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撕破臉

過了幾日,邵元祺派去暗中保護蕭梓淵的人傳來了消息。

邵元祺書房內,邵元祺沉著麵色聽著手底下的人稟報事情的經過。

“王爺,我們派去的人一直跟在慶國公的身後,豈料就在揚州城外的山道上突然遇上了刺客,對方足足有四十個人,我們派去的也隻有八人,再加上慶國公自己帶上的十個人,我們這邊隻有十八人,根本不是那些刺客的對手。兩方交手之下我們死傷大半,慶國公也身受重傷,我們在逃跑的時候走散了……”

“你說我大哥被人刺殺受了重傷?”蕭筠溪在書房外頭聽的真切,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她的身子有些搖晃,感覺有些站不穩。

邵元祺連忙一個閃身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蕭筠溪,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將人抱回了屋裏。

蕭筠溪被邵元祺安置在床榻上,並命人去叫竇芙蓮過來。蕭筠溪也從適才的打擊中回過神兒來,忙的一把拽住邵元祺的衣袖,急急追問道:“大哥如何了?可尋到了蹤跡?”

蕭筠溪麵色陰沉,緊緊抿著唇瓣不知道如何開口,思忖了半晌才道:“你大哥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並未傳回來身死的消息,你且放心,說不定他如今正躲在什麼地方療傷。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我不知道是何人刺殺的大哥,聽手下逃回來報信的人說,那些人說話似乎帶著北方的口音,應該不是南方人。”這就無法斷定是裕王派人刺殺,畢竟慶國公是秘密前往江南,消息不應該走漏的那麼快,還沒著手調查就被人盯上了。

蕭筠溪現在是六神無主,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是何人下手,她滿腦子就想知道他大哥如今怎樣了,可是有生命危險?

“你快派人去找,大哥不能有事,蕭家上下可都指望著他,大哥死了你讓他的大嫂和一雙兒女如何?”蕭筠溪情緒有些激動,嘴唇都有些泛白,情況很是不好。

邵元祺忙的安慰,盡量安撫蕭筠溪的情緒。

“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找,定然不會讓大哥有事。”邵元祺目光沉了沉,他總覺得事情蹊蹺,似乎有什麼地方被他漏算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這時門房的人突然來報,說是宮裏來人皇上讓王爺進宮一趟。

邵元祺聽罷幾番叮囑蕭筠溪不要胡思亂想,並讓竇芙蓮好生照顧蕭筠溪。

“許是皇上知道了大哥遇刺的事情,叫我進宮或許就是因為此事。”邵元祺道。

蕭筠溪一個勁兒點頭,並且催促道:“ 你快去吧,我在家會好好的。”

邵元祺叫上了李幼男朝著皇宮而去,在去的路上邵元祺心中泛起了嘀咕,不由得問向一旁的李幼男道:“你說這慶國公遇刺是誰下的手?”

李幼男想了想,說道:“屬下也難以下定論,不過一般來說定然是慶國公擋了別人的路,這才會被人盯上。”

邵元祺沒再繼續問,而是在心中琢磨了起來,慶國公究竟是擋了誰的路?如今隻有裕王最可疑,怕慶國公查出了什麼,所以先下手為強?

他心一直懸著,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邵元祺去了禦書房,在來的路上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這件事是皇上給他下的一個套,讓蕭梓淵去調查裕王然後在派人去刺殺蕭梓淵,最後嫁禍在裕王的身上,如此一來蕭家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攝政王府也不會坐視不理。

皇上也能夠稱心如意,讓他對付裕王。邵元祺不由得感歎,怕是嚴長楓在背後沒少出謀劃策,這二人也算的上是狼狽為奸了。

邵元祺不由得苦歎,他們兄弟一場,他又幫著皇上穩固情勢,輔佐朝政,到頭來還是敗給了人心叵測,人心多疑。

想清楚了一切原委,邵元祺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他異常氣惱皇上竟然設計他,這令他非常的寒心。

邵元祺進了禦書房,開門見山的道:“皇上,派人刺殺慶國公的是不是您的人?您為什麼這麼做?僅僅是懷疑臣生有異心?”

皇上沒想到攝政王竟然知道了他的計謀,不由得一愣,但還是端住了冷靜,淡淡的道:“朕也是被逼著沒有法子了,裕王虎視眈眈你又同朕離心離德,朕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你若是現在幫著朕除掉裕王,朕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撤掉追殺慶國公的人,並派人前去尋找,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同心同力。”

邵元祺冷哼一聲,道:“皇上讓我怎麼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您派人刺殺臣的舅兄,如今人還是生死未卜,好一個同心同力,我竟不知自己一直看好的人什麼時候變成這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早知你是這般,我斷然不會讓父皇將皇位傳給你!”

聽著邵元祺提起當年的事情,皇上怒火中燒,袖子一掃拂去了桌案上所有的東西,劈裏啪啦響徹禦書房。

“住口,什麼叫你讓父皇傳位給朕,這明明是父皇的意思,你休要再次口出狂言。”這是他最不愛聽到的事實,朝中的那些官員們雖然不提,但他知道他們心中也是這般想的,想著皇位是邵元祺施舍給他的。

哼,不過是因為自己比邵元祺晚出生幾年麼,若是他早出生幾年,這皇位他也斷可以爭來。

邵元祺冷目看著無法控製情緒的皇上,隨後淡淡的道:“皇上,以後這皇位您能不能保得住就同我沒什麼關係了,我這個攝政王是時候身退做個閑散王爺了。”

皇上怒聲道:“你同朕這般撕破臉皮就不怕朕給你按一個罪名,除掉你麼?”

邵元祺絲毫沒有在怕,而是冷冷一笑道:“皇上大可以試試,瞧瞧我會不會被您除掉。”如今邵元祺非常感謝父皇當時留下的聖旨,若是沒有那聖旨在,他怕是不敢這般底氣說話。

邵元祺不想再多言,轉身就打算離去,溪兒身子不好又趕上這樣的事情,他必須陪在溪兒的身邊才安心。這一個月他必須要陪在溪兒的身邊,上次絮哥兒出生的時候他沒能見證是他的人生一大遺憾,這次的孩子他想要見證他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