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女兒被拐跑了(24)

幼宣不明所以,抬頭看向武嘉的時候就見她滿臉都是淚水,把他下了一跳,武嘉師姐平日裏都是像個太陽一般明媚,從來沒有看過她大哭的模樣,哭的這般傷心。

“師姐,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幼宣急急詢問,但是問的毫無價值,再明顯不過的事情,是章謙之惹了武嘉傷心。

武嘉沒有理他,而是自顧往自己住處的方向跑去。太丟人了,竟然被章謙之丟出了屋子,她就那麼討人厭麼?

……

一連七八日章謙之和武嘉都沒有見麵,武嘉就算有心去尋章謙之也無濟於事,實在是章謙之躲著她,而且這仙門大會的事情也不輕鬆,章謙之也是一身的瑣事,時間都用來處理仙門大會的事情。而且那長音門主也時不時造訪,章謙之身為掌門自然要去陪同,一來二去那還有時間去管武嘉的事情,隻是讓幼宣帶話讓武嘉勤加修煉,每天都要默背清心咒。

這還有什麼看不破的?就是要讓她放棄,放棄心中的執念,清心寡欲,潛心修煉。

武嘉有些頹廢,自己怕是沒有希望了,看章謙之那般強硬的態度,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武嘉頹廢的坐在無塵殿的白玉石階之上,看著空空的院子心裏也是空落落的,止不住的直歎氣。不知怎麼的,隱隱就是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在作祟,可是局麵已經讓她弄得亂七八糟,一手爛牌要如何翻盤?

突然間幼宣從院子的月亮門那處跑了進來,看到武嘉之後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往章謙之的書房跑去。

武嘉看著有些奇怪,緊著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幼宣的衣領子問道:“幼宣,你這麼急匆匆的去師父的書房幹什麼,說,是不是要做什麼壞事?”

章謙之的書房沒有他的許可是誰都不可以隨意進出進出的,就連武嘉和幼宣也是如此,必須章謙之點頭才行,不然就是一頓責罰,別看章謙之是個隨和之人,其實認死理,處罰起門中犯錯弟子的時候毫不手軟。

如此看來武嘉倒是一個例外,畢竟當時罰武嘉麵壁思過的時候章謙之很顯然是有些偏私。

不過這件事武嘉不知道,因為她來了山中也沒多久,不知道章謙之是個嚴厲的掌門,當時她被罰麵壁自己都委屈的不行,其實在別人的眼裏,武嘉是被章謙之重視的人。

書房中除了有重要東西之外,還有就是章謙之寶貝的東西,也算的上是門中重地。除了一些獨門秘籍,和珍貴仙器,還有兩樣東西對章謙之非常的重要。一是章謙之師傅的東西,二是他師妹的畫像。

武嘉對於這個不存在的師妹一直都抱有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可以住進章謙之的內心,也一直想要進書房去看個究竟,卻苦於不敢和沒有機會。

幼宣急紅了一張臉,忙道:“師姐,我沒空陪你,我要給掌門拿東西呢,仙門大會不久之後就要開始了,現在整個門派都是忙前忙後,師姐你個閑人就不要添麻煩了。”說罷就掙脫了武嘉抓著他脖領子的手,小跑著就去了章謙之的書房,顯然是又急事。

武嘉看著幼宣的背影不由得切了一聲,又回到了適才的白玉台階上坐下。

說起來如今這門派上下還真就是她一個閑人。她剛來門派不久,對於門派裏的事物不甚熟悉,門派裏的人也不待見她,章謙之不分配她事情做,旁人也懶得搭理她,除了每日修煉自然也無事可做。

武嘉仰頭望天,這閑著也是挺無聊的。

不消片刻的功夫,幼宣抱著兩個竹簡除了院子,一路小跑急匆匆的模樣很是滑稽,武嘉的心情跟著好了許多,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武嘉念頭一閃,如今誰都不在這無塵殿中,這偌大的無塵殿就剩她一個人,那麼就是說她有機會去章謙之的書房,可以看一看那師妹的畫像了!

武嘉心癢難耐,她一直都想進章謙之的書房好好瞧瞧那畫像,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可失失不再來,武嘉可不是個猶若寡斷的人,一但認準了的事情就要去做。就算到時候東窗事發也值了,她甘願被懲罰!

於是,就見武嘉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去了章謙之的書房,她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書房的門,一些列動作之下並未發出任何的響動。

章謙之的書房簡單古樸,沒什麼多餘的裝飾品,除了桌案後麵的書架擺放了一些竹簡書籍,其他地方都有些空落落的,也沒什麼過多的擺設。

猛然一看,西麵牆上掛的那張女子畫像就尤為醒目,甚至是刺眼。

武嘉鬼使神差的被吸引了過去,她像是被牽引著走到了那副畫的麵前。畫中女子羞澀的低著頭,抬手半遮著嘴巴,俏皮可愛。

風吹動她的衣擺,就似在畫中靈活飄搖一般,讓人看著就一眼難忘。武嘉看呆了,並非是因為女子如何貌美,而是因為這個女子長得有那麼一兩分和自己有些相像,更可以說和她的母親非常相像。

突然,她想起了之前有人和她說起過父母是如何結識章謙之的,本事仇敵,後來化幹戈為玉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母親,因為母親的容貌和章謙之的師妹長得相像。

而後又因為門派內亂,而後一同去了荒島,經曆生死磨難之後這才有了如今深厚的友誼。

武嘉看著這畫有些出神,甚至有個奇怪的念頭閃現在腦海之中。或許章謙之收她做徒弟也是看在她和他師妹長得有一兩分相像的原因上。

這讓武嘉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像個替代品。或者說,連替代品都不是,因為章謙之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好生失落,連個替代品都不是……

“如何?看那畫中的女子是不是很美?我說你一個郡主為什麼要跑到青元派裏來,原來是對我們掌門另有所圖啊,你還真是惡心,竟然對師父動了情,簡直是大逆不道,我們門派的恥辱。”門外傳來了於錦繡的聲音,帶著藏不住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