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兵發睢陽

“打糧?”丁立複述一遍,隨後連連搖頭:“這怎麼可以啊,我們是正規軍,又不是土匪,怎麼能打糧呢。”

所謂的打糧,就是找一處防禦力低下的城池或者再差勁一點,找幾個富戶,往門下貼個條,寫上我是某某,知道你為富不仁或者當官不善,特向你商借糧草若幹,如果答應了那就算完,不答應殺你全家,剩下的就看是要存‘借’的心還是存‘搶’的心了,如果存‘借’的心,那就等著,被留字的人,多少會給一些,然後請人出麵說和一下,這事就過去了,存了‘搶’的心,那不等對方做出回應,或者派人半道劫殺對方的中間人,然後大軍一窩蜂趕到,打破城池或者大戶的家,東西都搶走,人都殺光就算完事。

這純屬土匪的做法,丁立萬想不到劉寵就啄磨出這麼一個辦法來。

丁立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知道王匡那小子得罪了你,但是他河內真的沒糧啊,我們要去河內打糧,隻能是落一個兩手空空還惹一身騷的下場,不值當。”

劉寵一撇嘴,道:“王匡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用得著本盟主親自出手嗎?明天我就安排他去攻打虎牢關,讓他和董卓兩個人玩去就是了,這打糧我也得撿富戶打,撿個窮人;我打得是糧,又不是豆餅。”

丁立苦笑道:“那你說說,咱們跟前有富戶嗎?是陳留的張邈還是東郡的橋瑁,是穎川的李旻,還是汝南的袁術,哪個都不富啊。”說到這丁立又不禁苦笑道:“我和你談那家窮家富有個屁用,我們就不能幹這種事,這與律法不合啊。”

“為什麼不能幹?”劉寵惱火的道:“孤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沒這件事孤也要劫他,哼,律法!律法規定,孤隻在了陳國境內老實待著,律法還規定,孤身邊不能超過五百護衛,可是現在呢,孤一樣也沒有遵守,你待怎地!”

丁立心道:“我能怎地?你個不講理的玩藝。”不過他也被引起了好奇心,不由得問道:“你說得是誰啊?讓你這麼恨啊?”

劉寵咬牙切齒的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哥的事嗎?”

丁立點點頭,道:“自然記得。”

劉寵道:“就是害我哥哥的元凶,梁王劉彌。”

丁立驚異的道:“此事與他何幹啊?”

劉寵冷哼一聲,道:“魏愔在做我陳國相之前,做過梁王世子的老師,當時還是世子的劉彌不敬鬼神,這是魏愔不能忍受的,於是重重的責罰了他,劉彌這個小王八蛋,懷恨在心,知道了我哥和魏愔祭拜鬼神的事,就讓人把當時我們的陳國相師遷的兒子師亮給抓了起來……。”

丁立一擺手道:“等會,你哥那個時候好像律法還挺嚴的呢,劉彌不能出梁國怎麼把這個師亮給抓起來的。”

劉寵哼了一聲,說道:“師亮那個混蛋,也是倒黴催的,他在家鄉過著富家翁的生活,不好好的待著,跑出來遊學,恰好到了梁國,還去見當時的梁王劉元,劉彌那個小王八蛋正好借機把他給抓了,然後就用師亮威脅師遷首告,這才讓朝廷下旨查辦,如果不是當時劉宏剛剛把另一個皇親勃海王劉悝給逼死,心裏有愧,我們陳王這一支就麻煩了,這個仇我窩在心裏不是一天了,這回我非發出來不可!”

丁立看著劉寵的樣子,知道想要勸住她是不可能的事了,隻得道:“這事你讓我回去想想行不行?”

劉寵不以為然的道:“從這裏到梁都睢陽,不過是兩天的路程,劉彌這個人不以國中百姓為重,橫征暴斂,我聽說聚斂了五十萬斛,我一隻人馬七天的時間,就能把這些糧食都給它搬回來,你還考慮什麼。”

丁立苦笑道:“我的殿下,現在這種情況,一來您不能離開陽夏,二來,也不好讓您背這個罵名,不然的話您這位盟主,給眾人帶出一個什麼頭去啊,沒東西就搶啊。”

劉寵冷哼一聲道:“這些我都不管,要不能趁著這個亂子,我就不能報仇,這梁國我去定了。”

丁立一腦袋包的從陳王府出來,派人馬上把陳宮給找來。

過了不大一會的工夫,不但陳宮來了,丁寶禎也來了。

丁立急忙起身,道:“八叔什麼時候到的?”

