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快馬向著太原郡最西邊的縣城汾陽跑去,到了城門前大聲叫道:“太原急報!”
城門打開,一騎馬飛縱而出,馬上的正是植入為衛家子弟的魏文升,他引了那名兵士進城,直到府衙,親自報了進去,衛覬披衣而起,把那名兵士叫了進來,親自接了書信,這才讓那個兵士下去領賞,這會魏文通、衛伯玉、衛固三人也都到了,衛覬受命為西河太守,把他們四個都給帶過來了。
衛覬把書信拆開,小心的看完,隨後放聲大笑:“這丁立無謀,果然不足為重。”說完把信交給了魏文通,魏文通招手叫了幾個人一起湊過來,把信看完了。
衛固笑道:“這丁立果然不是什麼有用之人,他拿下太原城,就以為拿下整個太原郡了?竟然敢就這樣北上,這一回就讓他去得回不得。”
魏文通向著衛覬拱手道:“大哥,讓我去太原吧,那個樊梨花我早就想領教她的刀了,上一回在安邑讓她走了,這一回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分本事。”
衛覬笑道:“取太原自然少不了你這位猛將,隻是現在還不用那麼急,我們不取太原,我們先斷丁立的糧草,同時把消息傳給丁宮,讓他和丁立打去,我們在後麵,等到可以坐收漁人之利的時候,我們再出手。”
衛覬說到這裏,向衛固道:“仲堅,那徐晃押著糧草到了那裏了?”
衛固沒等說話,魏文通先笑道:“原來大哥早就盯著他們了,我們還都不知道呢。”
衛覬但笑不語,衛固拱手道:“徐晃的弟弟徐商身上有傷,不能多走,加之丁立帶得糧草也多,上杉謙信一路北行,又勒逼地方,所以徐晃並不著急,而今才到狼盂,聽說徐商高燒不退,又住下了,不知幾日到盂縣。”
衛覬沉聲道:“盂縣縣令那裏可安排好了?”
衛固道:“大哥放心,盂縣縣令張晟是我妻兄,諸事都已定下了。”
衛覬和點頭道:“文通、文升,你二人率三千精騎先走,到盂縣之後,讓張晟把你們藏在縣中,等到徐晃安歇之後,在西城門上點火,我們就向城中進攻,而你們先一步控製盂縣,斬殺徐晃!”
魏文通、魏文升同時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遵令!”衛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後又道:“伯玉、仲堅,你二人點齊所有人馬,隨後前行,徐晃一敗,樊梨花必然會自太原出兵攻盂縣,我們隻能等著丁宮戰敗徐晃之後,才能進兵,這段時間樊梨花攻勢我們就要在盂縣接下來了。”
諸將同時應諾,魏文通想到能和樊梨花一戰,更是躍躍欲試,他也等不得別人,拉了魏文升,急急出去,就點了三千人馬向著盂縣進發。
盂縣在太原北,而汾陽在太原郡最西,魏文通生怕去得晚了,徐晃離開盂縣,於是日夜趕路,三天左右就到了盂縣。
盂縣縣令張晟是河東平陽人,早年在家鄉殺豬包賭為生,後來他的小妹入了衛固的眼,被養為外宅,他就成了平陽一霸,再後來衛固的夫人千辛萬苦生了一個小女兒,卻在生產中傷了身子,不久就去世了,女兒也沒有保住,偏張晟的小妹勝皮爭氣,給衛固生了一個兒子,就這麼著被抬為了繼室,張晟也得衛家得力,花錢買了這麼個縣令當,此人頗有勇力,膽氣也大,得了衛固的書信要算計丁立,他想都不想就應下了,魏文通和魏文升趕到之後,他立刻把他們安排到了縣城的兩處大戶家裏藏著,等著徐晃。
又過了五天,衛覬都到了,徐晃卻還是在狼盂沒有起身,張晟派人出去打聽,這才知道徐商的傷勢太重,已經到了將死的地步了,所以徐晃才沒有動,隻是全力給徐商療傷。
又過了兩天,丁立大軍已經到了雁門郡原平縣,派了人回來,嚴曆斥責徐晃,告訴他再不進兵,就要治他的罪了,徐晃這才不得不帶著人馬,押解著糧草向北進發,不一日到了盂縣。
張晟親自帶人迎了出來,就見徐晃一張臉冷硬黑沉,看到他之後,冷哼一聲,道:“我明天一早起程,你供應軍中兩頓飯就是了,卻不要來打擾我!”說完讓人護著一輛大車,進了張晟派人安排的下處。
張晟明知故問,向著徐晃的親兵打聽那大車裏的是什麼人,並順手塞了一塊金子給那親兵。
親兵四下看看,見周圍無人,才道:“縣尊有所不知,那是我們將軍的親弟弟,當初為了幫丁並州解散白波軍,受了重傷,一直沒有能緩過來。”
張晟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傷成這樣就不要去了,留在太原豈不好嗎?”
