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過江之後,就命唐賽兒把自己的大旗給打出來了,廬江皆震,本來率兵進襲陽泉的袁朗立刻退兵,嚴守壽春,六安的韓昌也讓出六安,引兵退守合肥,袁世凱部下大將馬周,也調在水軍不得發揮的大將章邯上岸,就守厲陽,而自己則帶兵進入居巢,準備隨時和丁立在廬江大戰。
而此時陳王劉寵得到消息之後,引兵在和徐州南下,前鋒直指當塗,丁袁二家的大戰一觸即發,此時最迫不急待的就是孫尚香,在她看來,隻要丁立和袁世凱正式開戰,那孫權的壓力基本就可以解除了。
但是就在所有人都等著丁立調第二支部隊進入江淮戰場,甚至高夢鸞都已經整軍的情況下,江東戰報,孫權在在吳郡城下投降,緊跟著就是程普大軍全敗,周瑜於江上豎起降幡,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知道,讓丁立再進兵的可能,已經沒有了。
丁立是在向居巢進兵的路上,知道孫權投降的,他看完戰報之後,久久不語,最後下令道:“大軍停駐在皖縣,暫時不要向前了。”
唐賽兒這會也看過戰報,冷笑道:“這孫權當真是個沒有的廢物,就這個樣子還謀害孫策,當真不知道是怎麼想得。”
丁立沉聲道:“不出十天袁世凱就會向我們派出使者,商議休戰的事了,我們這會要好好的在他的身上剜一塊肉了。”
唐賽兒猶豫不語,丁立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我們沒有水軍,不可能再下江南了,而袁世凱坐擁水軍,揚州以北,他想戰就戰,不想戰就退,我們攔不住他,那何苦還要和他打這種沒有意義的戰鬥啊。”
丁立聲音一頓,隨後又道:“而且……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的背後還有呂毋的人馬呢。”
唐賽兒知道丁立說得是,隻能無奈的長歎一聲,道:“便宜他了。”
丁立大軍入駐皖縣,在他對麵就是居巢,馬周剛開始還是嚴陣以待,但是馬上接到了袁世凱的消息,立刻後退,馬周先還想著要抗爭,但是再想想,韓昌退兵之後,廬江已經沒有袁軍了,他要留下,那就要孤軍麵對唐賽兒,雖然馬周對唐賽兒並不以為然,但是他也沒有大膽到孤軍獨自挑戰名滿天下的六大女帥——加上穆桂英,現在都說‘六大女帥’了——之一的膽子,隻得引軍退到了巢湖,丁立老大不客,立刻下令崔慧娘帶一路兵,進駐居巢。
十天之後,皖縣城外,一隊打著使節旗號的隊伍趕到,就向城上叫門,唐賽兒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報於丁立。
丁立就在皖縣大堂,接見這位使臣。
使臣款款而入,到了大堂之中,先向著丁立一禮,然後道:“在下王朗,見過丁公。”
丁立眉頭一揚道:“可是東海王景興嗎?”
那王朗沒有想到丁立竟然知道自己,受寵若驚的道:“正是在下。”
丁立哈哈大笑,道:“快搭一把椅子來,請王先生入座。”
王朗心道:“嚐聞丁立對讀書人甚為禮待,那穎川就在他的手裏,從學院變成學城了,我雖不才,但是畢竟是以通經典而為靈帝委為郎中,看來要得到他的禮待了。”
隻是王朗不知道,丁立這會想得是:“這家夥就是那被諸葛亮罵得吐血那貨?長得不賴啊?我要不要把諸葛亮給叫來,讓他先見見這王朗,看看現在能不能罵死他?”
王朗就在椅子上坐了,丁立實在不習慣那樣跪坐,所以全力發展椅子,現在別人那裏也就罷了,但是丁立的軍中,已經完全流行用椅子了,王朗雖然感覺這東西不像是跪坐那樣莊重,但是看在丁立對他禮待的份上,也就算了。
丁立把腦子裏電視劇《罵王朗》的場景給丟開,道:“王景興來此何幹啊?”
王朗笑道:“在下是奉了荊州劉景升之請,來見丁公的。”
丁立一怔,道:“你不是袁世凱的使者?”
