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剛看到曹昂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有些驚異的道:“他不是死了吧?若是死了,我們可沒有辦法向……交待。”
抓著曹昂的大漢就把曹他昂放下,伸手到曹昂的鼻子低下,試他的鼻息,竟然一點氣息都沒有,不由得大聲叫道:“還真死了!”
呂剛恨恨的道:“我說抓回來,像弄羊那樣把他的那東西弄掉,你可倒好,上去就是一刀,這下怎麼辦?”
另一個瘦子道:“也沒事,公子不是說了嗎,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大事。”
呂剛冷哼一聲,懶得再去和這些廢貨說話,就湊過去,伸手到曹昂的鼻子低下,探曹昂的鼻息。
就在呂剛的手一探到曹昂鼻子底下的一刻,曹昂突然出手,抓住了曹昂的手指,用力的一扳,呂剛的手指立時被折斷了。
呂剛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曹昂身子好像獵豹一般的起來,就從呂剛的腰間抽出一柄小短刀,頂在了呂剛的脖子上,冷聲道:“誰也別動,不然我就捅死他!”
此時曹昂下半身疼得已經麻木了,靈魂似乎都被撕開了一般,但是這疼痛也刺激得他暴發出尋常五倍的力量,死死的禁錮著呂剛。
呂剛試了幾次,都不能掙脫對手,他心裏惱火,冷聲道:“小子,你要是敢傷我,那你就別想有活路了。
曹昂慘笑道:“難道我現在還會有什麼活路嗎。”笑著笑著,他突然容容一收,戾聲道:“讓你的手下給我讓條路!我的出身,不是你們能想想的,所以我不能這樣一身血汙的去死,我要尋一個安靜的地方!”
呂剛聽得嚇了一跳,心道:“我是出來求命的,這個家夥出來是求死的,和瘋子爭不到贏頭。”想到這裏,呂剛沉聲道:“這位朋友,呂某服了,這就放你離開,你看這總可以了吧?”
曹昂剛要說話,就聽到有人大聲的叫道:“就在這裏!”跟著腳步聲響,一群人向著他們藏身的小屋衝了過來,呂剛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冷聲向著曹昂說道:“外麵那些人就是為你而來的,他們可不會顧忌我的命,你要是再猶豫不決,那等到他們衝進來,你就走不了了!”
呂剛正在說著,突然他們所在的小屋,窗戶紙都被撕了開來,跟著一支支的箭出現在窗口,那股冰冷肅殺的氣息,直衝進來,呂剛隻覺得哪裏好像不對,聳還沒有說出來,一旁那些打爛了曹昂下身的男子大聲叫道:“大哥,不對勁,他們要把我們……。”
那大漢的話沒有說完,就聽一個聲音猛的響起:“射!”
箭飛如雨,屋裏毫無防備的人都被射翻在地,呂剛身中三箭,兩箭在胸,一箭在頭,他就向後倒去,壓在了曹昂的身上,費力的叫道:“殺……人……滅口!”
曹昂身上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就任由著呂剛壓在自己的身上,同時抓了一支箭在手,這曹昂當真堅強,就把那箭一點點的刺進前胸的肉上,就在心口處,本來這樣騙人,刺進去一點點的就足夠夠了,可是曹昂怕騙不過去,就狠狠的向身體裏又送了一點,然後就閉上眼睛躺在地上。
房門被踹了開來,十幾名兵士擁著一個大漢走了進來,正是曹文詔。
呂剛說曹丕要殺人滅口,其實這並不準確,因為來得就不是曹丕的人,曹文詔在城外巡查,正好發現了有人進攻曹丕的莊子,曹文詔沒有什麼靠山,一直想要和曹丕拉上關係,這會聽到消息立刻帶著人馬追下來了,呂剛特意給曹丕留得追蹤路線成了他的勾魂苻,讓曹文詔輕易的就找到他們了。
曹文詔看看這些人,冷哼一聲,道:“連大軍來了,都不知道躲避,這也做賊!”隻是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在等著曹丕的追兵,來了之後好演戲,而他來得時候,被這些誤會,這才被殺的。
曹文昭看了一眼,然後道:“這裏沒有什麼,燒了吧!”
