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滿月宴

今日的滿月宴邵元祺可是費了極大的心思,雖然那死小子很不給他老爹麵子,一個月來隻要邵元祺露出親近的意思,孩子就哭個不停,邵元祺是氣的不行,轉而之後又是一陣的頹廢,但這並不影響邵元祺對長子的重視,這場滿月宴可謂是盛大至極。

別看這邵天絮是個剛滿月的奶娃娃,他可謂是這京城的大人物,這些官員都爭相著巴結呢,雖然一個娃娃聽不懂什麼奉承的話,但並不影響奶娃娃的好心情。

此刻,邵天絮正樂嗬嗬的瞧著官員們擠得麵紅耳赤,都想湊向邵天絮近些,再近些。

邵天絮被抱到了前廳和邵元祺那些男人們在一處,而蕭筠溪此刻正在屋子裏的屏風後麵,慢吞吞的讓墨畫給她穿衣服,梳妝打扮。

墨畫不免催促道:“王妃,這女眷們都在廳中等著呢,咱們這麼晚出去會落人閑話的。”

蕭筠溪卻是不以為意的道:“那又如何?我可是攝政王妃,拿些架子怎麼了?你不要事事像個婆子一邊囉嗦,不然叱招該嫌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尋我哭鼻子。”

墨畫臉上一紅,麵帶羞澀,可之後卻隱隱消退,似乎有些失落的感覺。

蕭筠溪心中一歎,這墨畫和叱招的關係怎麼說都不能擺在明麵上的,如墨畫這般的定是想穿一回紅嫁衣嫁給心儀之人吧。可是,婚禮還是不能舉行,知道的人多了不但會惹來閑話,還會說墨畫叱招傷風敗俗,甚至會說他們攝政王府府醃臢不堪。

蕭筠溪又說回了適才的話,道:“那些個官員都是費力過來巴結的,有幾個是誠心祝福的?那些個家眷也是一樣,尤其是你家王妃名聲不好,妒婦之名整個京城無人不知,又是位高權重,那些個女人自然瞧不慣我這樣的,此番祝賀不過是走走形式,我晚些去她們也樂得自在。”那些官員家眷其實是嫉妒她的,誰人不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君隻疼愛自己這麼一個妻子,可是又有幾個女人能夠如願的?

蕭筠溪不免慶幸,這天下的好男兒讓自己遇見了,上天垂憐,讓邵元祺愛上了她,而不是旁人。

蕭筠溪一想到這,嘴角就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心情格外的好。

因著天氣變冷,她又剛出了月子,便穿了件玫紅色的襖子,衣服上繡著幾朵牡丹花的圖案,邊上用著金線點綴,瞧著是極為華麗。衣領子是雪狐毛所製,即是美觀又是暖和。

下邊則是月白色的羅裙,裙角亦是繡著牡丹圖案,和衣服上的交相呼應。

墨畫給蕭筠溪拿了一件和羅裙同樣顏色的披風,又將事先準備好的湯婆子遞給了蕭筠溪,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這才出了屋子,朝著會客的前廳走去。

前院會客的堂廳總共有兩個,一個是用來招待男客,一個是用來招待女客,尤其是人多的時候,這兩個大堂廳總是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女眷們交頭接耳的說著閑話,都談論著這小王爺是個什麼摸樣,這幾日聽人家說起,這小王爺生的奇特,竟然是灰色的頭發。這一點就是見怪不怪了,畢竟人家的父親可是半人半妖,這孩子奇特一些也不是個什麼大事,這京城的人呢都已經是習以為常。

不過這心頭還是癢癢的,都盼著見一見這小王爺。

一夫人打趣道:“那些個男人們真是的,都這麼久了,也不放小王爺過來,真是讓我們著急呢。”

另一個人接話道:“可不是麼,我來啊就是奔著瞧一瞧這小王爺的,聽說長得比攝政王還要俊俏,這孩子當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父母身份不凡,又生的英俊,這老天啊真是不公平,好的東西全給了這個小王爺,讓人羨慕嫉妒啊。”

“可不是呢!也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女兒會這般有福氣,能夠嫁給小王爺,若是誰家能有這樣的女婿,那可就是祖上冒青煙了,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哎呦,說來也巧了,正巧我兒媳婦就快要生了,有經驗的婆子啊都說我兒媳婦肚子裏的是個女娃娃,這是何等的緣分啊,若是能定下個娃娃親那就再好不過。”說話的這位是個三品官員的家眷,說的是眉飛色舞期待萬分,像是真能成事一般。

有人不屑道:“一個三品的官員也妄想高攀攝政王府?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底氣,公府侯府都沒說話呢,還輪到的你個三品的官員?”說話的這位是位侯爵夫人,在京中的夫人中向來是個直言不諱的,這張嘴總是愛得罪人,但也無人敢說些什麼,誰讓人家是侯爵夫人,娘家又是國公府呢!

“王妃,我們不進去麼?”適才這些夫人小姐們說話還挺客氣的,怎麼沒說兩句就聽到了一股子火氣,看來氣氛不對啊。

蕭筠溪麵上滿是淡定的道:“我們聽聽再進去。”

這時候,突然有個挑事的夫人揚起了聲音,矛頭直指起先想要高攀攝政王府的那位三品官員夫人,冷哼道:“你說你的兒媳婦快要生了?如今應是有個八九月吧?如果我記得不錯,算算日子,這孩子應該是國喪期間懷上的吧?”這個挑事的夫人和三品官員的夫人是死對頭,兩人的夫君都是一個品階,且又在一處共事,這磕磕絆絆在所難免,又存在著競爭的關係,家中夫人一旦碰到也是火藥味十足。

三品官員夫人頭頂直冒冷汗,沒想到有人會暗戳戳的算著日子。也怪自己嘴快,光想著和攝政王府攀關係,可卻沒想到讓人給捉到了痛處。

突然她腦袋一動,自家兒媳婦懷孕和攝政王妃一前一後,若是他們家犯了規矩,那攝政王妃不也是犯了規矩?她將攝政王妃這麵大旗舉出來,如此那些人也不敢在追究了。

於是忙道:“我們家兒媳婦和攝政王妃懷孕的日子是一前一後,前後就差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可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這是威脅,威脅那個夫人,若是在細細追究下去,難免會牽扯到攝政王妃的身上。