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烡急忙拉住了高覽,道:“舅父,還是等公子到了再做處理吧。”
高覽雖然驁傲不馴,但是這次離開梁國,高一功現找他叮囑了一番,告訴他丁立現在是主公,讓他萬不可再那般無禮,就是對那幾個丁立的女人,也要恭謹一些,因為是主母,所以夢烡一說話,高覽強自克製,不滿的看了一眼夢烡,心道:“好,我就等普郎到了,看看他如處理,若是他不上心,我自然有話說。”想到這裏,氣哼哼轉身走開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丁立才趕了過來,一進修武大營,劉慧娘立刻就像幽靈一樣的飄了出來,湊在丁立的身邊,把情況和他說了,丁立又看了青金盤龍棍,一張臉冷沉陰森,曆聲叫道:“眭固那廝呢?”
夢烡這個時候才過來,道:“舅父要拷問眭固,我怕他動手打死,已經讓人看起來了。”
丁立恨恨的道:“這種廢貨,留他何用!給我帶過來。”
劉慧娘馬上指使人把眭固給帶上來,丁立背著手來回走動著,係統沒有提示,那李鑫應該沒有死,但是係統也說明了,李鑫受傷了,看著這條青金盤龍棍,丁立想不出李鑫究竟受了什麼樣的傷,雖然他身上帶站一枚高夢鸞給他的金,可是看不到人,不要說是金丹,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也屁用沒有啊。
丁立想到李鑫現在生死不明的情況,就有一種把修武大營的上黨軍都撕了的衝動,什麼都顧不得了。
外麵腳步響起,還有推搡斥罵的聲音,劉慧娘輕聲道:“眭固帶來了。”
丁立側眼看到劉慧娘帶回來的那柄五金鋸齒大刀,伸手一指,道:“這是哪裏來的?”
劉慧娘笑咪咪的道:“這是我在眭固手裏搶來的。”
丁立點點頭道:“把人帶進來吧。”
劉慧娘從認識丁立的那天起,就開始小心的觀察丁立,她發現一般的情況下,丁立都是喜怒顏之於色的,但是一但麵色陰冷說話卻是極其平靜的時候,就代表著他進入了極怒的地步,這個時候,不管他要做什麼,都是不肯聽外人勸的,而一但有人強要勸阻,就會讓他暴跳如雷,而此時丁立就是這樣的情況,劉慧娘一邊小心應付,不讓火氣燒得到自己的頭上,一邊小心祈禱夢烡湊上去觸丁立的黴頭。
幾個親兵把眭固給推了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胡車兒,他看到了丁立就拜,叫道:“胡車兒見過恩公。”
丁立擠出一絲笑來,道:“好,你是好的,我知你的做為了,以後不要再去他處,就在我的身邊好了。”
胡車兒大喜過望,跪下向丁立磕了三個響頭,道:“小人定然以死報效主公!”
丁立點頭道:“好,你先退下,待我問問這問廝。”
胡車兒又磕了一個頭,然後退下,丁立走上前一步,看著眭固,道:“我問你,我妹妹現在何處?”
眭固咬牙切齒的道:“你妹妹讓我給生奸活輪,剩下的屍體剁碎了喂狗……。”
啪!丁立抬手就給了眭固一個耳光,打得他半邊牙都鬆動了,血水飛濺出來,丁立厭惡的看著手掌上的血水,冷聲道:“把他帶下去,把他的牙都給敲下來。”
眭固含含糊糊的罵著,胡車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拖著就出去了,過了一會把此眭固給拉了出來,摔在地上,丁立走過去用腳踏在他臉上,狠狠的撚了一下,道:“你接著罵,反正你身上的零碎多,可以一點點的往下卸。”
眭固恨恨的看著丁立,卻是怎麼也不敢罵了,丁立用靴子把他嘴邊的血水都給抹去了,然後道:“我妹妹呢?”
