樣溫柔,但是性子裏卻也是和她一樣的倔強。
聽說澤琛出了事,你當然會想去看她。
若錦,老實說我是很擔心你,畢竟你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離家那麼遠過。這次突然要離家還是要去到最危險的前線,我怎麼能不擔心啊。
所以若錦,我其實不太支持你的去的。我先和你說說原因,如果你聽完之後還是決定要去的話,那我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隻要你想明白就好了。”
“好,父親您說!”
程若錦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但是沒有想到麵對自己的這樣的請求,他也還是能保持冷靜,和自己分析利弊。
“若錦,首先我想問你,你就算是去的話,你又能做什麼呢?你又不會武功,也不懂兵法,你去的話就算是看到了澤琛,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澤琛一邊作戰一邊照顧你的話,會不會太辛苦了些。”
程若錦聽著程友淳的話,沒有回答。她可以理解父親是為了勸自己,所以才會說這麼重的話,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程若錦還是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表達的更加婉轉一點。
程友淳接著說道,“若錦,你從小雖然說不是嬌生慣養的,但是也是沒有受過軍旅生活的苦楚的,你能想象自己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嗎?幹旱缺水,塵土飛揚的日子你受得了嗎?
你如果去那裏是為了獻出自己的力量的話,那我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你又隻是為了看澤琛。
若錦啊,你要是真的擔心澤琛的話,那我覺得完全可以讓澤涼按時傳遞書信回來,你就沒有必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