王朗道:“在下奉朝廷之命,任會稽太守,可恨那孫策仗其兵馬精悍,強行進兵會稽,在下與他爭不得,就沿海而走,進入閩地,年初的時候,劉荊州與我書信,在下就帶著人馬投到了劉荊州門下。”
丁立沉思片刻,道:“公以太守之位,為一州牧僚屬,實在是太屈於公了,那穎川書院,我欲改建為穎川學城,一城供養一學,現在別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隻是除了撫民的原城守之外,還要另設一個學官,來掌理學務,若是王景興有意,我原向朝廷保舉,由你出任穎川學官,不知道公意下如何?”
王朗差點沒有幸福的暈過去,隻是他不知道穎川是一個真正教授才學的地方,這裏出來的人都有著十分的才華,這和丁立的政治需求不一致,丁立希望把出真正學子的機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所以他想給穎川任命幾個廢物學官,讓穎川的學生變成朽儒,而與此同時,他將在太原,立用已經離開穎川的荀家,司馬家等名流,再次開辦一個自己可以掌控的學院,至於穎川,丁立也不會完全放棄,隻要自己的學院能成立起來,再把這裏的學風變回去就是了,必竟三四時期和後來的明朝八股學院不同,這裏就是最無能的朽儒,也有一身實用的本事,不會敗壞掉穎川的根子。
王朗強自抑住自己的興奮,說道:“景興自然願意聽丁公安排!”說完頓了一頓,道:“隻是景興現在奉劉荊州之命前來,所以……。”
丁立點點頭,心道:“還行,知道完了自己的公事。”於是點頭道:“不知道劉荊州派公來見我有什麼事啊?”
王朗先說了一堆廢話,最後才說明,魏延當日在雷山腳下的進攻,真的不是有心的,他隻是聽說袁軍段達所部,到了雷山,怕他們從雷山出來,進襲荊州,所以才率軍巡視,但卻沒想到和丁立撞到了一處,所以劉表特意備了禮,來向丁立賠罪。
丁立臉一扳,冷哼道:“王先生不用說了,你回去和劉景升說明,我要魏延的人頭,十天之內送到,我就把這件事抹了,不然的話,哼哼……。”
王朗還想要勸勸,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丁立反了臉一點情份都不講,直接讓人把他給轟出去了。
王朗回到驛館,想想丁立前後不同的態度,心道:“看來這魏延當真把丁公給惹怒了!”
在王朗心中,魏延這麼一個出身寒門的人,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想到自己若是一力保魏延,隻怕那穎川學官就要換人了,於是第二天急急起程,就回荊州複命去了。
丁立又等了兩天,袁世凱的使者虞翻才趕到了皖縣。
丁立早就等得煩了,所以見到虞翻之後,態度非常不好:“你是虞翻虞仲翔,袁世凱讓你來我,有什麼話說啊?”
虞翻不卑不亢的道:“下走,奉袁公之命,前來向丁公問訊,為何進兵廬江?”
丁立冷笑一聲,道:“明知故問?那好我們就都遮著臉說,吳郡乃是吳侯地界,你們又為何進兵啊?老子這是和你們的袁世凱學得。”
虞翻平靜的道:“丁公此言差矣,朝廷有詔,諸王大臣,皆有權討伐不臣,不僅於本州本郡,袁公受封吳王,代天子以狩揚州,吳侯乃揚州之屬,而吳侯之弟;孫仲謀,狼子野心,謀兄篡位,大逆不臣,我吳王食邑在吳郡,吳侯食邑隻在郡城,那我王駕禦吳郡,討息不臣,何錯之有?”
丁立一下就被堵住了,心裏暗罵道“賈詡這個玩藝,他奶奶個的狼屁主意,這回好,都打到老子自己頭上了。”
丁立嗬嗬兩聲,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廊下有人大聲道:“吳侯新亡,吳王為何未有表章入朝?朝廷詔書雖然允大臣自行討逆,但是必須向朝廷上報,吳王進兵吳郡,未曾上報,丁公奉天子命,掌國之旅,既然知曉,豈有不過問之理?入兵廬江,何錯之有?爾等是不知,還是另有他圖,而明知故問?”
這回換了虞翻張口結舌了,丁立不由得暗中拍手,心道:“是哪個這麼有才?”急忙道:“外麵的進來!”