親兵搖頭道:“噯,丁並州那些女將看不慣我家將軍,所以在吃食醫護上,都有怠慢,我家將軍隻怕他這一走,二將軍這條命就交待在那些惡婦的手裏了,所以隻能帶著北行,偏偏那丁並州隻信他手下女將的,我家將軍現在隻後悔當初……。”說到這裏親兵及時住嘴,說什麼也不肯再往下談了。
張晟把要知道的都打聽到了之後,這才離開。
由於徐晃遲遲不到,衛覬到了盂縣之後,也住了進來,張晟從徐晃的下處回來,把消息和衛覬說了。
衛覬譏諷的笑道:“女人為將,也虧他丁立想得出來,這些女子,在家中就是一點小事,都能翻出江海般的波浪來,一但在軍負氣,還會管別得嗎?”
魏文通笑道:“大人也不必去管他們,今夜我們就動手,把這白波賊拿下,看看他還能有什麼法子。”
衛覬點頭道:“今夜這樣,張縣尊到西門點火,接應伯玉、仲堅進城,直奔徐晃兵馬駐紮大營,文升去南門,封住城門,文通與我,去徐晃的下處。”
魏文通有些不解的道:“大哥,何必還要去南門設防啊?”
衛覬道:“那樊梨花我也見過,是個了不得的女子,雖然這小心眼的毛病也有,但是我怕她要是帶兵前來接應就不好了,而且徐晃的人馬一但被襲,他們離著南門最近,一但斬關出門,我們還要追擊,不如提前控製。”
魏文通聽了大為心服,連連稱讚,當下傳了命令,讓三千精騎馬上用飯,吃飽了之後,隻等天晚。
此時天氣已到了五月末了,進入初夏,天氣大亮,衛覬他們一直等到了申時,天才暗了下來,衛覬實在是等不得了,立刻下令行動。
魏文升帶著一千人趕往南城門,分給張晟五百人去西城接衛伯玉、衛固,隨後衛覬和魏文通帶著餘下的一千五百人直撲徐晃的住處。
徐晃以給徐商養病為由,讓張晟給他安排了一處靠近縣衙的房子,身邊隻帶了二十名親兵,魏文通他們到得時候,二十名親兵都在屋子裏呢,大門緊閉,外麵連站崗的人都沒有,衛覬冷笑道:“果然是賊匪出身,那一點像是真正的將軍,來啊!給我把門的撞開!”
早有人找了幾根大杆子過來,用力把門撞了開來,隨後一窩蜂的衝進了院子裏。
繞過影壁,隻見那輛大車就停在院子裏,衛覬聽張晟說起的時候,並沒有怎麼在意,這會看到那大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就這車裏,裝個三、四百人都不為過,衛覬的心裏有些疑惑,就在這個時候,大廳的四扇門同時打開,隻見大廳之中,一員大將著盔帶甲站在廳裏,手裏提著一柄八卦月牙斧,麵膛黑冷,一臉諷笑的看著進來的衛覬等人。
衛覬隻看了一眼,就急聲叫道:“你不是徐晃,你是什麼人!”
