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住的還是比較近的,大概收拾了一下之後就一起出發了。
出發的時候顧卓瑜簡直是控製不了自己的麵部表情了,一直到見了孟晚薔之後,顧卓瑜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今天的孟晚薔和平時工作時的孟晚薔不一樣,不再是剪裁的很立體的工作裝,而是一身顏色很靚麗,但是又不失氣質的淺藍色絲質長裙。
因為Y國和國內不同,現在是夏天,所以很溫暖,她們可以盡情的穿長裙或是短裙短褲來好好的享受夏天。
夏天仿佛本來就是讓所有的人盡情的展示自己的季節,不分年齡,不分性別,與長相無關,與身材也無關,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享受夏天火熱的權利。
在隆城度過了很久的冬天之後,顧卓瑜來到這邊,也難得換上了短裙。
陸若錦看到這樣的顧卓瑜有些欣慰,之前在公司的時候即使是夏天,但是也很少能看到顧卓瑜穿的這樣的靚麗。明明還是很年輕的歲數,但是總是要穿著冷淡的黑灰色,雖然顏色是好看的,但是總是穿著這個顏色,再好看也是會看膩的。
今天不知道是受到了這邊人穿衣風格的影響,還是因為這邊的夏天更加的火熱,顧卓瑜居然換上了小吊帶外麵套了一個罩衫穿著短裙。
顧卓瑜本來就高挑好看,這樣穿顯得她更好看了。
“小顧,你今天穿的很漂亮啊,非常的適合你。”陸若錦真誠地讚美道。
“謝謝陸總。”顧卓瑜回答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澀。
“現在在外麵叫我若錦就好了。”陸若錦覺得自己還是很年輕,總被人陸總陸總的叫,顯得自己很老。
“哈哈哈你還是叫我孟姐就好,我不怕顯老,本來就不年輕了。”孟晚薔知道陸若錦不希望顧卓瑜叫她陸總是因為那樣很顯老,也是,陸若錦畢竟在這個圈子裏還是年輕的。但是孟晚薔是不在乎的,她本來就不是年輕人了。
“嗯嗯好。”顧卓瑜歡歡喜喜地答應了,心裏對孟晚薔的喜歡又多了一分,這個人總是那樣的冷靜淡然。
一路上的回頭率很高,陸若錦很是欣慰。
陸若錦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一點上了年紀了,開始喜歡給人家做媒了,之前明明是最討厭這樣的事情的。
走著走著就有人搭訕了。
那個人打了招呼之後,陸若錦對自己國家的影響力還是很自信的,所以就問那個人會不會說中文。那個人到是會說一點,但是說的太難聽了,發音和語調都完全不準,陸若錦不想聽下去,就開始和那個人用當地的語言交流。
但是陸若錦其實很不喜歡這種語言,這個語言很多都是外來的東西,陸若錦倒不是對外來的東西有偏見。
能把別人的東西融會貫通也是很厲害的,更何況文化的發展本身就是一個交流的過程。
所以陸若錦有意見的不是這一點,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語言的發音非常的一般。陸若錦大學的時候對語言還是很有興趣的,所以一邊學著建築,一邊學著法語,後來想要挑戰自己,就又學習了俄語。
學了法語和俄語之後,陸若錦更是覺得Y國的語言是那樣的一般,語音和語調要麼就是嚴謹的讓人覺得矯揉造作,要麼就是散漫的讓人覺得毫無章法,語法也是很無聊的體係。
所以陸若錦真的不喜歡這個語言,但是現在畢竟還是在這個國家,也隻能是入鄉隨俗。
那個年輕人長得還算是不錯,通過對話,陸若錦知道那個人對顧卓瑜還是有點意思的,但是顧卓瑜卻沒有什麼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人家長得還不錯。
聊了幾句之後,顧卓瑜覺得這個人真是骨子的傲慢,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Y國才是世界中心。
顧卓瑜欣賞驕傲的人,但是從來都是不喜歡傲慢的人的。傲慢的人最無知。因為隻是守在自己的小天地,所以以為自己是最明亮的存在,殊不知它的明亮隻是依靠著反射別人的光輝。
好比月亮和太陽,有的人會依靠自己的努力發光發熱,但是有的人隻會反射別人的光線,還一葉障目、自我陶醉。
聊了幾句之後顧卓瑜實在是受不了了,想趕緊走,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打斷眼前這個無知並且自信的人。
孟晚薔注意到了顧卓瑜的不自在之後,知道她肯定也是受不了這個人的誇誇其談了。就用當地的語言對那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其實也很想再和你聊一會兒,但是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所以再見嘍。”
說完孟晚薔和陸若錦拉上顧卓瑜之後就徑直離開了。
走了幾步之後,幾個人實在是忍不住大笑了。
“天哪,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無知但是又那樣自信的人!”
“無知的人哪有不自信的。”
“我自認也不是一個有知識的人,但是最起碼我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以後我做事的時候肯定會十分的謹慎的,要是哪裏又不熟悉的話,寧願不說也不想這樣暴露自己的無知。”
“孟姐太謙虛了啊!哪有您不懂的啊。”
“害,低調低調。”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把剛才的人完完全全的拋在了腦後。這樣的人在生命裏連過客都算不上,哪裏值得浪費自己的時間呢。
顧卓瑜發現自己和陸若錦和孟晚薔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很自在的,雖然他們還是自己的上司,但是卻不像平時那麼拘謹了。顧卓瑜很是喜歡這樣鬆弛的自己,不必時時刻刻的緊繃和假裝,可以隨意地開玩笑,是從前的顧卓瑜最向往的狀態。
現在她好像正處在這樣的狀態裏。想到這一點,顧卓瑜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看到顧卓瑜笑的這樣的甜美幸福,陸若錦還以為她看上了哪個小夥子呢。
“小顧,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啊?”陸若錦的語氣像極了八卦記者。
“就是覺得現在挺好的。”
“哦?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啊?”孟晚薔問道。
“就是覺得現在很輕鬆,不用一直繃著,很放鬆。天氣又是這樣的晴好,不像是在隆城的時候,現在還是冬天,總是陰天。”
說到隆城的冬天,隆城本地人陸若錦和孟晚薔都很有感觸。
“的確,這個城市雖然沒有什麼曆史,但是自然環境卻是極好的。隆城雖然有曆史有文化,但是冬天簡直是太難熬了!”孟晚薔也忍不住抱怨,“在隆城生活了幾十年了,但是每一年的冬天我都隻想逃離!”
“你看嘛!孟姐也是這個樣子,我每個冬天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肯定是會走的,可惜總是沒有時間。想走是正常的吧,但是南夜琛那個家夥,居然總是說我矯情!他說他就喜歡隆城的冬天,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啊?他喜歡隆城冬天的什麼啊?”
“他說暖和?”
“那是有點不正常!”
“哈哈哈我就說嘛,沒到冬天,我都隻想冬眠啊!”
“可能南總在自我麻痹?”
“哈哈哈也可能是啦。哦!那我明白了,他和我說隆城冬天多好多好,他是不是也想麻痹我?真是心機啊!想讓我給他心甘情願的打工,多缺德啊這個人!”
“哈哈哈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好啊。”孟晚薔由衷的感歎,雖然她是不婚主義的,但是偶爾看到陸若錦和南夜琛在一起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羨慕的。
“那倒是嘿嘿嘿。”現在麵對孟晚薔的誇獎,陸若錦也完全不避諱,這是事實啊,有什麼好避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