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正在捉摸時候,帳簾一挑,李鑫進來了,叫道:“大哥,我把那個女人給押起來了。”丁立點點頭,還在想著,李鑫猶豫一下,接著道:“大哥,我怎麼看到衛家姐姐離了大營自己走了,說是要回河東去了?”
丁立猛的站了起來,說道:“你說什麼?”隨後惱火的向著丁寶禎道:“八叔,聽到了嗎?這可是甩了我自己跑了,這女人妒忌可是大過,犯了七出了!”
“你滾蛋吧!”丁寶禎煩躁的罵道:“你是嫁給人家的,人家沒允許你就是沒兒子都不能納妾,何來犯七出一條啊。”
丁立立刻蔫了,說道:“那還是我犯了事了?”
丁寶禎語重心長的道:“普郎,衛家姑娘從小隱藏身份,父母又都早亡,孤苦無依,現在我們的丁家托了她大伯的話,把她接出來,那就不能對不起她,你去追她,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丁立點點頭,道:“八叔放心,我這就去把她追回來。”對於穿越過來的丁立來說,去追老婆,這完全不在話下,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隻是丁立才走了兩步又站住了,思忖片刻,笑道:“八叔,就這麼去追,她也不能消氣啊,我這裏有一個辦法,不單能把她追回來,還能讓她消氣,而且還能製服那個胡仙真。”
陳宮和丁寶禎對覷一眼,同時道:“你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聽聽。”
丁立疊著兩根手指慢慢道來,陳宮和丁寶禎聽完之後,同時點頭,笑道:“你別說,還真的有點意思,好;就依你之見就是了。”
丁立在這裏安排完必,這才出來,先向李鑫道:“你馬快,馬上去追你衛家姐姐,把她一定給我拖住,我準備一點道具,這就過去。”
李鑫答應一聲,上了烏龍駒追出大營,不過向外跑了四五裏地,就看到了衛勇娥,此時衛勇娥提著一柄劍正在四處亂砍樹木發泄,一腔子怒火窩在心口,氣得巨烈的喘息,一雙高隆的山峰隨著她的喘息而急速起伏著。
李鑫催馬過來,叫道:“衛家姐姐!”
衛勇娥惱火的道:“你出來幹什麼?我散散心不行啊?”
李鑫一笑道:“我和我大哥說姐姐一堵氣要自己回河東了。”
衛勇娥聽了,先是一驚,叫道:“你怎麼胡說八道啊。”說完之後,看到李鑫的身後沒人,不由得又是心裏一酸,低聲咒罵道:“這個沒有良心的混蛋,他連追都不追一下?”
李鑫笑嘻嘻的道:“我大哥都要急死了,說要給你準備陪禮的道具,讓我先把你拖住,他馬上就來。”
衛勇娥這才好過了一些,恨恨的鞭了鞭馬,說道:“哼,沒有讓我滿意的東西,我就真的一個人回河東去了!”
衛勇娥的話音沒落,就聽見一個賤賤的聲音響起:“娘子,娘子,為夫來了!”
衛勇娥和李鑫一齊回頭,就見丁立穿了一身大花衣服,左手抓著一隻雞,右手抓著一隻鴨子,身後還背著什麼,由於被大紅布蓋著,看不清楚,四五個女兵跟在後麵,慧梅為首,遠遠的看到了衛勇娥,慧梅立刻在懷裏取出一隻短短的玉笛吹響,玉笛的聲音激震林越,聲若敲瓷一般的美麗,讓人聽了之後,心神飛蕩,靈智一暢,衛勇娥不由得驚異的道:“沒有想到慧梅妹妹還有這樣的本事。”
說話的工夫丁立催馬就到了他們身邊,一擺手向李鑫道:“去去去,到一邊待著去。”李鑫含笑退開,丁立看到衛勇娥連槍都沒有帶,就知道她不是要回河東,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鑫,李鑫嘻嘻一笑,自顧退開了。
丁立湊到了衛勇娥的身邊,笑嘻嘻的道:“娘子,你要回娘家總要拿禮物才是啊,你看看,我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你還滿意嗎?”
