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救武嘉

白妃帶著邵元祺和蕭筠溪和武嘉到了荒島地下的洞穴。

依靠著白妃手中幽暗的火光,他們在這潮濕幽暗的洞穴中前行。他們一邊走,白妃一邊道:“這個洞穴曾經是我母親挖的,親自在這處下了結界,我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躲在這個洞穴之中,一直都怕天界的人發現我的存在。千年過去了,想來這天界的人已經忘了我父親和我母親的事情了吧,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邵元祺和蕭筠溪跟在後頭聽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不用他們說什麼,白妃也不過是尋著他們說說話,這麼多年了,能夠見到兒子和兒媳婦,白妃心中也是歡喜的。

他們走了好一會兒,終於不再是狹長的甬道,麵前的則是一個寬敞的圓形洞穴,中間處則是用石頭圍起來的水潭,還能聽到石壁上滴答滴答的流水聲。

水潭中央還蟠曲這一條白色蟒蛇,水潭子被它塞得滿滿當當,仔細看去蛇身子中間好像護著什麼東西似的。

竟然是一朵蓮花,隻不過這蓮花隻有三瓣花瓣了。

白妃揚手一甩,手中火光從她的掌心四散開來,朝著四麵而去,點燃了洞穴裏的蠟燭,將洞穴照的通明,所有的事物都映入眼簾。

白蛇似乎發覺了有人靠近,吐著信子支起身子,做起了攻擊的架勢。當看到白妃的時候,那蛇立時收了周圍的一身殺氣,歡喜的朝著白妃而去,還用它的頭蹭了蹭白妃的手。

看來這白蛇是白妃養的了。

白妃笑著摸了摸白蛇的頭,而後衝著它柔聲道:“有客人來了,你先出去守著。”

白蛇聽懂了白妃的話,微微點了點頭之後拖著龐大的身子從蕭筠溪和邵元祺的身邊離去。白妃挑眉看著蕭筠溪,而後好奇問道:“你不怕這白蛇?”她這個兒媳婦定力倒是不錯,這麼個龐然大物換做旁的女子早就嚇得尖叫了,斷不會這般淡定。

蕭筠溪聳了聳肩,滿臉輕鬆的道:“我可以說我已經習慣了麼?”

白妃目光落在了邵元祺的身上,而後掩嘴偷笑道:“也是,不習慣也不行了。”她兒子就是蛇,若是媳婦怕蛇那才是奇了怪了。

母親和媳婦的笑聲讓邵元祺的心情好了些許,再也沒有沉浸在母妃拒絕和他回京城的悲傷之中。

罷了,能夠再見母妃一麵也算是上天待他不薄,趁著這段時間和母親好好相處吧。

白妃從蕭筠溪的懷中抱過武嘉,運用法術將武嘉身上的封印解除,取出了千年玄冰,武嘉立時恢複生氣,可毒素也開始猛烈的擴散,小臉變得青紫。

蕭筠溪心中一慌,不由得擔心的看向一旁的邵元祺。邵元祺緊緊的抓住蕭筠溪的手,安慰她道:“相信母親。”

蕭筠溪點點頭,她相信母親能夠救武嘉,可是心裏頭就是擔心,控製不住的擔心武嘉的情況。

白妃將武嘉抱到了荷花的花心處,而後施法捏決,就見水潭子裏升騰出了一束淡藍色的光芒,溫柔的照射在武嘉的身上。凡若蓮花僅剩的三片花瓣其中兩瓣慢慢的撫在了武嘉的身上,輕柔的就像平時蕭筠溪撫摸武嘉的動作。

蕭筠溪在一旁擔心的瞧著,看到蓮花的光芒照射在武嘉的身上,武嘉的麵色慢慢的有了好轉,她的這顆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來。

白妃一直在口中默念口訣,眼睛也一直盯著武嘉,生怕出了什麼閃失。

時間過去了好久,蕭筠溪和邵元祺在旁也是擔驚受怕。邵元祺心中焦急,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母親在使用法術的時候逐漸虛弱的氣息,若能夠替母親催動凡若蓮花他一定沒有二話,可是他沒有這個本事。

邵元祺有些懊惱,他救不了武嘉,也幫不了母親,還要讓母親本就虛弱的身子再度受累。

白妃注意到了邵元祺的表情,雖然多年未見,但是母子連心,白妃還是能猜透邵元祺心中的想法,他是定是在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祺兒,這是緣分,我和武嘉注定會如此相遇。我當初逃回荒島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當時也是心灰意冷,而後來我看到凡若蓮花,想到了保護我與天界對抗的父母親,這才打消了想要尋思的念頭,我的命是他們拚盡全力換來的,所以不能死,我就靠著凡若蓮花活到了今日。我也十分慶幸,當初沒有放棄,還能遇到你們能為武嘉解毒。我的身子本就虛弱,就算沒有武嘉我也活不了多久,如今能為武嘉做些什麼,我這個做祖母的也十分開心,希望她能夠長大成人,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白妃的話淡淡盤旋在耳畔,鑽到了邵元祺的心中頂不是滋味,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

蕭筠溪緊緊握了握邵元祺的手,而後道:“孩子是父母親的延續,白妃娘娘的延續是你,你的延續是武嘉和絮哥兒,以後他們長大成人成親生子,一切都還會延續下去,代代相傳,生生不息。”

就見蓮花花瓣突然落了一瓣,緊接著又落了一瓣,白妃似乎是鬆了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不隻是起來的有些猛,還是身子虛弱,就見白妃的身子微微搖晃,差點倒在了。

邵元祺和蕭筠溪驚的趕緊去扶,惹的白妃一陣好笑的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注定的夫妻,天定的緣分,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真是有默契。”看著夫妻二人如此,她也就放心了,兒子有貼心的人疼他,還為了他生了一雙兒女,人生美滿莫過於此,她沒有能夠實現的夢想如今實現在了兒子的身上。

聽了白妃的話蕭筠溪不由得臉紅起來,她這個婆母說起話來還真是直白。

其實嚴格來說,她和邵元祺早就是老夫老妻了,這樣的話也聽了不少,不知怎地聽白妃說出口她總覺得有幾分羞澀感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