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族長的打算

蕭筠溪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多觀察觀察這個族長,她的直覺告訴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族長一定是在密謀著什麼。

“夫人,咱們這邊走。”族長吩咐照顧蕭筠溪的那個婦人突然道。

蕭筠溪微微一驚,這婦人在她身後突然出聲還真是嚇人。

蕭筠溪淡淡的看著那婦人一眼,而後卻是語氣熱絡的道:“煩請……不知道姑姑如何稱呼?”這婦人年紀也就三十出頭,稱呼姑姑算是得當。

那婦人道:“夫人喚我三娘就好,這族中人都這麼稱呼我。”

蕭筠溪笑道:“煩請三娘為我帶路了。”

“夫人客氣。”三娘道。

蕭筠溪隨著那婦人進了屋子,而後便有幾個丫頭拿來了沐浴用品,還有熱水,一切都是細致周到,可是蕭筠溪莫名的感覺到有些不安。

蕭筠溪見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三娘和幾個小丫頭還在屋子裏頭杵著,這股子不安的感覺在一次升騰起來。

她本就沒有卸下防備之心,如今瞧著三娘這些人的舉動,就更加讓她防備。

“三娘和幾位姑娘先下去歇著吧,我自己沐浴就好,我之前也是漁家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富貴小姐,這樣被人伺候著有些不適應,也真真是折煞我了。”蕭筠溪故意如此說。

三娘卻是笑道:“姑娘不必為難,我們就站在屏風後頭,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好支會我們一聲。”

蕭筠溪尷尬一笑,沒再多堅持,而是走到了屏風後頭,背對著屏風,將後背的破綻全都露了出來,毫無防備。蕭筠溪眼中冷意閃現,她故意放了餌料,就等著魚上鉤了!

果然,三娘等人蠢蠢欲動。

三娘突然眼神狠厲,袖中匕首也滑了出來,其他的丫頭們也如三娘一般,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一屋子伺候的人加上三娘,統共五個,每一個人都手持匕首,輕手輕腳的朝著蕭筠溪那邊走去。

蕭筠溪一直注意著外頭的動靜,她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的凝重。

就見屏風突然倒地,五個人手持匕首朝著蕭筠溪狠狠的刺去。可是,卻沒有傷到蕭筠溪分毫。蕭筠溪早就有了防備,在幾人攻來之時就已經躲開了他們的攻擊,且反手一掌打了過去,擊飛了一個小丫頭。

她果然沒有猜錯,這族長定然是在密謀著什麼,主意怕是打在了章謙之的身上。她的出現讓族長有所警惕,這才會派人來殺她滅口,如此才不會打亂全盤計劃。

三娘不可置信,但還是定了定心神,會功夫又如何?她們人多勢眾,還殺不了一個人了?

“都給我上,殺了她!”三娘厲聲道。

五個人又再一次奮勇而上,朝著蕭筠溪猛烈攻擊,可是這些在蕭筠溪眼前都無濟於事,蕭筠溪一把扯下了屋子裏的幔帳,使勁擰能成了一股繩,拿這東西暫且當鞭子使用,朝著五人就甩了過去。雖然是幔帳所製的鞭子,但蕭筠溪全是用了全力,打在人的身上也是生疼。

雖然沒有鞭子好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蕭筠溪猛烈進攻,幾個招式下去就將五人壓製,扯了幔帳將五人捆了個結實。蕭筠溪用布條塞住了五個人的嘴,陰森森的道:“你們老實呆著,若是膽敢輕舉妄動,就不是捆住你們這麼簡單了,我定然讓你們嚐嚐皮開肉綻的滋味。姑奶奶我還有事,一會兒在問你們。”

蕭筠溪的一身衣物破破爛爛,身上也是難聞的緊,渾身都掛著腥臭味道。這兩日又是海水又是雨淋,又是在山林中摸爬滾打,她能有個好樣子就怪了!

蕭筠溪也不著急,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而後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做完這一切後才慢騰騰的走到那幾人麵前,俯身拿掉了三娘口中布條,端著一副陰惻惻的模樣,沉著聲音問道:“說,你們族長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是想利用章謙之做什麼?”

三娘冷哼一聲,將頭撇了過去,很是硬氣,有一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我是不會出賣族長的,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半個字。”

蕭筠溪嘖嘖兩聲,道:“倒是個忠心的狗,隻不過你那族長知不知道你是個忠心的狗?這麼做值得麼?”

三娘又是一聲冷哼道:“這就不用你擔心了,就算我今日栽在了你的手中,往後族長也會報仇的,你休想壞了族長的好事。”

蕭筠溪微微挑了挑眉,突然笑道:“你不說也不要緊,不說我也猜到了。你們族長的好事就是想讓章謙之做你們島上妖怪的夫君,你們也是看出了章謙之的不凡,是想拿他和妖怪做交易,以後可以放過你們島上的男兒。以前這島上的男人並不多,而今更是因那妖怪要求,每年送去族中一個男兒,每月的祭品你們還可以捉遇難的人,甚至是和滿一族的人,可這一年一個本族男兒就有些吃不消了,我說的可對?”

聞言,三娘微愣,隨即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妖怪的事情是島上的機密,不可能被一個外人所知,就連章謙之也不知道島上的情況。

他們族長當初在海邊救下章謙之的時候本想當做祭品送過去,可是當見識過章謙之本事之後就知道此人不凡,或許能夠用他和妖怪談條件,就算不能免去一年一個男兒,三年一個,或者是兩年一個也是好的。

蕭筠溪眼睛微微眯起,將什麼都看在了眼中,三娘下意識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推斷的沒錯,那族長定然是有此打算。

事不宜遲,她必須找到章謙之逃離此處。

蕭筠溪帶上需要的東西,而後幾掌下去拍暈了三娘和幾個丫頭,避開這寨子裏的巡邏士兵,一路朝著章謙之的屋子而去。

臨走時章謙之告訴了她他的住處,就是方便她來尋找。蕭筠溪不由得惆悵,也難怪他在青元派被陷害的那麼慘,原來是個腦子不夠用的,輕易地就相信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