衛勇娥看著丁立那滑稽的樣子,差一點直接破功笑出來,但是還強自拉著臉,道:“我怎麼知道行不行的!”
丁立做出一幅恍然的樣子,說道:“不錯,娘子責怪的太對了,我們當初答應伯父了,要給衛家早一點開枝散葉,現在空著手回去,那怎麼能行啊。”
衛勇娥讓丁立說得臉頰通紅,唾了他一口道:“你少胡沁!”
丁立嘻嘻笑道:“這可不是胡沁,娘子你看,我身後還真的就背著一個胖娃娃呢,一邊說一邊一轉身,背對著衛勇娥,叫道:胖娃娃,快給你娘打個招呼!”
丁立後麵蒙著的大紅布一下掀開了,陳玉虎故意掐著嗓子說道:“娘啊,你看我還夠胖嗎?我爹說了,要是還不夠,就把我和獵一塊養幾天,大概也就吹肥了。”
陳玉虎也是一身大花衣服,顯然那衣服不是他的,窩了又窩,掖了又掖還是大的驚人,臉上還畫了兩砣大的腮紅,嘻皮笑臉的對著衛勇娥,周圍的人雖然看過了,但是這會還是一齊拍手大笑,衛勇娥再也忍不住了,也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丁立長出一口氣,回手把陳玉虎從身上給扒了下午去,叫道:“猴孩子趕緊滾蛋,你吃什麼長大的,太沉了。”
陳玉虎被丁立從馬上摔下去,不由得惱火的叫道:“你過橋抽板,衛姐姐不笑得時候你怎麼不嫌我沉啊!”
丁立一甩手把雞鴨都丟給了陳玉虎,叫道:“回去燉著吃去。”
這麵趕走了陳玉虎之後,丁立嘻皮笑臉的道:“好娘子,我們回去吧,你不就是恨那個胡仙真嗎,回去我就把她生蒸活燉,給你出氣還不行嗎。”
衛勇娥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也不該生氣的,你三叔家……。”丁立一擺手道:“不相幹,就是我三叔家斷了香火也不能要她來延續,我已經回絕了我八叔了。”
衛勇娥更覺不安,這些召喚來的女將都有著自己的生活經曆,除了朝代被改變,植入了一些為了適合這個朝代的記憶之外,餘下原有的生活經曆都沒有改變,衛勇娥生活的年代是元朝,那是中國惟一一個實行過‘初夜權’的朝代,是野蠻完全撚壓文明的時代,在蒙古貴放推行的那些粗暴的政策下,漢族文明差一點就被毀滅,就是在這種變態的條件下,使德朱程理學反而得到了大幅度的流轉,人們開始相信‘餓死事小,失節為大’他們願意用自己卑微的生命,來抗爭自己精神和身體被壓抑的苦痛,而三從四德也在這一時代被拔高到了禮教豐碑的地步,衛勇娥是那個時代被熏出來的,所以聽到丁立的話,不由得惶恐的道:“若是因為我,讓八叔為難,讓三叔家絕嗣,那我百死莫贖其罪了。”
丁立不以為然的道:“別管那些廢事,回去之後我自然會有安排,我是你的老婆,自然一切都要聽你得,不然這個衛字不是白讓我姓了。”
衛勇娥聽得心花怒放,雖然表麵還是一幅惶惶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是好看了許多。
丁立陪著衛勇娥回到了營裏,他扯著衛娥進了他的小帳向李鑫道:“快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提來!”
李鑫下去,一會的工夫把胡仙真給提了過來,按在地上一跪,叫道:“哥,人在這裏了。”
丁立邪笑著向胡仙真的道:“胡充華,你是要死要活,給我個痛快活。”
胡仙真當真就像是一隻狐狸精一樣,媚眼流波的道:“好公子,你要仙真活,仙真就活著,你讓仙真死,仙真就去死,你要是讓仙真欲死欲活,仙真也不反對。”
丁立嘿嘿怪笑,道:“那我要是讓活不得,死不得呢?”
胡仙真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丁立的褲襠,說道:“公子不會這麼沒用吧?”