那大將冷笑一聲,道:“在下徐商,奉我家主公之令,在這裏等你們好久了!”
魏文通手裏的烏金飛花砍山刀一合,大聲叫道:“退出去!”此時衛覬也知道是上當了,在馬上叫道:“丁立,好賊子,你竟敢戲耍與我!”
衛覬一邊喊一邊招呼部下向外退,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張揚肆意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大舅哥,別走啊!我們安邑一別,好久不見,丁立可是想你了!”
隨著話音丁立自內室裏出來,左手李鑫,右手慧梅,看著衛覬道:“大舅哥,事先聲明,我可不是要算計你,我是為了於夫羅那匈奴人才設得計,沒想到你竟然比他們口急,先吞了這餌料了。”他們的大軍由陳宮率慧英、李波二人帶著北上,而丁立他們就藏在這大車裏,一直跟著徐晃的人馬。
衛覬又恨又悔,指著丁立叫道:“小賊,我不會放過你的!”
丁立冷笑一聲道:“大舅哥,你的意思,我就會放過你嗎?給我動手!留著我大舅哥一條命!”
丁立話音一落,那架馬車的四邊框子都落下去了,數百弓箭手在裏麵,端著強弩就是一通疾射,衛家士兵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前三排的士兵,都被射下馬去,雖然練武的有三箭不如一刀的說法,可是這些弩弓射出去的箭,就如一片黑雲一般相仿,把小院子裏的半個天空都給蓋住了,每個人身上最少都中了七、八箭,釘得和刺猥一樣,哪裏還是能活得了。
魏文通怒吼一聲,揮刀而進,弩箭不如弓箭的缺點就在這一刻出現,裝箭太慢,魏文通好像一隻猛虎一樣,衝向了大車,想要殺散車上的那些弩弓手。
丁立手掌一揮,大聲叫道:“關門給我放李鑫!”他話音沒落,李鑫已經飛奔而至,一對雙截棍左右輪開,同時打在了魏文通的刀上,震得魏文通雙臂一麻,大刀硬生生被磕回去了。
魏文通驚震的看著眼前這小孩兒,身材枯瘦,年紀不大,怎麼也不相信他竟然有這麼強的臂力,其實魏文通前一個時辰和李鑫動手,李鑫都不可能逼退他,原因是就在剛才,丁立把從王渾身上得到的0.6分加給了李鑫,現在李鑫的積分改變,武勇數值達到了9.7分,已經是正一品女將了,剛好比魏文通多了0.2分。
魏文通一招不得手,轉身就奔大堂,要是能控製丁立,那他們還是贏家,隻是魏文通剛上一步,徐商的八卦月牙斧,慧梅的子母鴛鴦刹一齊劈了過來,魏文通怒吼一聲,雙手擎刀向前一送,三件兵器都劈在他的刀上,魏文通立而不退,硬架住了這三件兵器。
丁立怪笑一聲,道:“箭來了!”霍頓偵察兵特有的弓弦聲響起,一支箭向著魏文通的胸口射去,魏文通急收刀一晃,把箭磕開,這會再想衝到丁立麵前就已經不是可能的了。
後堂之中,殺聲大起,數百精兵衝了出來,與此同時,那些弩弓手把弩都背到了背上,從腰間撥出腰刀向著衛家軍衝了過來,直上直下隻管砍。
魏文通拍馬而回,護著衛覬拚死向院子外邊衝殺,在他大刀之下,竟無一人能擋得住得。
李鑫這會上了烏龍駒,眼看魏文通凶狠,大吼一聲:“魏文通,少逞凶狂,你家少爺來了!”輪掌淡金盤龍棍衝了過來,當頭就是一棍。
魏文通以前在安邑的時候,也見過李鑫,剛才一時蒙住沒有認出來,這會卻是認準了,本來他想要衝過去和李鑫拚鬥,但是想到衛覬,隻得丟了李鑫,拚死向外衝殺。
丁立、慧梅、徐商也都上馬,跟著殺了出來,整個院子裏亂成一片,好容易魏文通從大門殺了出來,就聽四下裏都是喊殺聲,樂和、譚九斤在左、右殺了過來,李樂從正前方殺了過來,三路人馬把衛家軍的人死死的給裹住,魏文通眼見不是頭,丟了兵卒不管,輪著大刀拚命衝殺,身中三槍,這才保著衛覬衝出重圍,隻是這會身邊已經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魏文通沉聲道:“大哥,我們走哪裏?”
