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收伏

“雙喜回來!”丁立大吼一聲,李鑫已經抓住周倉了,被丁立一聲大吼,下意識的站住,回頭向著丁立看去。

丁立緩緩的站了起來,從小幾後麵走了出來,一直走到了周倉的身前,饒有意味的看著他,周倉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丁立,丁立微微一笑,道:“李波是我的探馬頭,如果我舅父那個級別的將領戰死,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那我第一個要砍得人是他不是你。”

座中諸人,李飛瓊雖然被李波勸降,但是她對丁立並不了解,這會聽了這話,不由得眼前一亮,輕聲道:“好分明的條理。”

扈三娘在一旁聽到,笑著說道:“我表哥的眼睛裏不揉沙子,很難有人把他騙住。”

丁立看著周倉道:“說說吧,為什麼騙我,還試圖要激怒我?”

周倉冷哼一聲,並不說話,這個時候,樂和從外麵走了進來,向著丁立一禮,道:“回主公,彭城戰報,高夢鸞將軍安排部將顧賽花、洪宣嬌平定彭城,斬敵將李寶、範良,敵將王賀跳城自尺,但是袁世凱的家小被那個蘇定方給救走了,高覽將軍守蕭縣,被袁宏攻破,黑虎星、劉祥兩位將軍戰死,高覽將軍身負重傷,斬殺李封、桑潔高兩員敵將,高夢鸞將軍及時趕到,祝公道在城內接應,殺死敵將馮江,高夢鸞將軍拿下敵將裴元紹,敵將袁宏在逃命的時候,被千斤閘板壓死,敵將周倉、薛蘭逃出城後被高將軍安排的伏兵衝擊,薛蘭被擒,周倉逃走,隨後伏兵將領崔慧娘、宿金娘又按著高夢鸞將軍的安排,進逼留縣,借薛蘭之力詐開了留縣,彭城國已經全部收複,彭城王祖孫安然,正在準備前往陳國,向陳王致謝。”

丁立聽了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看著周倉道:“周將軍,那薛蘭已經降了,周將軍意下如何啊?”

周倉咬著牙叫道:“老子豈是那等屈膝與人的人!”

丁立點點頭道:“周壯士是出了名的好漢,自然不能做這種事,你千萬要挺住,不管我用什麼辦法,你都不能降,這才能顯示出來你的英雄氣概。”

周倉冷笑道:“這個也用你來說嗎?”

丁立詭笑一聲,道:“這個自然不用我來說,隻是……。”他話音一頓,轉頭向著樂和道:“傳信回去,把那個裴元紹的手指頭一節一節的切下來……。”

“你這個混蛋!”周倉怒吼一聲,跳起來向著丁立撲了過去,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呢,這會撲過去,張大嘴巴,向著丁立的臉上咬了過去,李鑫在一旁閃身過來,擋在了丁立的身前,一腳踹在周倉的胸口,周倉立時向炮彈一樣的飛了出去。

在周倉身後的就是李飛瓊,眼看著人向著自己飛撞過來,李飛瓊伸手抓起了一旁灑甕裏的銅勺,就在周倉的腰間一抵,用力一轉,周倉就像一隻盤子一樣的在她的銅勺上轉了半圈,眼看著這股勁就要散開了,李飛瓊一搖銅勺,周倉又重新飛了回去,隻是李鑫已經拉著丁立退開了,周倉一頭紮在了地上,直摔得一佛出世,二佛燒香,氣得這黑鬼破口大罵,他是生活在市井中的人,對罵人的話特有了解,這會扯開了嘴臭罵,幾個小姑娘不由得羞紅了臉,厭惡的看著周倉。

“把裴元紹的腳趾頭一個一個的砸碎了。”

周倉恨極,罵得又惡毒了幾分,丁立戲謔的看著,又道:“把他的鼻子割下來,煨熟了喂狗。”

周倉罵人的話一下噎回去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丁立,丁立笑咪咪的看著周倉,又道:“還瞪眼?把裴元紹牙用繩子栓上,用馬一個個的拉下來。”

“你這賊!要殺就殺,沒的這麼折磨人的!”