曹文詔一行離開,留下的兵士就把火把丟到屋子裏,先點燃了幹草,然後就是洶洶之勢,曹昂急得直哆嗦,他盡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然後把地上的幹草率都推開,像在並州學到的那樣,拉出一個隔離帶來,但是這是一間小屋子,能有多大的隔離空間,所以火還是向著曹昂逼了過來。
曹昂的眼中浮起了一絲絕望,他被抓回來之後,就躺在這裏的時候,仔細想想,已經猜出曹丕要殺他的原因了,曹昂淡淡的苦笑一聲,輕聲道:“子桓,你贏了,我現在就是回到父王身邊,父王也不會再認下我了。”
曹昂慢慢的閉上眼睛,既然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那還痛苦的掙紮而活有什麼意思呢!
就在曹昂閉眼等死的一刻,他身下的地麵突然一動,曹昂猛的睜開眼睛,向下看去,就見自己的身下的木槔板開了一個洞,曹昂又驚又喜,這會也不顧什麼了,就一下滾進了那個洞裏,然後伸手把木蓋給扯過來,把頭上擋了起來。
大火滾滾的燒著,曹昂被煙氣衝擊,一點點的昏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的醒來,他推開頭上的木板,就從洞裏爬了出來,放心望去,斷壁殘坦,入目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摧毀了。
曹昂撿了一根木棍,拄著從山上向下走,走了一會,就見山坡上有一個小茅草屋,一個少女正坐在陽光裏,曹昂費力向前走去,眼看就要到茅屋邊上,一陣失血的眩暈湧上,曹昂一下摔倒在地,昏邊過去。
少女聽到動靜,一下跳了起來,飛身跑過來,把曹昂給抱了起來,飛快的跑到芭茅草屋裏,把曹昂放到半鋪炕上,然後從櫃子裏取出一粒藥來,就給曹昂服了下去。
曹昂吃了那藥之後,漸漸的緩了過來,少女看著曹昂微微一笑,道:“我叫董春瓶,流落此間,你是哪裏人?為什麼會成了這麼幅慘樣子?”
曹昂咬著下唇,猶豫再三才道:“我叫曹嬰……是……是並州人。”董春瓶有些驚愕的看著曹嬰(曹嬰後來了,更成‘她’了),輕聲道:“你……你是並州女軍中人吧?”
曹嬰略略抬頭,看著董春瓶,不知道她從哪裏看到,自己的並州女軍中人。
董春瓶看出曹嬰的心思,於是笑道:“我剛才抱你的時候,觸到你的下體,沒有什麼東西,所以知道你是女的。”
曹嬰被呂剛他們押走的路上,被進行過處理,那地方弄得很好,都片下去了,插了一根蘆管排尿,曹嬰本身長得柔媚,在並州裝了大半年的女子,所似行動難免有女兒的樣子,從這些地方看出來,也屬正常,可是曹嬰萬沒有相屋,對方竟然這麼彪悍。
曹嬰咳了一聲,道:“能給我找幾件衣服嗎?”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爛了。
董春瓶急忙跑到裏室,一會拿出來幾件衣裙,就放在了曹嬰麵前,曹嬰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為難的望著董春瓶。
董春瓶自然也知道曹嬰為什麼用那古怪的目光看著她,必竟交情淺淡,所以董春瓶,道:“好了,你換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董春瓶一出去,曹嬰急忙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換上,又把頭發入,改梳成女式,他怕曹丕追殺他,這才重新恢複了女兒的樣子。
這時房門推開,董春瓶手裏端著一個木托盤,裏麵是一大碗麵魚,董春瓶就把麵放到了曹嬰的麵前,道:“快吃吧。”
曹嬰當真是餓壞了,抄起大碗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董春瓶就坐在一旁看著曹嬰吃東西,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輕聲說道:“慢點吃,鍋裏還有呢。”
曹嬰聽了這話,反而加快了速度,一會的工夫,一大碗麵魚都吃了上精光,然後把碗向前送去,有些忐忑的道:“能不能再給我來一晚?”
