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測一下刺客的數值!”既然追不上了,丁立就要查出來,這個刺客的身份。
“張寧:報號黃龍,武勇9.分,統軍9分,治國9分,智慧9分,法力9分,從一品武將,從一品道官,五項能力平均9分,得到特殊能力‘指點’用天書指點,得到指點的可以在某一項增加0.9分,每個人隻能有一次指點的機會,張寧擁有九次指點能力。”
丁立眼睛猛的一瞪,冷聲道:“這個混蛋,她來刺殺我做什麼?”
王雙又追了一會,帶著人退了回來,從馬上滾下來,跪在地上,道:“末將有罪,請主公責罰!”
丁立擺手道:“此事不怪你,是那個女人滑溜!”
王雙有些納悶丁立是怎麼看出來對方是女人的,但是並沒有問,丁立自然也不會說,這個時候慧梅拿著一塊令牌過來,叫道“公子,快看。”
丁立接到手中翻來覆去的看看,就見那令牌上寫著‘褚家燕子’四個字,立時全都明白了,道:“我知道這刺客是誰了,我們進城去抓就是了。”
慧梅有些驚異的看著丁立,丁立也不解釋,帶馬而回,向著五原城裏而去,慧梅和王雙急忙帶人跟上,守城門的校尉剛才看到丁立遇襲,整個人都差點嚇死過去,這會眼看丁立回來了,急忙喝令手下:“快把人都趕開,關門!”
丁立剛縱馬跑過去,聽到那校尉的叫聲,猛的回頭,喝道:“關什麼城門,該怎麼出入就怎麼出入,老子怕那麼一個刺客嗎?”
校尉不敢多嘴,隻得又把關城門的兵士都罵了回去。
丁立帶著人到驛館,向王雙下令道:“把驛館給我圍起來,要是人馬不夠,就去再找些人來!”
王雙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但還是下令部下把驛館給團團圍了起來,驛吏得信之後,屁滾尿流的從館裏出來,跪在地上向丁立連加磕頭,叫道“不知道小人何處得罪了主公,還請主公降罪。”
丁立理也不去理那驛吏,徑直進了驛館之中,四下看看,然後大聲叫道:“張飛燕,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到了!”
整個院子裏一片寂靜,丁立又道:“你們黑山軍有人報了信了,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快給我出來!”
慧梅本來還有些疑惑,但是眼看丁立這樣大聲斥喝,不由得也有些心驚,雙手在腰間一摸,把一對鴛鴦劍給抓在手中。
丁立在院子裏走了兩圈,看看還沒有人出來,冷笑道:“好啊,張師姐,你這真的是要拒人於千裏之外了!來人!”他剛叫了一聲,李鑫、胡車兒二人帶著近百人衝了進來,把丁立卻嚇了一跳,看著李鑫道:“你怎麼來了?”
李鑫咬牙切齒的道:“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自然有人給我報信,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行刺你!”
丁立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就是一個糊塗車子。”然後一指驛館的幾個院子道:“你來得正好,把這裏的人都給我請出來!”
“不必了!”隨著一聲輕喝,隨後正院的門打開了,十幾條大漢簇擁著一個男裝的張飛燕走了出來。
丁立哈哈一笑,向著張飛燕一拱手,向前走了過去,李鑫閃身擋在了前麵,丁立一把將她推開,隨後笑道:“張大首領光臨,丁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張飛燕淡淡一笑,道:“都說丁並州在並州一界,手眼通天,我還不信,沒想到我才到不過一天,丁並州就找上來了,當真不負這手眼通天的評語啊!”
丁立哈哈大笑道:“其實我也是找不來的,我說了,你們黑山軍裏有人報信。”
張飛燕冷笑不已顯然對丁立的話並不相信,丁立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我今天出城,沒想到碰到了一個刺客對我出手,毒箭飛舞,如果不是我應付得快一些,隻怕這會並州的紅綢子就要改白布了。”
張飛燕的眉心微微一跳,道:“卻不知道丁並州遇刺,與我有何關係啊?”
