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的馬快,閃電般衝到了樹下,雙手摟住老太太的腿,把她抱了起來,丁立跟著趕到,一刀把帶子給劈斷了。
樊梨花接了老太太下來,抹前胸,拍後背把她給弄得緩了過來,老太太看著樊梨花哭道:“姑娘啊,你救我做什麼啊。”
丁立嘿嘿一笑道:“原來我們救您還救錯了,沒事;你說你為什麼要死,隻要說的得當,我把你再送回去。”
樊梨花狠狠的瞪了一眼丁立,然後向老太太道:“婆婆,你有什麼可說的,隻管說出來,不管你有什麼委屈,我都給你做主。”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道:“姑娘啊,老身娘家姓吳,夫家姓姚,老夫早死,就留下了兩個孩子,我那兒子叫姚訚,現在睢陽梁王府上做教師,派了人接我和我的女兒去梁王府,沒想到走到這路上碰到了一家大王,就要搶我的女兒上山做什麼壓寨夫人,我那女兒也是強的,本來不懼那什麼大王,隻是她正生著病呢,和那個大王打了幾下就撐不住病了,偏生梁王府的那些人看著勢頭不好,都跑了,我女兒沒有辦法就打算帶著我也逃走,可是就在那條岔路上,那大王一箭射傷了我女兒的馬,把我摔下來了,那馬帶著我女兒跑了,我一個老婆子,也不知道睢陽在哪,也不知道我那女兒是死是活,實在是沒路走了,這才在這裏上吊啊。”
丁立和樊梨花聽得同時一怔,丁立問道:“梨花,你那師姐還要壓寨夫人嗎?”
樊梨花搖頭道:“別胡說,她從來不攪擾百姓的。”隨後向老太太道:“婆婆,你說的那個大王是個什麼樣的啊?”
老太太想了想道:“是個長得和瘟神一樣的家夥。”
樊梨花沉聲道:“這應該是我師姐的手下私自幹的事了,我去山上問她,看她怎麼說。”
丁立指了指老太太道:“你去山寨,我把她先送回去。”隨後又貼近樊梨花道:“他兒子就在梁王府,這老太太也許能幫上我們。”
樊梨花也點了點頭,道:“那你一路小心。”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從這裏到大寨才多遠,小紅馬一口氣就跑到了,沒事。”
樊梨花也覺得這麼近,以小紅馬的腳力應該沒事,於是先上馬向著山寨的方向去了,丁立卻回身向老太太道:“婆婆,你和我走,我送你去找你兒子就是了。”
吳姚氏有些猶豫的看著丁立,丁立笑道:“你放心,我和你兒子一樣,都是王府的王官,我不能害你,再說了你這麼大歲數了,我就是有什麼歹心,也用不上啊。”
吳姚氏這才起來,又道:“那位姑娘哪去了?”
丁立道:“她去找你女兒了,我們先走就是了。”說完扶了吳姚氏上馬,坐在自己身前向著大寨方麵趕去。
小紅馬才跑起來,就見前麵一男一女正在道旁的鬆林邊上惡鬥,吳姚氏遠遠的看到,急聲叫道:“哪個就是我的女兒!”
丁立暗道:“晦氣,偏偏樊梨花走了碰上這麼兩個。”但是丁立也算是打過仗的了,不是才出洛陽的不敢動手殺人的時候了,他把吳姚氏抱了下來,放到在路邊,小聲叮囑道:“你別出聲,我去救你的女兒!”
老太太連連點頭,丁立不讓她出聲,她就不敢出聲,無以表示,都給丁立跪下了,丁立也不顧得扶她,催馬小心的過去。
丁立貼著鬆樹過去,就見一個大漢虎麵惡形,看上去就和惡鬼一樣,手裏的提著一條瓦麵金鐧和那個女將鬥得正狠,他心道:“這個女將應該就是姚金音了,卻不知道這個大王是誰?”他向係統叫道:“給我測一下那個大王。”
“黃夲:武勇8分,統軍3分,治國2分,智慧2.5分,從二品武將。”
丁立微微一驚,這個黃夲乃是三國時候有名的‘吃人大王’,他在穎川率黃巾軍起事的時候,因為沒有軍糧,以人為食,吃了郟縣半城的人,後來在投在了袁術的門下,袁術戰敗無糧,求蜜水不得一氣之下死了,他的人馬南下投了孫策,黃夲留在淮南,四處吃人,後來被張遼討滅,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上他。
丁立記得姚金音的武勇分值7.77,本來就不是黃夲的對手,現在又在病中,能打這麼長的時間,應該是黃夲手下留情的緣故,於是他也不急著上去,帶馬隱到了一棵鬆樹後麵看著,把霍頓偵查兵給解下來,心道:“武勇到8了,老子過去也是白給,還是找機會暗算吧。”
黃夲戲弄的和姚金音又鬥了十幾個回合,突然瓦麵金鐧一卷,正卷在姚金音的左肩衣服上,用力一扯,把衣服給扯下來半片,露出裏麵桃紅色的胸圍子來。