眭固含糊的叫道:“羅織屋係刀!”他的牙都給敲下去,說話不清‘老子不知道’卻說成了‘羅織屋係刀’。
丁立冷笑一聲,伸手在刀架上,把五金鋸齒刀抓在了手裏,架在了眭固的肩上,怪笑一聲,道:“我以前讀一本書,裏麵有一個家夥叫段天德,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用鋸齒刀的齒子鋸人,我總想試試那樣幹爽不爽,現在正好試試。”說完一揮手叫道:“把人拉起來!”
兩個親兵把眭固給扯了起來,丁立把刀齒子按在了眭固的身上,用力一扯,七十二個齒子一齊 眭固的身上拉了過去,一道口子拉了開來,肉沫子被據得飛濺開來,從頭到尾,都拉過去之後,眭固的肩上被鋸出一個直到白骨的傷口,最後一個齒子過去的時候,丁立用力向下一壓,一塊指頭大的骨屑飛跳而起,跳了開來。
眭固兩隻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嘴巴張的大大,但是巨大的疼痛,把他的喊聲硬是給壓了回去。
丁立把刀收了回來,用力一揮,把刀上的肉屑都抖飛了,那刀不知道什麼質地,被丁立一抖之下,不但肉屑、骨沫子都掉了,就連上麵的血都被憚掉了,丁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拍了拍眭固的臉蛋,道:“好好忍著,千萬別和我說人在哪,讓我過一會癮。”
眭固看瘋子一樣的看著丁立,眼看著第二刀又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怪叫道:“我說,我說,我說啊!”
“等訴你等一會,沒聽見嗎!”一邊說一邊刀下用力,又在眭固的身上拉出一道口子來。
丁立偷懶,這一回就沒有那麼深了,可是眭固已經被懾住了,哪裏還有骨氣硬抗,加上這一刀讓他喊了出來,聽著竟然比剛才那一刀還要慘。
丁立二話不說,第三刀又架上了,他拉得口子大,人得肩膀上的地方不多,剛才的兩刀就把肩膀大部分地方都給占住了,丁立選地方又大,直接向裏靠,刀就到了鎖骨邊上,脖子側處,眭固才一感覺到,魂就嚇飛了,這一刀下去,脖子都要給割開了,還談什麼命了:“祖宗,祖宗饒命啊!”眭固的聲音都變了,丁立刀就停在眭固的脖子上麵,冷冷的道:“我妹妹在哪?”
“祖宗,我是真不知道啊!”眭固真的感覺到冤枉,他不是一個好色的人,為了算計張鼐,最近也沒有縱兵搶掠,哪裏知道丁立的妹妹在哪啊。
夢烡實在看不得了,叫道:“就是救了張鼐的那個女孩兒。”
眭固這才想起來,不由得叫起撞天屈來了,叫道:“祖宗,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妹妹啊,她明明就是男人打扮啊。”
丁立狠踹了眭固一腳罵道:“隻管說她在哪,別的廢話別說!”
眭固跪在地上苦著一張臉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在眭固被丁立嚴刑拷打的時候,張鼐抱著李鑫坐在一個大樹洞裏,外麵的天色已經要黑下去了,李鑫瘦弱的身體上,滾燙滾燙的,張甩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他也知道,這樣下去,李鑫非死不可,想到李鑫不顧一切的救自己,張鼐一咬牙把李鑫二次抱了起來,小心的從樹洞裏出來,一點點的出了草叢,走到鄉間小路上,摸索著尋找闃村莊,隻是這裏就是一處荒地,根本就沒有人,張鼐走了好一會還不見有人,而李鑫已經開始說胡話了,一張小臉,被燒得紅通通的,看著就那樣讓人心疼。
張鼐自己也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加上,身上也有一些輕傷,他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隻得尋了一棵樹就在那裏靠坐著,微閉雙眼的休息著,突然一陣低低的吼聲響起:“張鼐打了個激淩,猛的跳了起來,把李鑫護在身後,四下裏看去,就見四、五頭惡狼伸著長舌頭,流著涎水一點點摸了上來,冷森森的眼睛裏流露著綠幽幽的光,貪婪的看著他和李鑫。
張鼐拔劍在手,冷森森的花馬劍一揮,一道清亮亮的光華灑下去,懾得那些惡狼一齊低吼,向後退去,但是這些畜牲的性子殘忍,又被李鑫身上的血腥味給刺激到了,嗚嗚叫著一點點的摸了上來。
張鼐急得臉上發冷,不住的斥喝,但是那些狼看到他不能過來動手,膽子越發的大了,一點點湊了上來。
張鼐急得向天長嘯:“蒼天啊!我張家父子若是為孽,你隻衝著我來就是了,何苦要把人家女孩兒給拖累進來啊!就算是死,也不該死在這狼吻之下啊!”
