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金芝公主

將近洛陽,丁立的神情才算恢複了一些,想到劉寵那蘊淚的雙眼,丁立就覺得自己特不是玩藝,就劉寵那年紀,在現代一被查出懷孕,正是被當成寶的時候,她看到自己之後,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卻是無盡的喜色,可是自己給她的答案,卻不是為了她回來的,甚至還要謀她老劉家的天下……然後再帶兩個人比花嬌的小老婆站她跟前,放到穿越前,就是劉寵把他剁了,法院宣判之前,都有求情的,沒看那姓馬的還有法院力挺嗎。

丁立發狠,這回拿到了傳國玉璽之後,一定要去陳國好好哄哄劉寵,要是她要那玉璽就給她,原來的三國裏,玉璽先後落在了孫堅、孫策父子還有袁術的手裏,誰也沒有真正當上皇上,自己要是有那個命,靠得也是能召喚女將的係統,不是什麼破玉璽。

丁立心裏打定了主意,不由得又鼓起一股氣來,帶著手下向著洛陽前進,正行之間,天空幾聲焦雷,豆粒大的雨點子就打下來了,丁立道:“大家快向前走,找個地頭避雨,這春雨來勢雖急,但是卻不長久,隻要避過去,一會也就不下了。

李彥對這條路比較熟悉,四下看看,叫道:“大家隨我來!”帶著眾人拐下官道,向著前麵一間村子跑去,邊跑邊道:“前麵那村子裏的人信佛,修了一座小廟,我們可以去哪裏避一避!”

這會雨點子越來越大,幾個人快馬加鞭,飛馳而行,將到村口,就看到了那個小廟。

華夏大地是在南北朝之後,廟宇才修得遍地開花的,走在野地裏,碰上一個廟,沒準裏麵不住人隻住聶小倩,漢朝的時候,卻是隻要有廟就肯定有和尚,樂和催馬快走幾步,到了廟門前,就見幾輛大車就停在門口,馬都被卸下來,應該是廟太小,車子進去放不下,樂和也不以為異,跳下馬去拍廟門。

門環剛被拍響,一輛大車的簾子挑開,跳出一個教頭打扮的人來,大聲叫道:“你要幹什麼?”

樂和陪笑道:“這位教頭,我們也是走路的,看這天就要下雨了,所以想借這廟避避雨再走。”

那教頭揮手道:“快走!這裏住了貴人,不許外人再進廟了。”

樂和的眉頭微一蹙,笑道:“教頭一定是貴人的護衛了?您看看,這雨眼看就要下來了,你讓我們去哪躲啊?行個方便,我們就在廓下,絕不驚到貴人就是了。”

教頭惱火的斥道:“你這油頭粉麵的東西,看著就不像好人,俺家貴人是女子,你這潑廝鳥不要說在廓下站站,就是進進這廟,都怕讓你的穢氣衝了,快滾、快滾,滾了老子不打!”

樂和脾氣最好,這會也被氣得麵皮發紅,冷哼一聲,也不去理他,隻當瘋子,伸手再次拍門,那教頭怒喝道:“你聾了不成!”說話間飛身進步,一拳向著樂和的左肋下搗去,拳頭打出去,食中二指的指節外凸,隻要撞上,肋骨必斷。

樂和扭身封掌,左掌向著肋間一護,右拳向著那個教頭的左眼打去,他應變雖快,但是力量不足,拳掌相交的一刻,那巨大的撞擊讓樂和手掌向後一縮,貼到了自己的肋部,掌心巨疼,身子搖晃,打出去的那一拳自然也就失了目標,那教頭變招更快,左腿跟著一個直踹,正踹在樂和的胸口,把樂和從台階上踹了下去,摔倒在馬前。

丁立等人正好趕到,直江兼緒飛身下馬把樂和扶了起來,丁立也下了馬,看到樂和臉色臘黃,知道他傷得不輕,不由得臉色一變,眼中狠色飛揚,一指那教頭,道:“你為什麼打人?”

