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玫看到報紙上的那個謠言的內容之後,第一反應是氣憤,然後很快就歸於平淡了。
造謠者拍到了他拿著行李去程家的照片,而且照片裏他又是帶著墨鏡和口罩的,那個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又給他打了馬賽克,十分的莫名,但是照片裏的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好人,看著就像是壞人。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很多平時看著十分平常的東西,但是隻要一打上馬賽克,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很肮髒的東西,是不可以見光的。
柳子玫對他們給自己的行李箱打馬賽克的行為覺得很無語。
而且這個謠言居然還說他和程老爺子有著不正當的關係,柳子玫看到這個謠言,下巴簡直要掉在地上,不,是想要掉在造謠的人的腦袋山,好好地敲打一下他們空空的大腦。
現在居然有人會這樣的不負責任嗎?柳子玫覺得震驚,就算是為了流量和點擊率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沒有道德吧。
人之所以為人,難道不是因為人有道德嗎?人可以超越道德,但是不能以超越道德為理由放棄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吧。
柳子玫越想越氣憤,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現在全亂了。程老爺子為人是那樣的光明磊落,但是卻要被他們這麼說;程老爺子對他那麼好,但是卻有人這樣的詆毀他,柳子玫不可忍受。
陸若錦看到柳子玫的激動情緒,知道當局者迷,柳子玫屬於當事人,有這樣的情緒十分的正常,所以才要她在旁邊保持冷靜。
“子玫,我知道你現在的情緒很激動,我不要求你仔細的聽我說的每一句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盡量的冷靜下來,不要因為這些不相幹的人說的不相幹的話而生氣。”
“但是若錦,他們說的是程誒,他們憑什麼這樣?”柳子玫實在是不能理解,程老人那麼好,他們對程老一點都不了解,卻這樣地大放厥詞,又有什麼資格呢?
“對呀,正是因為他們造謠的內容是關於爺爺的,我才覺得奇怪,有蹊蹺。”
“什麼意思?”
“爺爺在隆城也是很有地位的啊,即使現在不再親自掌管程氏了,但是地位和人脈也是擺在那裏的啊,一個小報社怎麼敢和爺爺作對呢?而且還是發這種不實文章,這不是螳臂當車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件事比起簡單的是有人想要流量,我覺得還是有人在背後籌劃的。”
“但是那這個人也過於愚蠢了吧,用這麼笨的方法,這不是很容易就能被我們查出來嗎?”
“不一定,他既然會這樣做,說明他絕不是毫無準備。你想,程家的位置並不是十分的好找,如果是第一次來的話,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但是這個人卻能把照片拍的這麼清晰,又能精準打碼,我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毫無準備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個人準備的很好,也為自己想好了後路,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現在就去查?爭取時間,還是先蟄伏起來,按兵不動?”
“後者,按兵不動。這個人顯然是有目標的,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還沒有達成他的目標,所以他一定還會有所行動。而且我感覺這個人針對的不是爺爺,而是你。或者說,是我們。”
“什麼意思?為什麼針對的會是你呢?”
“我也說不準,隻是直覺,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有那麼的簡單。”陸若錦這麼些經曆的事情也是夠多的了,很多事情慢慢地也就由看不清變得看得清楚了,所以這件事她現在雖然沒有一點點的證據,但是僅憑直覺,陸若錦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很有可能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說的嚴重點,是衝著南氏來的。所以陸若錦一定要十分的小心,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陸若錦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如果這件事是衝著你還有南氏來的話?”
“什麼都不做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那個人現在在暗處,我該做什麼我也還是會做什麼,主動權必須是在我們手裏”。陸若錦和南夜琛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做事的風格也漸漸地像了,不再是之前那種深思熟慮然後再開始,而是崇尚殺伐果斷,享受把一切掌握在手裏的感覺。
“這個人的目的還是很明顯的,她想要通過輿論來給我們造成壓力,和之前的事情一模一樣,所以說明這個人的實力其實可能一般,但是操縱信息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
“這家報社要麼就是他自己開的,要麼就是他給了很豐厚的報酬。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頭緒,所以隻能從這家報社入手,這家報社很重要!”
“但是按照你說的,這家報社敢為了他冒這個險,那它會為我們背叛那個人嗎?”
“不會,但是不代表永遠不會。”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快去工作,不要再擔心這件事,有我呢。”陸若錦安慰柳子玫。
“不行啊,你得和我說啊,要不然我這怪好奇的。”
“就不和你說,好了,你快去工作吧。記住,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要在乎,如果有人讓你不爽的話,不用客氣,有我呢。”
柳子玫看著陸若錦,突然就很感動。他看著是人高馬大,但是其實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很依賴陸若錦的,陸若錦一直在他背後為他護航。很多時候柳子玫都會覺得陸若錦才是深沉的大海,而他隻是一艘被她保護的小船。
柳子玫對陸若錦除了友情之外,一直都有感激。
“若錦,謝謝你。”不單單是謝她這次的幫助,還有之前無數次的幫助。陸若錦總是會毫無條件地信任他,支持他。現在的柳子玫為之前和陸若錦產生的不愉快而感到不好意思。
“害,這有什麼的,你也一直在幫助我啊。”上次她和南夜琛被程若雲關起來的時候,是柳子玫去救的她,她一直都記在心裏。
柳子玫和陸若錦此刻心裏都有好多的話,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兩個平時話那麼多的人,尤其是柳子玫,但是此刻卻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好還是陸若錦笑了一聲,“你快去忙吧,要不然扣工資了。”
“哈哈哈那我這就去。”說罷,柳子玫轉身就要離開。他轉動門把手的那一刹那,陸若錦突然叫住了他。
“子玫,我們一直都會是朋友吧?”
“當然!我們會一直是最好的朋友。”
聽到柳子玫的話,陸若錦輕鬆的笑了一下,她知道他們兩個之前的嫌隙現在已然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