張鼐正悲嘯著,就聽一個聲音響起;“哪裏有狼!”隨著話音,一個個纖長的身影從林子裏飛縱出來,看到那些狼哈哈一笑道:“好啊,你們這畜牲,原來是在這裏,讓本姑娘好找啊!”說著用力一晃手裏的一條包鐵的扁擔,發出嗡嗡的破風聲。
幾條狼一齊回頭,看到這個女子,不由得一齊發出恐慌的叫聲,轉頭就跑,那女子尖聲叫道:“哪走!”回手在背後抓出一條柴棍來,用力擲去,正打在一條狼的腰上,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哪裏受得起這麼一下,疼得嗷嗷怪叫,腰向下一塌就跑不得了。
那女子卻不去打那塌腰的狼,飛身過去幾步就追上一條正在跑的大黑狼,輪著扁擔向著狼頭就是一下,砰的一聲,那狼扁擔下去,打得那頭狼跳起來,就地轉了一圈,隨後又摔下去了,嘴裏嗷嗷哀叫,七竅之中不出的噴血,那女子輪起扁擔又是一個,哢啦一聲,那狼又跳起來了,發出一聲尖曆而短促的長嘶,隨後摔倒在地卻是再也不動了。
那女子得意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了塌腰的狼身前,這狼躺癱在地上,看到那女子過來,全無反抗的樣了,隻是一個勁的悲愴長嚎,那女子冷哼一聲,用力把手裏的扁擔順著那狼的喉嚨口裏插了進去。
張鼐看得都傻了,這些狼明顯都是認得女子的,隻是狼性最狠,就是遇到了老虎也不會退縮,怎麼會怕這個女子啊?他把李鑫放下,收劍入鞘,向前一步,走到了女子身前,拱手道:“小可張鼐,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女子冷哼一聲,把扁擔從狼嘴裏抽了出來,道:“你這人,看到這些狼,不知道上前拚命,隻管指天罵地,有什麼用啊。”
張鼐被訓得低頭道:“在下同伴受了重傷,在下被她絆住了,所以……。”
女子好奇的道:“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女孩兒?”
張鼐默默的點了點頭,女子走過去看了看李鑫,道:“這箭在她的身上,這會也不知流了多少血了,你把她抱上卻和我走。”張鼐絕處聽到這話,隻覺得比玉皇大帝的聖音還要好聽,急忙把李鑫抱了起來,那女子扛起兩隻狼在前麵走,一會的工夫,走到了一處破草棚子前麵,把狼丟在了外麵,引著張鼐進去。
草棚子裏麵,搭著十幾個小架子,女子在一個架子前麵,拿下一個粗陶罐子,打開之後,裏麵飄出刺鼻的味道,她向著張鼐一努嘴道:“把她的衣服扯開。
張鼐驚愕的看著那女子,女子惱火的道:“你看什麼啊?快扯開啊?”
張鼐弱弱的道:“那個……男女……於禮不合……。”
女子皺眉看著張鼐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她不是你的女人嗎?就是你的妹子,急切之間,也不是不可以啊?”