丁立冷笑一聲道:“你真的為了你的朋友什麼都肯做嗎?”

周倉聽了這話一挺胸道:“正是!隻要你放了元紹,你說得那些一樣樣向我身上來,我都接著就是了!”

丁立鼓掌道:“好漢子!你投降吧,隻要你降了,我就放過裴元紹,不然的話我保證讓他死上三年,少一天都不行。”

周倉聽不懂什麼叫‘死上三年’但是他有一點肯定,丁立是在用裴元紹威脅他,如果他不投降,丁立就會往死了折騰裴元紹,一邊是忠貞,一邊是義氣,周倉不由得怔在原地,丁立淡淡一笑,一揮手道:“把人給我押下去,讓他好好想想,記住,你兄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李波讓人把周倉給押了下去,然後向著丁立道:“主公,那個郭常已經回來了,我們要不要把他控製起來。”

丁立擺了擺手道:“不必,派人給臥牛山送信,讓他們來接人。”

李波派人出去之後,周泰隻怕這莊裏的人鬧事,下令軍馬進莊,把全莊都給控製起來,不許任意走動,郭常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的妻兒,又打聽到周倉被抓了回來,跟著全莊被軍馬控製,不由得怕了起來,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屋子裏轉了起來。

郭常的妻子李氏小心的道:“官人,我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就算他們是來剿這些匪人的,應該也不會對我們不利吧?而且那位丁並州還說了,他看中了咱們的兒子,要收咱們的兒子做徒弟,看在這個份上,應該不會傷害我們……。”

“行了!”郭常曆聲叱道:“這種話你也能信嗎!真是婦人之見!”他頓了一下,又道:“若是他真的不想傷害我們,何苦還要派人控製整個莊子啊!”

李氏說不上來,心急之下,抹著眼淚,說道:“官人,我們的孩子還小……。”郭常明白李氏的心思,長歎的道:“你不必說了,那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棄而不顧啊!”說完夫妻兩個相對愁苦,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此時全莊的人也都心神惶惶躲在屋裏,不知道降臨到自己頭上會是什麼。

天色將晚,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馬飛馳而來,就在莊門前散開,燈球火把高挑,裴宣騎一匹大白馬立在人前,恭恭敬敬的道:“請丁並州出來說話。”

莊門打開,三千精兵飛馳而出,扇子形排開,左麵三股分別是劉慧娘、扈三娘、李飛瓊、右麵三股是樂和、李波、周泰,丁立正居中路,上首李鑫,下首慧梅,他的小徒弟淩統就在莊門前站住,奉命守護莊院。

丁立在馬上傲然的道:“前麵就是裴宣裴彥黃嗎?”

裴宣在馬上拱手道:“正是在下!想必閣下就是丁並州了?”

丁立笑嘻嘻的道:“裴先生,我聽樊梨花說起來你在這山上落草,想著你和她都是舊交,所以一馬前來,想要請您入我軍中,不知道裴先生意下如何啊?”

裴宣苦笑一聲,道:“裴宣先謝謝丁公好意,隻是裴宣已經是野慣的人了,實在不適合再入官中,還請丁公見諒。”

丁立笑道:“裴先生不必這麼客氣,令高足和令公子都在我的麵前推薦了裴先生,裴先生若是不肯出山,不是傷了他們的心嗎。”

裴宣驚怒交加的看著丁立,驚是因為裴元紹、周倉二人果然就在丁立的手裏,怒則是因為丁立竟然能這樣毫不要臉的威脅他,哪裏還有點一方諸侯的氣度。

裴宣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他身後飛奔出一匹五點梅花馬,馬上坐著一員女將,頭戴三叉鎏金冠,身穿魚鱗白銀鎧,手裏執著一對雙刃閃金刀,尖聲叫道:“丁立,把我哥哥放回來,我們再說話!”