教頭冷哼一聲,道:“這裏住了貴人,你們少在這裏攪擾,立刻離開,剛才我手下已經留了情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丁立點點頭道:“好,說得好,李鑫,打得時候別忘了手下留情!”李鑫答應一聲,就地一縱,飛躍上了台階,一腳踢起,閃電般的側踹,向著那教頭的小腹踢過去。

教頭完全沒有想到李鑫能這麼快就到了眼前,雙手急封,那知道李鑫的那條腿竟然在就要踢到他的一刻,突然變成上挑,腳尖向著他的下巴挑去,教頭驚呼一聲,急忙仰頭,李鑫轉身第三腳,變成了後擺蓮,正踹在教頭雙手之中。

腿力幾倍於拳力,那教頭仰頭向天,如何發得力,更想不到李鑫一條腿能這麼流利的三變,雙手一下被踢開了,跟著李鑫的腳踹到了他的胸腹之間,把他踢得向後摔飛摔出去,撞開大門摔在了廟裏。

廟裏坐在大殿簷下的有幾十名護衛,看到那教頭被踹進來先是一怔,隨後一齊跳了起來,紛紛撥劍在手,虎視眈眈的看著站在大門前的李鑫。

胡仙真咯咯嬌笑道:“對付我們的一個小兄弟,就要這麼多口刀,好威風,好煞氣啊!也不知道是那家沒大人管教的奴才,這樣沒有廉恥。”

胡仙真罵得難聽,那教頭跳起來大聲叫道:“你們都不要動!”他雖然感覺到一口惡氣在胸腹之間,窩著難受,但是仍然逞強的從一旁抓起一條大棍,微微一顫,棍子晃個不住,大聲叫道:“小子,你來,你來!”

胡仙真冷笑道:“你先打了我們的人,我們也照樣手下留情了,你這是發了賤,嫌我們打得不夠狠嗎?”

胡仙真的話音沒落,小廟的大堂裏突然錚錚響起三聲琴音,那琴音內含殺伐,好似金戈鐵馬一般,胡仙真臉色一變,氣息逆走,本來說話出去的氣流竟然被壓回來了,李鑫雖然也有一些不舒服,但是隻轉了一口氣,自然就緩過去的了,跟著伸手在胡仙真的背上拍了一掌,胡仙真長出一口氣,粉臉微白,這才緩了過來。

琴音響過,那教頭一張嘴噴出一口血來,臉上隨後就如塗丹了一樣的紅,小廟的大殿裏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響起:“你受了內傷,這樣受著忍著,傷及本身的,現在於血吐出來了,就無礙了,下去歇著吧。”

教頭恭謹的向著殿裏施禮道:“劉以敬護衛不力,還請公主責罰!”

丁立他們這會也到了殿前了,聽到‘公主’二字不由得神色微微一變,那清脆的聲音又道:“幾位,家父靈柩在殿內停著,不想讓人打擾,所以劉教頭才不讓你們進來,還請勿怪。”

丁立恭謹的道:“小人等也不知道是位公主在這裏,衝撞有罪,我們這就退出去,說完向後擺了擺手,他倒不是怕這個不知名號的公主,但是他們進洛陽有大事,沒必要招惹什麼公主。

丁立他們剛要退出去,就聽外麵馬蹄聲響,呼喝不絕,有人大聲叫道:“那什麼金芝公主就在這裏嗎?爺爺是臥牛山的大王,正缺一個壓寨的夫人,讓那公主滾出來,爺爺看看長得什麼樣子,要是好看爺爺就要了她做個夫人,要是難看就賞給你們做個玩藝!”

劉以敬臉色大變,戟指丁立等人,叫道:“是不是你們將賊人給引過來的!”

丁立冷哼一聲,道:“你攔著我們,是不是要和賊人裏應外合,怕我們壞你的好事!”

劉以敬氣得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破口大罵,殿裏那聲音又道:“幾位都是至誠君子,我相信不是你們引來的賊人,還請幾位就此退去,免得被我們拖累。”隨著話音,大殿門上扯著氈簾被挑開了,一個身穿著紫色長衣,頭上帶著一個竹笠,臉上蒙著一張薄薄的白色雪紗,手裏抓著短劍的少女,在一群丫環婆子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丁立心口猛的一跳,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雖然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就是他第十二次召喚時候得到的金芝公主方百花,但是他正常召喚十二次,還有用卡數次,所召喚出來的人,都沒有這樣讓他心動的感覺,這會丁立有一個衝動,直想過去,把那竹笠子挑起來,雪紗撕下去,好好看看那張臉。

女子向著大門走了過來,她身上天賦一股貴氣,逼得人不由自主的給她把路讓開,當她走到丁立的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停,快速的瞄了一眼丁立,然後就從大門走出去了。

丁立與女子眼神一碰,心神悸動,急忙跟了出去,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任是誰來,也不能傷她!”

