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南夜琛上次就是被程若雲身上的味道迷惑了,所以這次在靠近她的時候根本沒有吸氣。
“你在說謊,這次我可是一點香水都沒有噴啊。”
南夜琛不會再像兩年前那樣上了程若雲的當,程若雲當然也不會再用之前的伎倆。
“我們這兩年都有進步,不是嗎?”程若雲笑著問南夜琛。
南夜琛看著程若雲的笑,卻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地方了。
“這是哪裏?”南夜琛沒有覺得頭痛欲裂,隻是覺得渾身上下有些酸痛,感覺已經躺了很久了。
稍稍清醒了一點之後,南夜琛想活動一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了。
“程若雲?”南夜琛試探的叫出聲,他知道能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方的,就隻有程若雲一個人。
因為就隻有她不僅無聊,而且心壞得很。
但是沒有人答應。
“程若雲?”南夜琛喊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但是還是沒有人。
南夜琛正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前麵升起了一個屏幕。南夜琛定睛一看,屏幕裏在播放的內容就是現在南氏的真實情況。
“你醒了?”現在有人答應了。
剛才陸若錦之所以沒有出來,就是想讓南夜琛自己看看現在南氏的情況,讓南夜琛親眼看到現在南氏內部的慌亂。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個?”
南夜琛對程若雲的手段嗤之以鼻,她雖然說她不會用和前兩年一樣的手段,但是她還是用了。
她身上還是有味道,就是那個味道讓南夜琛昏迷,被帶到這個地方的。
“對呀,否則呢?”
程若雲回答的很無辜。
“我知道南氏是你最大的靠山,你在南氏傾注了很大的心血。我很想知道,如果南氏分崩離析的話,你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想看到我崩潰的樣子嗎?”
“對!”程若雲難得的幹脆,“我就是想看看你崩潰無助的樣子。”
看清眼前人此時此刻狠毒的模樣,南夜琛卻輕鬆的笑了。
“若錦本來還說你經過了這兩年的時光之後,變得不一樣了。她本來還讓我小心的防範你,但是現在看來,你也沒有怎麼改變啊。並不算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對手!”
真正讓人覺得可怕的人,都是低調的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人。
像程若雲這種,不過是色厲內荏。不管外表看起來多麼的凶狠,手段有多麼的殘忍,但是她想要的東西也總是那樣的簡單。
兩年的安靜日子,沒有讓程若雲的心變得更靜,反而更加的浮躁了。
現在的程若雲對成功與複仇的渴望,是那樣的明顯。這樣的她,無疑是將自己最大的弱點暴露給了別人。
人無欲則剛,有了欲求的人,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的人,就會變得脆弱,就不再是不可摧毀的。
果然,在南夜琛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程若雲一瞬間就變得怒不可遏。
“不,你錯了!我告訴你,我已經和從前的我不同了。上一次會失敗,是因為我信了你的花言巧語。但是南夜琛,這一次,我是不會再相信了!”
之前的程若雲會失敗,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喜歡南夜琛。
年少時期偶然的一次善意,讓程若雲記了很多很多年。以至於在後來的許多時光裏,程若雲把南夜琛當做成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但是她這個人太偏激、太貪婪,她想要的不單單是那個光,還有光源。
可是她想要的那個光源,已經有了自己的光。她的行為,叫強取豪奪,注定失敗。
兩年監獄的日子,程若雲看不到任何的光亮,所以漸漸就把南夜琛放下了。
程若雲這樣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放下。她放下了對南夜琛的愛,就拾起了對南夜琛的恨。
黑夜最能滋生見不得光的東西。
現在的程若雲對南夜琛就隻有放不下、忘不掉的恨了。
“南夜琛,這一次我會贏的很漂亮。”
程若雲對南夜琛肯定的說著,就像是在宣誓一樣。
“你不還是這麼在乎輸贏嗎?你以為南氏是我最在乎的東西嗎?就算是你把南氏都毀掉,我也還是會東山再起。再說了,你真的有毀掉南氏的能力嗎?不一定吧。”
南夜琛每一句話都在試探程若雲,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裏。
南夜琛知道真正能摧毀人的,不單單是毀掉她最在乎的東西,還可以在心裏上根本地否定她所在乎的一切。
程若雲怒極反笑,“對,我還是很在乎輸贏,尤其是要贏過你。你說你不在乎南氏?嗬,真的是太可笑了。傾注了那麼多心血的東西,要是親眼看到被毀掉的話,怎麼可能會不心痛呢。”
“所以如果雲若被人毀掉的話,你會很心痛嗎?”
南夜琛加重了“雲若”一詞,他早就知道了雲若是程若雲的。這個世上才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很多時候的很多巧合都是人為的。
這個公司的名字,和它的發展時間,都和程若雲進獄出獄的時間吻合。根本不需要調查,南夜琛就可以確定。
而且這個名字應該就是程若雲故意起的,她在告訴所有人,她回來了。
“你都知道了?”果然,再聽到南夜琛這麼說之後,程若雲也沒有生氣,反而平靜地對他笑。
“你知道就好。”
“我還覺得很驚訝呢,你那麼喜歡我,但是公司卻不是我的名字。”
因為不在乎,所以南夜琛在對程若雲說話的時候,十分的輕浮隨便,每一句話都在羞辱程若雲。
“南夜琛,我從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一個油滑輕浮的人呢?”程若雲沒有想到南夜琛會說出這樣的話,也覺得有些驚訝。
“這樣的你,到底哪一點值得陸若錦喜歡呢?”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油滑輕浮,但是你之前不也還是喜歡我嗎?”
程若雲看著眼前的南夜琛,即使是手腳都被束縛著,衣衫也有些淩亂,但是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驕傲,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的你,真讓人厭惡!”
“彼此彼此。”南夜琛謙虛的擺擺手,“說到令人厭惡,我們還是不分上下的。”
“南夜琛,你是不是以為我還喜歡你,所以你說什麼我都可以忍啊?”
“不是,你喜不喜歡我,對於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再說了,你現在不應該是討厭我更多一點嗎?”
“說的沒有錯。”
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兩年的黑暗時光已經讓程若雲完全地適應黑暗了。
程若雲拍拍手,進來了一個人。
“是你?”南夜琛看著眼前的人,麵容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