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兩個賊

第四章:兩個賊

王叔見我表情認真,態度誠懇,好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不由得也疑惑了起來。

“你爸呢?沒跟你一起過來?”

王叔突然問道。

我的頭更加大了,怎麼連我老爸都繞進去了?

“叔,我爸現在廣東那邊呢,怎麼可能過來?我也是剛知道消息,還沒來得急告訴他呢。”

“不可能,那天晚上的兩個人一定是你爸和你爺爺,我不會看錯的。”

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王嬸突然插口道,一口咬定我爸曾經來過。

我不由歎了口氣,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臉對著王叔說道。

“叔,我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是什麼人您還不知道麼?咱們肯定有什麼誤會在裏麵。我聽我嬸子說那天晚上,您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叔看了我半晌,確定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後,才開始告訴我所謂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約從半個月以前開始,村子裏的雞總是莫名其妙的開始失蹤,今天你家丟一隻,明天他家丟一隻的,一開始大家沒注意,隻以為是被黃皮子(黃鼠狼)什麼的叼走了,可後來越來越嚴重,幾乎每天都會有人說家裏丟了東西。

而且丟的也不再僅僅是雞了,鴨子,鵝,狗,甚至是貓,都頻頻失竊,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剛一進村子的時候到底哪裏感覺不對了,原來是村子太靜了,往日裏的雞鳴犬吠一個都沒有了,所以我才會感覺到一股子的詭異氣氛。

“後來大家琢磨著,是不是有什麼山裏的野獸跑出來盯上了村子,便家家決定嚴防死守到半夜,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就將這些家禽和家畜給偷走。”

“那這些事和我們家老爺子有什麼關係?我們家老爺子就是這麼失蹤的?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對不住鄉裏鄉親的啊?”

我不禁疑惑起來,急忙問道。

王叔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道。

“五天前,你嬸子看到了那兩個偷東西的賊,是你爺爺和你爸。”

“不可能!”

我激動的直接從炕沿上蹦了起來,大聲喊道。

“我爸一直在廣東,他要是回東北了不可能不告訴我,您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再說了,我爺爺都那麼大歲數了,雖然說身體一直挺好,可他畢竟沒了眼睛,早都看不見東西了,怎麼可能和我爸偷村子裏的那些家禽家畜?”

王叔指了指王嬸,對我道。

“這是你嬸子親口和我說的。”

“嬸子,你真的親眼看見我爸和我爺爺偷村子裏那些東西了?您再好好想想,真的是親眼看見了?”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拉住王嬸的胳膊道。

“嘶,輕點,疼!”

王嬸一把將我的手甩開,小心翼翼的活動著胳膊。

“你嬸子那晚被你爺爺推了個跟頭,磕到了胳膊,你小子輕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確實有些冒失了,然後鄭重的看著王嬸道。

“嬸子,您把您那晚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再和我講一遍,是不是肯定看到了我爸和我爺爺?”

嬸子點了點頭,一遍回憶著,一遍開口道。

“那晚大約是半夜12點左右,我半夜起來去外麵上廁所,就聽見院子裏有些動靜,以為是那偷東西的來了,就喊了一聲你王叔讓他趕快起來,我就先衝了出去。”

“可出去一看,卻看見居然是兩個人!在那鬼鬼祟祟的圍著雞架不知道幹什麼呢,我連忙跑過去想要看看是誰,可那天晚上實在太暗了,其中一個瘦小一點的他穿著你爺爺平時經常穿的那身衣服。我拉了他一把,他反手把我推了個跟頭,然後兩個人就都跑了,我就隻扯下了他的一隻衣服袖子。”

“那你也不能說那兩個人就是我爺爺啊?”我連忙反駁道。

“我和你王叔剛開始也不相信,就去了你爺爺那看個究竟,結果老頭果然不在家,直到現在也沒回來。而另外一個人又和你老爸的身高體型都完全一樣,除了他們兩個我想不出來別人來。”

王嬸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隻衣服袖子來道。

“你看看,這不是你家老爺子平時穿的那件?我和你王叔經常去你家幫老爺子抱柴火,怎麼可能認錯?”

我接過那隻衣服袖子,沒錯,確實是我去年給爺爺買的那件衣服上的,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我親手挑的一個挺不錯的牌子。

難道這事真的是我爺爺和我爸幹的?怎麼可能?這簡直太荒謬了?我爸不在廣東那邊老老實實的照看廠子,跑到東北來和我爺爺偷村子裏的雞?以他的家產買個小型的養雞場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可證據就擺在眼前,根本由不得我不信。

難道我爺爺真的被我爸悄悄接走了?臨走前還給村子留個印象深刻的‘意外驚喜’?

可是這種扯淡的理由連我自己都相信,想到這我急忙掏出手機,想要給我爸打個電話一問究竟,問問到底是不是他把爺爺給接走了。

可掏出手機一看卻不由暗罵了聲娘,媽的,根本沒信號!

0527本來話就少,從進這個村子後就更加一直沒說過話,我走哪他跟哪,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此時見我掏出手機來,焦急的翻看著,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就從他身後的背包裏掏出一個塊頭不小的‘大哥大’來遞給我。

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卻也下意識的接了過來。

仔細一看,我不由得萬分驚喜,手機樣式老舊歸老舊,可那東西的信號居然是滿格的。

“衛星電話?”

0527淡漠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些什麼。

不怪我開始沒認出來,這東西我店裏雖然也有的賣,卻和這個完全不一樣,我那些要遠比他這個來的小巧精致的多。但憑著觸感和入手的重量,我覺得他這個要遠遠高出我賣的那些好幾個檔次,畢竟我那些都是用來忽悠外行人的,而這家夥在我的眼中已經越發的神秘了,普通人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這麼高檔的衛星電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