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再一次回到長平縣,這裏雖然說已經還給了劉寵,但是劉寵並沒有派人來接收,而是委陳玉霞為長平縣長,管理著長平的事務,得知劉寵、丁立還有天使以及魯國的金芝公主要經過長平,陳玉霞急匆匆收拾出幾處驛館,隨後親迎出長平十裏,先和鮑丹娘的人馬彙齊了,把丁立他們都給迎進了長平。
丁立進城之後,也不急著去館驛,騎著馬四下的看看,隻見百姓平和,買賣俱全,倒比他們剛來的時候要好得多了,不由得滿意的向陳玉霞道:“你這裏管得不錯,不過你也不用在這裏了,過幾日護著老夫人北上吧。”
“怎麼?”丁立的話音沒落,劉寵帶馬過來,冷冷的道:“想把人馬都撤走,和我斬斷關係?”
丁立苦笑一聲,道:“怎麼能夠啊,隻是玉霞已經定了親了,總不好讓他們小夫妻離開的時間太長啊。”
劉寵一翻白眼,道:“小夫妻離開太長的多了,他們怎麼了?”
丁立知道劉寵一肚子都是火氣,再加上孕期情緒不定,也不敢去惹她,隻能是陪著笑道:“你說得對,就不讓她回去。”說完給陳玉霞暗丟了一個眼色,陳玉霞乖覺,一句話不說,可是劉寵還火了:“怎麼?你覺得小夫妻分別久了是對得了?”
丁立苦著臉道:“奶奶,你有什麼不滿,你說話……。”
“你叫我什麼!”劉寵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道,丁立連忙揮手道:“爺爺,爺爺,你就是我爺爺,這就行了吧?”
崔烈在一旁看到丁立和劉寵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那個在洛陽不讓崔烈和董槐起衝突的青年湊了過來,小聲道:“聽說丁立是陳王的男寵,丁立逃出洛陽之後,能那麼快拉起一支人馬,除了有他繼母一族的支持之外,就是因為……陳王的關係。”
崔烈麵色難看,曆聲道:“傷風敗俗。”他說話正好被樂和聽到了,樂和與直江兼緒從洛出來,就和陳王的的兵馬碰上,這才道陳王擔心丁立,悄悄的帶著鮑丹娘的那路弓騎手潛到了洛陽城下,準備接應丁立,兩個不由得被陳王的‘同性’大愛深深的給感動了,這會聽到崔烈的話,樂和不由得鄙夷的道:“我家主公雖不是海內名,但是他的功業都是一刀一槍掙出來的,又不是花錢買得,有什麼傷風敗俗的。”
崔烈海內名士,被世人尊敬,可是這個人的名利欲太重,一心想要當大官,可是又硬著清流的名聲,不肯宦官來往,所以這官一直沒上去,後來漢靈帝沒錢,開始公開賣官,崔烈就買了一個司徒勞無功來當,而且買官的時候還鬧出來一個笑話,崔烈是通過漢靈帝的保姆程夫人買得官,花了五百萬錢,漢靈帝當時要一千萬錢,程夫人就說崔烈是名士,便宜點吧,於是打了個對折,自此崔烈的名聲下降,而且最討厭別人說買官一事,更煩名士一說,這會聽了樂和的話,不由得一張黑得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惡狠狠的看著樂和,隻可惜樂和全當沒看見。
那個年青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湊到了崔烈的身邊,低聲道:“父親大人,這些不會遵敬您的,您也不要理他們了。”
那年青人不說還好,一說了崔烈怒吼道:“老夫國之三公,他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全忘了他的長子崔均任西河太守的時候,與袁紹勾結,想要起兵反董,董卓查知之後,把他司徒已經給撤了,現在不過是一個城門校尉。
那年青人無奈的道道:“這些讀書人以前覺得是……三公之才,亦有三公之德,但是現在……他們都嫌您有銅和臭味……。”
年青人的話沒說完,崔烈暴吼一聲:“崔州平!”說完手腕一抖,他的兵器镔鐵懷杖輪起來向著年青人就打。
丁立本來還在一旁劉寵閑扯,突然聽到‘崔州平’三個字,不由得急忙轉頭,叫道:“哪一個是崔州平?”當初劉備一顧茅廬的時候,看到了崔州平,相談甚歡,想要請他出世,卻被崔州平給拒絕了,現在就在自己麵前出現,卻是怎麼都不能放過此人。
那年青人就是崔烈的二子崔鈞崔州平,本來在朝中任虎賁中郎將,被董卓罷免,把他的職務給了呂布,崔州平就一直閑置在家,此翻放心不下老父,所以跟著出來。
‘虎賁’者,勇士也,這崔州平能擔任虎賁中郎將,可以想到他的能力有多強,崔烈的懷杖剛一提起來,崔州平已經撥馬逃開,崔烈一杖擊空,顯些從馬上滾下來,不由得氣極敗壞的罵道:“小畜牲!阿父責打,竟然逃走,此為孝呼!”
