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奇撕心裂肺的尖叫,他部下的大將優居、燃人、位宮、依慮等一起拔劍,衝向場中,他的部下也跟著向著場中衝了過來。
蕭金花手提日月雙刀,蕭銀花拎著雙頭蛇點鋼槍,一齊衝進場中,一前一後,護住了蕭賽紅,而蕭玉花則飛馬到了輾遲盡的馬前,滾到馬下,連連叩首道:“請夫人救救我們,我們蕭氏部落,願意稱為夫人附從。”
就在拔奇叫嚷著要殺死蕭賽紅的時候,塌頓就示意那輾遲盡回來,不要再管閑事了,但是輾遲盡一直猶豫不決,這會蕭玉花叩首,而跟著早就被蕭玉花安排著站在烏丸人不遠處的蕭氏部落族人一齊撲倒在地,同時叫道:“請夫人救救我家首領!”一旁的能臣氐之臉都氣歪了,他是蕭氏部落的宗主,按道理蕭氏部落應該向他求救才是,現在的狀況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但是想到一但蕭氏部落要是來求他,他可能就要和拔奇站到對立的麵上,能臣氐之考慮再三,還是一縮脖,裝起了烏龜。
輾遲盡猶豫再三,最後向著塌頓輕聲道:“我……想管。”
塌頓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站了起來,大聲吼道:“都給我退下!”隨著塌頓的一聲大叫,烏丸大將寇婁敦帶著一隊騎兵衝進場中,把高麗人和蕭賽紅給隔開了。
輾遲盡催紅砂飛彩雲衝進場中,手裏的槍用力一揮,叫道:“高麗王,你要幹什麼?”
拔奇咬牙切齒的道:“這賤人殺了我的愛將,我要她賠命!”
輾遲盡冷笑一聲,道:“一開始比武,蕭賽紅就說明了她要死鬥,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攔著?這會勝負已分,豈容你再反悔?”
禿發傉檀剛才就想說話,但是被禿發烏孤給拉住了,不得已隻能坐在那裏運氣,這會看到輾遲盡下場,不由得激起火氣,不顧禿發烏孤的眼色,起身叫道:“拔奇!???? 你也是一方王子,這麼不要臉的事你也幹得出來!”
拔奇恨恨的道:“不行,我不管那些,我知道她殺了我的愛將,我一定要殺了她給麻餘報仇!”
塌頓這個時候,幹咳一聲,然後道:“拔奇,這蕭玉花已經說過了,隻要我輾遲盡出手,她就會率蕭氏部落投入我烏丸門下,成為輾遲盡的附屬,你是不是要挑戰一下我們烏丸的兵馬啊?”
拔奇一下軟了,恨恨的道:“塌頓王,我願意出十個這樣的部落,來換他們蕭氏部落!”
塌頓重新坐下,懶洋洋的道:“沒興趣。”
拔奇看著塌頓那幅樣子,不由得恨得牙根發癢,但是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橫行無忌的烏丸騎兵對抗,無奈之下,隻得向能臣氐之看去,但是能臣氐之更是不願意沾手,把頭一轉,全當沒看見的舉動。
拔奇恨得心火衝,向著禿發烏孤一拱手,叫道:“右賢五,若是不能給麻餘報仇,那請恕我不能再留!”說完做勢要走。
輾遲盡沉聲道:“卻慢!”
拔奇立刻回頭,叫道:“輾遲盡小閼氏,可是你後悔了嗎?是不是看到我們大高麗這精衣的人馬,你害怕了?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把人交出來,我就可以不走!”
輾遲盡有些惡心的看著拔奇,道:“我隻是想提醒一下拔奇大王,想走可以,把賭注留下!”
拔奇差點肉痛的哭出來,但是這會烏丸鐵騎已經把他們給圍起來了,拔奇知道,就是請神下凡,這會也不能把他們從烏丸人的手裏逃出來,情急之下,拔奇不顧一切的叫道:“又不是我一個人下注,為什麼隻找我要賭注?”
