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阮關的大門打開,顏子晴騎一匹白馬,提一品繡絨刀,飛馬出城,尖聲叫道:“那個長了一腦袋黃毛的賤人,給姑娘出來受死!”
貞德剛要出馬,於毒早一拍馬殺了出去,並大聲笑:“哈哈哈,這個卻是歸我了!”
於毒拍馬到了陣前,一晃手裏的鬼麵蝰蛇,叫道:“哪家不知事的黃毛丫頭在這裏亂叫,卻來馬前受死!”
顏子晴咬著牙叫道:“我不和你說話,你讓那個生了一腦袋黃毛的出來,我要給我二哥報仇!”
於毒笑咪咪的道:“哪個是你二哥?就是剛才出來那個不長腦子的蠢驢嗎?”
“你找死!”顏子晴這會火頭上房,二話不說提了大刀就砍,於毒不急不慌,用鬼麵蝰蛇用力向外一崩,她那鬼麵蝰蛇上的鬼頭,就像是一個圓錘一般,這會磕到顏子晴的刀上,當的一聲,顏子晴的繡絨刀被彈得跳了起來,險希脫手。
於毒冷笑道:“這也算是本事嗎?”說話間輪起了這條鬼麵蝰蛇,舞得呼呼風響,把顏子晴給裹在了蛇舞之中,顏子晴隻鬥了十幾個回合,就累得香汗淋淋,手上無力,完全擋架不住了,她眼眼見那蛇頭都兩次在眼前劃過了,一股股腥臭的氣息,就在鼻端散開,熏得她都要吐出來了。
顏子晴心裏怕了,不敢再戰,撥馬就走,於毒哪裏肯放過,在手麵緊追不舍,站在城牆上的尚師徒看得眼熱,心道:“三清在上,卻讓那賊女一下挑了這顏子晴吧,隻要她死了,那我殺了顏實的事,就永遠都不可能讓人知道了。”
尚師徒在那裏發狠的工夫,顏子晴已經飛馬到了五阮關的吊橋前麵了,她偷偷的向後看看,眼見著於毒就要追過來了,她在後背取下一個竹筒來,這裏麵裝著一種毒蟲,名叫‘金錢蜈蚣’東西有一貫足錢那麼長,一節一節的,每節分開的地方,正好是一個金錢樣,所以才叫做金錢蜈蚣,這東西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能飛,它的背上有六對紗一般的翅膀,短途起飛,可以達到極可怕的飛行速度,前麵的兩顆大齶牙,咬破一點皮也能致人於死地了。
顏子晴把竹筒子蓋給打開,用力一甩,那金錢蜈蚣被甩出筒子之後,在空隻把六隻紗翅膀展開,就向著於毒衝了過去。
於毒完全做不出反應,就被那東西一下扒到臉上了,兩顆大齶牙一下刺進了於毒的皮膚裏。
於毒認得這個玩藝,抓起來隨後丟到了地上,鬼麵蝰蛇用力搗了下去,把東西搗得和肉泥一般的相仿,然後撥馬就走,這東西的毒性太強,於毒也不敢就這樣挺著,一邊跑一邊把解毒藥丸塞到嘴裏麵去。
顏子晴撥馬回頭,這會換她追於毒了,一邊追一邊尖聲叫道:“賊婢,給我留下性命再走!”
貞德臉色一變,拍馬到了場中,挺手裏的黃金聖神十字槍就刺,顏子晴一看她那獨特的黃色頭發,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尖嘯一聲,輪刀就劈。
貞德手上用力,黃金聖神十字槍用力一轉,大槍被轉得滴溜溜直晃了一圈,槍身橫平,繡絨刀就劈在了十字槍的橫字上,貞德手上用力,推著那那刀向後,顏子晴拚力相抵,隻是她的力量比貞德差得多了,怎麼也不能把槍給擋回去,眼看著大刀被逼得離著自己的臉越來越近,顏子晴急得都要哭了,閉眼尖叫,猛的用力,大刀又逼出去幾分,兩個人的力量衝擊,砰的一聲,繡絨刀竟然從中斷了開來。
貞德身子在馬上晃了晃,踏獅鳶尾金花獸,身子一頓,把她給穩住了,顏子晴就沒有那個好遠了,一頭從馬上摔了下去,滾出多遠。
貞德坐穩了之後,催馬向前,大聲叫道:“小妖女,把解藥拿來!”
