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玫正思忖著,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看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笑容。
“子玫,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
“小於?”
“對呀,是我啊,很驚訝嗎?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叫我小梅吧,雖然土是土了點,但是還能讓我知道你是在叫我,你叫我小於的時候我總感覺你是在叫別人。”
柳子玫不知道為什麼梅於寒會在這裏,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主動叫自己。
“你怎麼也在這裏呀?”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梅於寒知道今天柳子玫會來,但是以為他會和陸若錦在一起,結果現在隻看到他一個人,覺得有些奇怪。
“哦,林滿星那個家夥先走了。”
“林總?”梅於寒本來是想要問為什麼陸若錦不在這裏,但是沒有想到柳子玫說的卻是林滿星,所以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可以理解。
“哦哦林總先走了呀。”
“對呀,他明明沒有事情,但是偏偏說自己忙,也不知道忙什麼,反正就是先走了。但是這個不重要,小梅,你也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啊?”
問梅於寒為什麼會在這裏的時候,柳子玫有一些緊張,他害怕看到梅於寒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害怕小劉的猜測是真的。
但是柳子玫看到梅於寒的神色很是正常,並沒有半點的不自然,甚至還有一點悲傷。
“我和朱夫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啊?”因為小劉之前的猜測,導致柳子玫在潛意識層麵認為小劉和朱記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所以自然地,小劉和朱記夫人的關係就一定是不好的。可見,思維定式多麼可怕。
但是梅於寒並沒有多想柳子玫的震驚是因為什麼,她隻是覺得柳子玫是聽到她和朱記夫人認識感到奇怪,畢竟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所以梅於寒開始解釋道,“我和朱記夫人也是偶然認識的,我們之前是在一個瑜伽課上課的,然後覺得很和眼緣,慢慢就熟悉了。”
聽到梅於寒的話,柳子玫的心微微放下,但是還是有一個疑問:如果梅於寒是先和朱記夫人認識的話,那她是怎麼住到朱記在城南的房子嗎?難道朱夫人知道朱記在那個地方有一個房子,但是都沒有追究朱記為什麼會在那裏買房子嗎?
而且梅於寒的家境不錯的,為什麼要住在那裏呢?
但是柳子玫雖然心裏懷疑,可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梅於寒她為什麼會住在朱記城南的房子。
看到柳子玫猶豫不決的樣子,梅於寒看著也很疑惑,就好像是不知道柳子玫在疑惑什麼似的。
“子玫,你在想什麼呀?”
“沒什麼,我有點擔心朱夫人的情況,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很眼熟,感覺朱夫人很麵善。”
“是啊,朱夫人的性格也很溫柔呢。我剛剛和她說過話了,她說她還好。”
“嗯呐那就好。”
“哦對了,小梅,你一會兒還打算在這裏陪著朱夫人嗎?你要是覺得累了的話,我送你回去啊?”雖然自己不會開車,但是這是問梅於寒她住在哪裏最好的說辭。
“不用了,我一會兒還打算再陪陪主夫人的,而且我最近要搬家了。”
“你要搬家了啊?”梅於寒的話讓柳子玫感到震驚。
“對呀,之前一直都是住在朱夫人的房子裏,覺得很抱歉。”
“你之前是住在朱夫人的房子裏?什麼意思啊?”難道不應該是住在朱記的房子裏嗎?
“我剛來隆城的時候,租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房子,但是後來那個房東卻突然反悔,房東人品非常不好,一直在騷擾我。沒有辦法我就隻能搬出來。”
“索性那個時候遇到了朱夫人,她說她家裏還有一個空著的房子,就是可能有一點遠,而且可能位置不是很好。因為當時就沒有打算常住,隻是想臨時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所以也就欣然答應了。”
“但是現在朱先生去世之後,朱夫人想要把所有的房產都賣掉,然後就離開這個地方了。”
“哦,朱夫人想要離開啊。”
“對呀,她和我說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什麼是值得她留戀的了。我還蠻能理解她的,如果換做是我的話,當我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說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已經不在了的話,那這個城市與我而言,就隻是一個地點而已了。”
柳子玫覺得梅於寒的話說的很繞,但是又好像很有道理,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大概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女人和女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是更能理解彼此的想法的吧。
聽著梅於寒的話,柳子玫覺得他還是自己印象裏的那個女孩子,驕傲又有主見。
“對了小梅,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嗎?
今天知道了梅於寒之所以會住在城南,隻是因為她認識朱記夫人,朱記夫人順便賣她的一個人情而已,沒有別的利益的牽扯。
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柳子玫覺得梅於寒就是梅於寒,隻是他想地有一點多。
聽到柳子玫的問題之後,梅於寒怔了一下,不知道是沒有想到柳子玫會問這個問題,還是不知道柳子玫在說些什麼。
“啊?子玫,你說什麼?”
“我說呀,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了啊?”
“是那次的宴會嗎?”梅於寒很快就笑著問柳子玫。
“不是的。”柳子玫同樣笑著回答梅於寒。
“那是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呢?”梅於寒皺著眉,看著有些懵懂。
“其實是在你大學的時候。”
“在我大學的時候?”梅於寒皺著眉頭,捋了捋頭發,似乎是在用力回憶。“什麼啊?我怎麼沒有印象呢?”
“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或者你可能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是一個分享會的主持人,我是那次分享會的嘉賓。那次分享會的時候,你表現的很突出,我一下子就記住你了。”
“哈哈當時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蠢啊?”梅於寒笑著和柳子玫開玩笑。
柳子玫十分認真的看著梅於寒,鄭重地對她說,語氣認真。“不,那次的你很耀眼,以至於我一直記到現在。”
“你”聽到柳子玫說他一直記到現在之後,梅於寒的情緒似乎是有一點激動,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你真的一直記到現在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