衛覬深吸一口氣,長聲道:“隻怕南門文升那裏更是危險了!我們先走西門,從盂縣出去,與伯玉他們彙合,然後再救文升。”
魏文通和魏文升一奶同胞,自然擔心要更多一些,但是他也清楚,這會去救魏文升就是不可能的事,於是保著衛覬向西殺去,隻是才到十字大街,就聽殺聲響起,從南門方向衝過來一路人馬,當先一人紫臉麵無須,手裏提著一柄八卦宣花斧,正是徐晃,在他的馬鈴下文係著一顆人頭,卻是魏文升的。
魏文通一眼看到,慘叫一聲:“小弟!”說完不顧一切的衝上來,輪刀向著徐晃就砍,徐晃舞八卦宣花斧接住,二人鬥在一起,十幾個回合下來,沒等分出勝敗,十字大街後麵馬蹄聲響,喊聲一片,都叫抓住衛覬,衛覬嚇得肝膽俱裂,聲音都帶了哭腔的叫道:“文通!”
魏文通不得不丟下了徐晃,回身保了衛覬向著西門殺去,將到西門,一隊人馬轉了出來,當先一人正是郭太,他的馬上也係著一顆人頭,正是張晟的,看到衛覬、魏文通殺到,挺手中玄鋼矛上前便鬥,隻是郭太比起魏文通來差得就多了,被魏文通幾刀劈得手軟,隻剩下遮擋避攔了。
這個時候後麵的喊殺聲更大,魏文通發了狠勁,怒吼一聲,烏金飛花砍山刀猛劈下來,郭太挺矛格擋,被魏文通一刀劈斷了鋼矛。
郭太撥馬就走,魏文這會心氣浮躁,隻想殺人,大聲叫道:“你往哪裏走!”催馬跟上,輪起大刀向著郭太的背上劈去,急切之間,郭太撥劍回斬,嗆啷啷一聲,魏文通的大刀被郭太的朱雲劍斬去了一尺來長的刀身,郭太逃過一劫,竄入自家的陣裏,長劍一揮:“給我把他攔住!”
眾兵卒叫一聲向前就衝,把魏文通和衛覬給裹了起來,魏文通就仗著一口斷刀左遮右攔,護著衛覬來回衝殺,刀下死了近百人,身上也著了數槍,血像不要錢一樣的向外滾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快馬飛馳而至,馬上的人叫道:“主公有令,念在夫人的麵子上,放衛覬、魏文通出城去吧!”
郭太約住了自己的人馬,冷笑道:“衛覬,你可聽到了?這是我們夫人的麵子,你別忘了!開城,送客!”
西城門打開,衛凱和魏文通並騎衝了出去,到了城外之後,同時勒馬回看,望著郭太和他那些部下,不由得都生出二世為人的念頭來。
衛覬和魏文通怕丁立再反悔,出城之後,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向西逃下去,隻是兩個人走了二、三裏也不見衛伯玉的人馬,不由得心裏都是忐忑不安,卻又不敢說出來,還在拚命向前跑,突然前麵樹林裏,金鼓齊響,跟著一哨人馬衝了出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一員大將頭戴紅纓大圓簷氈帽,身上穿著淡青色的緊身襖,腰上圍著虎皮護腰,外紮一巴掌寬金獸吞天帶,不配寶劍、弓囊,騎一匹白馬,手裏提著一條六輪點鋼槍,正是衛勇娥。
衛勇娥的這身是她在安邑時候,日常的打扮,所以雖然是晚上,但是衛覬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來了,不由得淒涼笑道:“好、好!十五弟既然是你在這裏攔我,大哥就成全了你,老四,把刀收了,讓十五弟擒我們回去,向丁立請功!”