“我勒個嚓!”丁立暗罵一聲:“老子調戲不成,反而被她給調戲了。”
“你少廢話!現在就問你一句,你是要死還是要活,要是要死,給你把板鍬,出去自己挖一個坑,然後往裏麵一躺,公子我好心,找個人把土給你推回去,你要是要活——丁立從懷裏掏出一張寫了字的絹來,拍在胡仙真麵前的地上,叫道:“把這個簽了!”
胡仙真懷疑的看了看,不由得臉色大變,本來臉上那些媚意都沒了,叫道:“丁立,你好狠的心!讓姑娘我簽這麼個東西!”
李鑫和衛勇娥兩個都不知道丁立拿得絹上寫得什麼,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看去,胡仙真一甩手丟給了李鑫,叫道:“姑娘死了也不簽!”
李鑫拿過來看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上麵寫明,胡仙真自願賣身給衛勇娥,從今天起就是衛勇娥大丫頭了,衛勇娥成親的時候,把她帶上,她就是通房,不帶上她就守一輩活寡不能嫁人,衛勇娥活著她是衛勇娥的奴隸,衛勇娥死了她要給衛勇娥陪葬,她生下來的孩子隻能是姓衛,算在衛勇娥的膝下,一輩子不能贖身,李鑫看得大為感歎向著衛勇娥道:“衛姐姐,你看看,我大哥可是太對得起你了。”
衛勇娥看了一眼,不由得也是吃驚,她是大家出來的,賣身契也是看得多了,而且這個時代的賣身契和唐宋以後的還不同,這個時候是沒有人身保護的,主人打死無罪,而這以後是有保護的,唐朝的時候,美人魚玄機打死待婢,被判至死,不管這後麵有沒有其他的原因,打殺侍婢要頂罪的事卻是成立的,而兩晉之前,趕一百個僮仆去活埋都沒有人管得了你,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那賣身契也沒有這麼狠的。
“公子……。”衛勇猶豫片刻,剛想要說話,丁立一擺手道:“讓她跟著你,她能護著你,你這個人太善良了,許多事情無法自己麵對,但是這個女人心如蛇蠍,你是製止不了她的,所以必須要有這麼一張東西約束她。”說完丁立看著胡仙真道:“你也知道,衛姑娘要招我為婿,以你的心智,讓衛姑娘把你帶著出嫁是很容的,這就滿足了你第一個願望,第二,據你的那些手下招供,你來劫我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這樣占山為王的活下去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隻要有才華,我就能給你一份舞台,讓你表演,當官,統兵,都行,你要是借機會偷人讓人抓不著,和姓宋的什麼的在外麵搞三搞四,生個小娃娃出來,那我也由得你養,但是你要是一口回絕,那我現在就活埋了你,讓你的花容月貌就這樣消於泥土之中,你;自己選擇吧。”
胡仙真咬著下唇,半響才道:“這上麵能融一下,讓我有一個能自己養得孩子,給我們胡家傳宗接代,我就答應了。”
丁立向著衛勇娥看去,衛勇娥用力的點點頭,丁立拿過絹來,在上麵添添改改的寫了幾行字,道:“你生得第一個孩子要是男孩,歸衛姑娘撫養,第二個孩子你可以自己撫養,跟著你姓胡,但是隻能取雙字的名字,還有你要是第一個生得是女孩兒,雖然也要姓衛,但是你必須再生一個男孩兒交給衛姑娘之後,再生出來孩子才能歸你撫養。”
胡仙真深吸一口氣,用力的點點頭,道:“我答應了!”胡仙真這個人,野望如織,能得到一個舞台,那比什麼都重要,想到自己要是不能答應,就要埋於黃土之中了,胡仙真就什麼都不顧了。
丁立聽胡仙真答應了,過來割破她的手指,擠了血就在絹上一印,然後把絹抖了抖,看著血印凝幹,這才交給了衛勇娥道:“你且收好了。”
衛勇娥感激的看著丁立,用力點道:“我記住了!”丁立又向胡仙真道:“去請你家主子,給你賜個衛姓的名字吧。”
胡仙真爬起來,轉頭對著衛勇娥,目光複雜的看了一會衛勇娥,然後一個頭叩在地上,說道:“請主子給奴婢賜名!”