黃夲哈哈大笑,叫道:“小娘子,你若是下馬從了我還則罷了,若是不下馬,小心我把你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撕了去。
姚金音本來有點感冒,一直身子發軟,這會又羞又惱,身子哆嗦,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滾下去了,黃夲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倒是識時務。”說完也下馬向著姚金音走過來。
姚金音眼看黃夲那張醜臉離著自己越來越近,自己身上無力,難免名要被他侮辱,而且自己把老娘都給丟了,也不知道死活,自己還活著幹什麼!想到這裏,曆叫一聲:“賊子,姑娘就是死也不能讓你汙辱!”說完綽了槍轉頭向著自己的心口刺去。
黃夲大驚失色,閃身過去,一把抓住了姚金音的長命金鎖槍,用力一奪,姚金音手上無力,被他一把將槍奪去遠遠的丟開了。
黃夲淫笑著向著姚金音伏身過去,叫道:“小娘子,你若死了就不好玩了,若是一心想死,等我玩完了你再死不遲!”說著伸手就去抓姚金音那裸露的香肩,就在這一刻丁立的霍頓偵查兵動了,弩箭飛去,正射在了黃夲肩胛骨的骨縫裏,黃夲沒有戰甲,這一箭釘了一個牢靠,而且射得這個地方缺德,人要伸手從上摸不到,從下夠不著,死釘在那裏,根本別想拔下來。
黃夲慘叫一聲,丟了瓦麵金鐧,兩隻手一齊用力,想要夠到那隻箭把它撥下來,那裏能夠啊,就看他猴一樣的蹦著,兩隻手一上一下向後摸著,每每指尖碰到箭杆,卻不能把箭拔下來,反而弄得疼痛無比。
丁立抄了戒杖刀在手,大喝一聲:“好淫賊,你家將軍來了!”小紅馬好像一朵紅雲一樣的衝了下來,黃夲身上有傷,又不知道丁立的曆害,不敢再留,回身摸了鐧要走,丁立心道:“你一個送鐧的還想把鐧給拿走嗎!”手裏的霍頓偵查兵二次射出一箭,正射在黃夲的手上,穿了對透,黃夲痛呼一聲,把鐧丟了,這回也顧不得再去撿了,撥馬逃了。
丁立催馬過來,先把那柄鐧給撿了起來,隻見這柄鐧金光閃閃,六棱瓦麵,上有四十九條龍,四十九隻鳳,四十九顆星,四十九個眼,按著八王趙德芳所言,打死位皇帝去條龍,打死位娘娘抹隻鳳,打死個大臣塗顆星,打死個惡徒塞個眼,上保賢君拯朝綱正氣,下護忠良救名臣孝子,是有宋一部書裏第一件寶物。
丁立看得愛不釋手,翻來覆去觀賞著,猛的想起來姚金音還在那裏呢,急忙回身看去,卻見姚金音已經昏過去了,丁立急忙把鐧背到背上,然後一個公主抱把姚金音給抱了起來,示意小紅馬帶著姚金音的馬,又把她的長命金鎖槍也給撿回來了,就這樣到了吳姚氏身邊叫道:“婆婆,我把你的女兒救回來了。”
吳姚氏眼看女兒閉眼昏迷,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探探鼻息微弱的可怕,不由得哭道:“這位小將軍,我女兒這是活不得了。”
丁立看了看,沉吟道:“婆婆,我能救你的女兒,隻是……卻要無禮了。”
吳姚氏叫道:“小將軍隻要能救了我的女兒,不管怎樣都行。”
丁立這才過來,伸手按在姚金音的胸上,作起心髒複蘇來了,吳姚氏看著丁立就在自己女兒那高聳的胸上按來揉去,不由得看得眼都直了。
丁立按了兩下,姚金音不過是閉過氣去了,被按了幾下立刻清醒過來,就見一個男的在自己的玉女峰上按來按去,不由得尖叫一聲:“你這淫賊!”一巴掌抽在了丁立的臉上,把他打得橫飛出去。
丁立怪叫一聲,爬起來就要還手,吳姚氏急忙擋住,連聲道:“金音,這位小將軍把你從那個賊子的手裏給救了,剛才要是沒有這位小將軍,你也醒不了,你不要誤會了人家。”
姚金音心裏氣苦,忖道:“好老娘,你沒有看到他在幹什麼嗎?”隻是這話說不得,不由得嗚嗚的哭了起來,丁立也訕訕的,他剛才雖然是在做心髒複蘇,但是那觸手香軟,美味無邊,他這便宜也沒有少占,這會自然不好說什麼。
姚金音的哭聲響起,遠遠的就聽見有一個女人大聲叫道:“那裏有哭聲,卻去看看!”隨著話音一隊女兵過來,看到了姚金音抱著吳姚氏大哭,丁立在一旁站著,不由的大聲叫道:“大王,這裏沒有二大王,卻另有一個淫賊!”
隨著叫聲兩匹馬過來,一匹馬上是樊梨花,一匹馬上卻是一個穿著一身青,看上去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輕軟的中年女人,梳著婦人髻,手裏抓著一對朱砂蛇形劍,遠遠的一指丁立道:“淫賊,你家許姑奶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