張鼐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一咬牙,伸手到了李鑫身側,用力撕開了李鑫肋下的衣服。
李鑫的皮肉不像那些嬌養的女兒那樣白嫩,而是健康的小麥色,張鼐今年十九了,十四的時候,身邊就安排了通房丫頭,女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看到李鑫那小麥色的皮膚,隻覺得那皮膚好似深色的緞子,又滑又潤,就如一塊顏色濃深的美玉一樣,好像勾子一樣的抓住他的眼睛。
女子看到張鼐望著李鑫,好像惡狼一般的眼神,冷哼一聲,一腳踢開了張鼐,然後伸手在罐子裏挖出一大塊深綠色的藥膏,把李鑫箭傷創邊上都抹上了,隨後把罐子向張鼐一丟,道:“抱著!”手上跟著又挖了一大塊藥膏子,用空出來的手抓住了李鑫身上的箭猛的拔了出來,不等血出來,把手裏的藥膏都塗到了李鑫的傷口上。
李鑫疼得渾身一陣抽搐,悶哼一聲,醒了過來,一眼看到了眼前的女子,尖聲叫道:“張鼐,張鼐!”
張鼐剛才看著女子把李鑫小麥色的皮膚都給塗成綠色的了,隻覺得惋惜不已,這會聽到了李鑫叫他,急忙過來,伸手抓住了李鑫,叫道:“我在這裏。”
李鑫看到張鼐這才放心,問道:“我們可是擺脫了那些叛軍了嗎?”
張鼐點頭道:“現在沒事了,追兵也已經被我們甩掉了。”
李鑫閉上眼睛,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就走吧,我的花馬劍和烏龍駒都給你,你不想在我大哥駕前為將,可以去投曹操,我大哥非常推崇此人,說他算是一個英雄,他現在就在東郡,可以隨時攻擊朝歌,救你父親。”
張鼐苦笑一聲,本來他也有去投曹操的想法,但是看著李鑫一身是傷的樣子,哪裏還能說得出口啊,苦笑一聲,拍了拍李鑫道:“好了,我隨你去見你大哥,我爹和丁太守是世交好友,我去投你大哥,自然要比曹操親近一些了。”
李鑫哼了一聲,道:“你也不用因為我救了你,而對我負疚,而不得不留下,我不希罕!”
張鼐道:“你剛才還罵我,說我視尊嚴越過了自己父親,我聽見去這句話了,自然要留下了。
李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張鼐,那個女子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鬧什麼別扭啊,明明都喜歡對方,何苦來地呢。”
李鑫的臉上飛起一團紅暈,張鼐看著李鑫的樣子,竟然也生出一絲別樣的心思來,隻是兩個人都是麵嫩的,當著那個姑娘,都覺得有些尷尬,李鑫幹咳一聲,道:“姑娘,您貴姓啊?”
女子道:“我叫楊滿堂,就是一個村姑,你們……有馬!”楊滿堂猛的跳了起來,快步出了棚子,張鼐回手拔劍,李鑫掙紮著坐了起來,伸手在腰間把剩下的那條雙節棍給扯了出來。
一陣馬蹄聲響,一隊上黨軍的人馬過來,當先是一人正是虎大威,他手裏提著一對脂濃粉膩豔光錘,跨下一匹金錢五花豹,向著那棚子曆聲叫道:“這裏沒有查過,卻過去看看!”說完催馬而去,當先到了棚子前麵。
遠在修武大營的丁立突然接到了係統的聲音:“虎大威接到係統的指示,給楊滿堂送上兵器、馬匹,得到一次救命的機會,如果宿主願意,可以讓虎大威逃脫被殺的厄運,如果宿主不救虎大威,係統將另外植入一人。”
丁立叫道:“老子不知道他人在哪裏,怎麼救?”說完回手又用五金鋸齒刀在眭固的臉上劃了一刀,叫道:“要是虎大威沒追我妹妹,我就活剝了你的皮!”
眭固這會已經讓丁立給劃得一身爛肉了,尖聲叫道:“他肯定去了,肯定去了!”
係統這個時候向丁立伸出一隻小小白白的手掌,上麵用紅線標出一條彎曲的路線來,丁立丟了眭固不管,回身衝出屋去,大聲叫道:“立刻點兵,眭固不是說有人知道虎大威去了哪裏嗎,給我追虎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