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丁立他們起來的時候,那穀中的火已經滅了,一股難聞的燒焦臭味從下衝了上來,丁立看著諸葛亮平靜的在這氣味裏吃東西,心道:“不愧是三國火神,聞著這味竟然一點都不惡心!”想想這個大縱火犯在赤壁借風,一把火燒了曹操八十三萬人,就是一陣肝顫。
王聰兒走過來向丁立道:“從這裏出去,再有半日的路程,我們就能到白蓮寨子了,然後從寨子裏出去,過了潯 陽江我們就能安全一些了。”
丁立點點頭,晃了一下手裏的轟火神杖,長歎一聲,道:“從這裏出去,再也不這樣單身行險了。”
這會張寧捧了烤好的幹糧過來,聽到這話瞪了丁立一眼,道:“你要不來,能得到轟火神杖嗎?”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這東西得不得到又能怎地,我可沒想過要它?”說完看到王聰兒有些黯然,無奈的苦笑一聲,道:“行了,快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把張寧趕跑了之後,這才向著王聰兒道:“我逗她呢,這麼好的寶貝,我怎麼能不要呢。”
王聰兒看到丁立討好的對自己解釋,不由得一笑道:“主公也不必解釋,不管主公希罕不希罕反正這東西已經到了主公的手裏了,那聰兒就要跟著主公了。”
丁立搖頭歎息一聲,他總不能去勸王聰兒不要跟著他,於是隻能是低頭吃幹糧。
一眾人吃飽了東西之後,起身跟著王聰兒向著白蓮寨趕去,自這行走,道路崎嶇,每一處危險得很,到了後來,除了王聰兒的八極龍媒,其它那些戰馬就走不得了,沒辦法隻能是放了,由著它們自尋生路去了。
又走了半天,前麵一處高崖之上,矗立著一座山寨,僅有一條羊腸小路,可達那寨子,王聰兒臉上露出了笑容,道:“那就是我的白蓮寨了。”
眾人眼看就要到地方了,鼓起勁來,互相扶持著向著山頂走去,才走到一半,就聽到有人尖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再向前來,就要放箭了?”
尋王聰兒尖聲叫道:“豔娥是我!”丁立的腦海裏係統的聲音跟著響起:“隨王聰兒出世三女將之一:高豔娥:年代:清,出處:《白衣俠女》武勇7分,得到係統配置鏈子雙刀,武勇+1分,最終武勇8分,統軍6.5分,治國2.2分,智慧6分,從二品女將。”
“總教師!”那女子歡快的叫了一聲,飛奔下來,那山路窄小,邊上就是懸岸,那女子在山岸上飛奔,看得丁立他們眼皮直跳,那女子卻是行動如飛,全無異樣,眨眼工夫就到王聰兒的身前,一把將她抱住。
王聰兒也一下變了,歡快了許多,道:“好了,瘋丫頭,我們快上山!”
一行人快步上山,到了寨中之後,王聰兒讓女兵先帶著大家去休息,又讓高豔娥帶著人下山把他們丟下的馬給收集回來。
半個時辰之後,丁立他們都洗漱完必,重新到聚義大廳坐下,王聰兒正在那裏看地圖呢,看到他們來了之後,道:“我師姐靜凡已經帶著人去潯陽江了,隻是袁世凱和孫權交戰,大江被封,一時之間沒有什麼大船。”
丁立走過來看地圖,張玉蘭好奇的的道:“師父,為什麼他們要叫你總教師啊?”
王聰兒一笑道:“這山上的人,都是我教他們武功,而我們這一支,隻有一個渠帥,就是我唐師姐,他們尊敬我,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就叫我總教師了。”
張玉蘭這才恍然,就是其他人也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隻有丁立撇了撇嘴,心道:“無知的三國人,沒有我丁某人,這教師還要不知道多少年才是稱呼邪教頭子的,讓你們這麼早就這接觸到這麼高深的學問,也不來謝我,謝他有什麼用。”
趙雲這會也在看著地圖,沉聲道:“我們要是走小船呢?”王聰兒道:“這段江麵,有荊州一支水軍控製,那大將叫魏延,我們要是在江邊待得時間久了,被魏延給查覺,我們就不好過江了。”
丁立眉毛跳了跳,心道:“沒想到反骨仔現在隻是一個江防大隊長,隻是他這江防大隊長的實力太高,還是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才好。”
大家看了一會地圖,都沒有看出什麼頭緒來,丁立惱火的用指敲著桌子說道:“若是我們能解決魏延水軍呢?”