衛勇娥想了想,道:“以後你在衛家就叫衛承華吧。”
衛勇娥的話音一落,係統的聲音在丁立的耳朵裏響起:“衛勇娥觸動胡太後第三個名字,胡太後得到一分加成,加到何處,請宿主決定。”
丁立心中暗道:“這個胡仙真的名字不少啊,是不是她前生自帶分身卡啊?”
係統回答道:“胡仙真隻所以名字多,原因是……曆史考證不清。”
丁立暗自搖了搖頭,隨後道:“加到治國上吧。”
“由於加到治國上之後,智慧和治國能力相差太大,所以不能加成。”
丁立不由得暗自搖頭,他不敢加到武勇上,想了想道:“加到統軍上好了。”
“加成完必;胡仙真自帶;雙頭蛇矛,武勇+0.1,十三節麥骨響鈴鞭,武勇+0.1,座騎:流金騧+0.1,最終分值,武勇8.07分,統軍5.44分,治國8.92分,智慧6.66分,從二品女將,提示;宿主以充華稱呼,治國能力+0.8,達到9分,以仙真稱呼,武勇+1.3,達到8.2分,以承華稱呼,統軍+0.56,達到5.1可以來回轉換。”
係統的聲音剛停,一名女兵匆匆進來,向著丁立一禮,叫道:“公子,八重將軍他們追襲匪賊,和一幫他們的同夥撞上打起來了,八重將軍傷了他們一名大王,他們另一個大王把蔣雄將軍給抓去了,他們人多,八重將軍讓我馬上回來搬救兵。”
胡仙真急忙向著丁立又是一躬,叫道:“回公子,那兩個大王都是奴婢父親的徒弟,一個叫廖化,一個叫杜遠,他們都聽奴婢的,奴婢願意叫他們來降,共保公子。”
丁立大喜道:“好,既然如此,我與你同去。”
幾個人出來之後,樊梨花聽到,急忙又點了二十個女兵跟著,讓李鑫跟著保護,陳宮也要去,丁立自然把他帶上了。
一行人馬飛速到了兩軍交戰的地方,胡仙真催著自己的流金騧先過去喝住,過了一會領著兩個少年過來,對丁立行禮:“在下廖化(杜遠)見過公子!”
丁立對三國還算熟悉,自然知道三國三大長青樹之一的廖化,此時急忙伸手道:“二位壯士請起,能得到二位壯相投,是我丁立的福份了。”
丁立一邊說一邊向係統道:“給我測測他們兩個的數值。”
“廖化:武勇7分,統軍6.89分,治國6.77分,智慧5.985分,從三品武將。”
“杜遠:武勇5.63分,統軍3.12分,治國2.065分,智慧2分,正五品武將。”
丁立暗道:“這個廖化倒是不愧為三流武將的級別,這個杜遠就比較一般了,哦,對了我還沒有測過陳宮,給我測測陳宮。”
“陳宮:得到《小五虎演義》陳世忠的武力,武勇8.696分,統軍9.23分,治國8.98分,智慧10分,正二品武將,以智慧分,神品中位文官。”
丁立倒吸一口涼氣:“這比高順還要高啊!係統你沒有搞錯吧?”
“沒有搞錯,陳宮本人在三國裏就有三流武將的能力,多次在戰爭上撕殺,而陳世忠在《小五虎演義》裏,戰敗了楊文廣,所以這個分數是合適的。”
丁立一咬牙:“不錯就行,老子要好好的用他,把他所有的能力都給他榨出來,絕不能讓他像在呂布手裏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樣的活著。”
丁立想到這裏回頭向著陳宮看去,嘿嘿怪笑,忖道:“我要不要也讓他簽一個賣身契給我呢?”
陳宮隻覺得毛骨悚然,好像馬上就要有大禍臨頭一樣,不由得心下發毛的向後退了幾步,搞不清丁立為什麼會向他笑得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