女將一出陣,丁立的腦海裏係統的聲音響起:“裴寶姑自帶雙刃閃金刀一對,五點梅花馬一匹出世,武勇+0.3分,上升為8.8分。”丁立心道:“這個丫頭長了0.3分也沒到了9分,看來也就是這個水平了。”一邊思忖,一邊用力一抖手裏的馬鞭,打出一聲脆響,叫道:“丫頭,你就這麼和我說話嗎?當真沒有禮貌,想要讓我放你哥哥,可以;我這裏有三員女將,你任選一個,隻要你贏了,我就把你哥哥還你。”

裴寶姑拉著馬韁就地轉了一圈,在劉慧娘、扈三娘、李飛瓊三個人的身上打量一圈,抬手用左手刀一指扈三娘叫道:“就是她好了。”

丁立翻了翻眼睛,心道“鬆江褚老先生創作《水滸新傳》的時候就有扈三娘、裴寶姑兩個對刀的一節,沒想到她們兩個到了這裏,竟然還會有這麼一戰。”他馬鞭一指扈三娘道:“扈家表妹,你來會會裴姑娘吧。”

扈三娘飛馬而出,二話不說輪刀就劈,裴寶姑擺刀相迎,四口刀的刀口劈到一起,發出金錘打玉鈸的悅耳聲音,裴寶姑雙手用力拉刀,割得扈三娘的日月雙刀發出嘶嘶的響聲,扈三娘剛一用力,裴寶姑突然反手揮刀向著扈三娘的頭上劈去,她的刀是雙刃刀,就和寶劍一樣,兩麵都有刃口,別人反手,隻是用刀背砍人,未卜生死,她卻是用刀刃掃來,沾著一點,就破皮割肉了。

扈三娘在馬上就如風擺楊柳一般,隨著裴寶姑的刀扭腰一百六一轉,裴寶姑的雙刀就在空中虛劈,完全沒有能傷到扈三娘,而扈三娘的雙刀向裏送了進來,左手刀斜斬裴寶姑的肩甲,右手刀藏在左手刀下,猛的一劃,裴寶姑身子向後一坐,劈向肩甲的那一刀就被她讓開了,可是扈三娘右手刀劃了下來,刀尖就在裴寶姑的魚鱗白銀鎧上劃開,發出一聲嘶拉拉的響聲,甲葉子片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痕來。

裴寶姑尖叫一聲,雙臂平平伸長,雙刀向中間迅捷的合起,刀刃就向著扈三娘的頭上斬了過來,好個扈三娘,雙臂在身前一抱,雙刀向著兩側斬了出去,日月雙刀的刀鋒點在裴寶姑的刀刃上,火花飛跳,龍吟一般的聲音不住的響起,悠揚得好像珠落玉盤,雨打枯荷相仿。

裴寶姑雙刀收回,雙手用力一振,這才把被刀震麻了的雙手恢複血氣,這女孩兒從來沒有碰到過對手,此時自己用刀身,而對方隻用刀尖,就讓她的雙手發麻,本來的那股傲氣不由得褪去,小心翼翼的再次攻擊。

兩位女將四把刀,打得風舞雲動,光逝月消,兩陣之中的人都看得呆了,竟連喝彩都忘了,眼睛全是直的了,丁立拍手叫道:“好!好曆害的四柄刀,倒殺了一個風飄柳絮,雪灑瓊花了!”《水滸傳》裏的詩詞不多,丁立記住的不過兩首,一個是‘二八佳人體似刀’另一個就這雙刀對雙刀的讚了。

兩個人來來往往鬥了四十幾個回合,裴寶姑的刀越發隻有招架之功了,她心中暗道:“這婆娘好生曆害了,隻怕再鬥下去,我贏不得她,如此還是用我的彈子勝她好了。”

裴寶姑想到這裏,用力一帶五點梅花馬跳出戰圈,撥刀就走,扈三娘冷笑一聲,忖道:“這蹄子正經鬥的不是頭,想是要玩陰得了,不必她出手,我先來一刀就是了。”

