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程老爺子開口問道。
“我聽說程家本來還有一位公子，叫程若繁？”
“對”聽到南夜琛提起自己已經逝去的孫子的名字，程老爺子覺得心口一緊，“你說他做什麼？”
“聽說當年程若繁是不幸溺水身亡，您那麼精明的人，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嗎？”
程若繁剛剛去世的時候，程老爺子當然懷疑過這件事，也調查過，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卻越來越覺得心寒。
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查出最終的結果，但是他心裏也隱隱地有了答案。
但是那個時候程若雲已經在程氏大放異彩了，他無法再去攔住她。
他雖然喜愛程若繁，但是也很清楚以程若繁的能力，並不能完全的掌控公司。反而程若雲可以，她具備一切成大事者該有的魄力。
所以那個時候他隻能去成全程若雲，成全程氏的利益，停止了調查。
程祖德知道程若雲心術不正，他以為她會慢慢變好，沒想到還是到了今天，還是犯了大錯。
可是為了程氏，他今天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他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一樣。
“我應該懷疑什麼呢？”
南夜琛明明看到程祖德的目光在剛剛的一瞬間變得很複雜，但是現在卻還是嘴硬，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去為他們遮羞了。
“程若雲啊！程若繁要不沒死的話，怎麼會輪到她管理公司呢？”
“你在胡說！”程老爺子加重了語氣。
“您可能不了解我，但是我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證據，一味瞎說的人。我今天敢這樣說，自然是因為我有了證據。”
程老爺子雖然從前沒和南夜琛接觸過，不過通過他今日的談吐，程老爺子對他的為人早就有了大概的判斷。他相信南夜琛不是那種信口雌黃、捕風捉影的人，但是他不能去相信這個事實。
“哦，是麼？隻是不知道你所謂的證據有幾分可信度呢？又會有多少人願意去相信呢？”
南夜琛看這個老頭實在狡猾，明明就知道真相，但卻一直繞著事實走，而且言辭間還總是威脅自己。
南夜琛覺得不爽，但是也隻能忍著，保持冷靜。
“不需要其他人的相信，隻要您相信就夠了。而起就算我不說，您其實也是知道的不是嗎？我隻不過是想給您看一下證據罷了。”
“沒有興趣！”程老爺子果斷拒絕。
“不行！”南夜琛同樣強硬。
南夜琛知道如果自己通過視頻的方式呈現自己的證據，雖然直觀，但是程老爺子大可以閉上眼睛，裝作沒有看見，就像這麼多年他做的一樣。
所以，南夜琛選擇讓柳子玫來說，生動形象，而且聲音夠大，立體環繞，由不得他不聽。
“老頭兒，你聽好了！”柳子玫懶懶開口。
“程若繁那個小混蛋不是低血壓嘛，程若雲為了弄死他，就在他去遊泳之前親自把他的藥換成了降糖藥。注意哦，是親手換的！可怕嗎？
而程若雲，就是你一直護著的小混蛋，不僅給程若繁換了藥，還賄賂了他身邊的人。才導致他在水中失去力氣的時候，沒有被人及時救起，才導致了最後的事故。
老頭兒，你聽懂了嗎？你還要護著程若雲嗎？”
程祖德聽完之後，拄著拐的手微微顫抖：果然和他當初猜想的結果一樣，果然是程若雲動的手，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麼的殘忍，居然親手換了她哥哥的藥。
程老爺子覺得難以承受，但是還是要咬著牙去堅持著，“你說的又有幾分可信呢？”
“我說老頭兒你怎麼這麼頑固呢？”
“什麼叫我們頑固啊？我看就是你們在刻意的抹黑我們家若雲的名聲。哼，你們沒和若雲接觸過，你們不了解他，那我和她爺爺還不了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怎麼就被你們說成了這個樣子呢？”嚴嫣拭淚。
南夜琛看到柳子玫都已經擼起袖子了，就趕緊上前攔住了他。
“我們有沒有刻意抹黑，你們最清楚。你們如過不想承認也沒有關係，知道了就好！”
南夜琛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讓程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一開始他就料到了程老爺子即使知道了，也不會真正地做出什麼，畢竟他不是那種大義滅親的人，他隻會去包庇，所以南夜琛也沒有指望他什麼。
隻要他知道了就好，因為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而且這還不是我真正想說的。”
“什麼意思？”嚴嫣看到南夜琛絲毫沒有慌張，反而很鎮定地看著自己說出這句話，她心裏暗暗感覺不好。
“我還想說兩點，第一點是，不論是誰，隻要是做過的事，就一定會有痕跡；第二點是，好人自有好報，想了一下陸若錦，也可以說傻人有傻福。”
“你在說什麼啊？故弄玄虛！”
“哦？嚴阿姨不懂我的意思啊？”
“我難道應該懂得你不清不楚的意思嗎？”
“當然了，這件事不就是你做的嗎？”
“嗬真是荒謬，我做過什麼啊？”
“子玫”南夜琛招呼柳子玫，順便把他擼上去的袖子擼下來，“你來說，這次平靜一點，不要帶有人身攻擊色彩，好嗎？”南夜琛真的擔心柳子玫這個暴脾氣說著說著會和他們打起來。
“我有分寸的，我剛才不是也說得很好嗎？真是囉嗦！”柳子玫向南夜琛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
“老頭兒，我這次還是說給你聽的，還有那個大嬸兒，你也聽一下啊，回憶回憶當年的事。”
柳子玫一開口，南夜琛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他又太高的期望的。真是不能理解這麼好看的一個人，為什麼能說出那麼惡毒還有些搞笑的話。
“大嬸兒，我得先表揚你，你真的是一個很負責的母親。”柳子玫真誠表揚嚴嫣。
柳子玫的誇獎來的莫名其妙，搞得嚴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作為一個嬸嬸來說，作為一個弟媳來說，你做的事好像不是那麼光彩啊！”
“你什麼意思？”嚴嫣暗暗覺得是當年她做的那件事，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以為不會被人發現的，所以還算鎮定。
“還和我裝傻？你是不是以為很多年過去了，所以就沒有人能知道你做過的事情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我是上天派來人間尋找罪惡的使者，在我麵前就別裝了啊！”
“哼，真是好笑！”
柳子玫看她真是死心不改，那就沒有不要再和她多費口舌，幹脆就直接了當指出一切：
“程家當初走失孩子的那件事，是你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