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衙門大堂之中,丁立鄭重的向胡仙真道:“我這裏有一件大事要托付給你,你一定要幫我完成。”
胡仙真本來以為丁立要登基了,沒想到鬧了一個雷聲大雨點小,所以這會懨懨的,沒精打采的向著丁立一拱手道:“但請主公吩咐。”
丁立拍了胡仙真一掌,叫道:“精神點!”胡仙真無奈,隻得打起精神來,丁立這才取出一隻黃銅鑰匙,道:“這是我在城裏新置的宅子,環境優美,風景秀麗,前一段時間囚過薛仁貴,一會要是有人跑到天牢門外去叫罵,你就把人帶到這裏去,關在那宅子裏,好吃、好喝、好伺候,明白嗎?”
胡仙真瞪大了眼睛叫道:“這……這是為什麼啊?”
丁立老神在在的道:“為什麼?因為這些人都是我費盡心機掏換來的人才,現在的皇上用不上,可是以後的皇上卻是要用的。”
胡仙真猛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丁立,眼中異彩流動,笑吟吟的道:“我知道了,這劉皇帝用不到,那丁皇帝卻是用得到的。”說完向著丁立一拱手道:“請丁皇帝放心,我定然會為您留住這些人才的。”說完歡歡喜喜的走了。
丁立沉著臉坐在帥案後麵,翻著怪眼,叫道:“丁國寶,你派人去天牢外麵,看看都有誰在那裏罵人。”他知道,自己那樣不顧一切的下手,在政治上是不成熟的表現,但是丁立自執有係統在手,完全不顧忌別人的想法,而今天他就要看看,有多少人會反對自己,又有多少人會附和自己,當然這裏不包括那些他召喚出來的人。
慧梅偷偷看了一眼丁立,小心翼翼的道“要不要派人看看,有誰來尚書府……。”
丁立擺擺手道:“不必,我到要看看,有誰會給我一份驚喜。”
幾個人就在尚書府的大堂裏等著,過了一會,一個丁國寶的部下飛奔過來,叫道:“禦史中丞司馬芝大人到天牢門口去罵人了。”
丁立冷哼一聲,道:“我就猜到他一定會去了!”隨後又長歎一聲,道:“這些書生,隻要一被激,就會不顧一切,我昨天要是沒說那句話,隻怕他們回去之後就要殉死了!”
又過了一地,又有人來報,秘書郎徐璆,法曹椽閻象,廷尉鍾繇,先後到天牢門口罵人了,丁立站起來,走了幾步,道:“鍾繇也去了?這倒是讓我意外。”他沉吟片刻,道:“派人去看看,王家有什麼動靜。”
派出去的人過了一會就轉回來了,向丁立道:“王家還沒有動靜。”
丁立這才放心一些,王家是太原豪門,也是最早追隨丁立的,如果說他們也有變動,那對丁立接下來的屯田措施就會變得困難一些了。
丁立看看大門,苦笑一聲,道:“人家去天牢的大概知道有好飯吃,所以走得都快一些,咱們這裏什麼都沒有,就沒有人過來了。”他派人通知下去了,所有他的心腹人,都要在接到新的通知之後,再來尚書衙門,所以這會一個人也沒有過來。
看著日昝的刻影漸到時間,丁立一拍桌子,剛要下令通知的人過來,然後準備新召喚女將,來填補丟下的這空額,上一次進級之後,係統對召喚的限製放寬,除了那些武將,也可以相應的招收一些文才秀士了,中國古代女將多,可是女秀才更多。
“行尚書事荀彧、太尉府主薄荀攸入堂!”
底下的一聲讓丁立不由得一怔,一直坐著不說話的賈詡急忙提醒道:“主公,這二人乃是難得之俊材,有他們兩個前來足以!”
丁立這會穩了許多,重新坐下,叫道:“請荀彧,荀攸二位入堂!”
二荀走進來,麵目平靜,向著丁立一禮,齊聲道:“荀彧(攸)見過前將軍。”
丁立擺手道:“二位不必多禮,卻先請坐。”
二荀入坐,丁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道:“我沒有想到竟會是你們來了,能和我說說理由嗎?”
荀彧拱拱手,道:“彧苦思冥想,總覺得前將軍的計劃,總有一個缺漏之處,所以特來求教,若是前將軍不能為什麼解答,那我二人也隻好再天牢走一趟了。”
丁立一笑道:“文若想問什麼?”賈詡也打起精神來,這個驚天賭局,是他思謀數月才完善的,這會聽到有缺漏之處,到要好好聽聽,究竟那裏缺漏。
荀攸取出一卷絹書,雙手捧到丁立麵前,道:“我叔侄二人所疑,都在上麵了。”
丁立疑惑的接了過來,徐徐展開,賈詡探頭探腦的過來,兩個人一齊看去,上麵寫著‘新帝劉寵’四個字。
丁立猛的抬頭,看著荀彧,荀彧坦然以對,丁立緩緩的把絹書合上,道:“所言不差,隻有劉家人,才能解劉家事,外人;不行!”
