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女兒被拐跑了(19)

當年章謙之遭到誣陷,成家父女發難,前掌門身死,又將章謙之趕出了青元派,而後章謙之寒冰之法大成卷土重來報仇雪恨,搶回了掌門之位。

這段時間內,於堂琛和於錦繡卻不在山中,正巧錯過了這件事情,回來的時候章謙之已經是青元派的掌門人,不然章謙之敢斷言這於堂琛定會跟著摻和一腳,拿下掌門之位,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的不甘。

他也是個野心昭昭的人,不甘於落於人後,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他已經是按耐不住了。

其實章謙之對這件事也是非常的頭疼,也不知道他的師阻是怎麼想的,前前後後統共收了二十個徒弟,這些個師叔們每日都惦記著掌門的位置,一個不行又來一個,多得是賊心不死的人。

於堂琛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她背上的傷口血肉模糊,看著是觸目驚心,這讓他也是心疼不已。

突然,於堂琛周身殺意肆起,一個閃身就到了武嘉的麵前,抬手狠狠掐住了武嘉的喉嚨將她給拎了起來,毫不手軟,也根本不怕此番衝動事後遭到章謙之的追究。

“你這小兒,竟然殘害同門,看我不清理門戶。”說著手下的力道就開始加重。

武嘉拚命的掙紮,使勁掰扯著於堂琛的雙手,想要掙脫。

武嘉艱難開口道:“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可是掌門的徒弟!”武嘉也是慌了,這個十三叔公可是真的要下殺手,這個力道可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要打算殺了她。

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變得混沌,脖子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也有些發黑,無法呼吸的感覺讓她有種觸摸死亡的感覺,心中恐懼萬分。腦子裏突然閃出一個人,下意識的就閃現出了章謙之的身影,現在武嘉特別的期盼見到章謙之。

希望他能來救她。

猛然間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朝這邊而來,直接朝著於堂琛抓著武嘉的胳膊而去。

於堂琛立即躲避,鬆開了掐住武嘉脖子的手。武嘉重重的落在地上,猛烈咳嗽,半晌才恢複了清明,看著緩緩而來的章謙之,武嘉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不至於冤死在於堂琛的手下。

於堂琛看著緩緩而來的章謙之,不由得冷笑道:“掌門你回來了,回來的正好,你這個小徒弟太無法無天,竟然毆打同門是師姐妹,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掌門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錦繡一個交代。”於堂琛沉著聲音,眼神也是狠厲,那架勢今天非要個說法不可。

章謙之看向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於錦繡,不由得眯了眯眼,而後恭恭敬敬的衝著於堂琛行了一禮,賠罪道:“十三師叔,許是姐妹之間的比試,這孩子們年輕氣盛,下手也沒個輕重,您就別和個孩子計較了,待我之後命人給錦繡送最好的金創藥。”

於堂琛黑著個臉,那意思很顯然是不想接受這樣的搪塞。這章謙之明擺著就沒把他當回事,輕拿輕放?他絕對不答應!

“掌門還真是輕拿輕放,掌門可不要因為這小女娃娃是你的徒弟就放縱她,如此偏私!這樣下去恐會養虎為患。”

武嘉恢複了些氣力,聽清楚了那於堂琛的話,明擺著就是同她過不去,專說她的錯處。於錦繡對她丟毒鏢的事情他怎麼不說,這麼陰毒的暗器?還說偏私?看偏私的人是他才對!

武嘉大聲道:“胡說,明明是於錦繡對我痛下殺手,師傅……”

“放肆,怎可誣陷同門?想來是我平日太過縱容你了,不罰不和規矩,你現在就去後山麵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章謙之厲聲打斷了武嘉的話。

武嘉很是氣憤,這件事明明是於錦繡挑起來的,也是於錦繡先要對她痛下殺手的,為什麼要罰她?

她不服!也有些難過,章謙之竟然不信他!

可是,觸碰到章謙之冰冷的眼神,武嘉心中一痛,難道他也是認為她對同門痛下殺手的麼?

武嘉心中越想越委屈,而後怒喊道:“我不服,這件事明明不是我的錯!”說罷竟然孩子氣的朝著山門口的方向而去,看那樣子像是要跑下山。

見此,於堂琛冷哼道:“你這個徒弟真是沒大沒小,毫無規矩,沒有個掌門弟子的樣子,哪有個表率的樣子?這樣錦玉堆出來的千金大小姐就不應該收入門中,竟然為了這樣的丫頭舍棄門中資質不凡的孩子們,掌門你好生糊塗。我看那個丫頭跑了就跑了,正好借此機會將人打發回去。你正好也收了錦繡為弟子,她可是一直都想要做你的弟子。”踩低武嘉的時候還不忘太高於錦繡。

於堂琛的最終目已經袒露,就是要趕走武嘉讓於錦繡成為掌門徒弟。

章謙之淡淡的看了於堂琛一眼,而後毫無情緒的道:“我的徒弟是去是留隻能我一人決定,我是掌門,旁人沒有這個資格。十三師叔的一些想法還是放下吧,今日我就將話放在這兒,我的徒弟也隻有武嘉一人,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他已經認定武嘉,其他人入不了他的眼。若非為了不撕破臉,平衡門派勢力,他怎會委屈了武嘉?此刻於堂琛還是揪著不放,這讓他非常的惱火!

“你!章謙之你怎可對長輩如此說話?”於堂琛麵上怒色流露,對於章謙之的折辱很是憤恨。

再怎麼說他也是長輩,是他的師叔!竟然不給他麵子,說錦繡入不了他的眼!好生猖狂!

章謙之沒有理會於堂琛,而是自顧朝著山門口走去,將於堂琛和於錦繡丟在了後頭。

好半晌,於堂琛才壓製住想要上前教訓章謙之的衝動,回過神兒來時章謙之已經走遠,沒了身影。

於堂琛沉著臉,彎下了身子抱起了於錦繡,就見於錦繡滿臉的不甘,拉著於堂琛的衣領子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句。

“父親,我們就這樣算了?”

於堂琛眼中危險神色閃過,隨即陰惻惻的一笑道:“放心,今日的仇為父一定會替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