禿發傉檀大聲叫道:“把我準備好的盔甲拿來!”早有人過去,把放在木托盤上盔甲扶了過來,阿魯銀哥隻是湊熱鬧,而且能臣氐之已經給他許好了願了,這麼一條槍,丟了也不算什麼,所以也爽快的讓人把槍拿了來,能臣氐之雖然覺得自己偷雞不成還蝕把米,但是有輾遲盡,還有禿發傉檀站在那裏,他是怎麼也不敢把帳爛掉,隻得一臉肉痛骨頭痛樣子,讓人回去牽馬。
就在這個時候,蕭賽紅沉聲道:“我們蕭氏部落原是那能臣氐之大王的部下,現在我們出來了,也沒有什麼好報答大王這些年對我們的照顧,這匹馬就算是我送給大王的,全了我們賓主之誼吧。”
能臣氐之聞言大喜,拱手道:“蕭首領既念舊情,那某就收下了。”說完安心理得的坐下,所有人都鄙視看著他,但是能臣氐之完全就裝看不見,眾人這才明白,拔奇是不要臉,這位就是二皮臉,實在是治不得了。
拔奇眼看別人把賭注都交了,而自己要是不交,烏丸人根本就不容自己離開,再要是這麼走了,那對漢人大勝之後,可就沒有他什麼他什麼好東西,想到這裏,壓下火氣,大聲叫道:“把刀馬給這賤人!”說完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下。
這麵刀馬什麼的都交接完必,蕭賽紅帶著幾個姐妹把那些東西湊著,奉到了塌頓和輾遲盡的身前,道:“仆下不敢自留,情願獻與大王、閼氏!”
塌頓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我不要這些東西。”輾遲盡抓了蕭賽紅道:“這些都是你贏來,你誰也不要給,卻去穿出來給我看看。”
蕭賽紅還想推讓,輾遲盡臉一板道:“怎麼?你才投到我的門下就不聽話嗎?”
蕭賽紅惶恐不已,連稱不敢,退下去把金鵠雙翼盔,銀鸞飛羽甲穿上,又騎了點點梅雪鹿驁,提了大夏龍雀重新入場,眾人直看到發呆,都道好一幅人才,衣甲襯著人,人又撐起了衣甲,若是少了一樣,也不能這般完美。
蕭賽紅雙手捧了蘆花柳葉槍呈給了輾遲盡,道:“我姐妹沒有一個用得好這槍的,就將它奉與閼氏了,還請閼氏笑納。”
輾遲盡還想推辭,一旁的塌頓道:“好了,你就收著吧,你是宗主,也當讓她們孝敬一下了。”輾遲盡這才把槍收了。
禿發烏孤一直沒有說話,看著烏丸人逼得拔奇不得不低頭,不由得心中暗忖:“這些烏丸人的實力越來越強,也越來越難控製了。”
禿發烏孤心事重重,但是他表麵卻沒有一點表現出來,看到蕭賽紅笑道:“蕭首領,既然你已經證明了自己有挑戰的能力,那就請你到代郡城下走一趟吧。”
蕭賽紅肅然道:“賽紅這就前往,定不負右賢王和諸位大人所托!”
蕭賽紅就在自己部落裏點了二千人,帶著蕭金花、蕭銀花、蕭玉花三人,出了聯營向著代郡而去,禿發烏孤笑道:“諸位,我們也到陣前,看個熱鬧吧!”他既然開了口,別人自然不敢不應,於五位大王還有各部落的首領,一齊起身,就離了聯營,浩浩蕩蕩的向著代郡城而去,在城外尋了一處高地,把兵馬布在下麵,然後所有的首領人物,都上了高坡向下看去,隻見蕭賽紅一馬向前,橫端著大夏龍雀,在陽光下,如披金著紅,好不精神。
“宿主注意,蕭賽紅得到大夏龍雀刀、點點梅花鹿驁、金鵠雙翼盔,銀鸞飛羽甲成為又一個四寶將,級別晉升為神品下位,由於是升級進入,所以不開通加成,需另有機緣再行開通,蕭賽紅分植改變為武勇10分,統軍9分,智慧8分,治國7分,神品下位女將,由於宿主開通‘五刀’特殊技能,蕭賽紅暴擊能力取銷,將沒有以暴擊開通加成的能力。”丁立接到消息之後,這才知道,蕭賽紅沒有在一出世的時候,得到加成,是因為這裏另有一份機緣等著她。
蕭賽紅在代郡城下討敵要陣,早有人報到了代郡衙門,這會樊梨花、穆桂英二人正和閻柔商議一但代郡之戰打響,閻柔應該如何配何呢,那探子到了府門口,剛要回報,正好被鮮於輔給看到了,一把揪了過來,問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鮮於輔是代郡第二人物,探馬不敢怠慢把蕭賽紅挑戰的事給說了。
鮮於輔眉鋒一挑,擺手道:“你下去吧,我自然回報就是了。”那探馬隻得下去了,鮮於輔把親信部將湯錦叫了過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小聲道:“你出城去,那胡人要陣的是個女子,你和她假打幾合,把我這封書信給她,說明穆桂英正在準備如何擊敗他們,讓他們不要再等決戰,隻來攻打代郡,我自然開城門放他們進來。”
湯錦有些驚愕的看著鮮於輔,鮮於輔咬牙切齒的道:“哼,我弟弟好心去助戰,還押了糧草過去,卻被那劉淑英給殺了,這還不算,還要誣我弟弟臨陣逃亡,我弟弟武功強過那閻誌,怎麼會他閻誌不逃,而是我弟弟逃了!既然他們這和看重閻柔,替他遮掩醜事,這麼看輕我,那我鮮於輔何必還跟著他們,反正我也鮮卑血脈,那還不如就跟了鮮卑人了!”
