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謙之上前一步,護在蕭筠溪的身前,警惕的問道:“來者何人?為何要對我們痛下殺手?”適才這個女人出手狠辣,那可是要奪人性命的氣勢。
仙姬微愣,隨即想明白了。這二人當時在水裏的時候已經神誌不清昏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她這號人物。於是收起長劍,恭敬一禮道:“適才我還以為是敵人,沒想到竟然是道友,多有得罪兩位莫怪。”
既然這二人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何不加以利用一番,如此一來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她這處逗留了兩日,都沒有走出荒島邊緣的這片樹林,且身上的幹糧所剩不多,適才動手就是想要搶奪食物和水。
“敵人?不知姑娘口中所說敵人是哪方人士?”雖然麵前女子同為仙門弟子,但章謙之卻並未因此而對她放鬆警惕,而是小心謹慎的詢問。
蕭筠溪也是警惕萬分,對著女子口中所說的敵人也起了防備的心思,莫非所說是邵元棋他們?
仙姬感受到了二人的警惕,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後道:“我一路為了尋找白蛇而來,路上遇到張家的船隻,與其發生了衝突,他們搶了我船上的幹糧。我一路辛苦而來,如今在島上餓了兩天不敢吃島上的食物,饑餓難耐,所以適才才會對二位動手,想著就算不是張家的人也無妨,能夠搶到幹糧和水也是好的。”
仙姬直言不諱,一半真一半假,有時候這樣的話更容易讓人信服。
蕭筠溪想了想,若是遇到張家的隊伍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女在他們被丟下船之後遇上了張依瑤他們,也就是他們之前的那艘船。張依瑤之前來時船上的吃食和水一應俱全不可能出現搶奪別人吃食的情況。
於是,蕭筠溪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姑娘可在船上見過一個白發男子?”
仙姬心中暗笑,正中下懷,於是裝作思考的模樣,而後眼光一亮,急急回答道:“見過,船上是有一個白發的男子,那白發男子的手中還抱著一個嬰兒,隻是當時離得遠不知道是男是女,還有一個長相嫵媚的男子,生的一雙丹鳳眼。”
仙姬很聰明她沒有說那孩子是男是女,孩子抱在繈褓之中,若僅僅是匆匆一看是判斷不出男女的。
蕭筠溪慢慢的放下了防備,麵上慢慢浮現出微笑:“我們和張家有仇,倒是同病相憐,我們的船也被他們奪了去。若是姑娘不嫌棄那就同我們一起上路吧,互相也有個照應。”
仙姬很是高興的道:“那感情好,我在這林中已經轉悠了兩日都沒有找到正確的方向,都是在原地打轉,如今遇上了二位互相照應著,大家集思廣益定然能夠破除這迷陣。”
“迷陣?”蕭筠溪和章謙之一口同聲問道,顯然是對迷陣一事毫不知情。
仙姬也是錯愕,當時他們碰見過,應該同他們一樣同一時間登島,怎會不知道迷陣的事情?
“你們沒有迷路?”
“我們才剛剛登島。”章謙之道。
仙姬點了點頭,於是耐著性子同二人說起了迷陣的事情。
“定是那白蛇設下的,就是怕有外人闖入,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想法子破除這個迷陣。”
仙姬吃準了蕭筠溪他們還不知道騰蛇的事情,自然也是不知道長生不老的秘密,所以才會同他們談合作。多了兩個人也是好的,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也可拿他們墊腳。
章謙之自己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周圍的確有法術的痕跡,這個陣法會使人迷失方向,困死在這裏。
仙姬接著道:“我這兩日在林子中看到了不少枯骨,看來很多人都沒能闖過這片迷陣。”
蕭筠溪心沉了沉,他們是來找救命之法的,聽仙姬的意思她是為了島中的白蛇。那張依瑤來找白蛇是滿足她大小姐虛榮,這個道家女弟子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她可不是為了好看的蛇鱗吧?
於是問道:“姑娘為何執著於這白蛇,難道這白蛇有什麼特別之處?”
仙姬深深的看了蕭筠溪一眼,暗道這女人還真是不好糊弄,於是想了想,之後道:“聽說吃了白蛇的血肉可以延年益壽,且有解毒的功效。我師弟受病痛折磨,我此番前來荒島也是想為了我師弟。”話又是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仙姬閉口不提長生不老的事情。
仙姬自顧合計著,左右都想著哄騙他們一起上路,又不能將騰蛇長生不老的事情告訴他們,隻是說可以延年益壽,看著那白公子懷中奇怪的孩子,就知道他們是為了那孩子來的。說那白蛇能夠延年益壽,可以解毒,足夠讓他們心動。
同病相憐,蕭筠溪對麵前的這個女子印象好了不少。且,蕭筠溪也捕捉到了仙姬言中所言重點,白蛇的血肉可以解毒!
如此一來不就可以為武嘉解毒了麼?不管此女說的是真是假,他們都要去試一試,找到那白蛇!
仙姬見蕭筠溪神情有些動容她微微一挑眉,如此一來就可以一塊同行達到目的了。
仙姬隨後道:“我看二位精神不振,像沒有休息好,不如你們二位稍作休息,我替你們守著,等休息好了我們在商量闖出這迷陣的對策。”仙姬意味深長的看了章謙之一眼,他們能夠不依靠蛇鱗的指引,能夠平安穿過黑霧到達此處想必都是此人的功勞,仙門道家弟子,想來他的本事不小,依靠著他或許能夠破了這迷陣。
章謙之點頭如搗蒜,他早就不行了,現在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那就辛苦姑娘了,在下章謙之,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仙姬拱手道:“道友喚我仙姬便可。”
“蕭筠溪。”蕭筠溪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了仙姬。當初瞞著張依瑤是怕張依瑤等人會知道她是攝政王府的人,如今這個仙姬是仙門弟子,自然不曉得凡塵俗世,蕭筠溪這個名字自然從未聽說,蕭筠溪也不去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