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打火機(下)

第168章 打火機(下)

我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些台階雖然在不停的轉圈繞彎,但自己一定是在一直向下的,為什麼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地?那0527和小鋁子他們又到哪去了?那尊打碎的石像呢?為什麼還完好無損的擺放在這裏?

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轉念一想,見鬼這種事無論怎麼想都是有些不大靠譜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真的是兩個上下完全一樣的空間,他們還停留在上麵而已。

周圍漆黑一片,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讓人心裏有些發慌,在加上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人丟在這裏的打火機,更加讓我有些不詳的預感。

沿著原路慢慢的退了回去,發現小鋁子等人果然都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小鋁子一看見我就迎了上來,急切道:“怎……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弄不明白這裏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種格局,解釋道:“沿著台階向下,大約兩分鍾就能看見一個空間,和這裏一模一樣。”

小鋁子一臉不解的道:“和這……這裏一模一樣?什……什麼意思?”

我苦笑道:“你別問我,我也搞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字麵意思就對了,一模一樣。”

環顧了眾人,我又道:“下麵沒什麼危險,一起下去看看,然後你們就明白了。”

猶豫了一下,我最後還是沒有提起那隻打火機的事情,畢竟從發現褚雯丹的那隻手槍之後,我們這個團隊就已經變得貌合神離了,大家都在互相防備著。

帶著眾人沿著螺旋階梯一路向下,我們再次來到了這個封閉的空間,兩尊造型怪異的雕像靜靜的站在那裏,就連角度和位置都分毫不差。

小鋁子頓時就傻眼了,喃喃道:“這……這怎麼回事這是?”

褚雯丹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一臉好奇的走到了其中一尊雕像的旁邊,伸手在上麵敲了敲,傳出一陣‘咚咚’的悶響聲,然後她雙手用力一推,石像砸倒在地上,跌的粉碎,一具由蠟黃色晶體包裹著的屍體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還是那種蜥蜴人的造型,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膝蓋,頭顱低垂,長長的尾巴卷起,完全是一個人形蜥蜴的造型。

“這……”

大家麵麵相覷,誰都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

戴家鵬指著石像摔碎後的一塊碎石道:“這上麵好像有一個字。”

我低頭看去,發現碎石堆當中果然有一塊石頭上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甲骨文,但好像又不太一樣,彎彎曲曲的像極了一個‘盼’字。

褚雯丹接過石塊看了一眼,肯定道:“沒錯,是一個‘盼’字。”

小鋁子好奇道:“難道是這……這個人生前的名字?”

這個問題顯然沒有人能回答他,就連見多識廣的0527和褚雯丹都是沉默不語,顯然他們也給不出什麼準確的答複。

我對著小鋁子招了招手,指著剩下的那一尊雕像道:“來搭把手,把這個搬開看看。”

小鋁子點了點頭,和我一左一右的蹲在地上,用盡力氣的將這尊雕像搬了開來。

出乎意料的是,又一條幽深的通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同樣的螺旋形台階,一圈圈旋轉著向下方綿延而去……

小鋁子愣在了那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過了半晌才怔怔道:“這下怎……怎麼辦?還要下去麼?”

我心裏其實也已經開始發慌,但這麼多人看著,我不得不強硬著頭皮咬牙道:“一起下去看看。”

說完,我便舉著手電一馬當先的朝著黑暗的石階走了下去。

周圍隻有幾隻手電筒的光芒在隨著大家的腳步而晃來晃去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按照剛剛的距離來算,此時我們應該距離地麵大約有著近六七十米的距離了,要知道,在北方的一些農村家裏麵打水井也隻不過會向下二三十米而已,這個距離,幾乎與二十層樓房的高度差不了多少了。

這次石階向下的方向與之前又不一樣,盤旋著一會向左一會向右的,毫無規律可言,有時候甚至還會出現一段筆直的路線,但毫無例外的,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石階全都是在向下延伸的。

大約走了三分鍾,又是一個和之前一樣的空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兩尊石像矗立在那裏,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過去一樣。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等我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人感覺到從腳底板都升起了一股涼氣。

我大步的走上前卯足了力氣一腳就將一尊石像踹倒,石像碎裂,蜥蜴人的屍體滾落了出來。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碎石塊當中掉出了一個寫著‘彭’字的石頭。

不用我吩咐,小鋁子便自己跑了上來和我搬開剩下的那尊雕像,又是一條鋪滿了石階的隧道,蜿蜒著向下而去。

小鋁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怒罵道:“這他娘的到……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幫人吃飽了撐得麼?為什麼要一個接著一個的建造相……相同的石像和空間!有病還是怎麼著?”

眾人的臉色全都陰晴不定起來,就連一向比較淡然的0527都露出了一種分外難看的臉色。

我也有些被激起了怒火,一種不信邪的心態浮現在心裏,咬著牙道:“接著往下走,我就不相信它能無限的循環下去,難道還能把地球挖穿了不成?”

拿著手電筒,我也沒有招呼他們,直接一個人一頭紮了下去,其他人猶豫了一下卻也跟了下來,三分鍾後,我果然再次出現在相同的空間之中。

兩尊雕像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造型奇特,原本怒目而視的表情,這時候在我看來竟然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嘲諷,像是在對著我們的不自量力發出最諷刺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