湯錦聽完,拱手道:“大人放心,小人是老大人一手養大的,就主鮮於家的子弟沒有什麼匹別,若是大人要守城,我就在這城下拚命,若是大人要報仇,那我就是大人的馬前卒了!”
湯錦說完之後大步而鮮於輔等他走了一會之後,這才到大廳,把蕭賽紅挑戰的事說了。
穆桂英眉頭一皺,道:“那女將既然敢來,隻怕有些門道,湯將軍自己出去,隻怕不妥,這樣我們都到城頭給觀戰,讓……。”
穆桂英的話音沒落,就聽一個聲音響起:“穆帥,那女人非同凡響!”
隨著話音,鄭獻梅也不知道在哪裏鑽了出來,拱手道:“末將潛入到鮮卑大營看到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鄭獻梅把蕭賽紅斬將作賭的事說了,樊梨花眉頭一皺,道:“隻怕湯錦不是她的對手,蔡娥;命左椋禹他們三個,出城接應。”
蔡娥傳令,隨後眾人出了衙門,向著北城門而去,這裏就鮮於輔全不在意,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假打,就算是蕭賽紅再厲害,也不能就殺了自己的盟友啊。
鄭獻梅在後麵看到鮮於輔那幅樣子,冷哼一聲,湊到了穆桂英身邊,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了鮮於輔讓湯錦出去聯絡蕭賽紅的事情。
穆桂英聽完之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低聲叮囑了鄭獻梅不要被這件事說出去。
眾人到了北城,一齊上了城頭,就見湯錦這會才剛出城,不由得人人搖頭,這樣懈怠,如何打仗啊,而湯錦出城之後,左椋禹、伍月所、苦人龍三個人也都引軍出城,就在城門外列開陣勢。
湯錦手裏提著一柄開山大斧,催馬到了陣前,大聲叫道:“呔,那胡女,你卻放馬過來!”
蕭賽紅冷哼一聲,催馬而來,手裏的大夏龍雀微微一搖,賽光閃動,冷風風嗖嗖,湯錦心中暗道:“這女將看來有幾分本事,我就上拚命,不管是她死還是我死,那鮮於將軍的事情也就不能成了!”原來他雖然對鮮於輔立誓,但是心裏卻是極不讚同,隻是當著鮮於輔沒有辦法爭辯,這才想著出來破壞此事。
“看斧子!”湯錦大吼一聲,一斧當頭,向著蕭賽紅的頭上劈去,蕭賽紅冷哼一聲,揮刀劈去,大夏龍雀鋒銳無比,刀斧對劈,嗆啷一聲,湯錦手裏的大斧立時被劈缺了一塊。
湯錦手上震得發麻,不由得暗叫道:“這女人好大的力量!”同時心裏暗暗叫苦,雖然他存了死誌,可是能不死自然也希望自己不死,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已經不太可能了。
湯錦一咬牙,心道:“罷了,死就死了吧!”揮動大斧奮力向前,蕭賽紅好容易才爭來這下書信使,自然要顯自己的本事,一口刀舞得好如半座刀山一般,把湯錦給圈在了裏麵,不管湯錦如何衝突,都無法擺脫,城牆上的鮮於輔看在眼裏,不由得焦躁起來,心道:“你明明不是對方的對手,你何苦來這麼苦戰啊!快把信給了她就是了!”
此時在城門外的左椋禹三人看出不好,苦人龍叫道:“我去喚湯將軍回來!”說完催馬向前,隻是苦人龍還沒有到陣前,就聽蕭賽紅大叫一聲:“死來!”跟著那大夏龍雀劈空斬去,一刀連斧帶人都給劈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