於毒這會已經把毒給解去一半了,聽到貞德的叫聲,怒吼道:“把她宰了,我不要解藥!”她是玩毒的大行家,往昔打雁,今天讓雁給啄了眼了,吃虧在一個小女孩兒的手裏,說出去這臉沒有法要了,再是再要解藥,她幹脆自殺好了了。
顏子晴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隻是她被摔得方向不是向著五阮關的方同,這會跑出去,就向著斜刺的荒地裏奔去,貞德用力一磕馬肚子,踏獅鳶尾金花獸飛衝出去,追著顏子晴而去。
顏子晴兩條腿,如何跑得過踏獅鳶尾金花獸的四條腿啊,一會的工夫就被貞德給追上了,貞德把大槍掉過來,她用得十字槍是西洋的樣式,沒有槍纂,後麵是一個圓圓的棍頭,貞德就用那棍頭向著顏子晴的背心上一頂,顏子晴悶哼一聲,撲倒在地,貞德用力一催馬,踏獅鳶尾金花獸長嘶一聲,猛向前衝,顏子晴嚇得尖叫一聲,急急的閉上了眼睛,隻是等死,那踏獅鳶尾金花獸就從顏子晴的身上躍了過去,貞德撥馬回頭,大槍向後一指,就壓在了顏子晴的身上,曆聲叫道:“小妖女,我看你這會還怎麼跑,你要是還有那毒蟲,卻丟我一個看看!”
顏子晴怨毒的看著貞德,叫道:“賊賤婦,你殺了我吧,我大哥會給我和我二哥報仇的!”
“你二哥?”貞德有些好奇的道:“我知道你二哥是哪個啊!”
“就是剛才出來,被你殺了的那個!”
貞德還是迷惑的道:“剛才出來的?那兩個哪一個都沒有死啊?”
顏子晴氣得暴跳如雷,也不顧壓在身上的大槍,用力的跳了起來,把大槍給的推開,叫道:“你竟然否認?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賊賤婦!”
貞德冷哼一聲,道:“我就是殺了,又能如何?你現在又殺不得我,就是你那個大哥來了,也不見得就能把我如何,我何必否認?剛才出來的兩個,一個被我在肩上刺了一槍,我還沒等殺他,就被另一個用弓箭給救走了,那放箭的,卻是被我們抓了。”
“你……你胡說,我二哥回到關城就死了!”
貞德冷笑道:“那卻不是我殺的,我不在意殺人,卻不能讓人誣了我,這個你卻尋不到我的頭上。”
顏子晴看貞德不像是說假話,再想想,貞德也的確沒有騙她的必要,不由得惶恐起來,若顏實不是貞德殺的,按著貞德說得,進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那就是關裏的人殺的……可是……哪是誰啊?顏子晴越想越怕,貞德看在眼裏,冷笑道:“行了,也不用再想了,那個射箭的被我抓了,你現在也被我抓了,回去見了那個人,你自己問他吧。”
顏子晴竟然就那樣跟著貞德就走,這會她真的想被俘獲了,好去問問慕容平,貞德是不是在騙她,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響起:“女賊!放開我的子晴兒!”隨著那吼聲,一匹戰馬飛奔而來馬上那人正是李彥。
“姑父!”顏子晴可算是看到親人了,尖聲大叫,竟然不顧貞德一槍就能殺了她,轉身就向著李彥奔去,貞德挺了挺槍,最終還是停下了,並沒有在顏子晴的後心刺上一槍。
李彥心急火燎的衝過來,護住了顏子晴,冷冷看著貞德叫道:“女賊!來、來、來,我與你一戰!”
貞德笑道:“老伯伯年紀大了,若是動手,卻是我欺負你了。”
李彥冷笑道:“我就看看,你怎麼欺負我!”說完催馬輪大刀向前,就和貞德鬥在一起,顏子晴實在沒有心思看著他們打,尖聲道:“姑父,我二哥死了,我們先回去,一會再打吧!”
李彥聽得一怔,急勒馬退開,叫道:“小晴兒,你二哥死了?是誰殺了他?姑父給他報仇!”
顏子晴剛要說是貞德,就見貞德笑吟吟的看著她,不由得心裏一陣不舒服,不知怎底,就是不像這樣指責貞德,於是低頭道:“姑父,我們先回去,一會我在和你說。”
李彥一頭暈水,不知道顏子晴是什麼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寵這侄女,於是用刀一指貞德道:“卻行讓你多活幾天!”說完把顏子晴提起來放在馬上,帶著她向五阮關而去。
貞德帶馬不追,這會於毒催馬過來,大聲叫道:“那小女娃娃,給我下來!”