荀彧、荀攸叔侄二人重新而起,向著丁立大禮參拜,道:“參見主公!”
丁立一擺手道:“二位請起,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想法嗎?”
荀彧道:“惇信明義,崇德報功,垂拱而天下治,天子本不當多為多思,三公議事,尚書行權,互為監督,彧以為;此上策也。”
在中國古代,一度而施行的虛君而實相製,雖然做不到像西方的君主立憲,但是很被讀書人推崇,後人說諸葛亮專權,豈不知諸葛亮就是把虛君實相做到了極致,隻到了後來,封建皇權越來越集中,虛君實相漸成笑話,一直到了大明宰輔張居正掌權的時候,才又一次施行了虛君實相,讓垂死的大明重新又煥發了生機,但是張家也遭到了皇上極其殘酷的打擊報複。
虛君實相最好之處,就在於再集權的丞相也是臣子,他運用得方針裏,雖然大部分都是他各人的意願不,但是還會兼顧方方麵麵的意見,同時在享受上,也要有所忌憚,雖然實相之中,就是張居正權侵朝野,還要在‘奪情’一事上,在乎言官的口誅筆伐,而實君虛相的壞處就是皇上完全可以憑一己好惡行事,好皇上還罷了,壞皇上那就是天下倒黴了,至於言官,醋官拉希,皇上想聽就聽,不想聽就殺,全無顧忌。
在三國正史之中,曹操專權,荀彧能接受,可是曹操篡位,卻是荀彧所不能接受的,隻是到了那個時候,他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丁立鄭重的道:“文若能有這樣的見識,天下之幸,吾為與文若一同為天下而盡綿薄之力,卻請文若為我演化當今之事。”
荀彧這一次不再避言,侃侃而談:“朝庭出了如此變動,天下如之,公之所籌,就有被人而趁之機,故此時,當不廢三公,仍設尚書,不言諸君之罪,隻以病去,緩緩言之,而後徐徐說之。”
丁立點頭道:“我讓人把他們都送到一處宅子裏,好吃好喝的養著,一點點再勸他們。”
荀彧又道:“再設三公,公當自執一席,楊太師忠正柔懦,不與君爭,或可留原職,第三人卻可向天下片詔。”
丁立一愕,道:“征詔何人?”
荀攸接口道:“何人不可征詔?”
丁立仔細思忖這話,不由得恍然,正像荀攸說得,你們這些家夥剛剛接受了朝庭的王爵,現在朝庭征詔你就不幹?好意思嗎!
荀彧接著道:“征詔的人來,則為公所執,征詔的人不來,則為公所算,兩便也。”丁立這會真的對這些古人佩服之至,賈詡算盡了人心,而荀彧則是盡掌大勢,這樣的人隻要給他們機會,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做出大事來。
丁立誠掣的又問道:“如今開缺的官額,應當如何安置?”
荀彧道:“既然天子病養,那許多職務,可設亦可不設,宗正可由陳王兼任,或兼或並,運行無礙。”
丁立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進行召喚,而是再等一等,他試探著又向荀彧道:“而今天下分疲,茂才、孝廉難舉,吾養改變一下招攬官員的方法,文若以為如何?”
荀彧定定的看著丁立,半響才歎道:“這才是公要打破天下舊製的本意吧。”
在三國之代,寒門已經開始崛起,但是一切資源還都掌握在世家的手裏,曹操曾經不拘一格任命人才,但是他去世之後,曹丕為了當皇上,就向世家低頭,由施行了陳群的九品中正製,數百年來,把所有寒門都擋在了朝堂之外,這才有王猛效秦而棄東晉之事,荀彧由丁立的出身猜測,以為他是要為寒門做改變,丁立雖然不是這個意思,但也沒有辯解。
荀彧道:“卻有荀彧為明公謀劃。”丁立忍了忍,沒有把科舉製度給搬出來,想等等荀彧的辦法,必竟改革還是要貼近時代嗎。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報,太師楊彪,因病辭朝,丁立先是一怔,隨後道:“這個家夥,還真的是柔懦,給我來了這麼一手,看來這三公要再征詔一位了。”說到這裏,丁立猛的想到了一個人,道:“傳我的令,征皇叔劉備,入朝為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