想到這裏,扈三娘從團牌上取下一柄飛刀,催著金飆獸緊追裴寶姑不放,看準了裴寶姑的後腦,揚手就是一刀。

裴寶姑這會剛把肩上的彈弓給摘下來,聽到腦後金刃劈風的聲音顧不得放彈子,回手用弓弦一撥,彈弓把手正好撥在了飛刀上,將飛刀遠遠的給撥了開來。

扈三娘叫道:“好!”隨著話音,在團牌上又取了一柄飛刀,甩手擲去,裴寶姑這會在馬身上轉身,手裏的彈弓已經搭上了彈子,回手打去,拇指大小的鐵彈子正打在扈三娘的刀口上,直打得火星飛迸,響聲悠長,彈子和飛刀一齊彈了開來。

扈三娘笑道:“好丫頭,好打法!”她話音沒落,那裴寶姑卻是用出連珠彈的手法,在弓上連扣了兩顆彈子抬手向著扈三娘的頭上打去。

扈三娘微微低頭,第一顆彈子從她的鳳翅金冠上飛了過去,第二顆彈子卻是壓低了幾分,向著她的嘴上打來。

扈三娘一提手裏的團牌護住了頭臉,彈子打在團牌獸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裴寶姑的連珠彈端的曆害,第三顆彈子又到,扈三娘身子微扭彈丸就擦著扈三娘的臉頰飛了過去,扈三娘心道:“這丫頭的連珠彈曆害,我若再和她這樣鬥下去,總比她慢上半拍,不如暗算她一下好了。”

想到這裏扈三娘團牌收了,又取了一柄飛刀擲了出去,而這個時候裴寶姑的第四枚彈丸也打出來了,扈三娘來不及再用團牌,身子就在馬上一扭,用了一個‘青妃乘馬’的身法,斜坐在馬上,那彈丸就從她高聳的胸脯前麵過去了。

扈三娘的第三柄飛刀過來,裴寶姑二次用彈弓來撥,飛刀被弓梢打在了刀柄上,飛了開來,但是飛刀跳開,飛刀的影子裏閃出一道疾光,向前飛射過來,裴寶姑的眼前一花,竟然有片刻工夫什麼都看不到了。再睜眼的時候,就見手裏的彈弓弦子已經斷開了,原來扈三娘那柄飛刀的下麵還藏著一枚太陽針,那針的中腰被打磨出凹凸印,在陽光下一過,映得太陽光沉落,晃得人眼睛什麼都不看清楚,裴寶姑就著了這個道,看不見的情況下來不及把弓收回去,這才讓太陽針把弓弦給刺斷了。

裴寶姑剛察覺弓弦斷了,就聽見扈三娘叫道:“看針!”裴寶姑急忙丟了弓,提刀來護身,隻是眼前又是一花,再睜眼的時候,手腕上已經著了一枚針了。

扈三娘催金飆獸飛馳而至,貼到了裴寶姑的身邊,雙刀一挑,裴寶姑手上著針,疼痛之下握不住手裏的刀,被扈三娘的刀一下給挑到了半空。

裴寶姑驚叫一聲,催馬要走,扈三娘把右手刀收在團牌上,伸手抓住了裴寶姑的腰帶微一用力,把裴寶姑給提過馬來,橫擔在馬鞍前,放馬向回奔去。

裴寶姑從來都是順風順水,此時被扈三娘抓了,想到一會要被她丟到馬上,被那些粗魯的兵士按抓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心生恐懼,眼中珠淚兒瑩瑩,幾希要掉下來了,隻是等了半響,也不見扈三娘把她丟下去,不由得偷偷睜眼,正好和扈三娘戲謔的眼神撞在一起,不由得心頭一陣亂跳,急忙又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裴宣看得手腳冰涼,暗叫道:“罷了,罷了,我這是輸得狠了,兒子還沒有回來,又把姑娘給搭進去了。”

丁立把裴宣的神情看在眼裏,故意歎道:“裴先生,你看看,女將上陣就是吃虧,令愛這是讓我的表妹給擒了,若是被什麼汙臭的男人給擒了,這會便宜都讓人給占完了。”