丁立手伸出來,就擋在了張飛燕的眼前,然後大指一抖,那塊牌子翻了出來,就對著張飛燕。
張飛燕先是一驚,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我的牌子怎麼會在你這裏?”說完伸手來搶,丁立手向回一縮道:“別急啊,這是刺客留下的。”
張飛燕臉色大變,叫道:“這是哪一個害我!”她現在身處丁立的地盤,就憑著這個牌子,丁立殺了她,完全說得過去。
丁立笑咪咪的道:“那個刺客認得我,也知道你,還曉得我們兩家的恩怨,所以這些恩仇恨,在她精心的編織之下,就會變成一張大網,把你我都給裹進去,然後一點點的收縮,讓我被這張網一點點的勒死,可惜啊,那個刺客讓她跑了,不然一定拿來給你看看。”
張飛燕看著那牌子叫道:“你怎麼就知道這一定是我的牌子?”
“褚氏飛燕。”丁立指著上麵的字說道:“如果別人看到了,也許還會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說到這裏張飛燕的臉色一紅,丁立好像沒有看到一樣,說道:“這塊牌子一定是你的心愛之物,偷走的人,料準了我拿了之後,找不到人,會鬧得天翻地覆,而這個時候,她想法把這塊牌子是你的這件事,傳到我的耳目裏,激怒我之後,派兵圍殺你,我們兩家也就正式打起來了,那個時候她才好混水摸魚,隻是……。“
丁立頓了一下,才道:“隻是刺客沒有想到,我知道這第一個字是什麼意思,我想這麼寶貴的東西,你一定是時常帶在身上,那他偷出來的時間就不能太長,不然的話,被你發現了這東西還沒有找到買主,她就是白忙了,所以我才來這裏找你的,沒有想到,一找就是一個準。”
丁立說到‘準’的時候突然鬆手,把牌子丟到了張飛燕的手裏,道:“至於刺客是誰,她為什麼有把握把我們給搞得團團轉,你就不想知道嗎?”
張飛燕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對她不感興趣,把她找出來,那是丁並州的事,我就不跟著裹亂了。”
丁立無奈的揉了揉鼻子,說道:“好吧,你不知道也沒有什麼,但是;你的人我必須全部帶走,包括你在內。”
張飛燕警惕的看著丁立,道:“你要如何?”
丁立冷笑道:“我自然是為了把那個刺客給安撫住,讓她來自投羅網啊。”
張飛燕嘲笑道:“隻怕丁並州最大的心思還是把我給控製起來吧?”
丁立長歎一聲,道:“你啊,我們兩家真要動手,你願意看到嗎?”
張飛燕這才不再爭辯,看了一眼丁立道:“好,我就信你一回!”說完招手道:“把兵器放下,跟著丁並州走一趟!”
張飛燕的人,聽到放下兵器都有些猶豫,張飛燕恨恨的道:“你們這些沒有的東西,這會在人家地盤上,我們就是拿著兵器又怎麼樣?難道還能衝出去嗎?”
那些大漢這才從腰間,把兵器都解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丁立哈哈一笑,道:“這又是何必呢。”說完不等張飛燕說話就叫道:“胡車兒,把這些兵器都給我收好了,等到張大首領要走得時候,好還給她。”
胡車兒一揮手,他的部下一擁而上,把那些兵器都給拿走了,丁立則親自陪著張飛燕出來,向外走去,並肩前行的時候,小聲說道:“我讓白雀和白繞去見楊鳳,這會你要是在,隻怕就不會讓楊鳳來降了,所以我才把你給控製起來,你別在意。”
張飛燕惡狠狠的瞪了丁立一眼,道:“你還真要對我們黑山軍趕盡殺絕啊?”
丁立糾正道:“錯,是你們先動得的手,我沒有和你們黑山軍做個對頭的意思。”說到這裏又道:“那個刺客是張寧。”
張飛燕先是一怔,隨後恨恨的道:“這個小賊婦,我當初是謀劃過她的天書,但那是我認為她保住才動得手,她竟然不顧我們黑山軍那麼多弟兄的命,在這裏玩這樣的把戲,當真可惡!”