隨著叫聲,諸葛亮緩步走了進來,向著丁立一禮,丁立心中一動,暗道:“我見了諸葛亮之後,就沒有被測過他的數值,難道……給我測測諸葛亮數值。”
“諸葛亮:武勇6分,統軍10分,治國10分,智慧10分,係統設置,在娶妻之前,隻開通武勇、智慧兩項滿數值,娶妻之後四項數值全滿,另法術值開10分。”
丁立在司馬懿到太原之後,給他測過數值,他是武勇7.5分,現今4分,統軍10分,現今3.1分,治國9.9分,現今6分,智慧10分,現今8分,可以說還有待成長,可是諸葛亮一出來就是兩項滿值,雖然武勇值太低,打滿了也不怎麼樣,可是諸葛亮的智力隻要滿值,不去治國,去當發明家、外交官也足夠勝任了。
“這是我的我的新任秘書,諸葛亮虞先生有話和他談吧。”
虞翻也聽說過丁立設得秘書一職,暗道:“我記得以前傳的,丁立的秘書是他的一個小妾,沒想到現在換成一個小孩兒了,不過這小孩兒說話好不犀利,看來有些本事。”
虞翻不敢輕視諸葛亮,向著他一禮道:“諸葛秘書,袁公並無不他意,隻是事發突然,這才不得不先行進兵,爾今已經命使臣北上北都,報與朝廷了。”豈實袁世凱他們把報與朝廷這事都忘了,到現在也沒有派出人去,虞翻隻是順嘴胡說而已。
諸葛亮還了一禮道:“既然吳王已經平亂,那不知道孫權何在?”
丁立暗挑大指,孫權已降,而且袁世凱在吳郡城下,承諾不傷害孫權,卻看虞翻這會如何回答。
虞翻對這個問題還是預估過的,於是道:“孫權現被囚於吳郡城中,若是丁公有意,我既刻讓人回吳郡,押孫權來皖……。”
“虞先生差矣。”諸葛亮的話裏還帶著童音,但是氣勢非常足,道:“孫權既在吳郡作亂,吳王又起兵討逆,豈有不在吳郡審定孫權罪案?驃騎將軍隻應武事,不掌大理,押來皖縣,卻為何意?還請吳王審定,報與北都!”
虞翻汗都下來,這小孩兒怎麼這麼損啊?他這是逼著袁世凱殺了孫權,如果袁世凱把人解到皖縣,那死活袁世凱都可以推到丁立要人上,可是在自己的手裏斬殺孫權,就算是袁世凱敲鑼打鼓的說是丁立逼得,那說服力也不大啊。
本來解到皖縣,殺與不殺,丁立都會受到孫家的執肘,殺了有人不滿,不殺也有人不滿,而且殺了孫權之後,吳中和丁立的關係就徹底的斷了,可是諸葛亮定下的調子,卻讓孫權爛到袁世凱的手裏了,不管生死,都是個大麻煩。
虞翻幹咳一聲,道:“那個……我王不宜獨斷專行,故宜請丁公指示。”
諸葛亮向著丁立看去,道:“主公,想來此事您也不好拿主意,必竟您不掌大理,不過弑兄,既害國法,跡違族規,孫仁將軍的人馬已到臨湖,可命將軍過江,處理家務。”
“不行……。”虞翻脫口喊了出來,丁立笑眯眯的道:“為什麼不行啊?”他發現諸葛亮說話總能一刀見血,而且次次都是紮動脈,捅得血冒三丈,不管是紮得目標是脖子、心口這樣的要害,還是胳膊大腿,反正和他說話,比和高手玩劍還可怕,因為你跟本不知道他下嘴的地在哪,隻能被動得等著他咬人,直到他咬疼了,才能找準地方。
虞翻被咬得太疼了,本來昂著的頭也不得不低下了,道:“丁公,廬江雖好,但是丁公隻怕也守不了,因此吳王讓我給丁公帶個話,丁公有什麼要求,盡管開口。”
丁立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正經話,告訴他,老子要定了廬江,我已委了廬江太守,這裏他就別想了,至於別的,你和我的秘書談吧!”說完起身,大笑著走了。
丁立並不是虛言,他已經委王聰兒為廬江太守,雖然有呂毋在背,但是丁立已經下了決心,在回程的時候,把呂毋的問題解決,有廬江在手,那就是南進的前沿哨所,他要在這裏組建自己的第一支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