丁寶禎笑道:“你不是說想要起一個表字嗎,我去穎川書院,特意請了荀旉先生,給你起了一個表字。”說著丁寶禎從懷裏取出一張白絹,打開放在了丁立的表前,上麵寫著‘德方’二字,丁寶禎解釋道:“《易經》的《恒篇》有言;‘君子以立不易方’故而為你起名‘德方’,你看如何啊?”

丁立的腦海裏係統的聲音響起:“丁寶禎再次觸發分身卡,宿主得到北宋八賢王趙德芳能力,不久將得到瓦麵金鐧一柄,數值改變為;武勇5分,統軍3.2分,治國5.2分,智慧6,從五品武將,增加特殊能力,護賢,每救護一名將死的忠良英雄(奸臣不在其內),分值加0.1分,護住武將加統軍分值,護住文官加治國分值。”

丁立大喜過望,忖道:“這個能力不錯,這三國時代,別的不多,忠良賢才有都是,隻要我碰上了,我就把他救下來,也不一定要收為我用,隻要他能活,我就能有數值改變了。”

係統好心的提醒道:“如果宿主進行了救護,但是那名賢才沒有被救回來,那宿主的敵對方將會得到一名曆史人物,以做為對宿主的懲罰。”

丁立對這植入人物已經習慣了,也不當回事,先謝過了丁寶禎,然後把劉寵要去梁國打糧的事說了。

丁寶禎和陳宮也都驚呀不止,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事,陳宮想了想道:“這事也不是不行。”

丁立愕然的看著陳宮,丁寶禎道:“公台,這不是玩笑,陳王殿下以盟主的身份做這種事,難免讓人垢病啊。”

陳宮一笑道:“世兄,主公,你們都忘了,我們的詔書有言,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猶思孝信之宗親,天子委派誰來糾合?陳王啊,大軍會於陽夏,離著梁國不過是幾天的路程,陳王不能請梁王來觀禮啊?反正有關先帝詔命,梁王離開屬國,不算違旨啊,而梁王也是漢室宗親,那他來了,不能空手吧?梁國沒有什麼大將,那……。”

丁立一拍大腿接話道:“有人的捧個人場,他沒人的就應該捧個錢場了,哎呀,要不怎麼說你們讀書人壞呢,這腦子怎麼長得,一肚子彎彎繞繞啊。”

陳宮哭笑不得的看著丁立道:“主公這算是誇我嗎?”

丁立心情大好的道:“算、算、算,你就當好話得了。”

丁立怕拖到明天白天,劉寵再走了,急忙起身去王府,再次求見劉寵,此時劉寵已經躺下了,聽到他求見之後,徑傳他到寢宮見麵,丁立隻顧著高興了,也沒有想那麼多,跟著杜憲英就到了劉寵的寢宮。

一進寢宮,杜憲英就匆匆的退了出去,丁立這才發現,一室紅蠟,燈光搖曳,一襲珠簾之後,劉寵脫了長大衣服,隻著一件鬆鬆跨跨的白色長袍,斜倚在榻上,左手撐著自己頭,右手拿著一把酒壺,悠閑自呷,一頭如瀑一般的黑發,自腦後垂下,最讓人製命的是,她解了衣服裏的束胸,兩團隆起,把白色的長袍給頂了起來,此時就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這是個女人了。

丁立口幹舌躁的站在了簾子外麵,隔著簾子看去,本來劉寵那張英氣勃勃的臉上,在燭光之下,柔和了許多,自來古人說得好,燈下觀美人,七分顏色做十分,這劉寵本來就有十分的人才,此時白天的‘他’和此時的‘她’兩個形像不同的衝擊,直叩人的心靈,丁立一下就可恥的石更了。

“進來啊!”喝了酒的劉寵,聲音從清朗變得有些沙啞,語氣也變得慵懶起來,但是那磁性的聲音,好像擁有魔力一樣,勾著丁立的心魂,他緩緩的把珠簾給挑了起來,咽了一口唾沫向裏走來,劉寵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兩腮鼓起,看上去瓜子臉變成了蘋果臉,她在席上喝得就不少了,剛才丁立不讓她去報仇,雖然她和丁立頂撞,但是不知道是幾時丁立的話已經在她的心裏占了很重的地位,讓她心裏煩膩不已,躺在這裏已經喝了三壺酒了,這會神智在半清楚半迷糊之間,就連看眼見的丁立都是晃動的。