丁立道:“我在南方的時候,和張寧有過接觸,隻是我覺得這個人實在難以相處,這才讓她走了,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和她接觸的嗎?”
張飛燕似笑非笑的道:“你還不知道嗎?張白騎和張寧是族親,張寧的小名叫魅娘,那還是張白騎的娘給她起得呢,她們兩個一向最好,我們黑山軍裏也隻有張白騎能和張寧說上話,當初我們二十五股人馬報號黑山的時候,本來沒有她黃龍張寧的,就是張白騎把她給拉進來的。”
丁立聽得瞪大了眼睛,對張白騎這個人,他早都丟到腦後去了,雖然這是第一個對自己動了花癡念頭的女子,但是丁立想到原來的張白騎是個大胡子男人(百度配圖),就不自覺得想要躲著她,沒想到這次的關鍵竟然在她的身上。
丁立低頭沉思,張飛燕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丁立,他們爭執不定,有得說丁立就是混蛋,萬不可相信,也有得說可以投降丁立,把自己的匪號給洗下去,張飛燕既然丁立向自她出兵,又不想投奔董卓,還不願意把人馬交給丁立,這才潛形藏蹤而來,想要尋機和丁立商談一下,看看能不能還這樣以盟友的身份,並存於並州,隻是從試探上看,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她心中憂慮,這才不肯開口的。
丁立把張飛燕一行,都送到了自己的府上,留了李鑫在這裏看著,然後帶著人馬又去找張白騎。
張白騎的武力不高,在丁立軍中與杜浮雲並為護軍營偏將,每日裏的任務,就是巡視雁站,最近州牧府要遷往太原,她們也跟著忙了起來,丁立找到張白騎院子的時候,張白騎還沒有回來呢。
慧梅看著院門虎掩,隻有一個老軍在這裏看著,就想要打發人去找張白騎,丁立擺手製止,道:“我們等一會就是了。”
等了大概能有半個時辰,還不見人回來,丁立也煩了,從馬上下來,就要門前轉了兩圈,然後道:“你們就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說完不等回話,就走了進去。
小院裏麵有一間上房,一左一右兩個耳房,左麵那個耳房是那個老軍住得,右麵那個是灶房加庫房,丟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房門開著,堂屋裏沒有坐人,丁立信步走了進去,左看看右瞧瞧,手裏拿著馬鞭輕輕的敲著堂屋的柱子,這個年代跪坐為要,這堂屋裏也是這樣的,所以走到門口的時候,要脫了鞋子進屋(日本人是和咱們學得),可是丁立不管這些,就穿著戰靴在這裏屋裏晃著。
晃著晃著,丁立就到了堂屋左邊那間屋子的簾子前麵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了,天色見冷,可是這裏還掛著夏天的簾子,丁立伸手把簾子挑開了一些,向裏麵偷瞄了一眼,看到屋子裏什麼擺設都沒有,布置得清爽整潔,一股濃濃的脂粉氣傳了出來。
丁立放下馬鞭,轉身又向著右邊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此時右邊的屋子裏,藏著一一個灰衣人,從簾子的縫隙裏看到了丁立走過來,不由得緊張的把長劍背在身後,做出一個隨時可以出招的架勢,然後掩在了門邊上。
丁立湊到了右邊的屋子前麵,馬鞭探到了簾子裏,隻是剛要挑開,丁立的動作突然停住了,雖然沒有係統的幫助,但是丁立還是感應到了一股強橫的殺氣,就掩藏在裏麵,他猛的想起來張飛燕剛才說得,張寧和張白騎是好朋友,那張寧能這麼順利的找到自己,並向自已出手……。
丁立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涼汗立時一身,心道:“我的媽啊,要是張寧那個小瘋子在這後麵給我一下,我豈不就要死在這裏了嗎?”他四下看看,這屋裏也沒有什麼躲得地方,而自己要是想跑,那對方非蹦出來宰了自己不可,但是這樣站著也不行,這樣接著向裏看……好像就更不行了。
丁立僵在了那裏,而屋裏的灰衣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門的邊上,隻盼著丁立趕緊滾蛋,隻要丁立走了,她就是爬也要爬到別處去,再也不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