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女兒的名字

邵元祺冷著張臉,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去理會蕭筠溪。

蕭筠溪抿嘴直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邵元祺如此模樣。這也難怪,生個兒子這般不給老子麵子還當真是受挫。

“武嘉,是給咱們兒子取得名字?你之前不還說要個聽話乖巧的女兒麼?”

蕭筠溪細細品味這兩個字,頗有韻味,聽著就應是個英姿煞爽的少將軍,不過他們兒子取名字怎麼能沒有天字呢?

蕭筠溪還沒問出口,邵元祺卻是悶聲道:“不是兒子的名字,是咱們女兒的名字。”

蕭筠溪瞪圓了眼睛,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

“什麼?女兒的?這名字聽著著實像個男孩的名字,王爺您沒弄錯吧?”

邵元祺冷哼道:“那死小子見到誰都是一張笑臉,可獨獨見了他老爹就是一個勁兒的哭,忒不給老爹麵子了,咱們生個霸氣的女兒回頭治一治那小子。”

蕭筠溪哭笑不得。

“這個武字聽著就是個男孩子,不如換做舞曲的舞?”

邵元祺卻是堅持的道:“不行!就叫這個名字!”

不過,多年以後蕭筠溪可謂是後悔萬分,就應該堅決否了武嘉這個名字。好好的一個女兒活脫脫成了個野小子,成日不是下河抓魚就是上樹掏鳥蛋,沒事還要同男孩子打上幾架,沒一點女兒家的模樣。

還有她兒子,弱不經風,長得比女子還美,比他老爹還要更甚一籌。蕭筠溪痛徹心扉,她時常懷疑這兩個孩子是不是投錯了胎,弄錯了順序才會如此。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邵元祺是認了真,蕭筠溪無奈失笑搖頭,拿下了他手中筆放在一旁,隨後道:“走,我們去瞧瞧絮哥兒,你這個做父親的要有些耐心。”說著就去拉邵元祺的手。

邵元祺不幹,用力一扯將蕭筠溪給拽了過去,滿臉抵觸的道:“我不去,那小子定然會哭個不休,吵得我腦袋疼,不如我們……”

蕭筠溪挑眉疑惑問道:“不如什麼?”

邵元祺嘿嘿一笑,湊到她的耳邊輕柔著聲音道:“不如我們幹點別的,比如生個女兒。”

蕭筠溪又怒又羞,使勁用拳頭砸了邵元祺的胸口,怒道:“說什麼呢,這青天白日的你是想讓一府的人都瞧我們笑話麼。你都是個做父親的人了,怎麼還沒個正經。”

邵元祺卻是不依,將人給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死也不放手,軟磨硬泡的道:“還做父親呢,哪家的父親如我這般憋屈。好溪兒,你就依了我,趕快給我生個女兒。”說罷便直接強硬的將蕭筠溪打橫抱了起來,之後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大步朝著臥房走去。

一院子的下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沒掉出了,知道自家王爺王妃恩愛,但這恩愛也太明目壯膽了!王爺和王妃這是幹嘛?

蕭筠溪紅透了臉,在邵元祺的懷中掙紮不已,壓低著聲音咬牙切齒的道:“放我下來,這麼多下人看著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邵元祺眼神一掃院子裏的丫頭婆子們,一聲怒氣衝天的聲音隨即揚起。

“都看什麼看!還不都去幹活去,都去前院待著,本王瞧見你們就心煩!”

丫頭婆子們摸不著頭腦,但卻是被邵元祺的一腔怒火給嚇到了,忙的轉身一溜小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邵元祺收了適才凶巴巴的模樣,轉而瞧著懷裏的美嬌妻,笑著說道:“愛妃,如今誰也打擾不到我們。”蕭筠溪隻得順從,就算不順從也沒法子,她還能打得過邵元祺?

另一邊吃飽喝足的絮哥兒吵著要見蕭筠溪,卻被墨畫一把拽住,為難的道:“絮哥兒乖,我們一會兒去喂魚好不好?”

絮哥兒不依,左顧右盼的有些焦急。

“母親,絮哥兒要母親。”

墨畫微微紅了臉,解釋道:“王妃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可不要去打擾,而且王爺他也在呢。”

聽到邵元祺和蕭筠溪在一處,絮哥兒竟是有些委屈巴巴的點點頭道:“那我不去了。”眼圈還隱隱有些泛紅。墨畫歎氣,還是王爺好使啊,用來嚇唬孩子那是一絕,也是奇了,也不知道為何絮哥兒這般怕王爺。

……

淑妃的日子並不好過,上頭太後時不時給她填點堵,而後皇上身邊還有個極得寵愛的德妃,這讓淑妃恨得是牙癢癢。

“去,把這個東西加到德妃的膳食裏,我要毀了她的臉。”淑妃將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給了身邊的宮女,彩佩。

彩佩有些擔心的道:“娘娘,您這懷著身子呢,以後若是生下皇子就是皇長子,那是無限的尊貴,如今皇後和貴妃之位空虛,就算娘娘無緣後位也可封個貴妃,母憑子貴!娘娘還是不要以身犯險啊。”

淑妃聽罷一皺眉,揚手就給了彩佩一個巴掌。

“混賬東西,哪有你說話的份兒!讓你去就去,辦不好看我之後怎麼收拾你!”淑妃惡狠狠的道。

彩佩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行禮之後逃一般的朝殿外而去。

淑妃看著鏡子中美貌的自己陰惻惻的笑道:“誰也不能擋了我的路,皇上身邊最受寵的女人隻能是我。”

兩個月之後德妃的臉突然被毀,臉上長了許多爛創瞧著是慘不忍睹。皇上對德妃可謂深情一場,自然不會丟之不理,可請來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太醫們如此並非是他們醫術不精,而是淑妃在背後做的手腳。如今淑妃備受恩寵,又懷有龍嗣,娘家又是嚴家太醫們自然不敢得罪,隻能是有苦說不出。

這個時候太後突然提議道:“哀家之前聽說許家出了位小神醫,專擅長這些疑難雜症,不知可否請進宮來給德妃診治?”

皇上苦著一張臉道:“母後說的那位小神醫便是許良,他早些年已經去了。”

太後惋惜的道:“也當真可惜,不過許家的人或許知道法子,不如將許良的夫人請進宮來替德妃瞧瞧,都是女子也方便留在後宮住著,說不定能夠醫治好,德妃那孩子哀家是極喜的,她臉上受了傷哀家也是擔心的緊,皇上可是要上些心,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