衛勇娥眼中含淚,叫道:“大哥,你何苦這樣說我,衛蛟就是有天膽也不敢攔著大哥!我討了這個埋伏,就是要在這裏送大哥一程!”
衛覬收了笑聲,長歎一聲,道:“你三哥他們呢?”衛伯玉在本支裏是長子,但是整個衛家裏排輩卻是行三,衛勇娥聽了衛覬的問話道:“三哥被樊梨花拿了,大哥;你隻管走,七哥的殘兵應該就在十裏以外,我自會救三哥回去的。”
魏文通突然道:“你十二哥被你們軍中那個叫徐晃的給殺了,你替我轉告他一聲,我不會放過他的!”
衛覬長歎一聲,擺手道:“不要難為她了,我們走吧!”
衛覬和魏文通剛要走,衛勇蛾又道:“大哥,你回去之後,就回河東老家吧,千萬不要再留在西河了!”
衛覬停頓片刻,苦笑道:“我就是想留下來,我也要有那個兵力啊。”說完帶著魏文通匆匆向西而走。
衛覬向西走了半天的工夫,後麵馬蹄聲響,兩個人回頭看去,卻是衛伯玉追上來了。
三人見麵,衛伯玉滿羞慚,向衛覬道:“大哥,小弟無能,還請大哥責罰!”
衛覬擺手道:“不必說了,我也是灰頭土臉,還怪你做什麼,是十五弟救得你嗎?”
衛伯玉點頭道:“正是十五弟救了我,她還讓我轉告大哥,說是董卓不得人心,不出三年,長安必然有變,牛輔無能之輩,大哥當聯合段煨,控製河東,才是衛家的出路。”
衛覬思忖片刻,道:“十五弟在這上麵一向沒有什麼眼光,這一定不是她的意思,隻怕是丁立怕我們留在西河壞他的好事,這才提醒我們的。”
衛伯玉沉聲道:“隻怕丁立不怕我們留在西河,十五弟和我說,他給張飛燕去信,請陳王表張飛燕為西河太守,不日張飛燕就要從洛陽回來了,那是一個狠的,這麼多年也沒有自己的地盤,現在得了一個,豈有不搶過去的道理,我們要留在西河,就要和這個女人為敵了。”
衛覬苦歎搖頭,道:“罷了,反正我們把家兵丟了一半在這裏,留下也做不得什麼,還是回家吧,我進了西河,就寫辭表,這裏我們讓給她張飛燕就是了。”
魏文通聽到這裏,拉住了戰馬,向著衛覬一拱手道:“大哥,現在有伯玉護著您,小弟就不和您回去了!”
衛覬明白魏文通要做什麼,無奈的道:“文通,你這一走,我們衛家就不能再幫你了。”要是董卓真的出事,那衛覬在河東一麵要和段煨聯合,一麵要拉丁立下水,這才能保證衛家的利益,魏文通想著給魏文升報仇,衛覬自然就不能幫他了。
魏文通道:“大哥放心,天下之大,總有一家諸侯與那丁立為敵,我自去投他們就是了,從今以後,我在外隻說是姓大梁魏,再也不提是河東衛家的人了!”
衛覬心下淒涼,想了想道:“那黑山軍裏的眭固,當年沒有起事的時候,曾負氣殺人,是我把他救出來的,這枚玉佩是他起事之後給我的信物,你拿著去找他,勸他與你一道去投上黨太守張揚,丁立要經營並州,北麵掃蕩完了之後,一定會回師南下,張揚遲早和他有一戰,你要報仇,那裏是最合適的了。”
魏文通接了玉佩,向著衛覬和衛伯玉各一行禮,然後自向眭固的山寨而去,衛覬則和衛伯會合了衛固的殘兵,就勢回河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