董春瓶一笑道:“看樣子你是餓壞了。”說完拿著那碗出去,一會工夫,又添了一碗回來,曹嬰接過來,也都吃了。
把肚子添飽,曹嬰這才有了精神,董春瓶給她的碗裏倒了一點開水,可憐;這王府貴子,往常日裏,喝茶都要挑挑揀揀,現在用一個吃過飯,裏麵還留著麵湯的大碗喝開水,竟覺得比什麼都美味。
董春瓶笑道:“我有兩個結義的姐妹,一個叫林中,一個叫呼延雙,她們兩個前段時間給我來信,說是加入了並州女軍,還說女軍最近會有一些探子在這裏行動,讓我能幫就幫一把,我看姑娘也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應該是並州女軍的人吧?”
董春瓶舊事重提,曹嬰考慮了一下,這才道:“是的,我就是並州丁公的女弟子。”
董春瓶驚呼一聲,隨後道:“那卻是失敬了。”
曹嬰苦笑道:“這有什麼,若不是你相救,隻怕我早就死了。”
董春瓶道:“那你一定是有了重要軍情了?”
一謊成,百謊圓,曹嬰無奈的又點了點頭,董春瓶笑咪咪的湊了過來,道:“那不知道我救了你,能算幾成功勞給我啊?”
曹嬰苦笑一聲,道:“這個隻怕算不得多少。”
董春瓶道:“有一點就行,隻要讓我能不去了從小兵做起,這我就很開心了。”
曹嬰笑而不語,董春瓶道:“你可能是累了,卻先歇歇,明天我們再來商量。”
曹嬰暗暗乍舌,心道:“明天還來,那我就累死了!”她看著董春瓶出去,暗忖道:“我從太原逃出來,現在家已經回不去了,也沒有臉去見我師父,我該去哪裏啊?”
猛的曹嬰想起來,杜風揚的一隻人馬就在冀州,不如先去投她,等立了大功了,再回來見師父。
曹嬰下定了決心,本來的猶豫盡去,不由得安心的躺下了。
“宿主注意,由於曹昂被曹丕追殺,已被判定死亡,留在世上的身體,正是變為曹嬰,被係統留下備用的董春瓶救下,代價就是她將會越來越娘從女扮男裝,變成純真偽娘。”
丁立正在處理公文,突然接受到這個消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道:“他不是還活著嗎?為什麼要判定他已經死亡了?”
係統怪笑一聲,隨後:“等你見到她,就會知道了。”
丁立懶得和係統扯淡,把係統關閉,開始看起公文來,現在洛陽所有工作都停了下來,全都力量,都在為接下來的劉寵的登基大典而用力,就連丁立也沒有一刻的安靜。
賈詡走了進來,就到了丁立的身邊,小聲道:“天子的靈柩已經過了黃河了,孔融提出來,就在黃河,公布天子已逝,雖然幾位大都反對,但是孔太傅太過於堅持了。”
丁立一掌擊在了桌子上,道:“什麼太過堅執,就是沒挨過毒打而已!”
賈詡道:“那可派出人馬……。”
丁立搖了搖,思忖片刻,道:“給他們發信,就說我同意了,讓他們等著,我將親自過去,迎接天子回洛陽!”
賈詡應命而去,丁立看著眼前那些東西,輕聲歎道:“我把你接過黃河的,那也讓我再送你最後一程吧。”
丁立深吸一口氣道:“慧英,你們可曾把皇後肚子裏那個孩子的事和夫人說了嗎?”
慧英搖頭道:“我們沒敢多這個嘴。”
丁立長歎一聲,苦笑道:“安排一桌席而,送到老夫人那裏,我要把一切都告訴老夫人。”
慧英急忙下去安排,丁立起身走到窗口向下望去,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就是劉寵的住處,丁立突然想起來,他初見劉寵的時候,他拿著係統哄騙劉寵的一幕,似乎還仍在眼前,那個時候,他還想著自己的要稱王稱霸,卻沒有想到,不到五年,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左右大漢生存的真神了。
丁立正在回想往事,房門一響,劉慧娘走了進來,輕聲道:“主公,有濟南消息了,曹操正在勸濟南王劉贇出山,爭奪皇位。”
丁立冷哼一聲,道:“李波這個沒有的廢物,這樣的事都沒有查到,還要我們來安排,看來真要動動他了!”
劉慧娘憂心忡忡的道:“現在最大的危就是劉贇,如天子駕崩的消息傳出來他肯定會在曹操的幫助下,自立為帝的,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難以控製曹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