王聰兒搖頭道:“那個難度太大,我的寨裏算上帶走的人,也不過三百來人,魏延水寨子可是有五千人,而且這裏緊鄰豫章,那朱皓和劉表的關係不好,荊州為了防朱皓特意在江邊修了無數的烽火台,隻要烽火一起,荊州水軍很快就能趕到,我們實在是沒有能擋住他們的能力。”
丁立背剪雙手,眉頭鎖緊,他卻不知道如何過江,就在這個時候,高豔娥飛奔進來,叫道:“總教師,靜凡師姐回來了。”
王聰兒急聲道:“快請他們進來!”
片刻工夫,兩個女子走了進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道姑,後麵的卻是一個黑丫頭,那一身黝黑黝黑的膚色,都快趕上非洲娘兒們了,丁立看得眼睛發直,巧克力美女啊,雖然前世並不怎麼喜歡看這顏色,但是這會看了,卻是覺得挺親切的。
“這是我師姐靜凡,這個是我的姐妹,她自小流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大家平靜都喚她一聲黑丫頭,我們給她起個名中黑龍兒。”
係統的聲音響起:“隨王聰兒出世三女將之一,靜凡道姑:年代:清,出處:《白衣俠女》,武勇8分,得到係統配置鏈子雙劍,武勇+1分,最終武勇9分,統軍7分,治國5分,智慧8.8分,從一品女將。”
“隨王聰兒出世三女將之一,黑龍兒,年代:清,出處《川陝義秩事》,武勇9分,得到係統配製鏈子尖錘,武勇+0.9分,最終武勇9.9分,統軍4.5分,治國1分,智慧5分,正一品女將。”
丁立知道,那靜凡、高豔娥都是家杜撰的人物,但是這個黑丫頭卻是曆史真人,她一生追隨王聰兒,在王聰兒血虞禦花坡的時候,一人獨殺十八位清軍戰將,殺死清兵無數,活活累死在禦花坡下,死了清兵都不敢靠近她,可以說是一員罕世難逢的女將。
靜凡道姑這會聽了王聰兒的介紹,過來給丁立見禮,丁立還了半禮,然後道:“看仙姑這個樣子,也是方士了?”
靜丹道姑點頭道:“貧道是在湖廣玉花宮出家的女冠子。”
據史料記載,第一位女道姑應該是出現在唐初,不過現在被丁立抽出來,這靜凡就成了第一女冠了子。
丁立沉聲道:“仙姑覺得那江上可以過去嗎?”
靜凡搖搖頭道:“我們找了三天,也沒有一點機會,隻要是人,想要坐船過江,都會受到嚴厲盤查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那魏延聽說下遊激戰,就怕有事,所以查得極嚴,江麵上找不到船,也找不到可以使臣般的人。”
丁立眉頭皺緊,若是這樣,怎麼走得了啊。
突然趙雲道:“那若是一人過江呢?”
靜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趙雲道:“單身客人過江還是有可能的,隻要找一艘漁船就能過去,必竟這裏被封鎖之後,北岸的特產就不好運過南岸了,魏延要是非不許走船走人,那些吃著北岸客商孝敬的大官就不會放過魏延。”
趙雲回頭向著丁立道:“我們選一個水性好的,就去尋一艘漁船,到了九江之後,再去見唐帥,請她立刻強攻九江群,隻要九東失守,我們就能得到接應。”
王聰兒也道:“聽說那呂毋的人馬就在南陽,他們是餓兵,主公修一封書信回去,請我師姐用糧草引誘他們,讓呂毋進攻荊州,雙管齊下,就沒有人會來管我們了。”
丁立看著眾人,道:“那不知道哪一位的水性好了一些啊?”
幾個人都不說話,她們都是女孩兒,玩水有限,實在不敢說是多好。
丁立苦笑一聲,道:“總不成讓我自己回去吧?”他話音沒落,張寧拍手道:“這個主意不錯,幾個人一齊拿眼睛瞪他,這是什麼狗屁主意,讓丁立自己去冒險,那要他們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黑龍兒突道:“我去!”
王聰兒有些擔心的道:“你會水嗎?”