丁立搶先於崔州平道:“昔日大禹被父責打,輕則受,重則走,問其故,禹曰;不可讓父為打殺親子而心生痛悔,所以逃走非是不孝,而是大孝。”
崔烈被說得訕訕得,冷哼一聲,也不理會崔州平和丁立,帶馬而去。
崔州平笑嘻嘻的過來,向著丁立一拱手道:“多謝丁並州。”
丁立笑道:“不必,隻怕這理由我不說,你也要說了。”曆史上崔州平就是這麼一席話,把他老爹氣了個半死。
劉寵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倒是一見如故。”
崔州平暗道:“這陳王怎麼比女人的醋性還大啊。”他不敢多留向著丁立拱了拱手,然後又向陳王道:“小可僅是向丁並州做謝,沒有別的意思,這就告辭了。”說完拍馬去追他爹了。
丁立翻著白眼看著劉寵道:“你把我的名聲都給毀了!”
劉寵傲嬌的一笑,得意的道:“我毀了你的名聲,是你的榮幸!”
兩個人到了驛館,劉寵根本不讓人靠近,把所有的侍女都給打發出去了,卻被丁立給叫了進來,道:“知道我喊你進來做什麼?”一邊說一邊解開了腰帶長衣。
丁立苦著臉道:“我……我實在是累得不得了,真沒辦法和你盡床第之歡。”看著劉寵有些豐腴的身材,丁立眼中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隻是劉寵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想什麼,孤肚子讓你弄大了,還能和你盡狗屁之歡!”
丁立先是一怔,隨後長出了一口氣,道:“不是那啥就好,不是那啥就好了。”
陳王劉寵走到了丁立的麵前,挑起他的下巴道:“你似乎對孤的身體不太感興趣啊。”
丁立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急忙道:“我……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在洛陽城裏,那裏受了傷了。”丁立生怕被這段時間劉寵一直纏著他,隻能有選擇的把情況和她說了。
劉寵驚呀的看著丁立,隨後一雙眼睛笑成了彎牙,道:“這下好了,我以後都不用再擔心你出去偷用腥了。”
丁立忿忿不平的道:“最多再有一個月就好了。”
劉寵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吵了,抓著丁立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輕聲說道:“這裏;就是你的兒子。”
丁立看看劉寵已經有些要顯懷了,想到她還為了自己騎在馬上打仗,不由露出憐惜的神色,小聲道:“辛苦你了。”劉寵淡淡一笑,把帶著錦袋打開,從裏麵取出聖旨來,這聖旨一共兩張,一張是封劉寵為陳、梁、魯三國總製的聖旨,一張是封魯國王的聖旨,天使了隊伍一出洛陽城,就讓劉寵給奪過來了。
丁立把兩張聖旨地都拿過來看了看,然後把那張封賞劉寵的卷好給劉寵收了起來,跟著打開香籠,把那張封魯王的聖旨給丟了進去,在燃著的香上,那聖旨先是發黑,然後身體上噴起一股火焰來,丁立看著那聖旨燒成之後,這才把和香籠給蓋上。
劉寵這會好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站在那裏,輕聲道:“為什麼燒了?”丁立向著她一笑,道:“既有了總製,還要封王做什麼。”
劉寵聽了這話不由得笑得眉花眼笑,道:“你就不怕金芝公主找你的麻煩。”
丁立摟著劉寵,不屑的道:“我就答應保護他了,可沒說別的。”
劉寵隻覺得丁立所作所為是那樣的合她的心意,不由得到摟住了丁立,兩個人就在這屋裏,摸摸來,摸摸去,除了將劍入鞘之外,什麼都做了,弄得一身香膩,這才分開,劉寵看著丁立發恨的說道:“等孤把孩子生下來,一定要柞幹了你!”
