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女兒被拐跑了(21)

武嘉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自是不知什麼時候醉的,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青元派,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再章謙之的屋子裏,還躺在章謙之的床榻之上,身旁的幼宣正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

武嘉立時就不淡定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腦袋昏昏沉沉的,一片混亂。

她隻記得自己下山喝酒,怎麼一覺醒來就在章謙之的屋子裏?而且身上的傷也被治好了,不那麼嚴重了,武嘉活動了動身子,能夠這樣短時間治好她的傷,這一定是章謙之所為,門派中習得寒冰之術的隻有他們師徒,所以能達到這麼好的療效,隻有章謙之渡給她修為。

武嘉忙戳了戳幼宣的腦袋,將人給戳醒之後急急問道:“我昨日是怎麼回的山?”她甚是在意自己為何在章謙之的屋子裏,就怕自己當時是腦子發熱,一路過來幹了什麼丟人的事情。

幼宣揉著眼睛,而後打了個哈欠,這才道:“昨日掌門見我們遲遲不歸,送走了長音門主之後就尋了過來,那個時候師姐你已經醉了過去,滿嘴都是胡話,將錦繡師姐好一通罵,還抓著掌門的脖子不放,說什麼喜歡……非你不嫁……掌門拗不過你,你抓著掌門死死不放,無奈之下就將你帶到了他的房裏,又怕你沒人照顧所以讓我在這守著你。”幼宣說著說著有些臉紅,昨日武嘉師姐那副樣子看著實在是難為情。

天雷滾滾,武嘉此刻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天雷當頭一炸,昨日她究竟都是胡言亂語說了什麼!

親口對章謙之告白?這也太丟人了,而且還是喝醉之後說的,這可要如何是好啊!本來是想著循序漸進和章謙之表明心意,誰知道竟然喝醉說了出來,這讓她以後如何麵對章謙之啊!

武嘉羞惱的摔打著被子,嚇得幼宣急急躲到了一旁,生怕自己跟著遭殃,盯著那床被子是膽戰心驚。突然,武嘉停了手上的動作,愣愣的看向門口那處,就見章謙之端著醒酒湯緩緩走了進來,麵容淡然,看不出喜怒。

武嘉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幼宣說的是真的,那章謙之現在應該是明了她的心意吧?

可是為何現在的他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武嘉心中那股子倔強勁兒犯了起來,突然就想求個明白,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用不著藏著掖著了。

看著章謙之緩緩走來的身影,武嘉的心怦怦直跳,事已至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求個明白。她受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心裏頭憋著事不上不下的感覺會逼瘋她的。

幼宣見掌門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也不知道武嘉師姐怎麼了,一醒來就像是發瘋了一般,狠狠的摔打著被子,他還是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吧。

“掌門,我去廚房瞧瞧,為師姐將早餐端來。”

“去吧。”章謙之道。

幼宣如釋重負,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

武嘉緊張的扯著被子,目光有意躲閃著章謙之,她此刻心如亂麻,正想著要如何開口之時就見章謙之將醒酒湯遞到了她的麵前,而後柔聲道:“武嘉,將醒酒湯喝了,之後將早餐吃了,昨日的事情師父就當你是剛到山中不適應跑下山去,這件事情為師就不追究了,但你打傷同門師姐妹的過錯還是要罰的。”這還是要讓武嘉去麵壁思過的意思。

武嘉想起了和於錦繡的衝突就是一肚子的委屈,於是憤憤道:“是於錦繡先動手的!於錦繡要殺了我,她使用毒鏢,差點就中傷我,她都要致我於死地我哪能坐以待斃,那番作為完全是在自保。”為什麼章謙之就是不相信她?

章謙之卻是道:“不論是誰先動的手,不論於錦繡如何,你要受的罰也一定要受。不然你的那些師公們定然會揪著不放,現在門派有些人蠢蠢欲動,你可不要因為自己的小性子讓人捉到了把柄,身陷危險之中,我可是答應過你父母不讓你受傷不能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以後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呆在這無塵殿,免得出去惹是生非。你記住,我是你的師父,是你的長輩,你若是惹了什麼禍事,我的臉麵也不好看。”

這話倒是欲有所指,像是在告訴武嘉,他是長輩,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

武嘉心中一揪,確信了章謙之定然是聽到了她說的話,聽到了她的告白。

於是武嘉鼓起勇氣,打算正式說明白自己的心意:“章謙之,我喜歡你,十歲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答應你到山上做你的徒弟全都是因為你,想和你在一起。”武嘉的手心滿是熱汗,緊張的感覺讓她心髒怦怦直跳,她不敢去直視章謙之的眼睛,一向自信的她也有些害怕章謙之對她的拒絕,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期待,期待能夠得到她所期待的答案。

氣氛一度陷入沉默,安靜的讓人心慌。章謙之沒有說話,武嘉也沒有說話,就這般安靜了好半晌,章謙之才開口打破了這個平靜。

“師父也喜歡你,你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師父就惦記著將你帶上山來,讓你做我的徒弟。”這樣的答複像是在避重就輕,也讓武嘉知道了章謙之是在故意裝傻,不免讓她心中有些不舒服,還是在當她是個孩子麼?

章謙之將醒酒湯朝著武嘉那邊遞了遞,而後催促道:“一會兒就要涼了。”

武嘉沒有心情去管醒酒湯涼不涼,而是在乎章謙之的心意,於是還想說些什麼爭取一下,卻不料被章謙之搶先道:“好了,為師還有事情,你喝完湯就去後山麵壁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離開。”說罷就將醒酒湯放到了一邊,而後離開了屋子。

武嘉呆呆的看著章謙之離去的背影,心口疼的跟什麼似的,終是濕潤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