劉寵把還剩一半的酒壺丟給了丁立,叫道:“別……說我,喝酒。”

丁立一仰頭把半壺酒都給灌進去了,自來酒是色媒人,這淡如啤酒一樣的半壺濁酒本來對丁立一點影響都沒有,可是現在丁立就覺得酒意上頭,理智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他遠遠的給丟了,湊到了榻上,就坐在了劉寵的邊上。

劉寵吃吃而笑,伸腳一勾丁立,道;“你……你怎麼……好幾個頭啊?”

要命的天爺,劉寵沒有穿襪子,雪白香潤的小腳在丁立的身上一蹭,丁立的鼻子當即飆血。

“你……你那鼻子下麵紅紅的……是什麼?”

“是個故事!”

“什麼故事?”

丁立也不擦血,說道:“這故事是說一男一女同宿一室,女的說那男的,你要是來欺侮我,你就是禽獸,男的一夜沒動,第二天女的起來給了男的一個嘴巴,罵他;你禽獸不如!”

劉寵吃吃膩笑,突然挺起身子,袍子被撐開了,上麵雪白有珠峰,下麵墨黑是草原,他沒有像古代女人那樣帶肚兜,下麵穿得是套褲,它沒有襠!比情趣還情趣,劉寵就那樣撐著腿湊到了丁立的身前,伸出一隻白白的小手,向著丁立的臉上摸去,輕聲說道:“那你又是什麼?”

丁立嗷的一聲,一個虎撲把劉寵給撲倒在榻上,叫道:“老子自然就是一隻禽獸了!”隨後白袍和他身上的衣服都化成碎片,一片片飛舞,他好像老狼吞食一樣的在劉寵的身上親著,將將船到港口,劉寵雙臂一用力,把他挾住,醉眼朦朦的看著他,丁立發狠的叫道:“老子現在是禽獸,你給我鬆開,不然發起火來,老子自己都怕!”

劉寵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癡癡的看著丁立,喃喃的道:“養了二十五年的一顆好瓜,讓你給破了。”說到這裏臉上暈紅,輕聲道:“孤是個不識床帷的好漢,君是個久經戰陣的英雄,還望憐惜則個。”說完手臂一鬆,此刻丁立那裏還有憐惜,盡全力一下,兩個人同時一聲淒淒長叫……。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丁立神清氣爽的從陳王府出來,回到本軍在陽夏城裏的房子中,陳宮和丁寶禎昨天等了他一夜,也不曾等他回來,兩個人最後無奈,隻能是在房裏睡了,一早上看到他,都有些古怪。

丁立不理他們那奇怪的眼神,道:“你們兩個留在陽夏,軍中之事都由你們做主,我和樊梨花帶前營赴睢陽,讓我五舅三天之後,以右營護衛,趕去馱糧回來。”吩咐完了之後,又道:“我五舅還在大營之中,我就不去通知他了,剛才我已經讓慧梅去調兵了,你們記得,我五舅起兵的時候,讓他帶上陳王府的大總管劉捷,做出接梁王來陳的樣子。”

陳宮含糊答應,隨後低聲道:“那個……主公,您昨夜在陳王府裏……?”

丁立幹咳一聲,道:“如何?”

陳宮小心翼翼的道:“陳王好男風,主公不可……。”

丁立苦笑一聲,道:“那個……公台啊,你說晚了,晚了!”說完掩麵而走,陳宮站在那裏,似乎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由得扼腕而歎:“怎麼就讓他得手了啊!”

而丁立卻是心道:“那個樣子,如何能讓她不得手啊!”

中午時分,丁立帶著樊梨花、高覽等一路人馬,向著梁國進發,而袁紹自與韓馥、劉岱、王匡、張邈、曹操、張超、應劭、鮑信八家諸侯,向著酸棗進兵,孫堅與劉備而起兵奔汜水關,袁術和孔伷、橋瑁、袁遺、袁世凱、周昕五家諸侯向著武關方向移動,討董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