小廟外麵,村口大路上,停著數百戰馬,當先一個藍靛臉的大漢,手裏托著一條九股九環點鋼叉,看到那紫衣女子哈哈大笑道:“人說金芝公主愛穿紫衣,行走不離一雙短劍,今日見了果然如此,在下管亥;青州管亥,久聞公主大名,特意前來求娶!”

金芝公主平靜的道:“管亥,我知道你是一個人物,我不信你會為了一個沒有見過的女人,從青州追到這裏來,是誰雇你來的?”

管亥先是一呆,隨後哈哈大笑道:“公主蘭心慧質,一猜就中,不錯;是有人雇了管某,讓我來得意思,就是要絕了你們魯王一支,公主既然猜到了,那管亥也就不動手了,公主自己回去,死個體麵吧。”

“我若不死呢?”雖然金芝公主的臉上戴著麵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語氣的輕蔑卻讓管亥聽出來了,他冷哼一聲,道:“久聞公主弓馬嫻熟,王府教頭劉以敬,一條槍神驚鬼異,要是公主不想死,那隻管放馬過來,隻要公主或者劉教頭能贏個一招半式的,那管亥轉身就走,再不敢糾纏公主!”

金芝公主握著小寶劍的手掌用力,指節處發白,一旁的劉以敬看出她要出手,不由得大聲叫道:“公主,卻讓小人過去與他對戰!”

金芝公主平靜的道:“你剛剛受傷,不必了,還是我去吧!”那聲音平靜無波,丁立聽在耳朵裏卻是有如驚濤大浪,越發的悸動,想到劉以敬受傷是自己下令打得,竟然生出一絲愧意,不由得大聲道:“公主隻管觀戰,這賊子我來為你趕走就是了!”

丁立話音一落,李鑫、直江兼緒二人一齊上馬,他們兩個最擅長的兵器都不在手,為了穩妥起見,兩個人打算一齊出手。

金芝公主看著丁立突然道:“閣下能有這樣的護衛,想來也是一方梟雄,魯王府凋零衰落,不能欠下別人的情,閣下的好意,方百花就這裏領了!”說話間早有人帶馬過來,金芝公主也不著甲,就那樣扳鞍上馬,手裏握著的小寶劍直到坐在了馬上,這才連鞘插在了腰間的皮套裏,跟著在馬鞍橋得勝勾上摘下一條大戟來。

大戟渾身雪白,前端鑄成了鳳凰的樣子,鳳凰頭向前平平挺直,那尖尖的鳳嘴,就是戟槍,而兩隻鳳翼半開半合,正好形成兩個月形刃,卻是戟耳,方百花大戟一晃,紛飛的雨簾被戟耳給劈開了,雨勢一斷再流,戟身上滴滴答答的向下落水,而她坐下的千裏一盞燈一身雪白,就腦瓜頂上一圈拳頭大的紅毛,閃動著耀眼的光亮,配著她身上的紫衣,在雨中鮮亮的就如一隻精靈一般,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臉,卻已經讓人心迷神醉了。

管亥是殺人不眨眼的混貨,可是這會看到這一個精靈的女子,竟然少了幾分殺氣,把手裏的九股九環點鋼叉一壓,大聲叫道:“金芝公主,你是何太後親口封得金芝玉葉,這戰場上不是玩得地方,還是退回去,換了你家教頭來與我撕殺吧!”

金芝公主到了這個時候,仍然是那樣柔和平靜,那份高貴下的傲然藏進了她的骨頭裏,淡淡的道:“我也不算什麼公主,太後當是不過是隨口說了‘金芝玉葉’這麼四個主,是少帝湊趣說了一句,從太後嘴裏出來,就算是金芝公主了,這名號,一沒有上玉牒,二沒有聖旨,說是封號,不如說是綽號,既然如此,我上陣,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

金芝公主說話的工夫,帶著馬信步向前而行,而在管亥的身後,一個渾身黑衣的大漢眼看管亥和金芝公主說個沒完,不由得心下焦躁,偷偷的取了弓箭就藏在眾人身後,突然向著金芝公主就是一箭。

金芝公主坐在馬上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那箭的來臨似的,丁立看著不由得大叫道:“小心!”隨著丁立的叫聲,金芝公主突然向後一躺,那箭就在從她的頭上過去,箭風把她臉上薄薄的輕紗帶起,一張夢幻般美麗的臉讓一直緊張盯著金芝公主的丁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驚叫一聲:“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