黑龍兒道:“我小時候就在水邊長大,家裏拿我當男孩兒看,從小就在水裏活動,絕不比那些漁夫差,隻是跟了總教師之後,就一直沒有再下過水,我也就沒有再提起過。”
丁立道:“你可要想好了,那是玩命啊。”
黑龍兒平靜的道:“沒事,我這裏不過是一條小江,還不如我家裏的水寬呢。”
丁立看到黑龍兒一幅很有把握的樣子,想想她和王聰兒當年轉戰川楚,想來那水性應該也不錯,於是道:“好,那就你去,我這就給你修一封書信。”
丁立寫了一封信給唐賽兒,然後用牛油大蠟滾了一個蠟丸子,把信裝在了裏麵,黑丫頭吃在寨中吃完飯,然後藏了蠟丸,就此下山,丁立他們則留在了山上,等著消息。
黑丫頭一路緊趕,從山裏出來,就到了下雉城,這裏是軍事管製區,並沒有什麼民家,黑丫頭就找了一個農家,給了一把五銖錢,借宿下來。
夜色將近,這小城之中沒有夜生活天色一黑,人就要睡了,黑丫頭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麵有敲門的聲音,那農家的老婆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舉著一個小油燈到了門前,輕聲道:“是哪一位啊?”
門外一個聲音響起:“過路的客人,卻請開門,容我們休息一夜,明早就走,少不了婆婆的房錢就是了。”
那農家婆子貪這房錢,真的就把門給打開了,門外兩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一個生得粗眉大眼,看上去英風銳氣,另一個人卻美得讓窒息,低著頭不肯說話。
黑丫頭一下就坐起來,他感覺得到,進來的兩個人,身上有著強大的殺氣,顯然這是見過血的人。
黑丫頭不知道來得是什麼人,隻怕他們是跟著自己來的,於是就隱在門後,偷偷向外望著。
那粗眉大眼的男子彬彬有禮的向老婆婆道:“婆婆,我們心急趕路,還沒有吃東西,婆婆有什麼熱湯水的東西給我們一點,明日一起算飯錢就是了。”
那婆婆笑道:“你們來得及時,我這裏入夜之前,另住了一位客官,她不得青菜,就讓我殺了一隻雞來燉,這會還剩了一些,待我給你們熱來。”
那婆婆一邊說一邊關切的看著那個美的,說道:“姑娘……。”
兩個人同時一震,驚恐的看著那婆婆,婆婆笑道:“你們雖然裝得還像,但是我以前在大家做過活計,看過你們這樣裝束的,而且你們的行動,仍有女兒的樣子,這點老婆子年記大了,一眼就看得出來,不過外人是看不出來的,你們不必擔心。”
那美貌的強笑道:“婆婆好眼力,我們都是女兒家,這兵荒馬亂的行走不便,不得不扮成男子的樣子。”
婆婆笑笑,接著道:“姑娘,我看你麵色蠟黃,眼中無神,還總拿手捂著肚子,可是……那月信來了,腹中難過嗎?老婆子這裏有活血的藥物……。”
那美的嚇得臉色發白,連連擺手道:“婆婆,我……我是有孕,卻用不得活血的藥!”
那婆婆嚇了一跳,仔細看看,暗罵自己眼瞎,這幅樣子,可不就是有孕難過嗎。
那婆婆拍手道:“我孕也不怕,我這裏也有安胎的藥,你卻等著。”說完深一腳、淺一腳的出去了。
那生得粗些的女子就在那美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緩步走到了黑丫頭的臥室門前,冷聲道:“閣下就是借宿的那個吧?我們也是路過,大家互不相識,最好互不打擾!”
門後沒有什麼動靜,那粗的有些急了,伸手就要推門,就在她的手抵在門板上的一刻,門後一刻冷淡的聲音響起:“互不打憂,這樣最好!”
那粗聽到說話這才長出一口氣,拱手:“周秀英,這廂謝過了。”原來她就是丁立召喚出來,被植入周瑜家死士之一的周秀英,而坐在那裏的就是大橋,她們兩個一路趕來,卻沒有辦法進入豫章,她們兩個都不會水,不敢輕易的找船,就一直在潯陽江邊上轉著,沒想到被程普的小兒子程諏偶然遇上,程普立刻派兵圍殺她們,她們無路可去,這才一路西行,進入了下雉,隻為了能躲開程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