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這個名字是程若雲現在不想要聽到的,怎麼她才剛說完那些話,陸若錦就來了呢?這是不是太蹊蹺了呢?
難道隻是個巧合嗎?陸若錦不會聽到了什麼吧?
將信將疑間,程若雲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你來做什麼?”程若雲問的很是警惕
程若雲看著門外的陸若錦,不再像之前那樣穿的那麼得體,相反,她穿的已經不能再低調了。
陸若錦平時的時候雖然的衣著雖然也不是很高調,但是還是很得體、很時髦的,而不像是現在這樣,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很不得不見一點縫隙。
頭上帶著帽子,臉上帶著口罩,但是眼睛上卻沒有墨鏡。要是帶墨鏡的話,陸若錦看著就更奇怪了。
“你怎麼穿的這麼嚴實?”
程若雲當然知道原因,網上的消息已經發酵的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陸若錦在南氏的門口都能被人潑水。
那陸若錦最近的生活可想而知,不會很容易的。
“最近過得很小心嗎?”程若雲明知故問。
陸若錦隻當做沒有聽見,笑著看著程若雲,“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當然。”程若雲側身讓開,讓陸若錦進來。
陸若錦進來之後,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爺爺,心裏還是很難受。陸若錦感覺這幾天沒看到程老爺子,他看起來好像更虛弱了。談不上氣若遊絲,但是也差不多了。
但是陸若錦還是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若雲,爺爺現在怎麼樣啊?”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之後,陸若錦也不知道程若雲會在哪裏給她埋伏,所以對她在稱呼上還是保持尊重的。
程若雲聽到陸若錦這麼叫自己,覺得有些好笑,她真的是怕了,否則怎麼會叫的這麼客氣呢?
“還好啊,就像你看到的,爺爺的氣色比起之前好多了。你呢?這段時間不好過吧?”
程若雲倚在牆上,看著病床前的陸若錦,不懷好意地問道。
陸若錦知道程若雲是在嘲諷自己,但是也不在意,對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毫不避諱。
“對,這段時間過的的確是艱難一點了,不像之前那麼輕鬆了。但是雖然生活不容易,可是我的心擺的正,所以也不算太艱難。”
人所處的環境是一回事,人的心境又是另一回事。
有的人在最舒適的環境也還是覺得不滿足,但是有的人在最惡劣的環境還能夠保持本心。
心境有的時候要比環境更為重要。
“我知道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也不必覺得羞愧。真正該羞愧的人,應該是那些做了惡事的人,不是嗎?”
程若雲知道陸若錦是在暗示自己才是該羞愧的人,但是這些事對她開說已經無所謂了。“不,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哦?若雲有什麼高見,不如說來聽聽。”
“好,你要是想聽的話,我就說一說。我從來都不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絕對的,羞愧也是一樣。
你認為的那些應該覺得羞愧的人,其實他們可能還會覺得對方才是該羞愧的。
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果關係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原委,隻看到一小部分,就開始評價整件事。
用部分推測整體,有的時候是一個辦法,但是更多的時候,以偏概全卻是最愚蠢的行為。
所以你的評價是有失偏頗的,你認為該感到羞愧的人,可能別人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若雲還真的是高見啊,我學到了。但是,不管我是不是評價的有失偏頗,但是答應別人然後又反悔,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麵的行為吧。
昨天的事情,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道嗎?你故意找一個看不到你的角度,又故意激怒我,最後我失態的樣子全都被拍了下來,但是你看著卻很無辜。
你拿爺爺做要挾,現在爺爺也被你接回來了,但是你不還是把那個視頻發到了網上嗎?”
這樣的事情就算真的是程若雲做的,她也不想要在這種時候承認。
程若雲剛想要狡辯,就被陸若錦搶先一步,“這件事我們兩個都是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在這裏和我演戲。
那個監控是你房間裏的,隻有你有那個視頻,不是你發到網上去的,難道是我嗎?”
“程若雲,你說這世上是沒有什麼值得羞愧的,那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你心虛了嗎?”
總是有一些人,頑固的奉行著自己的一套準則。
那套準則在很多人看來都是有些無恥的,並不能被大多數人認同,但是那些人卻還是固執的堅定自己的準則,並且認為舉世皆醉我獨醒。
但是殊不知真正不清醒的人,隻有他自己而已。
程若雲就是這樣的人,她雖然說自己根本就不覺得這個世上有什麼是值得羞愧的,凡事都應該辯證的看。
但是卻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她不敢承認,不願意承認,就是變相的承認她其實是以這件事為恥的。
能令自己覺得驕傲的事情是覺得不會不好意思說出來的,隻有令人覺得羞愧的事情才會想要百般的掩飾,找借口。
果然,在聽到陸若錦的話之後,程若雲臉色都變了,一股子被人揭穿的喪氣。
“好,是我做的,又怎麼樣?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終於承認了?你一直不都是打死不認的嗎?”
程若雲第一次進監獄的時候,隻是因為囚禁南夜琛和暗害陸若錦。
但是那個時候程若雲殺害程若繁的事情明明都已經被揭發出來了,所有人都承認了,隻有程若雲,一個人嘴硬,打死都不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程若雲才會有機會東山再起。
當時程老爺子因為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畢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還是會很影響程家在公眾中的形象的。
程老爺子不希望這麼多年的心血化作廢墟,所以就隻讓陸若錦來處理程若雲,隻是有一點,這件事就當做證據不足處理。
程若雲一直都是一個嘴很硬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
“我承認了又怎樣?你還能做什麼呢?你現在不是已經自顧不暇了嗎。”
“對,我現在的確是自顧不暇,再說我也不屑於用和你一樣的手段,太卑劣了。”
程若雲聽著陸若錦的話,覺得她也是挺可笑的,上次她可是在陸若錦的袖子裏搜出來了一個小的錄音設備,但是現在她居然說她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真是可笑。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陸若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和我也沒有什麼區別啊。”程若雲對陸若錦說,語氣聽著輕浮至極。
“你什麼意思?”陸若錦問她,有些嚴肅。
看到陸若錦有些警惕厭惡的神情,程若雲隻是擺擺手,笑著對陸若錦說,“沒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