貞德笑著把於毒給攔下了,道:“好,我們先回去吧,這試探已完,我們回去商量如何攻打,等到時候破了關,有多少氣你消不了的。”
於毒罵個不停,但是看到李彥帶著顏子晴已經回關了,也隻能無奈的和貞德返回了大營。
李彥帶著顏子晴進了五阮關,尚師徒一臉擔心的過來,道:“姑娘,你總算是回來了,剛才可是嚇死我了!”
顏子晴對尚師徒起了疑心,這會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對,用力揮開了尚師徒的手,道:“我二哥呢?”
尚師徒道:“啊,這軍陣之中不好帶屍身回去,我讓人把二將軍燒化了。”
顏子晴瞪圓了眼睛,曆聲叫道:“你大膽!你憑什麼燒化!”
李彥也聽出不對來了,叫道:“小晴兒,先不要急,問他在哪裏燒化,我們快去!”
顏子晴冷冷的看著尚師徒,尚師徒知道當著這麼多人,沒有辦法說謊,隻得道:“就在東麵那片空地上,我帶你們過去。”他此是隻能暗暗祝禱,自己那幾個心腹,能把顏實的屍體給燒化了,不然就要麻煩了。
顏子晴冷哼一聲,道:“我卻不用你帶!”搶了一匹馬過來,就向著尚師徒說得地方去了。
尚師徒看著李彥也跟著過去了,心裏不由得暗暗後悔,不該就殺了那顏實,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讓顏實活過來了,忖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殺人滅口了,至於事後能不能有人漏了出去,那隻能是再說了,若實在不行,老子大不了投奔別人去就是了。”
想到這裏尚師徒把自己的親信歐陽烈叫了過來,低聲道:“你帶我們自己人,就到那東邊空地埋伏,若是不妥,聽我號令,就把那老頭,還有顏子晴……。”
說到這裏尚師徒手掌用力向下一斬,歐陽烈驚震的看著尚師徒,不過他是尚師徒的親信,尚師徒殺了顏實,雖然他沒有看到,但事後看屍體也猜出來了,心道:“這事要是吵出去,隻怕我們這些人都不免被顏家報複,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想到這裏歐陽烈,點頭道:“末將知道了,就帶了數百名死士,偷偷的潛了過去。
尚師徒安排安必,這才騎著呼雷豹緩緩的跟著麼李彥、顏子晴到了那空地。
顏子晴過來的時候,就見幾個兵士正擺弄著顏實的屍身,那屍體下半身被燒得黑炭一般,上半身卻隻染了一點黑,沒尚師徒遠遠的看到,恨得差點給那幾個心腹一槍,你若隻要一半,那也把上麵燒了啊。
顏子晴飛馬過來,用馬鞭把那幾名兵士都給抽開了,不住的叫著:“滾、滾!”
尚師徒那幾個心腹滿頭是汗的叫道:“小姐,二將軍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下麵能著,上麵就是不著啊!”
尚師徒的眼睛閃出一道曆芒,在那幾個心腹的身上劃過,那幾個人隻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由得一起閉嘴,尚師徒冷哼一聲,也沒有讓他們離開,自己就騎著呼雷豹在一旁冷冷看著顏子晴。
顏子晴跳下馬看著顏實,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隻得叫道:“姑父,你來看看,我二哥究竟是怎麼死的!”
李彥飛身下馬,就到了顏實的身前,仔細看看,沉聲道:“這槍傷雖重,能讓一條手臂就此廢了,但卻不是致命的傷,反是這心口處有一個不顯的刀口,才是致命的傷,看那樣子,應該是短刀,貼身殺傷的。”
顏子晴渾身哆嗦,低聲道:“姑父,您確定嗎。”
李彥自信的道:“老夫一輩子玩刀,若是這點傷還能看錯,那也不是刀法大家了!”
顏子晴緩緩起身,看著尚師徒,冷聲道:“尚師徒!我二哥是你殺的,對不對?”
尚師徒一笑道:“你那姑父不是說了嗎,是短刀殺的嗎,第一個抱住你二哥的人,就是我,那自然就是我殺得了。”
“尚師徒,我要讓你給我二哥償命!”
顏子晴尖聲叫大叫,一直站在後麵的李彥聽到尚師徒承認就覺得不好,這會顏子晴喊完,他看到尚師徒的眼中殺機一動,急把顏子晴給護在身後。
幾乎是李彥剛做出反應,那暗處就有幾數的箭矢飛射而來,那幾個沒有把顏實燒化的士兵先被射倒,隨後箭如落雨一般的向著李彥和顏子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