丁立苦笑一聲,道:“那時再說吧。”隨後又道:“我從這裏去梁國……。”
“幹什麼?追你的孫家姐妹花”劉寵突然又急了,丁立無奈的道:“你啊,她們丟下你就找她們大哥了,實在是良心大大的壞了,我追她們幹什麼,我就是想著,我帶著梁國的人馬護送方百花去魯國,以及和袁世凱一戰,你就在家養胎吧。”
劉寵這才滿意的道:“這還像是我劉寵的男人!”說話間她又有些情動,隻是肚子裏的孩子對劉寵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點都不敢大意,為了避免一會發生不可控的事件,劉寵急惶惶的把丁立給趕出去了。
丁立從劉寵的屋子裏出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心道:“可算是把這個祖宗給哄住了。”他身上都是汗,膩膩歪歪的,於是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到了門口告訴等著的李鑫,調親兵給他打水,然後推門進去,隻是剛一走進去,一個人從門後閃出來,一下就把他給抱住了。
丁立渾身一緊,就要動手,一個嗲嗲的聲音響起:“公子,你這個時候再動,那早就晚了。”
丁立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回身道:“你的傷好了嗎?怎麼這會就過來了?”
胡仙真笑道:“我過來是給公子送一樣東西。”
丁立抱著胡仙真坐下,道:“你送什麼給我?是送你自己嗎?”他臉上笑容都滿了,但是心裏卻暗叫道:“係統你有種,哥的性福你作主,你讓哥看得吃不得。”
胡仙真在丁立的懷裏坐了起來,從袖袋裏取出一個小布包,放在了丁立身前的小幾下,道:“公子,你打開看看。”
丁立愕然的看了一眼胡仙真,隨後把那小布包打開,東西入眼,丁立一下就跳起來了,那裏麵是一方小印,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紐;傍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丁立迫不急待得抓起來向後看去,那後麵果然寫著八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主公,水來了!”就在這個時候,親兵叩門的聲音響起,丁立嚇得一哆嗦,手裏的玉璽差一點摔到地上,隨後急聲叫道:“出去!不要了!”
親兵在外麵愕然,李鑫不由得叫道:“大哥!”丁立沉聲道:“守在外麵,任何人不得靠近!”李鑫臉色一變,叉手道:“遵令!” 隨後布置親兵,在屋子左右防備起來,而且每個親兵都離開屋子十步,既能有事的時候反應過來,又不至於聽到裏麵的聲音。
丁立捧著傳國玉璽看著胡仙真道:“你……你怎麼帶出來的?它不是被袁世凱給劫走了嗎?”
胡仙真溫溫柔柔的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井下的宮人帶著三件東西,一個是董太後的私印,一個是先帝立當今天子接納帝位的遺詔,還有一個才是這玉璽,妾身第一次下去的時候,隻發現了玉璽和董太後私印,當時妾身想著,袁世凱那樣逼人,要是妾身明目張膽的拿上來,就是一場大戰,還不好瞞董槐,於是就把那宮人籠在袖袋裏的董太後私印放到了裝玉璽的錦囊裏,然後裝玉璽的小盒帶到了身上,後麵您要闖宮出去,我想著一但有危,這玉璽就出不來了,於是才要留下的。”
胡仙真頓了頓又道:“我在宮打開盒子,才發現了夾在盒子的夾層裏,用素絹寫得遺詔,於是就遺詔拿出來給了萬年公主,本來想著就是董槐要搜,我正好就安到萬年公主的身上,可是董槐得了劉以敬報信,直接來要,正好把那詔書拿走,而在他看來,詔書被他得了,玉璽被袁世凱得了,妾身手裏空空無有,再也不用注意,於是這才放過了妾身,妾身也就把它給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