裴宣氣得直哆嗦,心道:“你還要點臉不要了,怎麼這威脅人的話,說起來沒完了。”

此時丁立又向裴宣深施一禮,道:“裴先生,丁立定了樊梨花為妻,算起來也是你的晚輩了,當今天下,諸侯紛起,亂象已生,正像天公將軍所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卻不知道哪一個是高祖,哪一個又是霸王,丁立大膽,懇請先生,能輔佐於我,為大漢天下,盡一分心力!”說到這裏,丁立在馬上低頭為禮,雙手相搭,高舉過頂,保勢禮勢,久久不動。

裴宣得了這一禮,又聽了丁立誠懇的話語,這台階已經有了,自己也知道再拉不得這張弓,不然弓弦斷了,就後悔都來不及了,而且丁立的話前後不搭,明明就是有不臣之心,擋著眾人的麵,扯過大漢天下做幌子,裴宣一心想要推翻這個腐朽的漢王朝,聽了丁立的話,不由得生出幾分共鳴來,於是拱手回禮道:“裴宣得丁公垂青,敢不效死,隻要丁公不嫌,裴某願為丁公牽馬執鐙!”

裴宣說得好聽,可是他卻沒有下馬,丁立知道,他心裏還是窩著一股火氣,於是微微一笑,翻身下馬,走到裴宣馬前,道:“裴先生能為丁立所用,是丁立的福氣,還是丁立為裴先生牽一回馬吧,就算是我替梨花孝敬您老了。”

丁立說著話就過來拉韁繩,裴宣那敢讓他牽馬,急忙下來,躬身施禮,惶恐的道:“裴宣無禮,還請主公責罰!”說完就要跪下,丁立急忙拉了起來,二人說說笑笑的向著莊裏走去,這裴宣果然是個人物,此時看都沒有看裴寶珠一眼,讓丁立不由得暗挑大指。

兩個人走進了莊子,扈三娘帶馬到了五點梅花馬的身邊,把裴寶姑又送到了馬上,隨後道:“裴姑娘,剛才無禮,還請姑娘勿罪!”

裴寶姑粉麵羞紅,輕聲道:“姐姐不必這樣客氣,是寶姑技不如人。”

劉慧娘拉了李飛瓊過來,聽到這話,笑道:“裴姑娘不必謙虛,那彈子打得好俊,若不是我們三娘有那團牌在手,隻怕早就讓裴姑娘給毀容了。”

裴寶姑不好意思的一笑,李飛瓊也道:“好妹妹,我們卻到莊裏說話可好?”

裴寶姑點頭答應,回頭向著自己的嘍羅叫道:“你們都在莊子外麵候著,不許我擅自行動!”一眾嘍羅高聲應諾,劉慧娘、李飛瓊、扈三娘眾星捧月一樣的擁著裴寶姑進了莊子。

周泰看著氣悶,捅了李波一下,說道:“哥哥,我們就是出來站哨的啊。”

李波笑道:“要不幼平也到我這裏來做密探,這個是不會讓她們這些母老虎搶了風頭的。”

周泰擺手道:“我就隻管跟著主公,我不信沒有仗好打。”兩個人正說話的工夫,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到了樂和的身邊,把一封貼著三支雞毛的急信交給了樂和。

這些公開傳遞的急信,都是樂和來處理,他把信口撕開,抽出信來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急匆匆進了莊子,就到草堂之下,看到丁立正在上麵和裴宣說話,他急忙湊到了站在草堂廳口的李鑫身邊,低聲道:“快請主公出來,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李鑫知道樂和為人謹慎,於是急匆匆的進去了,一會丁立出來,把信接過來,給樂和丟了個眼色,樂和急忙進了草堂陪著裴宣說話,丁立把信抽出來展開,先看款識,卻是曹操的,再看那上麵內容,卻隻有一行字:“兄在杼秋設宴,為弟與世凱解說,望眼而盼,候弟前來。”丁立的眉頭鎖緊,喃喃的道:“阿瞞這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